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神話(呂雉所求)

第679章 神話(呂雉所求)

趙府。

當易華偉回到家中時,夜已深沉,接近三更時分。

走進家門,將馬韁繩遞給阿大,吩咐道:「阿大,牽著馬去馬廄,把兩匹馬都打理好,然後你自己去休息。」

「諾!」

阿大應了一聲,牽著馬轉身向馬廄走去。

易華偉則徑直走向後院,遠遠地,就看到自己的房間亮著燈。

這麼晚了,會是誰在裡面呢?

易華偉心中疑惑,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輕輕掀開門帘,走進屋內。卻見呂雉半趴在桌上,似乎正沉浸在夢鄉之中。

易華偉的腳步一頓,隨即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緩緩地走了進去。房間里,油燈在微風的吹拂下忽明忽暗地閃爍著。桌上放著一個茶盅,易華偉伸手摸了摸杯子,已經冰涼。輕輕揭開茶蓋,一股淡淡冷香撲鼻而來。

混不在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易華偉在桌邊坐下,靜靜地看著兩尺開外沉睡中的呂雉。

呂雉容色秀麗,身材高挑窈窕,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平日里,妝容總是帶著幾分凌厲,而今日,只是略略描了眉,抹了口紅,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許多,幾縷髮絲散落在臉頰上,旁邊還有著被壓后的紅痕。

不知在夢中見到了什麼,呂雉殷紅厚實的小嘴微微抿著,修長的雙眉緊皺著。

「嗯?」

易華偉將茶杯放在桌上,起身想去洗漱。沒想到,他的動作卻驚醒了呂雉。

呂雉猛得坐直了身子,眼睛一下子睜了開來。眼中先是露出幾許茫然,眨了幾下眼睛后,終於看到了眼前微笑著的易華偉。

呂雉一驚,「啊」的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易華偉微微笑著,不慌不忙地伸出雙手。一隻手按住桌子,另一隻手則摟住了呂雉的纖腰。

感覺一雙大手堅定有力,扶在自己的背上,掌心的熱力透過薄薄的紗衣傳到呂雉的肌膚上。呂雉頓時覺得臉上發燙,殷紅如血,身子僵住了,不敢有任何動作,反應青澀無比。

看著呂雉雙眼緊閉的羞澀模樣,易華偉心中一動。手上微微用力,把呂雉快要栽倒的身子托回綉墩上坐好。然後,抓住呂雉圓潤細膩的手腕,將她拉了過來。溫香軟玉入懷,一陣幽幽淡淡的蘭麝甜香撲面而來。

易華偉坐著,呂雉被拉過來時順勢坐在易華偉懷中。玲瓏的曲線因為主人的緊張而急促起伏,就在易華偉的正前方,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呂雉身材高挑修長,只比易華偉矮了半頭。相比起她的高挑身材,身子顯得有些單薄。

易華偉張開雙手,輕柔地將呂雉的腰肢環住。呂雉的小腰宛如柔柳一般纖細,當真可謂盈盈可握。雙手一圈,露在外面的腰身便只剩短短几寸。然而,呂雉的窈窕並非如乾柴般瘦削,反而不失豐腴。手指所過之處,皆是充滿彈力的觸感。

被易華偉摟住腰間,呂雉的身子不安地扭動起來。緊咬著下唇,極力忍耐著腰間傳來的一陣陣癢意。

易華偉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呂雉能感覺到正在作怪的雙手也緩緩離開了腰間。

「大人?」

呂雉詫異不已,睜開雙眼,吐出的氣息如蘭。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燈火的映照下,帶著些許朦朧的感覺。

易華偉微微一笑:「還是先洗個澡再說。」說著,他站了起來,看著呂雉,調笑道:「要不要一起洗?」

「奴……奴家先去準備水。」

被易華偉的雙眼緊緊盯著,呂雉又有些膽怯了,急急地說了一句,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趙府的浴室就建在廚房邊上。走進浴室,裡面整齊地擺放著浴桶等洗浴用具。浴室長寬數丈,地面和牆面都讓人用土製水泥仔細地抹過,顯得乾淨而平整,看著有些奢侈。

一扇寬大的屏風立在當中,杉木大浴桶就放置在屏風之後。幾面小凳和一張小几堆放在一角,皆是用從秦嶺里砍下來的杉木精心打造而成。

呂雉來到廚房,開始燒熱水,臉色通紅,不知是被熱氣熏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時而望向浴室的方向,雙手微微顫抖著,彷彿還能感受到易華偉留在她腰間的溫度,輕輕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一會兒,熱水準備妥當。

呂雉小心翼翼地將熱水倒進浴桶,又兌入適量的涼水,用手試了試水溫,覺得恰到好處。深吸一口氣,走到易華偉的房間,輕聲說道:「趙大人,水準備好了。」

易華偉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跟著呂雉來到浴室。

呂雉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眼神時不時地瞟向易華偉,又迅速地移開。

易華偉看出了她的緊張,笑著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一起洗吧。」

呂雉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輕輕搖了搖頭:「奴家不敢。」

易華偉走上前去,輕輕拉起呂雉的手:「有什麼不敢的,來吧。」

呂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順從地跟著易華偉走進了屏風後面。

易華偉開始寬衣解帶,呂雉連忙轉過身去,不敢看他。心跳得利害,彷彿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

易華偉邁進浴桶,溫熱的水緩緩漫了上來,輕柔地包裹著他的全身,舒緩著一天的勞累。

在這夏日泡熱水澡,起初或許會覺得有些炎熱,但真要習慣了,其實比沖涼還要舒服得多。

易華偉頭仰靠著浴池邊緣,輕輕合上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此時,他能聽到屏風對面傳來的細細碎碎的脫衣聲。緊接著,木屐聲響起,那幽幽的蘭麝香又傳入鼻中。

易華偉睜開眼睛,目光瞬間被呂雉吸引。此時的呂雉,已經將外面的褶裙都脫了去,只留了下面的一件淺色羅衫和薄紗褻褲。羅衫袖口用條絲帶束好,顯得格外精緻。羅襪和繡鞋也一併脫了,白生生的小腳套在一對木屐上,繞過屏風從外間走了過來。

呂雉的高挑身材,有一多半是緣於修長筆直的雙腿,穿著褶裙時尚不覺得,但現在只套了一條薄紗褻褲,驕人的身姿便展露無遺。那修長的雙腿在朦朧的燈光下,宛如白玉雕琢而成。

浴室中,只點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朦朦朧朧的光暈,卻給呂雉染上了一層神秘的美。她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細膩光滑,彷彿羊脂白玉一般。髮絲微微濕潤,貼在臉頰上,增添了幾分嫵媚。

在易華偉肆無忌憚的目光下,呂雉的動作變得很僵硬,緩緩走了過去,拿著浴帕開始在背部擦拭起來,不知怎地,手越來越沒了氣力,手腳一陣酸軟,再也擦不下去。

易華偉直接從水中站起身,水花四濺。一把摟過呂雉,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手將小巧可愛的下巴強抬起,低頭直接親了下去。

「啊!?」

呂雉顯然沒什麼經驗,應對生澀,迷離的雙眼頓時驚得瞪大,渾身劇震。原本扶在肩頭的雙手,也用力推拒起來。可易華偉的雙臂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呂雉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讓人窒息的長吻讓呂雉的掙扎越來越弱,手腳軟軟的,很快就癱了下去。呂雉努力的想保持著一絲清醒,但腦中依舊昏昏沉沉。

呂雉全身緊張,仰著脖子直哆嗦。忽地驚醒了過來,哀求道:

「大人,不要在這裡!」

盈盈眼波中,儘是祈求。

易華偉也不想在這裡草率行事,一步跨出浴桶,拿著掛在屏風上的手巾擦著身上的水珠。

「大人,不洗了嗎?」呂雉背靠著牆,勉強站直了發軟的修長雙腿。那模樣既羞澀又迷人。

「已經洗好了!」

易華偉幾下擦乾了水,套上了一件外袍,返身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外走。

呂雉的心中充滿了羞澀和緊張,輕輕地靠在易華偉的懷裡………

………………

一夜轉瞬而過,當清晨的陽光悄然灑入房間,易華偉在那柔和的光芒中悠悠醒來。呂雉還緊緊貼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睡著。

滿頭青絲如烏雲般散亂著,有的堆在被子上,有的落在枕頭上,還有幾縷髮絲俏皮地撩著易華偉的脖頸間,帶來絲絲痒痒的感覺。

呂雉的臉頰上雖還殘留著些許淚痕,但嘴角處那動人的淡淡笑意,俏臉上的淺淺紅暈,無不散發著一種迷人的媚態。

易華偉小心地將手臂從呂雉身下輕輕抽走,動作輕柔,讓呂雉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隨後,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呂雉那動人的嬌軀上。論肌膚之剔透,除了玉漱,當數呂雉了,可惜玉漱總是那般『羞澀』,打死也不讓看。

易華偉將被單緩緩蓋了回去,唯恐弄醒了沉睡中的呂雉。

然而,他起身下床的輕微動作,卻還是把呂雉驚醒了過來。

「什麼時候了?!」

呂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眼皮也重如千鈞,怎麼也睜不開。吃力地撐起身子,黑瀑一般披散下來的髮絲,將如玉的嬌軀半遮半掩。比起在昏暗的燈光下,眼前被陽光映照的佳人,更加讓易華偉心動不已。

呂雉雙手撐著床榻,努力地想坐起來,但渾身上下傳來的酸楚,卻使得她又無力地栽回了床上。

「慢一點!」

易華偉連忙將她扶著坐起,而這一跌之後,呂雉也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與背後的男子肌膚相親,小臉又開始漲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低頭看著自己,啊的一聲驚叫,心中羞澀難當,忙扯過被單緊緊遮著身子。

易華偉貼在她耳邊,壞笑著說道:「昨天都看過了,用不著再擋。」

被易華偉調戲著,呂雉的臉紅得更加厲害,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子,一起都泛著動人的色彩。

「好了,你今天好好休息。」

易華偉看著將腦袋藏在被單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看著他的呂雉,笑了笑:「一會讓秋菊給你送飯過來,以後,你就住在秋霜閣吧。那裡環境清幽,很適合你。至於劉盈,也該有自己的屋子了,你自己挑一間給他,過陣子我幫他請幾個老師,好好教導他。」

「啊!?謝謝大人……」

呂雉探出腦袋,俏臉酡紅,眼神仍有些羞澀:「我再休息一會就好了,不要讓她過來,我自己能行!」

呂雉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倔強。她不想麻煩別人,更不想讓人看到她現在這副羞澀的模樣。

易華偉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說著,站起身來,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次看了一眼呂雉,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

六月初,驕陽高懸於天空,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球,肆無忌憚地向大地傾灑著無盡的熱量。整個世界彷彿被置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悶熱難耐。

曾幾何時,殷通也是意氣風發,眼神中滿是傲然與自信。頭髮總是梳理得整整齊齊,身著華麗的服飾,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一種非凡的氣度。然而,如今的他,頭髮散亂如麻,毫無生氣地垂落在肩頭。曾經明亮的眼神,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充滿了絕望與悔恨。

殷通與手下親信一同舉著沉重的木枷鎖緩緩地從那陰暗潮濕的牢獄之中走出。

「砰!」

牢獄的大門在身後沉重地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當兩人踏出牢獄的那一刻,外面明媚的春光如利刃般刺得他們眼睛生疼。臉上的囚字,時刻提醒著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也成為了他們一生都難以抹去的恥辱象徵。

「快走!」

押送兩人的獄卒大聲呵斥著,聲音冷酷而嚴厲,臉上毫無表情,手中揮舞著鞭子,隨時準備給予懲罰。

不遠處,殷通的三族親人——父母、妻子、兒女、兄弟姐妹等,也同樣被枷鎖束縛著,在獄卒的押送下緩緩走來。

殷通的父親,原本一臉富態如今頭髮花白,滿臉滄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那是對兒子的失望,看著殷通,沙啞地呵斥道:「孽障!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孽障!你這糊塗的東西,為了那一時的衝動,竟把全家人都拖入了這萬劫不復的深淵!」

殷通的母親則在一旁默默流淚,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你這孩子,為何如此莽撞!如今我們都要被流放西域,這一路上不知要吃多少苦,你可曾想過我們這些老弱婦孺!」

殷通的妻子面容憔悴,眼中滿是哀怨:「你這一錯,讓我們的家都散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孩子們有的驚恐地哭泣著,有的則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殷通的兄弟姐妹也都面露絕望,看著殷通,責怪道:

「你這一鬧,我們都跟著倒霉。以後在西域那艱苦之地,可如何是好!」

來送行的故舊看著殷通一家的慘狀,臉上只有同情與憐憫,沒有一人幸災樂禍。他們知道,流放西域是一條充滿艱辛的道路,誰也無法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在這樣的災難面前,人們心中更多的是對命運的無奈和對殷通一家的同情,而不是幸災樂禍。默默地看著殷通一家被獄卒押送著,心中為他們祈禱。

殷通看著自己的親人們,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悔恨。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

是自己的錯誤決定,讓整個家族陷入了這場無法挽回的災難之中。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篤篤~篤篤~~」

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彷彿帶著一種沉穩而有力的節奏,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那聲音先是隱隱約約地傳來,如同遠方傳來的鼓點,漸漸地變得清晰可聞。每一聲都彷彿踏在人們的心弦上,讓人不由自主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不多時,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駿馬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那馬渾身毛色如墨,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烏亮的光澤,宛如一塊被精心打磨過的黑曜石。邁著矯健的步伐,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肌肉在運動中不斷起伏,展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爆發力。

廷獄門口,易華偉輕輕一扯韁繩,「吁~」烏騅順從地停下了腳步,高高揚起的前蹄緩緩落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易華偉微微眯起雙眸,隨後利落地翻身下馬。幾名隨從也緊跟著下馬,他們身著統一的服飾,神色肅穆。

「見過丞相大人!」

「見過丞相大人!」

看見易華偉,廷獄門口的秦吏獄卒們紛紛跪伏在地。臉上充滿了敬畏之情,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殷通以及三族之人在看到易華偉的那一刻,也都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幾個孩子面露懼色,緊緊地靠在一起,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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