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好孩子，都是母親的好孩子啊！

第227章好孩子，都是母親的好孩子啊！大筒木輝夜紀

大筒木羽衣其實並不想開啟無限月讀，但他這次是真的快死了，山中扉間的銀槍穿過他的身體，和他之前所受的傷並不一樣，這次是真的連靈魂都磨滅的那種，他的靈魂都已經開始潰散。

他其實沒有能力發動無限月讀，這點他很清楚，他每次都少了一個很關鍵的東西。

第一次，他察覺到了母親的小動作，沒敢把整個神樹都收入體內。這一次，即使是他這次取代了長門，成為了新的十尾人柱力后也沒有成功演化出輪迴寫輪眼，殘缺的實在太厲害了，光是補充能量他都費盡了心思，就差一個九喇嘛啊，他想到了當時被他親手分出的可愛的小狐狸。

他讀懂了山中扉間的唇語，不過，他其實是不在意的，或者說，在他拿到封印黑絕的黑色圓球時，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無論是不是山中扉間的算計，他都只有這麼一個選擇，除非他的心底沒有一絲的怨念，甘願就這麼死去。

但是，可能嗎？

不可能的啊。

大筒木羽衣調集起全身的力量，向著額頭的紅色印記輸入了進去，這是他從出生起就一直沒有演化完成的眼睛，這次，他將靈魂也一併送入，應該能開啟那麼一絲吧？他其實到現在都有些不確定。

封印了母親這麼多年，臨死前，就當作是對她的補償吧。

當然，這同樣是他的報復。

「黑絕，全力幫他，你也不想你母親的復活就這麼功敗垂成吧？」

半附身在大筒木羽衣身上的黑絕，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山中扉間的聲音。它回頭看去，見山中扉間雖然在向他們靠近，飛行的速度卻是慢吞吞的，但凡還有思考能力的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同樣的，黑絕也沒有選擇，它早早的就被封印了，到現在，它還是一頭霧水，它察覺到了大筒木羽衣的不對勁，也聽到了他的話，他準備釋放無限月讀放出母親。

山中扉間這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剛才的那句傳音，也表明了他也準備放出母親，黑絕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它在路上走着，突然就有人拉住了它，通知它繼承大筆遺產一樣。

早知道是這樣，它之前何必潛伏那麼久，搞東搞西，黑絕腦子中念頭閃過，但它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它將身體內一直封存的一道查克拉和意志順着大筒木羽衣的查克拉，一起注入了他額頭的紅色印記。

在山中扉間的注視下，在現場眾人驚駭的眼神中，大筒木羽衣額頭的那個紅色的印記緩緩的變成了一個眼睛。

一個紅色的輪迴眼睜開了，上面還浮現出九個黑色勾玉印記。

大筒木羽衣的氣息已經消失，現在操控這具身體的已經變成了黑絕，當然，它的體內還包裹着一具白絕。

「大筒木羽衣」看了一眼還在以緩慢速度靠近的山中扉間，毫不猶豫的接替了前身未完成的事情。

「無限月讀」

它額頭的勾玉輪迴寫輪眼瞬間和升起的月亮完成了對接，皎白的月亮瞬間變成了和它眼睛一模一樣的勾玉輪迴寫輪眼。

所有人的都不知不覺的抬頭看向了空中，就在這一剎那，猩紅之月猛的散發出了大量的白光，忍界在這一瞬間就像重新進入了白晝，而目睹到亮光的人，直接失去了意識，眼睛直接變成了輪迴眼的樣子，獃獃的站在了原地。

當然，木葉之人和火之國範圍內的人只是被晃了晃眼睛，不解的抬頭看向半空的屏幕。

而此時，屏幕上的畫面已經不再是現場的轉播，屏幕被劃分為了大大小小的方格，上面播放着其他屏幕所在地方的場景。

畫面中出現的那些人在剛才的白光之後，眼睛都變成了輪迴眼，失去了意識，引起了人群的恐慌。不過，木葉的忍者早就有一部分接到了相關的任務，將之前火影大樓給出的說辭道出，安撫著村民的情緒。

這當然也是山中扉間早就準備好的，他專門分出了一些精力，用基因輻射調整了火之國範圍內的人類細胞，為的就是應對眼下的局面。而且，救世總是需要一些觀眾的，不然未免也太無趣了，不是嗎？

戰場之上的情況也是如此，屏幕中的畫面顯示著其他地方的場面，包括其他四大忍村的情況。

戰場邊緣的四影和存活的忍者聯軍，也被山中扉間利用眼睛的能力將他們和木葉眾人保護了起來，單獨封鎖在了一片被隔離的空間之中，免於被拖入幻境。

「木遁·神樹界降臨」

「大筒木羽衣」在發動無限月讀後，就馬不停蹄的再次發動了忍術，山中扉間看起來不打算阻止它的行為，但它不得不考慮，這是否是它此生僅有一次的機會，它不敢賭，只能抓緊時間將母親釋放。

在它的心裏，母親是無敵的，只要能從封印中脫離，就算不是全盛時期，就算看起來山中扉間已經打敗了那個該死的逆子，也絕對不會是母親的對手。

隨着忍術的發動，整個忍界但凡被之前無限月讀從月亮投射照耀過，被影響到的地方，地面都開始震顫，無數根系樹枝從地面冒出，投射出一根根枝椏，將地面上的人捲起，包裹成一個粽子，吊在了枝頭，抽取起他們身體中的查克拉。

以「大筒木羽衣」為中心點，所有被抽取的查克拉，開始向著他的身體匯聚。只是瞬間，之前的戰場的地面就因為承受不住大量的能量波動開始碎裂，而大筒木羽衣的身體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開始膨脹起來，他的身上出現了大量的根系和肉瘤，直接覆蓋了原先的身體。

嗯，畫面看起來有些噁心，已經接近的山中扉間猛然在火影世界中看到這副有些克魯蘇的畫面，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後退了幾步。

大量藍白色髮絲從那團臃腫的肉瘤中探出，情況開始發生變化，一個女子的身體隱隱從中浮現而出，快速的將其取代。

蒼白的皮膚和藍白色的長發，沒有眉毛，面目清秀美麗，頭上長有兩隻角，長指甲，身穿紋有黑色勾玉圖案的白衣，雙目為白眼，額頭上有一隻輪迴寫輪眼。

嗯，山中扉間打量了她一眼，確實和之前在月球的那個封印空間中看到的一樣，是本人。而且他剛才也通過留在那邊的分身確定了，封印空間中的身影已經消失。

看起來確實蠻漂亮的，如果不是她剛剛才從那團肉瘤中浮現而出，山中扉間也見過十尾的外殼的話。

吃果子也就算了，硬生生把自己弄成和神樹融為一體，他表示敬謝不敏，之前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思瞬間回歸賢者模式。

剛剛蘇醒的大筒木輝夜似乎還有些迷糊，睜開了那雙純白的雙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了漂浮在她不遠處的山中扉間。

她沒有理會山中扉間，而是低下頭打量起自己的身體，又伸手摸了摸額頭的眼睛，喃喃道：「我似乎感受到了羽衣的氣息，是他將我放出來的嗎？」

之後，她才抬起了頭顱，看向了山中扉間：「你身上還有羽村的氣息。」

緊接着，她又轉頭看了看向了木葉眾人所待的空間，似乎透過了空間的壁障，看到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因陀羅和阿修羅嗎？」

「不對，為什麼伱們身上的氣息都很淡？」

她似乎沒有進攻的慾望，而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輩，看向了距離她最近的山中扉間。

「羽村前輩的遺物在我這裏，至於他們倆，他們算是前代的因陀羅和阿修羅轉世吧。」

山中扉間伸手將懷中的捲軸和布帛掏了出來，扔向了大筒木輝夜。

大筒木輝夜獃獃的接住了兩個物件，純白的眼睛中淚水滑落，竟是直接哭了出來。

「嗚嗚嗚，羽村已經死掉了嗎？羽衣的氣息也消失了，也是，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啊，山中扉間有點綳不住了，大姐，我拉你出來打架的，你就這麼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木葉眾人也看呆了，順便他們還向山中扉間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似乎在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準備將所有人弄死的最大BOSS？

下一秒，他們的疑惑就直接沒了。

大筒木輝夜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抬起了頭，似乎根本不在意還沒有風乾的淚水，看向了山中扉間。

「既然他們都已經死了，那你們為什麼還活着？他們為了你們不惜和我翻臉，保護了你們這麼多年，現在，他們都死了，你們為什麼不死呢？」

「呼」

山中扉間看着她的瞬間變臉能力，終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這就對了嘛，差點把他帶到溝里。還有，聽聽大筒木輝夜的話，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合著不是你們這外星人一家，就活該陪葬是吧。

「喂，那邊的瘋婆子，別在這裏發癲，別忘了，你可是我放出來的。」山中扉間不客氣的回懟道。

聽到他的話，大筒木輝夜在身後揮舞的長發都停頓了一瞬，猙獰的表情也像是卡粉了一樣，僵在了臉上。

她何時被這樣叫過，但聽對面之人的話，她是被他從封印中解救出來的，她雖然並不打算報恩，也沒有這個概念，但她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左邊的袖子。

一個黑漆漆的生物從她的寬大的袖袍中鑽了出來，已經不再是人形，而是團狀物，上面忽閃的兩隻眼睛下發，裂開了一個口子，其中傳出了聲音：「母親，他確實為你的解封作出了貢獻，不過羽衣那個逆子也是他殺的，而且神樹的一部分力量還在他手中。我之前處於封印中，並沒有見到他和羽衣戰鬥的過程，並不知道他的全部實力。」

山中扉間趁着他們交流的空隙，散開了自己的感知，眉頭皺了皺，他請的演員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時間竟然還沒有到位，真是個慫貨，不會是被無限月讀嚇到了吧。

看起來，還是得再添一把火啊，唉，這個最終之戰果然不好打啊，竟然費了他這麼多的腦細胞，還得協調各方的具體走位來實時調整計劃，這該死的大筒木一族，果然不是好東西。

山中扉間想了想，向著風之國的方向又添置了幾個屏幕，才將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母子二人身上。

而這邊，大筒木輝夜和黑絕的交流也進入了尾聲，向他看來。

「怎麼？商量好了嗎？準備如何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

山中扉間挑了挑眉毛，看向了重新恢復了冷靜的大筒木輝夜。

「將那個九尾交給我，我可以讓你和你的親人一起在這個星球上重建人類國度，繼續繁衍。」大筒木輝夜沒有任何感情的開口說道。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恩賜？」

山中扉間表情怪異的看向她，黑絕苟了上千年都沒告訴她什麼叫做人情世故嗎？

哦，忘了，黑絕並沒有看到他的大筒木羽衣的戰鬥啊，那沒事了。

「你應該知道我殺了大筒木羽衣吧？」山中扉間問道。

「嗯。」

大筒木輝夜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實力在他之上吧？」山中扉間再次問道。

「知道。」

大筒木輝夜再次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大筒木一族本家派來的人也快到了，這個黑絕也告訴你了吧？」

山中扉間盯着她的白眼，似乎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嗯，所以，你想說什麼？」

大筒木輝夜還是一副面癱臉。

「你一個人能對付兩人搭檔的大筒木一族來人嗎？」

山中扉間擺出一副很是疑惑的樣子。

「不知道。」大筒木輝夜搖了搖頭。

「黑絕，你就是這麼騙你母親的嗎？」

山中扉間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看向了那邊從袖口探出頭的大筒木黑絕。

大筒木輝夜的視線也隨着他的話看向了黑絕，她過往的經歷，讓她對於欺騙，背叛一類的詞語總是很敏感，純白的眼眸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些許的威壓。

黑絕沒想到兩人之間的交談，突然視線一下子會聚焦在它的身上，這事情和它有什麼關係。

「母親，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欺騙你，我剛才跟你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黑絕着急的反駁道，生怕輝夜誤會它。

從黑絕開口，山中扉間心裏就樂了，這種以「你聽我解釋」開頭的話，說者可能不在意，但放在聽的人耳朵里，解釋不就是你做了，又怕擔責任的說辭嗎？

果然，黑絕的話一出口，大筒木輝夜的威壓就又重了幾分，盯着它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善。

大筒木輝夜看起來是個傻白甜，可不意味着真就是個傻白甜，這可是主動偷襲了大筒木一式的人，要說一點都沒有腦子，那是不太可能的。當然也就只有那麼一點，因為實力的原因，大筒木一族一般都習慣用實力碾過去，反正你再強也沒有我強，但他們要真的去思考，也不是什麼想不到。

「你說。」

大筒木輝夜見到黑絕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也失去了耐心，當然，畢竟是她分出去的意志，還剛剛完成了對她的解封，她倒沒有直接毀滅的意思。只是將視線轉向了山中扉間，開口說道。

「抱歉，是我說錯話了，造成了誤會。」

山中扉間一臉的歉意，還向著黑絕投去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他正了正神色，看向大筒木輝夜。

「我的意思是，我現在還是有些實力的，反正你已經復活，短時間時間不可能大幅度提升。白絕作為士兵，你經過試驗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對於對抗毫無作用，不如，你先將神樹之上的人都放下來，我可以和你一起對付來犯的大筒木一族，你看怎麼樣？」

大筒木輝夜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這是她從未產生過的想法，在她看來，忍界之人就和猴子一樣，拿來轉換果實倒是可以。至於幫她一起對敵，別開玩笑了，就他們的實力，用的還是大筒木一族隨意就可以回收的查克拉，能起到什麼作用。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原來他想說的是這個嗎？

見她產生了猶豫，山中扉間壓下心底的笑意，臉上卻是一片嚴肅，身後果斷的浮現出九個銀色的長梭，散發着淡淡的氣息。

「不瞞你說，我的實力提升，羽村前輩可以幫了大忙，他之前還專門叮囑我說，如果有機會將你救出，一定要幫助你抵抗來敵，這也是忍界能夠保留下來的最好辦法。他之前大抵應該可能是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山中扉間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悲傷之色，似乎是在回憶大筒木羽衣的叮囑。

「對了，還有這個。」

山中扉間不好意思的打斷了自己的回憶，身上瞬間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光芒，一串查克拉念珠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念珠的樣子已經不是初始的圓形，反而是大筒木輝夜抱着一個長角的小男孩的樣子。

山中扉間的手一伸，這串念珠就飄向了大筒木輝夜，靜靜的漂浮在她的身前。

「羽村給我的嗎？」

大筒木輝夜徹底愣住了，微微抬了抬手臂，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接過念珠。

「母親。」

黑絕看到她的神色，似乎有一些急，扒拉了一下她的袖子，似乎要提醒什麼。

該死的，我才是母親最愛的孩子。

為什麼兩個親手封印母親的人，背叛過她的人，卻在母親復活的時候，一個不惜以靈魂開啟無限月讀，一個留下了幫助母親抵禦以後敵人的人。

它卻只能像以前在忍界潛伏一樣，躲在母親的袖子中，什麼都做不到，它的聲音中充滿了嫉妒和各種負面的情緒。

大筒木輝夜被它的動作喚醒，自然也察覺到了它的情緒，不過，她並沒有理會黑絕，而是伸手抓住了身前的念珠串。

一共十二顆珠子，上面刻畫着母子間或笑或罵的場景，很是微小，或許只有白眼才能完全將上面的細節全部看清。

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久到大筒木輝夜也根本記不清，珠子上刻畫的場景有沒有在曾經的某一天發生過。

將所有的珠子按順序排列起來，她再次愣住了，她看到了上面的珠子，連起來之後，組成了一句話。

「對不起，母親，我愛你。」

大筒木輝夜什麼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她還真的沒見過。

她的感情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那麼豐富，即使是對她的兒子也是一樣。否則上古時期，她也不會根本就沒有詢問他們的意思，就直接選擇對忍界出手。

她只知道，她遭受了背叛，來自於兒子的背叛，最親之人的背叛。

在被封印后，她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處於沉睡狀態，在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偶爾可以蘇醒的。

每次清醒，她心中的怨念就再次強烈一分，她也思考過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才導致了兒子的背叛。不過，她與正常人的思維本就不同，怎麼可能思考出什麼結果，這就導致了她一方面對此十分怨恨，一方面又奇怪的執著於此。

這也是她之前一清醒，就做出前後反差極大的舉動的原因。

羽衣最後喚醒了她，這個消息，她已經從黑絕處得知。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早已死去的羽村這邊，也為她準備了東西，不但有幫她抵禦大筒木來人的幫手，還留下了東西向她道歉。

讓處理情感本來就匱乏的她，大腦一下子被這種劇烈的衝擊給擊沉了，出現了短路。

「好孩子，都是母親的好孩子啊。」

大筒木輝夜放棄了思考，一時間眼淚又有湧出眼眶的衝動。

她的左手捧著念珠，右手不斷的摩挲著珠子表面，似乎又感受到了當初兩個孩子剛剛誕生時，對她的依戀。

黑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袖袍中落了下來，化成一灘落在大筒木輝夜的頭髮上，看向她掌中的位置，滿是不忿之色。

念珠的位置，本來應該是它才對，那該死的兩個逆子，憑什麼，憑什麼取代它的位置，它才應該被母親捧在手心誇讚，明明是我……

過了好一會兒，大筒木輝夜才恢復了平靜，將念珠小心的套在了手腕上，看向了山中扉間，眼神中也多了一絲本不該出現的溫情。

「既然是羽村的意思，那就這麼辦吧。」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神樹上吊著的人也被一一放了下來，眼中的輪迴眼消失，重新恢復了意識，迷茫的看向了天空中還存在的屏幕。

「不過，九尾……」

大筒木輝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山中扉間及時打斷。

「不好，前輩，恐怕敵人已經到了。」

山中扉間的臉上表情很是嚴肅，目光投向了半空，大筒木輝夜也隨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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