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悲憤的鄭度

第5章,悲憤的鄭度

「父親!」劉循邁步進了大廳,環視眾人一圈,徑直走向劉璋。

「子川來了,那張松狗賊可曾擒獲?」劉璋正在氣頭上,提到張松的時候,都快把嘴唇咬破了,恨意滔天,老實人一旦惹急了,雷霆一怒,更加恐怖。

劉循看了看其他人,「父親,孩兒有事要單獨和父親商議!」

張松、法正、孟達這個密謀三人組,如今事情泄露,這議事廳難免沒有他們的眼線耳目,加上暗中想要背主投降的應該也不在少數,所以很多事情不能當眾宣佈。

孟達或許想不了這麼多,謀略差了一些,但就憑法正的能力,劉循不相信,這成都沒有法正安排的細作。

劉璋不解,跟着劉循來到院中,劉循往四周警惕的看了看,見無人靠近,便把和劉巴商議的事情告訴了劉璋。

劉璋又驚又喜,喜的是兒子竟然說動了劉巴,要知道這一年多,劉璋幾次派人去請,說盡了好話,可劉巴就像茅房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為所動。

驚的是,劉循要親赴前線,冒死前去和劉備見面。

劉璋急忙阻止,勸道:「子川,你還是留在成都吧,可以派一員得力的上將前往,何須你親身涉險。」

「父親,當此危難之時,我益州命懸於一線,隨時有可能被劉備侵佔,父親已經錯了一次,這次又怎能再優柔寡斷,存婦人之仁呢?唯有益州上下一心,懷必死之志和劉備相抗衡,方有一線生機。」

「孩兒不想等到劉備兵鋒指向成都的時候,再被迫動手。我益州地形閉塞,將士缺乏臨敵經驗,加之劉備兵精將勇,來者不善,面對如此勁敵,大家都在看着我們父子,請父親准許孩兒提兵趕赴前線,孩兒願做益州將士的表率,振奮士氣,和劉備決一死戰。」

「這…」劉璋又着急又心疼,「為父帳下多猛將賢才,你卻執意要去前線,唉…」

噗通!

劉循徑直跪在了地上,這個時候,他一定要提前接管指揮權!

因為,這不是遊戲,遊戲輸了可以重來,但這是血淋淋的戰爭,機會只有一次,劉循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必須下定決心,把可以利用的人才全部利用起來,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

如果聽劉璋的,乖乖等著,等劉備打到雒城再出手,那無疑是在等死!

「子川,你這是?」兒子下跪,劉璋吃了一驚,急忙伸手攙扶。

「父親,你若不答應,孩兒就不起來,益州的命運,全在父親一念之間,你就讓孩兒放手和劉備決一死戰吧。」

雖然劉循現在還沒有證明自己,但這個時候,劉璋心裏最信任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也罷,為父答應你了,你務必要當心,那劉備身邊黃忠魏延可都是萬人難敵的勇將。」

劉循站了起來,「請父親放心,孩兒知道這場戰爭一旦開始,勝負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分出,所以我會多向張任劉巴他們請教,絕不意氣用事。」

「現在眾文武都在,有什麼事都可以大家一起商議,群策群力,人多辦法也多。」

劉循搖了搖頭,「現在人心惶惶,許多人都在觀望,恐怕已經有人暗中和劉備開始聯繫了,有些事情暫時不能擺在明面上,免得有人泄露消息,不過張松這件事,倒是可以在議事廳說一下。」

劉璋點了點頭,兩人重新回到了大廳。

劉循按照劉巴提議的,率先開口,咬牙憤恨的說:「張松法正孟達,這三個背主之賊,密謀私通劉備,想從中挑撥劉備和父親的關係,但劉備自從入川以來,一直勤勤懇懇,清廉愛民,何曾有過悖逆之舉,我以為這一切罪魁禍首都是張松三人,和劉備沒有關係,是張松他們一廂情願,想從中挑撥。父親不要受奸人挑撥,孩兒願親自押解張松交由劉備處置。」

從事鄭度,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公子,事到如今,張松的陰謀已然敗露,鐵證如山,你怎麼還要替劉備申辯呢?」

成都令李嚴,不屑的看了劉循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心裏一陣冷笑。

不少大臣都極力勸說,還有不少人和李嚴一樣,認為劉循父子都一樣昏聵無能,都到這時候了,竟然還替劉備說好話。

劉璋力排眾議,堅定的站在兒子這一邊,「諸位不必再勸,玄德是我同宗兄弟,昔日孫權要奪我益州,玄德為阻止孫權,發誓要披髮入山,嚇退了東吳,早前我在涪城和他飲酒百日,若玄德真要害我,何須等到今日!」

「唉!」

鄭度憤然長嘆一聲,再次苦勸,「主公,劉備乃豺狼也,他假借仁義的外衣,矇騙我等,自入川以來,一直按兵不動,實則磨刀霍霍,暗中積蓄力量,他並非要幫我們對付張魯,而是一直在等待良機,要對益州下手。正因為主公仁義寬厚,劉備才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張松三人和劉備私通,又怎麼能是他三人一廂情願呢?主公,你醒醒吧,萬勿遲疑,現在應該馬上殺了張松全家,然後分兵派將,命各地守將嚴防死守,堅壁清野,決不能給劉備任何的機會。」

劉循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這些忠心苦諫的賢士,他是真心感動,暗暗把他們的名字記在心裏。

「不必再說!」

劉璋狠狠的瞪了鄭度一眼,豁然站了起來,「此事我已決定,劉備定不會負我,子川明日就要前往葭萌關,親自為劉備送行!」

鄭度咬牙跺腳,瘦弱的身軀因為過度氣憤,竟不停的顫抖起來,彷彿一陣風吹來,鄭度都要站不住了。

回到府中,很少飲酒的鄭度,擺了擺手,「拿酒來,今夜我要大醉一場,誰都不要來煩我!」

鄭度心如死灰,只想把自己灌醉,最好永遠都不要醒來。

連菜肴都沒有準備,僕人剛把酒端上來,鄭度便屏退了下人,獨自關在屋中,一杯接着一杯,痛飲不休,一邊喝,一邊嘆氣,過了一會,鄭度竟俯身趴在桌案上,放聲痛哭起來。

「益州完了,該死的大耳賊,可惡的劉皇叔,可恨主公竟還對你痴迷深信,主公啊,你怎麼就不能清醒一下呢。」

鄭度悲憤欲絕,心在滴血,為益州的將來,深深的捏了一把冷汗,腦中,眼中,心中,全都被絕望的情緒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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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循:從殺劉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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