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陳業盯著藍色光屏上刺眼的「邊緣輪換」四個字，眼角抽動了一下，然後問道：
「你是通過什麼方法檢測出來這些東西的？準不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請您有序提出問題。」
陳業深吸一口氣，理了一下思路，問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那你是從哪來的？外星球？異世界？未來時空？」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那你是通過什麼方法檢測出來這些東西的？」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
陳業徹底無語了，這鬼東西，真是油鹽不進，一問三不知，不，是一問三不答，一口一個您，但其實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你說的地球此時段最高水平的籃球聯賽，是美國的NBA嗎？」
「沒錯。」
陳業精神一振，終於不是許可權不足了，他繼續問道：
「那我的靜態天賦、動態天賦、技術能力都可以提升嗎？」
「您的靜態天賦無法提升，籃球輔助系統將會幫助您提升動態天賦和技術能力的潛力上限，輔助您成為最頂級的籃球運動員。」
「那我該怎麼提升動態天賦和技術能力？」陳業追問道。
「當地球上有人對您生出諸如厭惡/仇視/怨恨/敵對等附帶敵意的情緒時，將會產生惡意波動，惡意波動將會彙集成惡意值，您可以通過惡意值提升動態天賦和技術能力。」
「惡意值的收集規則如下：每1萬人產生的惡意波動彙集為1點惡意值，每人每天只會產生1次惡意波動。」
「這麼少啊？1萬人才產生1點惡意值……為什麼你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辦法，直接給我發布任務，或者簽到什麼的不行嗎？」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陳業再次無語，「那惡意值具體該怎麼用？直接加點？就跟打遊戲一樣？」
「惡意值無法直接提升您的動態天賦、技術能力，只能增加這兩者的潛力上限。」
「動態天賦/技術能力的具體提升規則如下：兩者採取同樣的計算方式，共分為S、A、B、C、D五個大等級，每一級內部又分為三個小等級，以S級為例，共有S-、S、S+三級。」
「每一個小等級的提升需要消耗100點惡意值，以S級為例，從S-級提升到S級，需要100點惡意值，從S級提升到S+級同理。」
「當您選擇一項動態天賦/技術能力后，籃球輔助系統將會根據您選擇的具體方向，為您提供科學的訓練方法，您需要通過訓練兌現潛力，達到上限。」
「科學？你的出現就很不科學，我的重生更不科學……」陳業嘟囔了一句，但他不會傻到再問什麼叫科學了，「那我得訓練多長時間，才能兌現潛力？」
「動態天賦/技術能力的訓練時間要求如下：D級每天訓練1小時，需要訓練1天時間；C級每天訓練1小時，需要10天訓練時間；B級每天訓練1小時，需要20天訓練時間；A級每天訓練1小時，需要30天訓練時間；S級每天訓練1小時，需要40天訓練時間。您每天的訓練總時長不得超過8個小時，超出時間為無效訓練。」
「當您完成訓練后，相應的動態天賦/技術能力將會提升一個小等級，例如C+提升為B-需要每天訓練1小時，共10天訓練時間，A+提升為S-需要每天訓練1小時，共30天訓練時間。」
陳業仔細聽完了柔和女聲的解釋，不由得疑惑問道：
「每天訓練1小時？那我改成一項訓練8小時，需要的訓練天數是不是也會相應減少？」
「不能。」
「為什麼？」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
陳業深吸一口氣，左手用力攥住床單，扭成了麻花，才勉強按捺住想要打人的衝動，咬著牙問道：
「那為什麼超出8小時就不行了？」
「為了您的健康考慮，每天的訓練時長不得超過8小時，系統無法阻止您繼續訓練，但您將不會獲得任何提升。」
陳業皺起眉頭，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問道：
「那我可以不管動態天賦，直接提升技術能力嗎？」
「不能，技術能力的提升必須以相應的動態天賦作為前置條件，只有先提升動態天賦，才能提升對應的技術能力。」
柔和女聲說完這句話后，陳業面前的藍色光屏上，原有的屬性數據緩緩消失，一行行文字漸次浮現而出：
「動態天賦與技術能力的對應條件如下：
耐力決定能夠承受的比賽強度和比賽時長；
協調決定罰球；
協調、視野決定傳球；
速度、靈敏決定外防；
對抗、協調決定三分、中投；
對抗、速度決定退防、快攻；
對抗、靈敏決定搶斷；
對抗、協調、靈敏決定勾手；
視野、速度、靈敏決定協防；
對抗、力量、彈跳決定扣籃、籃板、護框、內防；
對抗、速度、視野、靈敏決定無球；
對抗、協調、彈跳、靈敏決定拋投、上籃；
對抗、力量、協調、靈敏、柔韌決定背打；
對抗、力量、協調、靈敏、速度、柔韌決定運控。」
伴隨著柔和女聲的介紹，陳業仔細看完了這些文字，心中的興奮也慢慢冷卻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還可以卡bug，不用去管動態天賦，直接提升技術能力。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神秘系統，這種超越科學的東西，怎麼可能給他留下bug。
就在陳業有些失望的時候，柔和女聲再次響了起來：
「請您在24小時內做出決定，是否要啟動籃球輔助系統，24小時之後，您將失去啟動籃球輔助系統的機會。」
陳業眉毛一挑，剛想說「是」，但心念一轉，還是又多問了一句：
「這個籃球輔助系統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就是消耗生命力或者壽命什麼的。」
「籃球輔助系統沒有任何副作用，您可以放心使用。」
「那它是通過什麼原理讓我提升動態天賦和技術能力的？會不會哪天突然沒了？那樣我不就成小丑了？」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
「籃球輔助系統幫助您提升的動態天賦與技術能力將會永久留存，您可以放心使用。」
陳業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副作用，提升的實力不會消失，那就足夠了。
至於這個籃球輔助系統說得是真是假，陳業沒有能力去證實，而且問也沒用，得到的答覆肯定是「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請您在24小時內做出決定，是否要啟動籃球輔助系統，24小時之後，您將失去啟動籃球輔助系統的機會，若沒有其他問題，將在10秒內退出籃球輔助系統啟動程序……10，9，8……」
柔和女聲開始倒數10秒，陳業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一字一句地道：
「我、願、意！」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是福是禍，是對是錯，但他不想留在CBA打球，他想回到NBA，想和全世界最好的球員們同場競技，想成為最強的超級巨星。
這是每一個球員的夢想，陳業曾經勇敢地追逐過夢想，但他失敗了。
命運讓他回到了四年前的今天，給了他籃球輔助系統，他絕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請您再確認一次，是否要啟動籃球輔助系統，本次操作過程不可逆轉，請您謹慎選擇。」
「我願意！」陳業重複了一遍，聲音里透出一股決絕之意。
「籃球輔助系統開始啟動……請稍事等待……籃球輔助系統啟動完畢，經檢測，您擁有的惡意值為6425點，請您儘快完成動態天賦/技術能力的提升，完成籃球輔助系統的啟動任務——三個月內與一支NBA球隊簽下合同，若任務失敗，籃球輔助系統將會關閉。」
陳業第二次說出「我願意」后，面前的藍色光屏突然放出一陣刺目的紅光，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等紅光消失后，陳業睜開眼睛，面前的藍色光屏鑲上了一層鋒利的銀邊，看起來更具科幻色彩。
他的屬性面板重新浮現出來，在第一欄的姓名、性別、年齡之後，多出了一個「惡意值」的選項，後面的數字是「6425」，並且還在緩慢增加。
陳業聽到還需要完成任務，不由得臉色一變，下意識問道：
「為什麼還有任務？你不是已經啟動了嗎？」
「對不起，您的許可權不足。」
「……」陳業默然，只能調整自己的心態，喃喃道，「三個月就三個月，系統都有了，我要是再打不了NBA，還打什麼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