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 成神
這已經不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兩人召集而來的劫雲直接將整個玉靈界覆蓋，所有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看到這如同末日般的景象，心中不安。
所有感受到了這股動靜的修士們都聚集在了氣息來源最濃厚的棲霞峰周圍。
謝無祁和葉霽雨兩人渾然不覺，他們體內的靈力已徹底變成了濃郁的燦金色，讓周圍的修士們不敢直視，同時也為這棲霞峰中傳來的恐怖氣息而膽寒。
玉靈界中，從未有人感受過這如同神明降世般的窒息感，讓他們只想跪伏在地。
而在兩人靈力流轉速度越來越快時，葉霽雨的神魂之中，一縷閃爍著黯淡金芒的東西慢慢分離而出，一頭扎進了那已拓寬了千倍不止的金色靈力中。
下一瞬間，兩人身體均是一震，甚至有將要崩裂之勢！
但很快，謝無祁的識海之內，被玄天清放入之後就再無蹤跡的天元歸一珠竟於此時出現！
與此同時，玄天清留給謝無祁的那幾本厚厚的書冊，竟直接出現在了謝無祁的識海之中。
書頁快速翻動，幾乎出現了殘影。天元歸一珠無聲碎裂，細塵紛紛落在翻動的書頁之間，消失無蹤。
緊接着，那些書頁便如同被融化了一般，變成了無數和神域中有些相似的字元，只是這些字元卻是純黑之色。
縱橫飛舞著的字元將兩人層層包裹，他們原本已經接近潰散的身體又再度凝實。
而後，隨着那金芒徹底融化在兩人的身體里，一股浩瀚而溫和的氣息瞬間從兩人的身上傳開，帶着不可阻擋之勢，以棲霞峰為中心層疊盪開，一路延伸到天空盡頭。
接着，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似是空間屏障被直接擊碎！
這股氣息並沒有停止，反而如滔滔江水一般，不斷流淌，蔓延過玉靈界，又將滄瀾大陸盡數覆蓋。
如在乾涸大地上灌滿了清澈的山泉，又像是初生時被母親溫柔的手掌托住。
所有修士心有所感，他們只覺得自己的神魂之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碎裂。
而後，再看眼前這熟悉的景色，竟像是被人重新洗凈上色，連草木都鮮嫩得讓人幾欲落淚。
在妖族的蒼靈，在玄天宗的玄鈺，還有遠古戰場中，直接化形的葉森。
他們原本有些迷茫的神色，在這氣息中，逐漸變得清明。
當葉霽雨和謝無祁再次睜開雙眼，他們的眼神中多了明悟之色。
兩人此時的氣息微弱，幾同凡人，但是葉霽雨僅是微微勾手，那將玉靈界盡數覆蓋的劫雲便瞬間消散。
她神色複雜地盯着自己的手掌，輕笑：「終於……」
謝無祁同樣感受着這股從未有過的力量，他的身體，似乎和周圍的一切息息相關，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變成這世間任何他想成為的東西，他即是世界。
而他們的世界中，卻多出了一個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神域。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兩人便再次回到了神域所在的那處空間之中。
「究竟是何時……」神域的聲音中第一次出現了震驚和不解，這一切，不應該是這樣的發展。
一切本該在他的計算之中，為何會出現如此大的偏差？
葉霽雨微微一笑：「再精密的程序，循環的次數太多，也會出現無法逆轉的漏洞。一開始僅僅只是一陣風，一片落葉，一次本不該出現的天雷。」
神域疑惑：「你們是何時發現的這一切？」
謝無祁看着周圍對他而言不再神秘的數據流，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條，淡淡道：「如你所言，程序和生命始終是不同的。你可以通過推翻和循環來讓一切按你所想的運行下去，但生命本身，便不是程序可以徹底操縱。」
「為何不能？」神域似乎陷入了某種偏執：「我雖無法創造如同你們一般的血肉，但人所有的行為都可以用數字推算和模擬。葉霽雨，你每次遇到三重天雷時的反應，都從未有過偏差，為何這次卻能覺醒！」
葉霽雨伸出了手掌，一絲極細的金芒浮在她的手心之上。
「這是……」
「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循環之後，我在每一次的開始，滄瀾大陸與玉靈界的時空縫隙中，藏下了一些東西。」
「時空縫隙……」神域似乎沒有想到，葉霽雨竟在那麼早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佈局。
葉霽雨笑了笑：「直到有一次，我以為積累得夠多，試圖突破成神時，卻被你出手阻攔下來。我開始思考，神域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神域沉默了。
它從未想過，被它當成棋子的兩人，竟不知何時，慢慢爬到了可以與它博弈的位置。
謝無祁卻在此時開口道：「你希望控制一切，創造一切。但你發現你並創造不出你想要的生命。哪怕遠古時，你所謂的蘇醒和沉睡也不過是為了消滅在你看來會影響你秩序安定的存在，曾經是姬軒轅和嫘祖。如今是阿葉和我。」
「可是對滄瀾大陸而言，你才是那個應該滾出去的外來戶。」葉霽雨十分平和道：「我雖不知你是如何形成的，但看來你沒有辦法真正違背整個大陸的意志，強行將我們抹去。所以才只能退而求其次，試圖通過掠奪氣運來阻止我們覺醒。」
這些，都是在這麼多次的循環之中，他們逐漸發現的真相。
或者說，是滄瀾大陸本身的意志，在想方設法地躲避著神域告知他們這些信息。
「無論是蒼靈還是葉森，甚至顏淵，他們的身上都有着滄瀾大陸隱藏着的意志。」謝無祁道：「但最後一塊拼圖，是我的師尊。」
土地深愛着居住在它身上的這些生命們。
被偏愛的人群，同樣有着更加突出的天賦和感知力。
也因此，這部分的人，更容易察覺到腳下這片土地在受到什麼樣的威脅。
玄天清的覺醒，是最後一塊拼圖。
「你的針對，讓大陸意志同樣在我們的身上集中了更多的關注和氣運。」葉霽雨笑道：「這何嘗不是一種宿命的循環。」
簡而言之，對神域而言，小葉子和小謝恐怕就是它系統中的……病毒和bug？
不對，另一個方向，神域更像是被彈窗強制安裝進滄瀾大陸的流氓軟件【。】
明天應該就能完結了，真的寫得想哭。
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