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龍虎山薅羊毛的打算

【雷家堡】中間最大的一個院落，就是雷善的家。

這一天，雷善在自家的演武場上練習著家傳的手段。

雖說雷善因為系統賦予的能力，天生便能操控體內的炁，並使用能力，被家裏人當成了先天異人，不過雷善在家傳手段方面也很刻苦。

而且，不只是雷家的，唐門的手段雷善也學了，除了那唐天柔自己都沒有繼承的唐門秘技【丹噬】，唐天柔將自己會的都交給了雷善，雷善也沒有讓母親失望，或許是因為天賦異稟，或許是因為有系統加持，雷善沒花多少力氣便掌握了那些東西。

憑藉着伏爾甘帶來的煉器能力，就連兩家的煉器之法，雷善也悉數掌握了。

對於雷善來說，剩下要做的便只有熟能生巧，然後巧而生精，精而生妙。

而且，因為使用系統賦予的神明能力需要消耗一定量的炁，炁注入越多，能力發揮的效果也就越厲害，以前第一次使用鍾馗的能力，之所以會那麼厲害，會有那麼大的範圍，全是因為系統承擔了所有的消耗，學習各種練炁的功法，亦有助於雷善增長自身的炁量。

每天感受着自己的進步，雷善始終樂此不疲。

因為在得知自己所處的世界和年代之後，他就給自己定了一些或大或小的目標。

雖然他不會狂妄自大到覺得可以憑藉一己之力阻止世界大戰，更改歷史，但是破軍閥，除倭寇，早日復我河山，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出一份力的。

為此，強大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就這樣，雷善今天也和往常一樣，一練就是一上午，日上三竿，母親親切的聲音準時響起。

「你這個瓜娃子不要吃飯啦！老子蜀道山！要是不來今天午飯就別吃了！一！！！二......」

「娘！別數了，我這就來。」

聽到聲音，雷善縮了縮脖子，接過一旁侍候的丫鬟準備好的毛巾，擦了下臉上的汗水，然後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就和呂慈不慈一樣，雷善的母親唐天柔也不溫柔，明明只要不說話，就是一個出國留洋回來的大家閨秀，但一開口就是一股火辣辣的天府之國的味道，將她和父親雷震放在一起，只要不明說，很多人都會因為對霹靂堂先入為主的印象，搞不清到底誰才是霹靂堂的門下。

飯桌上，唐天柔一個勁的往雷善碗裏夾菜。

「來，多吃點，上進是好事，但也要適量，可別苦了自己。」

雷善消滅著碗裏的飯菜，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

「爹，娘，可以帶我去龍虎山看看嗎？」

雷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好奇的問道：「兒子，你好端端的，去龍虎山幹嘛？」

緊接着，雷震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緊張的說到：「你小小年紀不會是想去出家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去學外面有些世家子弟，亂世中遁入空門以求保留家族血脈，你可是雷家我這一脈的單傳，萬不可以有這樣的心思啊！再亂的世道，我雷家也頂得住。」

一旁，唐天柔狠狠地給了雷震一個毛栗子：「是什麼能讓你聯想到這上面去啊，而且正一道又不禁婚嫁，你激動個啥子，善兒從小就有主見，你且乖乖聽他怎麼說。」

雷善白了一眼腦洞有些大的父親，道：「爹你放心，出家是不可能出家的，畢竟還有這麼一大家子家業，但是我確實想去天師府那裏學點東西。」

「你想去學什麼？咱們家裏的東西還不夠你學的？」

雷善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道家能吸引我的，目前也只有那正統的請神之法，老爸你也知道，我這先天能力便是請神借力，可又不同於一般的請神之法，所以我想着，如果我去學了那正規的法門，或許能觸類旁通，讓能力更上一層樓，而且，我這天生異能想要變強，除了積德行善還需要香火願力才行。」

雷善經過簡單的修改之後，將需要信仰之力的事情說了一下，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雷震點了點頭，關切地說到：「善兒這能力，居然和倡優的手段有些相似啊......善兒，你可要時刻堅持本心，萬不可沉迷進去無法自拔呀。」

也難怪雷震會有這樣的想法，倡優也被稱為巫儺，是古代巫術的一種，一般都是通過歌舞和表演與神溝通，傳達神的旨意，或者向神明借取力量。

這世上是否有神暫且不說，不過倡優確實通過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收集了人們求神拜佛時流露出的信仰之力，並加以封存，必要的時候，他們就會調用那些信仰之力去演神，演到別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

不過，倡優使用這樣的能力也很危險，信仰之力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面，隨着使用的時間越久，力量越大，這種影響也就會越深，稍有不慎便會沉淪於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之中，從而失去自我，可以說每個倡優都是在用性命去演。

所以雷震才會提醒雷善要堅守本心，不要沉淪，不過他並不知道，雷善靠着系統得來的能力完全不會存在這些弊端，信仰之力是被系統吸收的，只會化作點數，而非直接作用於雷善本人，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失去自我的風險。

見父親關心自己，雷善也不點破，只是點頭應下了雷震的話。

但隨即，雷震臉上便露出了難色：「你有手段，想去龍虎山薅羊毛，老爹可以答應你，不過你想學他們正一道的法門，卻是有些難度啊，雖說在這江南一帶，大部分勢力都要看我雷家臉色行事，但這裏面可不包括龍虎山天師府，就算你誠心上門求教，人家道爺也未必會賣咱們面子。」

對於父親的擔憂，雷善早有打算。

「父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看天工堂的噬囊，空間類儲物法器，多稀罕的東西，但咱們開足了價格，他們到頭來不還是把煉製手法和咱們做了交易，天師府雖是名門大派，正道魁首，可這年頭，道觀和寺廟一樣沒有生產，絕大部分收入都靠信眾，天師想要養活一府之人，總是需要錢糧的，我要學的又不是他們天師府秘不外傳的金光咒和雷法，也不需要拜入龍虎山，只要咱們備足錢糧，展示出足夠的誠意，想來天師應該不至於拒絕才對，如果實在不行，我還能給他們些藥水。」

一邊說着，雷善從兜里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瓶在手裏把玩了起來，裏面綠色的藥液隨着他的動作在瓶里晃蕩著。

雷震對於雷善的提議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一旁的唐天柔倒是有些心疼了。

「善兒啊，連這些神葯都要給那些牛鼻子嗎？會不會給得太多了啊？」

唐天柔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知道，雷善手裏那不起眼的小藥瓶有多厲害，先不說那藍色的可以恢復炁的藥水在這種丹藥幾乎絕跡的時代有多重要，那可以治療身體創傷的綠色藥水，功效她可是親眼所見。

有一次有一個雷家弟子在製作槍械時，因為操作不當，整隻手被機器齊腕軋斷，正巧在工坊里學習煉器的雷善拿出藥水相救，不出十幾秒，那個弟子的手便被接了回去，毫髮無損。

不知為何，從那時起，雷善是神仙轉世的傳聞就在雷家堡一帶流傳了開來，而那救人的葯也被奉為神葯，這些年來，那葯只有雷家的嫡系成員以及有功於雷家的人才有供給，雷家為了獲利雖也有流入市場，但數量不多，每一瓶的價格都不會少於數條黃魚，而且還有市無價。

不過雷善對此倒是不怎麼在意，因為十年多抽獎，系統神明沒給幾個，給的最多的就是藥水和隱形守衛，只是雷善也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所以沒有一次性拿出太多而已。

不待雷善說話，雷震率先撇了撇嘴：「婦人之見，那葯再珍貴，還能有兒子增長實力重要？再說了，那葯是來源於兒子的能力，兒子變強了，那葯不也更多了嗎？」

「嗯？」

唐天柔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雷震，後者立刻乖乖閉嘴，家庭弟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