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報仇雪恨

第五十六章:報仇雪恨

廖肅從夢中驚醒,他感覺昨晚的夢十分真實,彷彿一切都在預示著些什麼。

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就到6點了,便也不打算再睡了。

穿好衣服后,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冬天的早上天色亮的比較晚,外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校園裡面的路燈還亮著,正常情況下,6點會準時關閉所有的燈。

宿舍的電也是6點開始供應(每天晚上都會準時斷電)他不得不摸黑找著洗漱用品。

好在樓道裡面的燈都是常亮的,這不至於,讓他摸黑洗漱。

等他收拾好之後,再回到宿舍,這個期間,樓道的鈴聲一直沒有響起過。

他明明感覺自己收拾了很久,卻一直沒有聽到起床的鈴聲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6:15了。

可能是因為今天要放假了,所以學校沒有放起床鈴聲。

這時候,柯發睡的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一眼床下,見廖肅已經起來,便問了句:「肅哥,幾點了?」

廖肅轉頭看向柯發,剛剛看過手機,便直接說道:「六點十五分了。」

柯發問道:「咦,已經六點十五分了,怎麼還沒有想起床的鈴呢?」

廖肅猜測著說道:「估計是今天要放假吧,想讓大家多睡一會兒。」

柯發聽后說道:「我居然把這件事忘了,困死我了,我再睡一會兒。」說完便又倒頭睡了下去。

宿舍裡面的其他人都還沒有起來,廖肅便決定先走,他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只帶了兩個包,就走出了宿舍門。

他來到宿舍的大門口,門還沒有開,可能宿管也是知道今天不上學,所以也在睡懶覺。

宿管叔叔的房間就在1樓大門的邊上,這個叔叔的脾氣不是很好,雖然廖肅有些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去敲他的門。

他把東西放在宿舍大門口,走到宿管叔叔門前,伸出右手輕輕敲響了門。

「咚~咚~咚」三聲,但是裡面絲毫沒有動靜,他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又是一陣「咚咚咚……」的聲音。

裡面突然傳來一陣暴躁的聲音:「誰呀,這麼早吵什麼吵!」

樓道裡面原來是死一樣的寂靜,這突如其來的一陣聲音,把廖肅嚇了一跳,他回答道:「叔叔,開下大門,我要出去。」

宿管叔叔從裡面又喊了一聲:「等著!」

大概過了5分鐘,宿管叔叔才打開了他的門,見廖肅站在門口便沒有好氣地問道:「你幹啥?」

廖肅回答道:「我東西整理好了,要出宿舍大門,大門被鎖上了……」

宿管叔叔從腰間拿出一盤鑰匙,走到大門口把鎖打開后,就又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管過程怎麼樣,結局總算是好的,總算是弄開了大門,可以出宿舍樓了。

廖肅知道回老家並沒有什麼事,還挺不方便的,就還是決定去阿靜那邊住。

學校到阿靜那邊不遠,想著把東西先放在那裡,然後再去吃早餐,順便還能給阿靜帶一份。

走到學校大門口,他看了一眼校門上的電子顯示屏,上面有時間,顯示著6:32,這個時候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向東面看去,只見東方的天空露出魚肚白,周圍的雲先由黑色變為紫灰色,又慢慢地變紅了,紅霞越來越艷麗,萬物也漸漸地被這紅色的雲霞籠罩著,像是穿上一套嶄新的衣裳。

廖肅緩緩走到阿靜的賓館,從外面往裡面推門風鈴是一定會響的。

他剛走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歡迎光臨!」

廖肅把頭探過去,說了一聲:「靜姐姐,是我呀。」

如果是之前阿靜肯定會失望的,說一句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有客人來了呢。

但是今天她的失望轉變為驚訝,問道:「怎麼是你啊,你今天不用上課了嗎?」

廖肅解釋著說道:「我們學校放假了,大家都還沒起來呢,我起來的早就先過來了。」

阿靜從吧台裡面走了出來,站在吧台前面,繼續問道:「今天不是周一嗎?周一怎麼會放假呢?」

廖肅一邊把東西拖進來一邊說道:「昨天晚上我們老師說西城這段時間會下大暴雨。」

「擔心可能會出什麼安全事故,然後就臨時通知我們放假,而且還是放5天呢。」

他把東西都拖了進來,然後又看著阿靜問道:「對了,靜姐姐,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像這種大事情,天氣預報肯定會報道吧,到時候你要提前做好安全工作哦!」

這句話把阿靜聽出了,一頭霧水,她說道:「我沒有聽說有什麼暴雨啊。」

「昨天晚上我還看了天氣預報,這一周基本上都是晴天,偶爾有個小雨陰天,但也沒有說會有異常的暴雨天氣啊。」

廖肅是從班主任的嘴裡聽到的這個消息,那肯定是深信不疑的,他說道:「靜姐姐,這可是學校的消息,肯定沒有問題的。」

阿靜笑著說道:「暴雨就暴雨唄,這裡離牧馬河那麼遠,地勢又很高,怎麼都不可能淹沒到這裡的。」

「對了,你放假五天,不打算回去么,你很久都沒有回過老家了吧。」

廖肅拿著東西往上面走,說道:「我先不打算回去,回去可沒意思。」

阿靜幫廖肅拿起一個包,說道:「那行吧,你要是覺得回去無聊了,就住在這裡,吃飯的時候叫你。」

兩人把東西搬上去之後,廖肅對阿靜說道:「靜姐姐,我這會出去吃個早餐,你要不要吃啥,給你帶。」

阿靜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道:「不用了,5點那會,我出去吃了個麵皮,你自己去吃吧。」

說完這些,阿靜都已經走出了大門,廖肅把包放好之後,也走出了房間門。

走到樓梯上時,總感覺好像忘了拿什麼,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從褲子口袋裡找出了一團紙。

又想了十幾秒,最後才發現原來是刀沒有帶,將紙團放回了口袋。

他又折返回去,在包裡面和衣服口袋裡面找了一番,都沒有找到那把刀。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哪裡放著,不過也沒關係,應該也用不上了,便又直接出了門。

廖肅回來這一段時間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是麵皮,今天早上他想換個口味。

之前聽李蝶澈說過,在西城的西邊有牛肉餅,牛肉羹等美食,他早就想去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於是,他便往西城的西邊走了過去,準備吃上這口美食。

從阿靜的賓館出來,走過了一個路口,轉過來再走幾百米便是西城縣公安局。

廖肅走的那邊正好在縣公安局的對面,一開始還沒有注意,都快要走到門口了,他偶然一轉頭才看到藍白色的玻璃上,寫著縣公安局幾個大字。

他停下了腳步,站在縣局的正對面,心中想到:就是這裡,「罪惡的剋星」讓西城所有的壞人都聞風喪膽之地。

同時,也是這裡將王跋抓起來了,他們必然能給王跋一個教訓,讓他安分做人……

縣公安局內,王跋在詢問室被關了一個晚上,一個警察拿著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看護王跋的兩名警察見有人進來,便起身,三人互相打了招呼。

王跋靠在詢問椅子上睡著了,剛進來的那個警察敲了幾下桌子,把他叫了起來。

警察問道:「王跋,這一晚上了,你想明白了沒有,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王跋依舊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過:「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叫我說什麼,這也不能這樣冤枉人吧!」

警察從公文包裡面取出來一張紙,擺放在王跋面前,說道:「把字簽了,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兩個看護的警察走上前,將手銬打開,並看著王跋簽好了字。

王跋簽完之後便問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警察叔叔?」

警察說道:「行,你走吧。」

王跋起身,一個警察將他帶了出去,剩下的那個警察問剛剛進來的那個警察道:「這怎麼就放了?那個娃(劉輝)不是已經指認出來了么?」

進來的那個警察回答道:「今天一早來了兩個自首的娃(徐斌、梅攀),他們承認,是他們傷了人和王跋沒關係。」

看守的警察說道:「這明明就是金蟬脫殼,明眼人應該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小小的伎倆。」

進來的警察回答道:「處理這兩個娃,那個被傷了的娃和他父母也來了,口供全都改了。」

說著,他又把那張紙拿了起來,說道:「喏,這是上面發的令,叫我們放人,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這已經很明顯了,裡面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了,只是沒有再繼續點破。

王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辦案區走了出來,彷彿天下都沒有人能管得了自己。

在縣公安局外面,廖肅想了幾分鐘,正要離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子猛的從一邊沖了出來。

然後直直的撞向了停在一邊的黑色商務車上,「嘣……」一聲響把廖肅嚇了一跳。

廖肅往轉角那邊跑去,找了一個角落躲了起來,看著馬路對面發生的一切。

從那輛白色的麵包車上衝下來了七八個手持西瓜刀,鐵棍等武器的人,對黑色商務車就是一頓打砸。

黑色商務車打開門,羅力從裡面跳了下來,一腳踢在一人胸膛上,當場把那人踢飛幾米遠。

其他人見狀紛紛上前,羅力一人毫無懼色,也沖了上去,將那些人一頓痛扁。

小炮親自帶人和羅力一人打鬥在一起,他右手一刀劈了下去,羅力順勢閃過,一腳踢在小炮昨肩膀上,小炮後退了好幾步。

其他人連忙上來幫忙,羅力一頓拳腳就解決了幾人,最後一人拿刀直刺過來,羅力閃過右手一把奪下刀,左手手肘猛的擊打在那人的面部。

小炮衝上來,趁著羅力不備,一刀劈在羅力的後背,羅力轉身一刀砍在小炮的右邊胳膊上,小炮吃痛扔下了刀。

這時候,一輛巡邏的警車路過,見到這個情況馬上響起了警笛。

雙方的人見警察來了,都紛紛坐上了自己的車,慌忙離開了現場。

廖肅目睹了這場「鬥爭」的全過程,以前他只知道西城不太平,卻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能發生這種性質惡劣的械鬥。

待那些人都走了(整個過程不過3分鐘)他才從角落裡出來,剛走出來走了不到三四米,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跋原本以為自己出來會有人在外面接,便站在縣公安局門口等了幾分鐘。

就在這幾分鐘內,羅力等人驅車逃走,而又被剛剛走出來的廖肅看見了。

廖肅有些難以置信,他以為王跋至少要進去幾年,怎麼會就這樣被放出來了?

王跋站在門口等了幾分鐘,廖肅站在對面隱蔽的地方也一直沒有離去,王跋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自己徒步走了。

廖肅原本是想去西關那邊吃牛肉羹的,現在卻是沒有了任何的心情,無意間,他摸了一下衣服,居然在衣服的夾層了找到了那把刀。

他將手伸進去取出了那把刀,心一橫,決定親自動手,王跋走得不是很慢,一個恍惚間,王跋已經不見了蹤影,還好廖肅知道他所在的衚衕,便徑直去了衚衕那邊。

王跋並沒有直接回家,從昨天晚上給他吃了一桶泡麵之後,就再也沒有吃啥了,他打算先去吃點早餐。

原本王跋以為家裡會有人來接自己,沒想到居然一個人都不來,自己的媽媽也消失了好幾天了。

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但是那大部分情況都是王淡和母親一起消失的,這次王淡還一直在家裡。

他走了一段路之後,看到一家麵皮店,便想要進去吃一碗,剛剛走進大門,裡面的老闆見有人來了,便問道:「吃點什麼?」

王跋走到菜單牆,剛要點餐,摸了一下口袋卻發現裡面沒有半毛錢,他又只能悻悻離去。

這家麵皮店就是劉慶經常來的那家,剛剛在那個時間,他看到王跋過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王跋也是因為沒有帶錢,而沒有注意到四周,劉慶見王跋出去了,他摸了一下口袋,刀還在口袋裡。

他也跟了上去,只是他不敢跟的太近,他知道王跋的家在哪裡,便從另一條路走過去,在王跋上樓之前,守在一單元的門口。(王跋家在二單元,不管進出,二單元都必須從一單元經過)

因為這一打岔,廖肅比王跋早一步來到衚衕口,他四處看了一下都沒有人,便打算四處找找。

王跋著急回家也就沒有留意四處,廖肅剛一轉頭就看見了王跋,好在王跋走得很著急,沒有看見自己。

等王跋上去了,廖肅便守在下面,不管他是什麼時候出來,自己都要一刀了解他。

王跋路過一單元,劉慶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衝出去給王跋一刀,但是雙腿似乎有些麻木了,居然抬不起來。

這一個猶豫,王跋已經走過去了,劉慶見錯失了這次良機,他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有些恨自己,怎麼會這麼沒用,被人欺負成這樣,自己都不敢還手,難道還要一直被人欺負下去嗎。

王跋走到了家門口,他用力地拍了拍門,等了幾秒鐘裡面沒有回應。

他用用力地在門上拍了幾下,一邊拍還一邊大喊道:「開門!開門……」

在門口鬧了兩三分鐘,他們對面的鄰居有些受不了折磨,開門出來。

見是王跋在外面,便說道:「你們家裡沒人,你爸昨天急急忙忙出去了。」

說完,鄰居就把門關上了,連給王跋問的機會都沒有留。

聽見屋裡沒有人,自己又沒有拿鑰匙,他的怒火瞬間湧上了心頭,一腳猛的踢在門上,然後又轉頭走下了樓梯。

因為心情不是很好,剛一下樓沒注意路上的一個小石墩,又摔了一跤,發出了一聲「啊」!

這個聲音吸引了廖肅和劉慶的注意,廖肅見王跋出來了,連忙把刀拿了出來。

他心中十分緊張,拿刀的手都忍不住在顫抖,從牆邊悄悄瞄了一眼,王跋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了。

他努力得調整呼吸,一個連著一個深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右手顫抖得連刀都有些拿不住,左手也握了上來,兩隻手勉強將刀拿住。

王跋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最後再來了一次深呼吸,然後就要衝出去。

突然從近處傳來了一聲慘叫「啊……」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王跋發出來的。

廖肅連忙從牆邊看過去,只見劉慶和王跋抱在一起,王跋的表情異常痛苦。

不到3秒,劉慶突然推開王跋,猛的向外跑去,他跑得很快,從廖肅邊上跑出去,都沒有注意到廖肅的存在。

廖肅看見王跋的肚子上扎著一把刀,鮮血順著刀口向外流,地上很快就流下了一灘血。

王跋捂著肚子痛苦得倒在了血泊之中,廖肅見狀也慌忙從那個地方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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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灼灼如火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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