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龍脈之魂，帝姬，好巧啊你也在洗澡

第444章龍脈之魂，帝姬，好巧啊…你也在洗澡啊？

地道不知封閉多年，漆黑幽森。

陸斬遁地許久，連一頭活物都沒碰到，這條通道像是跟外界徹底隔絕，在進入后，便逐漸感知不到外界動靜，像是不在一個空間。

姜凝霜也發覺這個問題，她指尖閃爍，真炁凝聚成紫蝶，朝著前方翩然飛舞，邊探路邊道：

「觀棋，這地方好像不太對勁。我們剛從九狸山進來時，還能感知到外界動靜，可現在越朝著裡面走，氣息越是隔絕，像是進了秘境……」

陸斬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道：

「確實是秘境，否則不會出現這種問題。難怪南疆王族找不到龍脈，原來是被人「藏起來了」。」

在修仙界中，秘境十分常見，而秘境最大的特點，便是跟現實世界不在一個「緯度」。

秘境是特殊的小空間。

所以不管是鎮元仙人秘境、還是蜃魔秘境，裡面風景都跟外界大不相同，因為它們是獨立的空間。

只是誰會將南疆龍脈藏在秘境中？並且避過王族的視線？

退一步來說，既然將龍脈藏在秘境中，又為何將龍脈位置放在聖石裡面？這完全是多此一舉。

除非對方有其他謀划。

陸斬陷入沉思，無數念頭在腦海中匯聚。

「既然藏起，又為何留下藏寶圖？」姜凝霜沉甸甸的良心擠壓著陸斬胸膛，她小聲道：「觀棋，會不會有陰謀？」

陸斬拿捏不定，但既然已經來到這裡，總要進去闖一闖，只是看姜凝霜神色緊張，便笑問道：「怕了？」

「怎麼會？本姑娘進過的秘境數不勝數，怎麼會怕？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

陸斬也覺得奇怪，可轉念想想，若非有人將龍脈藏在秘境之中，怎麼會輪得到他來探索？

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實力可破一切。陸斬五尊元神全部成年，他不敢說橫行修仙界，可自保能力是有的，來都來了，豈能不探而退？

「別怕。」陸斬拍了拍姜凝霜的屁股，調侃道：「腿都哆嗦了。」

姜凝霜自然不肯承認自己膽小，狡辯道：

「腿軟跟害怕沒有關係，要怪就怪來之前你太放縱，我還沒有恢復好。」

「……」

陸斬啞然失笑，氣氛顯然輕鬆許多，他一邊跟姜凝霜鬥嘴，一邊迅速前行。

這條地道實在太長，又十分沉悶，陸斬也不想過多停留。

兩人全力奔行，約莫又遁了半刻鐘左右，前方終於出現一抹亮光，地勢逐漸開闊，從最初的狹窄地道漸漸變寬，光芒亦是越來越亮。

「到了！」

姜凝霜眼睛一亮，兩人安全到達此處，給了她極大的信心，她伸出手掌，仔細感悟愈發濃郁的龍氣。

對於修者而言，這些純粹龍氣對修鍊大有裨益。

陸斬面色沉靜，心跳卻不由自主加速，此地龍氣實在太濃郁了，就好像進入了龍窩。

若說他體內的金龍之息像是小溪，那眼前的龍氣便是汪洋大海。

隨著兩人奔行，前方地勢愈發開闊，視線的盡頭出現一座懸崖，懸崖下方便是深不可測的深淵，深淵無窮無盡，就算是陸斬也無法感知到盡頭。

一條巨龍橫卧深淵上空，金色的鱗片熠熠生輝，散發著神聖氣息，將漆黑深淵照亮，頗為聖潔祥和。

待陸斬靠近，才發現這條巨龍並非實體，更像是一條『龍魂』，是由周圍龍氣凝聚而成。

龍魂下方便是看不到底的深淵，一條宛若山嶽般的巨龍屍骨，靜靜地躺在深淵之中。

按照陸斬跟姜凝霜的角度，正好能看清巨龍的頭骨。

「……」

姜凝霜小嘴微張，杏眸瞪大，語氣頗為激動：「這……這是真龍的屍骨吧？！」

修仙界關於龍族的傳說數不勝數，特別是某些典籍史冊裡面，更是記載著上古龍族的威名，可是隨著時間流逝，龍族早已消失。

就算傳言身具大氣運者，能在北海釣到真龍，但是這麼多年卻沒人成功過。

像姜凝霜這樣的後輩，只在傳言中聽過真龍，根本沒親眼見過。

陸斬就算身負金龍之息，那也是佔了鬼火撼山的便宜，他也沒有親眼看見過真龍。

眼下看到這猶如山嶽的真龍屍骨，陸斬心底震撼，本能地有些敬畏。他體內的金龍之息開始躁動，就像離家多年的孩子見到父母，迫不及待地想「認祖歸宗」。

陸斬心懷敬畏，朝著巨大龍骨拜了拜，才壓制住金龍之息，道：

「看這個陣仗，應該就是真龍……難怪天官城明明地理位置不佳，可南疆王族卻始終沒有遷都，原來根源便是這條龍脈……」

雖然面前只有一具龍骨，可是如此濃郁的龍氣，這裡生活過的龍族，絕對不止一條。

姜凝霜也彎腰拜了拜，綳著小臉道：

「可是究竟要多麼強大的力量，才能殺死一條龍呢？誰能令祂隕落在深淵中？」

陸斬搖頭：「也許不是被殺死，只是正常隕落。龍的血肉早已腐朽，恐怕已經隕落數千年，如今只剩下龍骨。」

比起來誰殺死的這條龍，陸斬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到底是誰封存了龍脈。

若非破解了聖石秘密，只怕這條龍脈至今沒有問世。

根據他得到的消息，在蠱神作亂期間，南疆龍脈無故失蹤，至今難以尋找蹤跡，所以庸王將希望寄托在聖石身上。

事實證明，聖石確實跟龍脈息息相關。

可到底是誰如此費盡周折藏起龍脈、又將龍脈路線畫在聖石中？

無數疑問匯聚，陸斬眉頭緊鎖，這種摸不清狀況的感覺很不好。

姜凝霜尚且沉浸在震撼中，她小聲道：「會不會跟蠱神有關？南疆發生的大事，似乎都跟蠱神有關……」

陸斬道：「我不確定，或許有關。」

說著，陸斬伸出手掌朝著前方探去，他體內的金龍之息太想靠近龍骨，他順著金龍之息的悸動軌跡，輕輕觸碰那顆巨龍頭骨。

然而就在觸碰的剎那，肅穆莊嚴的龍骨忽然輕顫，那早已死寂的巨大的瞳孔，忽然亮起微弱光芒，猶如有了生命般，凝視陸斬頭顱。

陸斬猝不及防，只覺得金龍之息平靜下來，可藏在識海中的石骨卻躁動起來，自陸斬眉心衝出，在半空迅速旋轉。

「！」

陸斬神色凝重，心底猜到緣由，來不及深思，便看到巨大的龍骨腹部亮起金光。

一團光芒自龍骨腹部噴涌而出，瞬間跟天空中的石骨融為一體。

「咔嚓——」

細微的咔嚓聲響起，原本躁動不安的石骨逐漸平靜。

陸斬慌忙將石骨拿在手中，只見原本缺胳膊少腿的石骨，忽然多了雙腿跟臂膀，就差一顆頭顱便能組成完整的軀體。

陸斬眯起眼睛，他當初在蜃魔秘境獲得石頭手臂，後面在桃花仙子的地宮獲得石頭身軀，如今又在龍脈裡面獲得石頭雙腿跟左臂。

這一切太巧合了……巧合到離奇。

姜凝霜眼神嚴肅：「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桃花地宮有此物，龍脈裡面居然也有……桃雲仙子說這是天下大劫的鑰匙，難不成這些大能是為了保護這些鑰匙才消失、隕落的？」

「……」

陸斬握著石骨沒有吭聲，很快便冷靜下來，當初在蜃魔秘境剛剛獲得石臂時，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通過蜃魔記憶得知，這東西十分神秘，或許能令蠱神復活，所以這才保留。

後面在桃花地宮，陸斬知道這東西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所承擔的責任重大，便藏在了自己識海中。

但此時此刻，陸斬卻有了不同的感觸。

他一直以為自己獲得這些東西，全都是因為巧合，可現在他忽然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線，牽動著他找到這些東西。

難道這就是大司主所謂的『天意』跟『氣運』？

陸斬不敢篤定，便道：

「我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是根據目前已知的線索，這東西或許跟神石有關。」

姜凝霜接過去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何不同，道：

「看來我們只要找到頭顱，才能知道石頭裡面的秘密。」

「嘩啦啦~~」

陸斬收起石骨，剛欲開口，前方深淵忽然傳來震動，兩人忙地抬眸，只見那具宛若山嶽的龍骨，竟然緩緩潰散，那看似無堅不摧的龍骨，轉眼便化作金色的齏粉。

緊跟著，深淵上方那條由龍氣組成的金龍虛影，竟像是有了生命般，發出咆哮。

「昂！！」

金色龍影仰天長嘯，威壓鋪天蓋地襲來，祂騰空而起，似要撞破漆黑大地，但在跟上方大地相撞的剎那，龍影猶如失去所有力氣，又重重地墜落下來。

姜凝霜神色發白，金龍的氣息太過驚人，猶如神明降世，那種威壓令她心悸。

陸斬急忙將她拉到身後，只見那金色龍影墜入深淵，龐大身軀匍匐在深淵下方，只露出一顆龐大的頭顱，神色懨懨，宛若風中殘燭。

「祂……祂活了？」

姜凝霜抓著陸斬手臂，心跳如同擂鼓，今日所見識到的場面，足矣令她終生難忘。

陸斬沒有吭聲，略作猶豫便飛身而起，落在巨大龍頭的附近，看著那奄奄一息的金龍身影，他恭敬行了一禮，禮貌道：

「晚輩陸斬，見過前輩。」

金色龍影艱難地撐起眼皮，強大的鼻息化作靈氣，將周圍染成一片金色，祂望著面前的青年，神色疲憊：

「數千年時間過去，這塊鑰匙終於要重見天日，看來你就是天選之人……」

「？！」

陸斬渾身一震，忙地掏出那枚石頭骨，道：「前輩何出此言？何為天選之人？這些石骨到底是什麼？」

在桃花仙子地宮時，桃雲並未多說，只說此物乃是鑰匙。

「……」

金色龍影沉默半晌，才道：

「我只是一道神念，生前許多記憶早已喪失，我只記得這是鑰匙，能阻擋天下劫難的鑰匙……當初鑰匙被一分為四，我的任務便是保護這部分鑰匙，直到天選之人到來……」

「……」

陸斬見祂語氣茫然，似乎真的記不起事，便沒有追問石頭骨，而是換了種方式：

「前輩，天下大劫是否跟南海相關？」

金龍原本神色懨懨，可是在聽到這句話后，金色的雙瞳中竟流露出不甘之色，祂有些失魂落魄道：

「南海有怪物爬出，那些怪物來自地底深處，他們是人族天敵……人、妖死傷無數，人間血流成河……這是天道的失衡！為了維持世間平衡，天道會挑選應劫之人……大周的那個小丫頭就是應劫之人……應劫之人，便是天選之人……」

「……」

陸斬面色嚴肅，被這則消息震了震，金龍口中的小丫頭，說的應該就是大司主。

只是應劫兩字，在修仙界含義頗多。

陸斬簡單粗暴地問道：「應劫之人會死嗎？」

金龍搖了搖頭，神色又變得迷茫，似乎陷入某些回憶跟掙扎之中：

「我不確定……因為修者肆意吸取天地靈氣，這才造就大地裂變，按照常理而言，應劫之人就是填補缺口的石頭，這塊石頭未必會死，但也不好說，天道想要制衡，我們很難干預……」

「……」

陸斬心底驚疑不定：「所謂天道，何為天道？」

金龍聲音蒼老：「或許是天地間存在的某種規則，只要在這片大地生活，就要受到天道限制，比如人到了一定年紀會死，這便是天道的一種制衡，天道虛無縹緲，卻又如影隨形……」

「……」

陸斬握緊石骨：「所以，我也是天選應劫之人？」

「或許是吧……」金龍嘆息道：「事關神石，冥冥之中自有緣法，你能來到這裡，便是命定的緣法。」

陸斬不信命運，但也懶得辯駁，而是順勢問道：「前輩，那是何人將龍脈封印在秘境之中？」

「……」

金龍喟嘆一聲，又陷入思索之中，良久才道：

「或許是我生前所做，當時天下大亂，龍族大部分也已經離開修仙界，我怕鑰匙被妖魔獲得，便封印了此地，後來又留下一顆龍血石，將龍脈位置記載，等候有緣人……」

「……」

陸斬鬆了口氣，這至少說明，並非其他人在暗中主導這一切。

「前輩，龍族去往何方了？」陸斬問道。

龍鳳兩族向來神秘，鳳族尚且還有些蹤跡，龍族卻了無痕迹。

金龍嘆道：「龍鳳兩族本身便來自天外，察覺到修仙界已經不適合我們修鍊后，兩族便逐漸遷徙…等你到達帝宿境后，自然也能離開修仙界。」

陸斬若有所思，剛想繼續追問幾句，便見金龍忽然顫了顫。

金龍的氣息愈發輕微：「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這縷神識即將潰散，我察覺到你體內有一縷金龍之息，既然你是天道選出制止大劫的人，我會幫你補齊龍魂，屆時你體內將會擁有一條完整的龍魂，再加上火凰血脈，也許將來能助伱一臂之力……」

言罷，金龍艱難地抬起頭，祂碩大的腦袋高高昂起，居高臨下俯視陸斬，一縷縷龍氣朝著陸斬匯聚。

陸斬尚且在震撼之中。

金龍固然遺失許多記憶，但僅僅是剛剛那幾句話，便說明了很多問題。

天道制衡、南海妖族、應劫……

陸斬梳理思緒，事到如今，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具石人便是尋找神石的關鍵。而大司主作為應劫之人，將會利用神石重鎮南海，阻擋南海妖族擾亂人間。

雖然不知重封南海是什麼場面，可是這麼多大能保存著石人鑰匙，足以證明南海妖族的可怕之處。

陸斬面色沉靜，南海或許比想象中還要恐怖。

眼看金龍將龍氣輸送過來，陸斬這才回神，道：

「前輩，您用自身龍魂補全金龍之息后，您會如何？」

金龍猛地噴出一口龍息，龍息如熾熱的金烏將陸斬拖到半空，源源不斷地朝著陸斬身體湧入。

金龍則是沉入深淵之中，蒼老的聲音在地底回蕩：

「我本就只是一縷神識，就算什麼都不做，也很快就消散了，幫你補全龍魂，也算是死前做件善事。此地雖然是龍脈，可隨著我的離去，此處的龍氣會越來越淡，趁著龍氣還算濃郁，儘快藉助龍氣修鍊吧……」

金龍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在深淵之中。而那條金色的龍魂化作虛影，湧入陸斬身體之中。

「轟轟轟……」

陸斬被龍氣包裹，全身猶如沸騰一般，龍氣猶如火山熱浪，灼燒著每一寸肌膚。

陸斬身體冒出金色烈焰，只覺像是有條火龍在體內橫衝直撞，這股疼痛感令他怒意勃發壓抑至極，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發出攻擊。

「呼……」

陸斬盡量保持平靜，瘋狂調動元神之力，鎮壓體內噴薄欲出的力量，可就算如此，那股戰意亦無法消退，猶如火山噴發，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出體外。

姜凝霜站在一旁，始終沒有插嘴，可眼下看到陸斬狀況不對，她急忙從十二金書裡面掏出凌皎月的冰塊，道：

「觀棋，你別忍著，如果實在難受，就對著凌皎月發泄吧！」

「……」

陸斬勉強保持清明，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他以前被神火精粹焚身時，跟凌仙子雙修確實會舒服很多，可現在他不是單純的神火焚身，而是經受補魂之痛，這種沉悶的壓抑感，絕非雙修能解決的。

更何況，現在凌皎月在冰塊之中，難不成要他對著冰塊操作嗎？

姜凝霜見陸斬不語，以為陸斬不好意思，忙地道：

「觀棋，身體最重要，別端著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就對著冰塊又何妨？總比承受火焰焚體好，凌皎月本就是天生鼎爐，她肯定能幫到你的！」

「……」

陸斬被氣笑了，可體內的龍氣越來越多，識海都隨之膨脹，他無暇他顧，下意識喝道：「離我遠點！」

姜凝霜眨了眨眼，意識到陸斬有些失控，忙地抱著凌皎月飛出千米遠。

「吼！！」

陸斬只覺體內的那股龍氣將他撐得幾乎爆炸，他忍不住咆哮一聲，竟然發出一聲龍嘯。

剎那間，周圍地動山搖，無數龍氣自陸斬口中噴薄而出，沖向上方的漆黑大地。

陸斬身體不由自主衝天而起，化作一條金龍模樣，這條金龍不再是之前的金龍之息，而是真正的龍魂！

陸斬雖然是人類，可擁有這條龍魂后，四捨五入也算是龍裔。

只不過他體內氣息雜亂，不僅有萬妖王的力量，還有神火精粹跟他自己的力量，此時就算擁有完整的龍魂，真炁也不是純粹的龍氣，更像是……串串？

不過實力提升卻是實打實的。

陸斬隨著洶湧龍氣衝天而起，撞向上方大地，整座秘境都被這股衝力，撞得搖搖晃晃。

「觀棋！」姜凝霜失聲大喊，他們現在位於王都地下，鬼知道上面是什麼地方，貿然衝出並不是好事。

陸斬剛剛獲得龍魂，尚且不習慣，難以控制體內龍魂力量，眼看著即將衝出地面，他急忙道：

「凝霜別怕，你們且在龍脈修鍊，我去去就回！」

姜凝霜心底擔憂，但知道陸斬是心中有數之人，她就算著急也幫不到什麼忙，也只能將凌皎月放在龍脈之中，聽陸斬的話，老老實實在龍脈修鍊。

有些時候，聽話就是最大的幫助。

………

——

「嘩啦啦~」

布置奢華的閨房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塗山世玉衣衫盡褪，正坐在浴桶中沐浴。

已是寒冬臘月，外面冰天雪地，浴桶里冒著裊裊白氣，暖意融融。

塗山世玉靜坐其中，水面遮住雪峰，嬌艷紅豆在水中若隱若現，她烏髮漂浮在水面，往昔英姿颯爽的臉蛋，在水汽蒸騰下有些潮紅，多了幾分妖媚。

浴桶中的水並非普通凡水，而是在靈泉中添加數十種靈草煮出來的水，沐浴時能淬鍊修者身體。

塗山世玉身為青丘帝姬，因常年帶兵的緣故，十分注重煉體，此時她微微閉上眼眸，緩緩吸取水中精華。

「嗡~~」

然而就在這時，地面忽然輕顫，塗山世玉睜開眼眸，迅速鋪展神識，只覺在這片大地之下，似乎有股力量噴薄而出。

不等塗山世玉搞明白，她的閨房發出一聲巨響，有團金光自地面衝出，瞬間洞穿房間地面。

「？！」

塗山世玉眉頭緊皺，她靠在浴桶上，雙臂張開，磅礴真炁洶湧而出，朝著那團金光而去。

「砰！！」

真炁跟金光相撞，頃刻間便碰撞數百下，在真炁清掃下，金光逐漸收斂，露出一道青年身影。

陸斬衣衫破碎，望著浴桶里的塗山世玉，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嗨，好巧啊……帝姬這是在洗澡啊？」

*

PS：明天爭取更新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