009 你是猴子請來裝逼的么？
這世上沒那麼多笨蛋。
單憑几句空口白話，就讓人就跟著自己幹事業，可能嗎？
現在連公司都沒註冊好，田禛提的編劇也好、演員也罷，都只是給兩人一個方向。
合則來不合則散。
誰缺了誰，日子不都還得過么。
「最多三個月，如果到時候你們不願意合作，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田禛給自己倒了杯啤酒，瓶子剛放下卻被艾青青拿了過去，給自己到了半杯，正要給戈璧倒酒，盯著他看了兩秒，「怎麼，田禛也誆你做編劇？」
「小艾姐，我未來會做一個演員。」
「這樣啊。」
艾青青審視著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撇撇嘴，說道：「演員好，你不當演員都可惜，自己倒吧。」
「……」
飯後。
艾青青喝了兩杯啤酒，小臉兒紅撲撲的，站在路邊拍了拍田禛肩膀，道：「小禛啊，我覺得有戲，他們都能當編劇我憑什麼幹不了！
從前是我太狹隘了，總想著寫文章出人頭地，現在想想，把自己寫的故事拍成電影、電視劇，那可……」
戈璧拉著田禛往後退兩步，小聲說道：「田哥，你幫忙提一句唄，讓我送小艾姐回……你伸手幹什麼，五頓飯？
四、三……」
「姐！」
遠處跑來個穿校服的男生，大概十三四歲年紀，眉眼跟艾青青有幾分相像。
他扶著自家姐姐，目光警惕地盯著田禛兩人，道：「姐，誰讓你喝酒的，他們是誰啊。」
艾青青晃了晃腦袋，眼神飄忽地看向男生，嘿嘿笑道：「勤娃子來啦。」
說著，抬手介紹兩人：「田禛，未來的准老闆兒，嘞個是……喔，小疙疤，對，小疙疤。
頭有點兒暈，田禛，我先回去啦~」
田禛朝姐弟倆擺了擺手，道：「路上慢點。」
周圍的氣氛有些凝固。
戈璧苦著臉，略顯頹喪地說：「田哥，小艾姐怎麼連我名字都不記得，還有，你怎麼知道有人來接她？」
「倒啤酒前，她拿手機發過兩條簡訊，聯繫人在頂上，不是給男朋友就是家人發的。」
「男朋友？！小艾姐她……」
田禛看著眼前的圓腦袋，二十郎當歲的大好年華，怎麼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雞仔似的。
他在戈璧肩膀拍了下，安慰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再說了，有男朋友怕什麼，只要她沒證、只要你喜歡，有娃兒還不是可以耍朋友。」
「……」
戈璧的表情很精彩。
怎麼可能？！
小艾姐不可能有娃，不對，她不可能結過婚！
可萬一真有娃兒……我現在該怎麼辦？
『真精彩啊。』
田禛在心裡感嘆一句，拉著他邊走邊說：「男朋友這個事，明天我幫你問清楚。」
戈璧瞪大眼睛狠狠點頭，滿是感激地說：「謝謝田哥。」
「不過，你也得幫我個忙。」
「您講。」
田禛理了理思緒，正色說道：「我弄了個公司，你幫忙在市區找個房子。
獨院、門面房都行，位置不能太偏、房租不能太高，交通方便、周圍別太邋遢，空間嘛，100-200平左右。」
戈壁撓撓頭，感覺這個忙沒什麼難度，問道：「田哥，要獨院還是門面啊？」
「不是說了么，都行。」
「可是，我家都有啊。」
田禛停下腳步，有些陌生地打量著他，「你是拆二代，還是富二代？」
「我家沒什麼錢。」
戈璧一本正經地解釋說：「就，就我爺爺前些年去世的時候，讓我老漢啥都別干只囤房子，前兩年不拆遷了嘛，然後他又湊了點錢，在鼓樓買了半條街的門面房。
獨院也在鼓樓街附近，是早些年我爺爺買的，現在還有兩套空置……不過聽我老漢說，過兩年應該就要拆了。」
田禛：「……」
你爺爺是穿越還是重生？！
雖說組建自媒體團隊不用太好的位置門店，但現在有更好的……
「等我從余家堡回來過去看看，合適的話就租下來。」
戈璧心裡還揣著小艾姐的男朋友，心不在焉地說道：「好，田哥還有別的事嗎？」
「你開網吧應該有熟悉的供貨商吧，回頭帶我過去看一下。」
「配電腦啊，要多少台，什麼配置？」
田禛對硬體不太了解，隨口說道：「十多台吧，比辦公的稍微好點，那天我用那台電腦就……」
「要求不高的話，田哥把網吧那些電腦拉走吧。」
「？？？」
戈璧趕忙解釋說：「上個月定的新電腦過兩天到貨，網吧那些用了兩年多，換套鍵盤滑鼠就可以……如果不放心，到時候換上新硬碟也能用幾年。」
呵呵。
請問，你是猴子請來裝逼的么？
田禛感覺心裡堵得慌，雙手揣兜，順著路邊默默往前走。
戈壁快步跟上去，問道：「田哥，還有別的事嗎？」
田禛朝他擺了擺手，「沒了，你走吧，麻溜、趕緊的，越遠越好。」
「小艾姐……」
「明天就給你問！」
戈璧站在路口，望著逐漸走遠的身影，喊道：「好，那我先回了，田哥，有事你跟我說啊！」
「……」
還說個屁啊。
凈給我添堵了。
田禛原本想一起吃個飯，一來問問艾青青考慮的怎麼樣，二來給戈璧搭個橋，讓他跟小艾多接觸接觸，沒曾想這小雞仔還是拆二代！
找房子、配電腦……人腿都不用溜，還滋了自己一臉。
他記得小時候見過戈壁提到的爺爺，紅鼻頭、大長臉，稀疏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拎著個黑皮包整天在街上溜達。
依稀記得田有城說過，老頭兒好像是什麼局的。
租好房子、裝好電腦，然後買幾套辦公傢具場地就有了。
如果艾青青能夠入職，再拉幾個同學過來，團隊框架就算搭起來了。
攝影設備暫時買不起，還得去打聽蜀都有沒有設備租賃的。
按照秦良語的武力值、戈璧的情緒表達能力，田禛打算先拍兩個短片放網上試試水，而艾青青這邊，也得想辦法儘快盈利……
暗沉沉的夜空不見星月，風也有點涼。
『余家堡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群演，有姥爺有妹妹還能拐個小媳婦。』
田禛抱著肩膀走快幾步，自語道：「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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