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大勢漸起

第267章 大勢漸起

第267章大勢漸起

二百六十五、大勢漸起

赫倫堡上空密佈了陰霾,層疊的烏雲時不時有雷鳴的低吼,藍色的電芒若隱若現。這讓人很難想像是河間地的天氣,若站在宛若峭壁的赫倫堡塔樓上瞭望,還以為是風怒角直指的狹海的天際。

飛翼騎士高舉著新月獵鷹的飄帶旗,旗幟高昂着頭,對抗著冷冽的風。馬蹄每一次踏地,所過之處濺出厚積的淤泥,泥污沾黏在馬蹄鐵上,騎士的鎖子甲和藍色披袍也難逃國王大道殘破的泥濘。

暴雨沖刷著赫倫堡的城牆,厚重的城門每一次開合都是沉重的鐵鉸鏈吱呀作響的嗡嗡聲。

飛翼騎士衝進城門,「綠叉河暴漲,淹沒農田和騎士的私產!」

百爐廳無數焰火點亮了燈,幽冷的廳室牆壁也被烘烤得很暖。工匠侍女來來往往,儘力重新粉刷著牆壁,用精美的飾品點綴廳室,自由貿易城邦甚至更東方的珍寶、美酒和香料源源不斷地運至赫倫堡。

「谷地軍隊再駐留三叉戟河太久,恐怕山谷大道就會完全被積雪淹沒,戀家的騎士和徵召軍士在任何地方恐怕都無戰力,公爵,」約恩·羅伊斯說,他略作停頓,但隨即又強調,「當然,我還是堅持原先的觀點,阿提斯,泰溫已死,君臨王領盡在掌握,不趁早拿下絕不輕易回山谷大道!」

「安雅夫人希望她的兒子們能結束這場騎士之舞,回到鐵豫城參加婚禮。」哈羅德·哈頓在阿提斯身後悄聲說。

「修士新修的聖堂也被紅叉河藍叉河的水淹沒了,每一次呼吸分明能感受到刺喉的冰冷,大地也應封凍,可為什麼河間地的泥淤越來越多,河流越來越泛濫?」被海鷗鎮派遣來河間地的七神主教頗感無奈地說。

「這奇異的現象已經通過渡鴉告知了學城,想必會有相應的記載,我們不久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是冬天快到了嗎?」

「即便是峽谷騎士在這裏恐怕得活脫脫成了條魚」

喧嘩聲佔據了百爐廳,又由於牆體和空間的緣故不斷地回蕩。

「安靜!」安蓋注意到阿提斯神情里的不耐,站出來高聲喊。

聲音從主座傳至鐵門,一言蓋過所有人聲。

飛翼騎士沖了進來,半跪在地上,手裏呈著信封,「阿提斯·艾林公爵!」

「什麼事?」哈羅德·哈頓看了下去,高聲問。

「綠叉河暴漲,大量騎士的地產和城堡被淹.」

騎士的話還未講完,百爐廳又是一陣喧嘩。

「又是暴漲?」

「七層地獄,這怎麼回谷地?」

「山谷里的那些高山氏族野人又開始搶掠村莊,毫無紀律!」

「安靜!」安蓋和哈羅德·哈頓齊聲喊。

又起喧嘩的百爐廳這才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阿提斯·艾林身上。

「大人,」赫倫堡的學士撫摸著脖子上的鎖鏈,向公爵微微躬身,「按照我的理解,三叉戟河不該在入冬時分如此瘋狂地暴漲,學城恐怕也沒有相應的解釋。」

「也許是七神的旨意,谷地人該回到峽谷,準備過冬了」主教自然做出了教士該有的發聲。

約恩皺了皺眉,他絲毫不忌諱修士的那套說辭,「當務之急,拿下君臨。」

「您恐怕不該說拿下君臨這些話,伯爵,」哈羅德·哈頓說,「阿提斯·艾林公爵是為了七大王國,谷地也是維斯特洛的一部分。」

「也許是六大王國,哈羅德爵士,」學士討好般地說,「三叉戟河與谷地已儼然一體,恐怕古稱也要改改,山谷與三叉戟河王國。」

阿提斯·艾林沒有作聲,他聆聽着窗外的雨聲和工匠僕人們路過的踩水聲,若不是赫倫堡的下水道建築足夠完善,恐怕偌大的城堡也會變成鱒魚的棲所。

一抹紅色的,熟悉又疏遠的身影出現在百爐廳的門口。

「大人!」

渾身像是被瀝青塗抹的紅袍僧走了進來。馬奇羅?阿提斯站了起來,盯着他的身後。

沒有紅袍女的身影。

「恕我失禮,大人,」馬奇羅高聲說,「我需要跟您彙報些事,一些.」他看了看周遭群聚的人,「一些私密的事,關於千面嶼上的一切。」

熊熊的烈火在參天塔的最高處肆意地燃燒,飄浮在夜晚氤氳的水汽中,它與明月共景,宛若橙月的魔幻對照明月的現實。

貝勒·海塔爾仰頭眺望,嘴上常掛的微笑不見,他抿著嘴,眉頭還時不時地緊鎖。

鐵種的入侵讓他十分頭疼,儘管舊鎮還沒有受到實際的進攻,但是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葛雷喬伊下一步的動作,鐵艦隊擊敗了雷德溫家族留在青亭島的小股艦隊,在低語灣幾乎是暢通無阻,時不時就有威脅舊鎮的動作。

「哥哥,」加爾斯·海塔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父親還沒消息嗎?」

貝勒深吸口氣,他轉過身,儘管到了晚上,加爾斯還是放不下騎士的職責,厚重的盔甲還綁在身上。他走過去,拍了拍加爾斯結實的肩膀,「父親祈求諸神賜予他魔法擊敗侵略者,卻忘記了他身邊已經有七國最卓越的騎士和戰士。」

「還沒有」貝勒扭頭看向參天塔,至少塔上的烽火還沒有呈現出綠色,這代表着舊鎮的老翁還沒有覺得這是個危急的時刻。

「非要等到海怪的觸手纏住參天塔的塔身,他才能從那上面下來嗎?!」加爾斯忍不住胸口的悶氣,他躊躇了片刻,走出房門,「我要去見父親。」

「父親不讓任何人去參天塔,」貝勒在他身後說,「除了.」

「莫羅婭?」加爾斯扭過頭,口中有着慍怒,「該死,親愛的莫羅婭變成這樣完全是他的禍害!」

貝勒沒有理睬加爾斯的憤怒,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封書信,「我會讓學士把信件傳到君臨,儘管青亭島上肯定有人已經派了渡鴉,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雷德溫的艦隊回到青亭島,回到低語灣,這樣我們的損失就會降到最低。」

「哼哼!要是那群賤種樣的鐵種上岸和我們作戰,一定讓他們的腦袋和淹神一起了結在這!」

貝勒憂鬱地仰望,看着參天塔上的橙火,久久沒有轉睛。

莫羅婭·海塔爾扶著參天塔的牆沿,俯視着舊鎮的繁華。

夜風拂起她凌亂的頭髮,髮絲已經長至腳跟,如同黑色的瀑布。

「阿波渪咖稀彌墮」父親的聲音從牆壁的另一側傳過來,「古怪的文字,怕是瓦雷利亞人也看不懂,聽不懂.」

莫羅婭走了進去,看了眼掛在牆頭的號角,「這些海里生物的囈語不算好懂,父親。」

「我知道,我明白,我清楚,」老翁連連稱是,轉過頭看向前來的女兒,招招手,「快來和我一起看看這些記載,哈哈,真是奇妙,偉大的時代,偉大的魔法。」

莫羅婭沒有搭理自己的父親,而是走近玻璃蠟燭的旁邊,盯着起火的燭芯。

「學城的博士們,有多少人在裝傻?」瘋女的聲音就好像夢魘在耳邊低吟著不知名的小曲,仿若木屑摩挲的嘶啞中夾雜玻璃掉成碎片的清脆。

老翁沒有搭理自己的女兒,還沉浸在那本厚厚的外語書上,儘管書頁看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要灰飛煙滅,也擋不住老翁的熱情。

越過低語灣,攸倫的眼睛正盯着遠處被濃霧籠罩的海,嘴裏嘗著蜜酒,笑而未語。

身下是賣力討好的法莉亞·佛花,她不斷地呻吟著,叫喚著攸倫的名字。

「丹妮莉絲會是我的姐妹,我們會相處得很好,等陛下的弟弟把她帶來,她將是您的岩妻,我是您的鹽妾」法莉亞·佛花在攸倫耳邊說。

攸倫露出一抹笑容,「我親愛的弟弟恐怕很喜歡我送給他的玩具,深色皮膚的女人,他享受着呢。」

他兩手抓住法莉亞·佛花的肩,「得趕緊了,我需要一個孩子。」

法莉亞嬌羞地主動貼身,裹上了床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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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之谷地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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