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課堂被炸了(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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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高峰說所說的『外院高手』是你?」湘雅醫院的技能訓練室1802里,一個中年白大褂,本看著罩子里麻醉后一動不動的兔子若有所思,在看到謝心領了個小毛孩進門后,眉宇緊皺。

謝高峰是謝心父親的名字,是湘雅醫院某內科的教授,主任醫師,科主任,以這樣的地位,在湘雅醫院裡的人脈不可能不好。

徐龍教授的右眉轉角處有一顆肉痣,此刻不斷跳動,秉持著對外院來人的尊重,看向謝心批評自己人:「謝侄女,咱們玩鬧歸玩鬧,可也不要和你徐叔叔調皮好吧。」

「我現在很忙的。」

即便是同一個醫院裡的教授,關係的往來並不相同。

如果不是徐龍和謝高峰屬於那種拜把子兄弟,徐龍基本上都不會應承下來說外院高手要來代課的『荒唐』事情。

這都是啥啊,自己開了一個私教課的班,結果有人要來頂替自己作私教班的老師。

方子業此刻身著便衣,短袖格子襯衫,著深色西裝褲,為表正式,還特意穿了一雙皮鞋。

進門后微微拱手,語氣非常正式:「徐老師您好,我是漢市大學附屬中南醫院的方子業,這一次來,冒昧叨擾,望請諒解。」

「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有二,一是為了學習,第二是在臨床中遇到了問題,問過了本院的麻醉科老師后,仍有疑惑,因此特在本院麻醉科的老師推薦后,特來請教一二。」

謝心聽到徐龍說方子業是麻醉科醫生時,欲言又止,好在是方子業提前了一步:「徐老師,我知道的,謝謝您能給我這個機會。」

徐龍所說的解剖,與單純的外科解剖,又不太一樣。

大部分的毀損傷,能保就保,不能保截肢,看天命。

「杜元銑教授。」方子業為了表示敬意,將自己剛認識不久的麻醉科杜教授的名頭拿了起來。

但麻醉科的解剖與外科的解剖就不一樣了,麻醉科需要分辨清楚神經的一串解剖支配區域,根據這樣的支配區域,精準地完成麻醉。

「那你準備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呢?」徐龍問。

她的目的已然是達成了,所以,在徐龍教授還在說話的間隙,就抽空開溜了:「徐老師,方醫生,那你們先聊,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

「謝教授也是開了口,不給你一個機會,也不是很合適。」

「不然的話,徐老師,您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如此冒昧呀。我甚至可能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私教培訓班的存在。」

來之前,方子業自然是做過功課的,這位徐龍教授,這一次要上的私教班,就是麻醉科的高端技術,運動感覺分離阻滯麻醉技術,它對操作的要求非常高。

「嘶……」

方子業是張口就來,把潛在的理由算得上是剖析得思路比較清晰的。

不過這些話是不是杜元銑說的,就無所謂了,徐龍總不至於最後還去中南醫院的麻醉科追訪吧?

「你們醫院的麻醉醫師?誰啊?」

「當然,本人呢,可能是能力有限,達不到方醫生你的玲瓏思維,我目前只能做到,對兔子進行半下肢麻醉,而後麻醉了感覺功能后,再保持少量運動功能。」

「那行吧,我明天要講課的內容,還多多少少與你的想法有點關係,也是感覺和運動分離相關的操作課題。」

特別是對骨科而言,如果可以在手術的過程中,醫從性比較好的患者可以與術者完成即時交互,在手術結束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患者的主動運動功能,那對手術質量的評估也是極為有利的。

「徐老師,杜教授也講過,反正膽子只要大了,不要在意是不是丟臉,就總能多多少少學到點東西的。」

「自然,給藥劑量這些,我這裡已經詳細計算過一些參數,但……」

外科的解剖,只需要知道哪裡有什麼神經,但至於這一條神經的支配肌肉甚至是支配肌肉的詳細節段,其實不必要了解得特別清晰。

「而要做到方醫生你的想法,則需要完成的精準操作會非常多,第一,找准相應的解剖學神經,分離出來神經和感覺支。」

「你是麻醉科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方子業就趕緊說:「徐老師,可能是謝師姐沒有表述清楚,我可不是要講什麼課,我只是想給你做一個助手,您把您想要講課的內容提前說一下,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完成。」

方子業略抿嘴后,說:「徐老師,俗話說,學習的最好途徑之一,就是逼著自己要去講一堂課,當一節課的老師。」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予以麻醉后,麻醉藥物不擴散浸潤到運動功能支,這不僅是對穿刺技術的考驗,對給葯的劑量,也是極為有考究的。」

謝心聽了一會兒,就覺得困了。

但徐龍心裡想著的卻是,漢市大學中南醫院,骨科要承投進這樣的臨床病種么?在湘雅醫院的骨科,都沒人在搞這種極端病種。

「但這個…和你要當代課老師有什麼關係?」徐龍卻是非常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節點。

方子業將自己的目的和想法說明后,徐龍微微眯了眯眼睛,眉毛上的肉痣跳動:

「杜教授也是這麼想的,想要以此來激勵我的學習動力和潛力,就給我發下來了這麼一個任務。」

「徐老師,謝謝你幫我這個大忙啊。」

徐龍聽后尷尬一笑,戴著口罩的他,被努動幾下,估計是不知道誰是杜元銑:「嗯,這樣吧,你來都來了,而且你的想法也配得上奇思妙想四個字。」

畢竟,外科主要講究的是與肌肉支配的神經直系連接。

「不過要完成你所想的麻醉方案,首要地要做到兩點。一是穿刺技術要非常純熟,指哪個方向穿哪個方向,這是最基礎的。」

湘雅醫院的麻醉科,因鄂省與湘省的毗鄰關係,與同濟醫院和協和醫院的關係更為密切、交往頗多。

但顯而易見的是,如果一部分手術,只麻醉感覺功能而保留運動功能的話,對術后的健復是極為有利的。

這些話,倒是實話,方子業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其二,你需要對解剖學結構特別是神經的解剖結構和分支需要十分熟悉,伱或許還要有大量的經驗去構造感覺神經和運動神經的分離節點。」

「若能完成,可以讓徐老師您省心省力,若不能完成,就是一例最好的反面教材。」

湘雅系醫院的偶爾「上分」,並不會影響到學科系統內的人情交往。

徐龍看著謝心,點頭:「早點回去吧,等會兒你爸找不到你,就又得打電話了。」

謝心聞言,已經開拔步子的她轉頭:「徐叔叔,我已經三十歲了,我爸早就不打電話找我了,每天尋思的事情就是恨不得把我趕出家門……」

「你對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什麼年紀呀?」

徐龍聞言,眼皮微顫:「對,你已經三十歲了……」

謝心走後,徐龍才再一次地與方子業回顧了一下相應的知識。徐龍說完后道:「方醫生,既然你來也來了,都到了練功房,就還是試試手吧。」

「湘雅醫院雖然窮,但幾隻兔子、一些練習神經阻滯的耗材,都還是用得起的。」

不管怎麼樣,方子業如此深夜,耗費心機地過來求教,僅僅這樣的精神就萬分可嘉。

雖然換個時間過來求學會更好,但現在徐龍也不怎麼睡得著。

這種私教班,開了就得對得起前來報班的學生,要他們花的錢花得到位,學有所得。

否則的話,徐龍以後要在業內混,可能會被其他人恥笑是割韭菜。

「謝謝徐老師,那我就試試啊。」

「我邊操作,徐老師您邊在旁邊指點我一下,我們這一次,要做的事情,簡單描述就是,通過神經阻滯麻醉,阻滯掉兔子的右腿感覺功能,但保證它的運動功能依舊。是吧。」方子業微微偏頭,說得認真。

他來,本意是為了代課的。

但聽著徐龍教授說著說著,方子業忽然覺得,自己胡謅的理由,好像真在理論上說得通。

今天給米齊做手術,之所以是殘忍的虐殺,從根本上,還是麻醉技術達不到理論最大值,而米齊自己對手的功能殘留要求太高,這之間有一個比較劇烈的矛盾橫亘。

……

大概十一點半左右,當方子業成功地再次完成了兔子的脛前神經的阻滯麻醉后,使得兔子的皮膚被切開,但它未覺疼痛叫喚,一邊帶著血,一邊跳呀跳呀跳。

整個練功房都沉默了下來……

徐龍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眼角的痣,抖動如篩,看起來馬上就要從眉毛上掉下來一樣。

方子業在自己的解說后,不僅成功地玩出了坐骨神經的阻滯麻醉,還完成了坐骨神經的分支,脛神經的阻滯麻醉,並再一次完成了脛前神經的阻滯麻醉。

徐龍簡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第n次看方子業,計較著這年輕人,到底是不是來砸場子,故意讓自己難堪的。

「徐老師,我,我可以嗎?我,免費勞動力……」方子業如此毛遂自薦。

「為什麼?」徐龍皺眉,十分不解地看向方子業。

嘿,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外院的高手願意過來免費當牛馬的。

這樣的高手,平時都是他請都請不來的。

「徐老師,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也是有了一些底子,而且聽杜老師說徐老師您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且造詣頗深,這才前來叨擾。」

「而只是白丁二字,冒昧造訪,豈不是真來胡鬧了!」方子業輕聲解釋著。

聲音不敢大,生怕自己的聲音大了之後,徐龍就把眉毛里的大痣抖得掉下來。

徐龍敲了敲操作台:「我的意思是,你的技術都到了這一步,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你所說的那個杜教授,到底是讓你來學習的,還是讓你來上課的?」

徐龍的內心崩潰了。

這TM到底是哪裡飄出來的一路神仙,之前簡直聞所未聞。

徐龍敢保證,如果麻醉科領域有人可以完成這一步,早就成了sci文章,發表在麻醉科領域的頂刊或者次頂刊上了。

但自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也都有,徐老師,不是說了嘛,上課可以……」方子業下意識地只理解了其中一層意思,馬上懂了全部。

「徐老師,您誤會了我的意思。」

方子業可不是來給徐龍上課的。

上課這兩個字,真意和歧義相差可太大!

徐龍聞言,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問:「你在臨床上,給病人打過麻醉吧?」

「走,跟我去麻醉科,我們一起打兩個,我們醫院的急診手術室里,這樣的病人應該不少……」徐龍抓著方子業的手就要出發。

不過一拉,卻沒拉動方子業。

「徐老師,去麻醉科就算了吧,我是來學習的,所以這一次只準備給兔子或者小鼠這樣的實驗動物打麻醉。」

「再則,我也沒有執業權。」方子業謹慎回復。

徐龍繼續拉道:「不急,執業權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我給你授權就行了嘛,走走走,去好好的看一看……」

「你現在這技術,若只用在兔子和老鼠的身上,屬實是浪費了。」

「你老師都說了你過來要跟我學習,你還忌憚這麼多幹嘛!~」

「膽子再大一點。」

「今天這麻醉科,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耶穌來了也…咳!咳咳!~」徐龍彷彿吃定了方子業,笑吟吟地如同在看一個絕世大寶貝。

左手拉方子業,右手拍方子業的肩膀,聲音變得霸道卻和藹可親。

方子業說:「徐老師,我是骨科的醫生,不是麻醉科醫生。」

「咳咳咳咳!~」徐龍整個人直接嗆到了,嘴巴大張開,彷彿即將窒息一樣。

足足咳嗽了七八秒,徐龍的表情沉吟起來。

剛剛所說的,耶穌來了也沒用的話,就彷彿是一句笑話。

骨科醫生怎麼進行麻醉科相關操作?除了實習生都能做的局部麻醉之外,其他的麻醉,方子業都不能操作。

徐龍看了一眼方子業,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說:「行了,我差不多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覺得我的水平不夠開這個班,所以看到了之後,覺得好笑,提前過來讓我暫停開課,比誤人子弟是吧?」

「行,我馬上打電話,退錢!~」徐龍好像看得很開,說完就打電話出操作室去了。

方子業的頭皮隱隱有點發麻:「欸…徐教授,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徐教授……」

方子業趕緊追了出去。

MD,自己是想要混個老師的,課都還沒開,自己先把教室炸了可還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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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鎮做題家苟成大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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