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病馬

第279章病馬

趙禎等人離了張瓦房村，一路說說笑笑，回了縣城。趙禎想着扈三娘也不常來主世界，幾人也不急着回家，轉而陪着扈三娘各處遊逛起來。

姬茗菡、姬茗萏二人充當起嚮導，各處知名的小吃、胭脂水粉店都逛了一遭，街頭上傀儡、雜技、角抵戲也看了一遭。直到臨近黃昏時分，趙禎一行人這才回了南市宅子。

晚飯時分，趙禎本想着叫陸卓成一同赴宴，看店的小廝道陸掌柜還未回來，趙禎只得自己去了約定之處。

第二日午後，趙禎去了一趟百柳村。與帶着車隊趕來的張建完成了藤甲交易。

見面后，張建對趙禎道：「趙里正，因各家收集血藤，這藤甲就多收集了些，這回我帶來了400副藤甲，兄弟可都要嗎？」

趙禎道：「左右不過270貫錢財，小弟這裏也吃的下。不知血藤張里正帶來多少？」

張建笑道：「這幾年血藤比往年多些，兄弟藤條、藤甲又要的多，各家都拿出了壓箱底的血藤，一共74捆，還有兩捆碧血藤。」

「碧血藤？」

「不錯，這碧血藤比血藤還要少見，每家不過採集的一束半束，平日不好買賣，兄弟是個大主顧，我做主收了上來，到時回去與各家結賬，這這一捆就要100貫，碧血藤兄弟可看看。」說着，張建示意兩個漢子從車上取下了兩捆碧血藤。

世界日誌

碧血藤：一階，血藤承接月華而成，通體褐紅泛綠，藤身堅韌，不易着火。

趙禎看過之後，道：「這碧血藤到底是入階的寶物，100貫一捆也說的過去，這藤我也要了。」

讓田壘清點了藤條、藤甲，藤甲400件，藤條多了十二捆，血藤74捆，碧血藤2捆，合計一番，共計2080貫，去掉作為訂金的400貫，趙禎又拿出金銀1680貫，結清貨款。

張建見趙禎如此痛快，笑着道：「不知趙里正這裏今後可還要藤條嗎？」

趙禎道：「張里正，這藤條畢竟只是普通的物事，不比血藤。這百車藤條夠我這裏用上許久。若是有血藤、碧血藤這類，我這裏一直收購。當然，我也知道張里正這裏為難，這樣，一捆血藤，我這裏再採買五車青藤，一捆碧血藤，多採買五十車青藤，如何？」

張建聽了，歡喜道：「趙兄弟這般敞亮，我這裏先行謝過。為表誠意，我這裏送兄弟一件禮物。」說完，去乘坐的馬車裏拿出一個粗麻布包袱。走到趙禎面前，打開包袱，張建將裏頭如繩索一般團成一捆的藤條遞到趙禎手裏，嘴上說到：「兄弟，這是文亭山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好的藤條，因其表面有銀絲閃動，我哪裏都叫它銀絲藤，這可是二階的寶物。只不過一年也不見得能找到幾根，這一束30根，就作為禮物送給兄弟。兄弟編織血藤甲時，摻入胸腹處，防禦力還能提高不少。」

世界日誌

銀絲藤：二階，藤有銀絲，柔韌異常。

趙禎看過之後說道：「哪裏能如此厚顏，收下張兄如此貴重的寶物，正巧我莊上有靈魚，喚四須鯉，最能提高體質，我今也送一尾給張兄，今後我等兩村也可互通有無。」

張建聽了，笑着道：「多謝趙家兄弟，今後但凡有上好的藤條，我收集后，定然送來兄弟這裏。」

送走了張建，趙禎吩咐田壘將這些藤條堆放在曬場，血藤、碧血藤、銀絲藤以及藤甲都入庫存放，趙禎打馬回了縣裏。

見陸卓成還不曾回來，趙禎回家陪姬清婉四人打了半日葉子牌。

次日，夫妻五人又打了一日葉子牌，扈三娘和姬清婉等四人相處的愈加好了。用過晚飯，趙禎夫妻在廳里坐定喝茶閑話，門房蘇東來報，前頭陸卓成有請。

趙禎聽了，先打發了蘇東回去，然後開口道：「這陸三郎自前日一早出門，如今也三天了，這般晚還要見我，怕是有好買賣介紹，我去前頭看看。」

姬清婉道：「夫君自去，我等姐妹再耍一回，也就歇了。」

趙禎聞言，起身去了起頭鋪子。剛推門進去，陸卓成道：「趙二郎，我今日去城北伯樂集鄉為縣中一員外採購騾馬頭口，見了一匹入階的好馬，你可有興趣？」

趙禎聽了道：「誰人肯賣這入階的寶馬？要價怕是不菲吧？」

陸卓成道：「兄弟莫急，先聽我細說。這馬確是一匹母馬，六歲口，身子是棗色的，頸上長毛、尾巴碳一般黑。這馬在伯樂集鄉也是有名號的。只可惜最近這馬卻害了病，雙耳低垂，張著大口，無精打采。食量更是減半，如今已是骨瘦如柴。找了許多名醫，始終不見好，這馬如今還懷着小馬駒，主人家這才打算賣掉這馬。賭一下棗騮馬肚中小馬駒是否能安全降生，降生后是否也是一匹寶馬？」

「如今主人家叫價1500貫，尚無人出價，以我來看，這匹馬1300貫就能買下，不知趙二郎你敢不敢賭一把？」

趙禎道：「這馬幾階？」

陸卓成道：「二階九級，差一步就邁入三階了。聽聞主人為了醫治這馬，花費了不少，還曾買過靈物為其增強體質，可惜依然未曾治好它，這才想着賣掉。若是好時，這馬至少也要賣上3000貫。如今放棄治療，只是維持這馬性命，待馬生產之際，刨開馬腹，取出馬駒，若是寶馬，自然有的賺。當然，賠的可能性也不小，畢竟這馬若是活不到生產之日，一切皆休。這也是無人出價的原因，畢竟這馬如今患病，恐怕肚中馬駒大概率也是長不好的。」

趙禎道：「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陸卓成道：「趙二郎，你這裏四須鯉正可以提高體質，這馬還有一月生產，只要豁上四位靈魚，想來這馬駒能生下的概率不小。消息我帶到了，至於兄弟是否要入手，還是兄弟自己決定。」

趙禎道：「兄弟，我倒是有興趣，畢竟好馬難尋，先不說能不能治好這棗騮馬，只是能保住肚中小馬駒，至少有三成概率成為入階的寶馬。我等走一趟如何？」

陸卓成道：「那就走一趟。」二人約好明日一早走一趟伯樂集鄉，各自散了。

回到廳里，姬萱問道：「夫君，陸三郎何事如此着急？」

趙禎道：「打聽的一匹生病的寶馬要售賣，怕晚了，被人買去，這才過來與我說知。明日一早，我與陸三郎走一趟伯樂集鄉，看看是否能買來。」

扈三娘聽了道：「既是寶馬，不可錯過，明日我與夫君同去。」

姬茗菡、姬茗萏聽了，也道：「我兩個也陪夫君走一趟。」

趙禎道：「也好，再叫上李瑤三個。今日早早歇了吧，明日用過早飯就走。」

當下，幾人推了葉子牌，都起身回屋歇息。趙禎今日去了扈三娘房中···

翌日一早，趙禎用過早飯後，套上馬匹，一行八人，直奔伯樂集。

陸卓成引著趙禎直去了賣馬的孫觀家，說明來意，孫觀開口道：「趙員外，我這馬要價1500貫，低於這價錢，趙員外請回，不必多言。」

陸卓成道：「孫員外，馬都不曾見着，我等如何敢應？」

孫觀猶豫一番道：「你等既然聽聞這事，自然知道我這匹棗騮馬患病，如今精神不振，並不敢隨意見人，況且你等又如此多人。若無銀錢，我斷然不肯讓你見的，以免驚擾了它。」

趙禎道：「孫員外，我只與陸三郎兩人隨員外去看看這匹馬就是，若合我心意，我這裏自然願意買下來。」

孫觀打量了一番趙禎等人，見幾人穿着都是上好緞子做制，座下都是好馬，尤其是姬茗菡、姬茗萏二人所騎也都是入階的寶馬，這才說道：「看你等坐騎，確實不凡，三位娘子有兩位都有寶馬，想必這匹馬是買給這位娘子的。伱兩個加上這個娘子，進來看看吧。」

說罷，孫觀引著趙禎三人去了馬房。

這處馬房一看就是精心打理的，內里草料、豆料都擺放的整整齊齊，諾大一個馬房，如今只有這匹棗騮馬神情懨懨的站在那裏。幾個照料的馬倌也都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敢大聲喧嘩。

孫觀進來后，對馬倌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先出去。

這才回頭輕聲對趙禎說道：「趙員外，進入馬房慢些，莫要驚了它。」

趙禎等人聞言，點了點頭，跟着孫觀慢慢走了進來，這孫觀走到棗騮馬身前，輕輕撫摸一番，這才示意趙禎三人向前。

趙禎圍着棗騮馬打量一番，這馬身高約摸六尺五寸，長九尺。馬體消瘦，毛色暗淡無光。兩眼無神，精神萎靡。馬蹄無力，動作遲緩，身體還不時顫抖，顯得十分虛弱。馬尾也無力地垂著，整匹馬看起來蔫蔫的。唯獨這馬腹，高高的鼓著。

看這骨架身形，就知這馬沒生病前必然神駿不凡，趙禎對孫觀點了點頭，示意去外頭說話。

幾人出了馬房，趙禎直接開口道：「孫員外，你這棗騮馬確是不凡，只可惜這馬病的也厲害，看員外照顧的如此細緻，想必也沒少延請名醫診治。這治好的概率怕是不大，如今只能賭一賭這馬腹中的馬駒了。1500貫確實貴了些···」

孫觀打斷道：「這馬若是能治好，5000貫也沒地買去。」

孫觀咬了咬牙，問道：「趙員外，你願意出價多少？」

「1200貫如何，我也聽說了，還要一個月，這馬才能分娩，這一個月時間，變數實在太大。況且，入階的寶馬產下的馬駒，也不見得就一定是良駒寶馬。」趙禎道。

孫觀聽了，高叫道：「1200貫，斷無可能。」

陸卓成道：「趙二郎，1200貫確實少了些，你再加些。畢竟孫員外治療這馬也花費不少。」

說罷，不等趙禎開口，又轉頭對孫觀說道：「孫元外，你這馬從2000貫降到1500貫，也無人來買，如今這馬消瘦的愈加厲害了，不如你也降些如何？」

見二人都不說話，陸卓成接着說道：「取個中，1350貫如何？」

趙禎假裝沉思，孫觀張嘴欲言又閉了嘴。扈三娘扯了扯趙禎袖子，趙禎嘆了口氣道：「1350貫，孫員外若是同意，今日就交易。」

孫觀嘆了口氣，還是說道：「罷了，1350貫就1350貫，立了字據，今後這馬自然歸你，若是沒養好，你也不要來找后賬。」

說着，引三人來到廳里，立下字據，一式三份，都蓋了各自印信，趙禎點出銀票，經陸卓成手遞給孫觀。確認無誤，孫觀讓趙禎牽出這匹棗騮馬。這馬行動遲緩，趙禎也頭疼起來，只得走走停停，一路安撫著。

幸虧來前取了一尾四須鯉，本來還擔心讓棗騮馬不會主動吃下，準備切碎了，混在豆子裏，強灌下去。不想這棗騮馬見了，竟然主動張嘴吃下。走走停停大半日，趙禎從伯樂集把馬送到更近的百柳村。又餵了棗騮馬一尾四須鯉，見棗騮馬精神了些，趙禎等人才連夜回了縣城。

回到家中，姬清婉、姬萱兩人正在廳里候着，見趙禎等人回來，姬清婉問道：「夫君，不順利嗎？怎不見買來這馬？」

趙禎說道：「這馬已經買下，如今放在百柳村莊子裏。這馬確實如陸三郎所說，這馬單看體型，想來就是一匹寶馬良駒，如今情形卻不容樂觀。本想呆上半月，因這馬，只呆了十一日。明日我就要先回幻世界，正好我那裏新來了個擅醫治牲畜的獸醫，若能治最好，不能治，也要為這馬續命一月。」

姬萱道：「既然如此，明日就收拾一番，收來的鐵料，種子等物，夫君也一併帶走。」

趙禎點了點頭，說到：「明日阮家兄弟也要隨我回去，這回留下宋萬、杜遷二人，這二人都是身量高大，一身氣力的猛士，明日讓其拜見夫人。」

說着，趙禎去前院與劉唐等人言語了一聲，也讓眾人做好準備。

第二日一早，姬清婉早早起身，吩咐收拾行囊，眾人一同去了百柳村。安排一番后，趙禎又悄悄敕封了杜遷、宋萬、朱富、扈三娘，這才帶上眾好漢、棗騮馬、藤甲、藤條並姬萱收購的寶物，一同回了幻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