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城市

人類3k紀元，泰拉，帝皇之國，東危市。

時值酷夏，天降陣雨，室外的溫度微微降低，卻又添上幾分沉悶。

膠佬尹漠坐在工作枱前，手裏正給粘好的「午夜領主」白模用勾線筆上色。

經過官方指定的三色漆渲染，一名身穿嶄新Mklll型動力甲的「蝙蝠崽」製作完成。

搞定，等漆幹了，我的第八軍團就成軍了！

作為視頻up主，尹漠擁有五萬粉絲，平日裏就上傳一些戰錘棋子製作和遊戲錄播，視頻播放量一直不溫不火，創作激勵也不算多，卻足以維持正常生活。

點個外賣，讓棋子慢慢乾漆吧。

尹漠想着，從電腦椅上站起身，打開新買的景物箱。

為了還原發生在帝國東部的「薩拉馬斯遠征」，他專門購買了最大的景物箱，光長度就有三米，高度、寬度少說也有一米多，要不是默認錘佬都住別墅，這麼大的物件還真不好擺放。

幾艘冥界級重巡殘骸構成的景物，「小秘密軍團」：十名骨白配色的死翼鐵騎終結者、十名鐵翼老兵、兩台無畏。

至於「蝙蝠俠軍團」尹漠就很偏心了，光是分屬不同大連肩甲軍徽的老兵就有三十名，更別提還有四台蔑視者無畏和能匹敵「原體之下第一人」的第八軍團之主-賽維塔。

僅此還不夠，箱子邊緣還亂入了十名懷言者「鋸齒烈陽」附魔戰士和「痞老闆」的榮譽衛隊-鐵環機械人，可以說是對混沌方相當的「忠誠」。

在景品房屋上找到一處空位，尹漠穿戴一次性手套將新塗好的蝙蝠崽小心翼翼地放上去，再將箱蓋重新合上。

「啊~困死了，吃完外賣先睡覺吧。」

給白模上色是個技術活，稍有不慎就得重塗，忙完這一切，屋外天色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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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啊啊啊啊！」

野獸般的吼聲，在大平層公寓中回蕩。

就在早晨，尹漠揉着朦朧的睡眼，抱上軍表正準備自娛自樂玩兩把，卻發現打開箱蓋后，裏面只浮有一層濃濃的黑霧。

「我棋子呢？！」

尹漠此刻彷彿「無盡者塔拉辛」被血鴉戰團偷了珍藏的手辦一樣憤怒。

他五指彎曲，將右手化作動力爪對着黑霧猛地一揮，一副嶄新的場景出現了。

漆黑如夜的城市，藉著陽光尹漠才看清楚全貌，高矮不一的建築殘破而老舊，各處通道內燃燒着的火桶是唯一的照明手段。

「這場景也太得勁了！」

論氛圍、論細節，這座城市堪稱面面俱到，更令人震驚的是，在那些建築物的通道間有不少樹脂小人正緩緩行走。

全自動景品屋？！難不成是北良那傢伙偷偷溜進來，把棋子換成這個、以作新年禮物？

就在尹漠思慮的時候，客廳傳來了敲門聲。

「咋地了？」

上下樓的鄰居聽見呼喊，以為出了什麼事，尹漠趕忙跑過去，以自己不小心摔倒為由，將叔叔阿姨糊弄過去。

回到卧室，尹漠將「價值幾萬的棋子去哪了」拋之腦後，從工作枱抽屜拿來放大鏡，專心觀察起城市。

很快，一個大約1cm高的長發小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沒有光明的地方往往滋生著罪惡。

火光微弱的巷道內。

長發小人面前有四個大人，差不多高1.3cm，站着三個，跪着一個，尹漠用放大鏡細看，才發現除了跪着的是個老人外，其餘三人皆是赤著上身的光頭，其顱頂上還紋著類似幫派的圖案。

至於那長發小人，看模樣是個少年。

暴徒，受害者，搶劫。尹漠略一思索：「北良這小子送我的是哥譚市？算他有心了，正好用來當新場景，我的午夜領主就是布魯斯·韋恩。」

恰在此時，那三個光頭髮出悉悉索索、好似蚊蟲般的聲響，尹漠貼近耳朵才聽清是要長發少年滾遠點，別多管閑事。

「快點，我要看見血流成河。」尹漠打開早餐盒子，吃着厚牛堡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談判不成，只見其中一個光頭暴徒揮拳沖了上去，那少年以常人不可能有的反應速度起腿猛擊前者襠部，在其痛苦跪下后，對着下巴就是一擺拳，硬生生將下半截顎部打斷。

看到這，尹漠好險將嘴裏漢堡吐出來。

「哥譚超人啊？！」

剩餘的兩個暴徒見同伴慘死，抽出刀向少年撲去。

面對持械暴徒，少年展現出不符合身形的速度和力量，連連閃過匕首捅擊，一技掃腿踢倒一人，搶過武器，發出莫名其妙的憤怒吶喊，在數秒之內，那二人身上多了十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模擬的也太逼真了，這是二十一世紀的技術？尹漠忍不住感嘆道：「比武打電影都精彩！」

解決完暴徒，那少年喘著氣半跪在地，被救的老人頗為關心跑上前，尹漠這時才看清她好像是個老婦人，也聽見了那蒼老的聲音。

「午夜幽魂，我的孩子。」

尹漠：「能生出這麼妖孽的孩子，你也算超人了。」

「等等，午夜幽魂？！康拉德·......」

名字還未念出，尹漠瞥見巷口二樓窗戶內，有一暴徒手裏端著鐵管步槍正瞄準少年。

「找死，基因原體的洞察力少說也是常人的數倍。」

就在尹漠推斷出那老婦人將被少年作為肉盾時，他居然掙紮起身用軀體護住了老婦人。

「碰！」槍響了，老婦人慌忙地檢查起少年傷勢，而後者和窗口內的暴徒則是滿臉驚恐。

子彈沖少年頭部而來，卻在飛行途中消失，或者說被什麼東西摧毀。

少年的視角中，一隻巨手破開重重黑霧，自天空而下，橫擋在其面前，憑手背接下了那發子彈。

「好好好，搞偷襲是吧，我判你死罪！」

略帶怒意的吼聲劃破天際，震得少年耳中嗡嗡作響。

巨手再次行動，將那暴徒從窗戶中捏出，伴隨尖叫聲，鋒利的指甲將他切成兩截，混合灑落的紅水重重砸在地上。

望着指甲上的絲絲污漬，尹漠貼近鼻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此刻他已經完全代入場景中，口中念念有詞道：「太有趣了，這裏是哥譚不假......」

「但是呢，這鬼地方要比真正的哥譚絕望百倍。」

「因為這裏是該死的戰錘世界，永夜星球-諾斯特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