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228章 跟蹤王知府
晚上,等林惜柔和李榆入睡后,李慎悄悄喊出寧松。
「暗中潛入知府府邸,盯著王知府的一言一行,必要時,使點非常手段。」
寧松打著哈欠,「表哥,為什麼要盯著王知府。」
「你表嫂查出了王知府的一個秘密,他和他二弟的妻子,有著不正當的關係,而且,還生有一子。他想讓那個孩子過繼給自己的夫人,夫人不同意,今日鬧過自盡。」
寧松瞪大雙眼,「好個王知府,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你可以以此為誘餌,找到一些王知府的把柄,這樣,我們就可以提前進京了。」
「嘿嘿,表哥,好主意!」寧松興沖沖地搓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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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寧松施展功夫,避開府上的護衛,悄悄潛入了知府的后宅。
也該他運氣好,他發現王知府身著便服,只帶著一個僕人,從府上專供僕人出行的小門,離開了。
兩人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跟做賊似的。
拐進一條小巷,走上了另一條大道。
道旁停著輛小馬車。
趕車的人看到王知府主僕來了,跳下趕車位,挑了帘子,「老爺。」
「去老地方。」
「是。」
主僕二人坐進了馬車后,小馬車一跳疾馳,穿街過巷,到了一處普通的小宅前停下了。
寧松跟著跑得氣喘吁吁,心裡大罵王知府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搞什麼名堂。
又一想,李慎叫他前來盯著王知府,不正是找王知府的把柄嗎?名堂搞得越多,把柄就越多。
他馬上又來了精神。
「砰砰砰——砰砰——」僕人先走下馬車,拍響了宅子門。
拍三下,稍停后,再拍兩下。
停了稍長一會兒后,又如此拍三下,略停一下又接著拍兩下。
像在對暗號。
「誰啊?」
「是老爺來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婆子開了門,側身讓路,「夫人來了好一會兒了,老爺請進吧。」
僕人扶著王知府走下馬車,進了宅子。
婆子關了宅子門,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
寧松翻過院牆,悄悄跟著他們。
天黑,寧松的腳步又輕,這幾人都沒有發現他。
穿過一道花牆,來到東側間屋前。
屋裡亮著燈。
婆子拍了下門,朝里說,「夫人,老爺來了。」
門應聲而開,一個大丫頭走出來,向王知府行了一禮,「老爺請進,夫人在裡頭候著老爺呢。」
王知府朝跟來的僕人點了點頭。
僕人在袖子里摸了摸,取了兩個小荷包出來,給婆子和丫頭一人遞去一個。
「多謝老爺。」兩人喜笑顏開地行禮,一起離開了。
僕人站在門外守著,王知府一個人進了屋裡,門也旋即關了。
看那屋裡的燈光微微暗了些,僕人攏著袖子,跺了跺腳,吹著氣,走到正屋烤火爐去了。
寧松看看左右,從懷裡取出攀爬的繩索往屋頂甩去,身子輕盈地上了屋頂。
他輕手輕腳揭開一片瓦,朝下方看去。
咦——
寧松厭惡地將頭一縮,揮手扇了扇。
仿似那屋裡的場景會撲面而來。
屋裡,王知府正摟著一個年輕的婦人,親著嘴兒。
說著甜蜜的話兒。
寧松一個少年郎,跟喜歡的姑娘田二丫相處時,還沒有說過如此露骨的話呢,屋裡奔五十的王知府,卻說得相當順嘴。
寧松心裡一陣惡寒。
「老爺,哎呀,你別急嘛,先說事情。」王二夫人按著自己的腰帶,不讓王知府再進一步佔便宜。
王知府沉聲冷哼,「怪就怪那個多事的林娘子!若向氏死了!事情早就成了!」
「向氏忽然死了,老爺如何向宮裡的大姑娘交待?」
「交什麼待?是向氏自己要吞葯,又沒人往她嘴裡灌!」
「算了,不提她了,現在向氏沒死,這過繼的事,老爺究竟如何打算?我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王二夫人伸手勾上王知府的脖子。
王知府藉機解著她的腰帶,往她臉上親了親,「向氏剛剛吞葯,馬上提起這件事情,我擔心向氏會拿此事來說我們,先緩和兩天……」
「再過幾天便是過年了,年前能解決這件事么?我不想事情一年拖延一年。」
「年前一準解決好,你放心。」
「你這話說了一年又一年……」
兩人互相擁抱著,走上床,放下了帳子。
沒一會兒,帳里傳來調笑聲。
寧松噁心得揉了揉耳朵。
他從懷裡取出從林惜柔屋裡翻出的特製熏香,將屋頂的瓦片又放了回去,輕輕躍下屋頂,跳到院牆中。
寒冬臘月的夜晚,四處都靜悄悄的。
小宅的婆子丫頭和僕人,得了王知府的賞錢,不知溜到哪裡玩去了。
寧松趁著夜色,離開了小宅,原路去了知府的后宅。
他在後宅中轉了一圈,尋到一處較大的院落,估摸著是知府夫人的住處,翻牆跳進了院里。
一個嬤嬤坐在門口的守夜房裡,烤著火爐。
寧松拍了拍房門。
「這麼晚上,誰呀?」
婆子開了門。
發現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嚇得她張嘴就要大叫。
寧松摸了塊小碎銀,塞到她的嘴裡,「別叫,賞你的,再叫的話,我割了你的脖子!」
與此同時,他拿出小刀,在婆子的面前晃了晃。
婆子嚇得面無顏色,小心地將嘴裡的銀塊取下來看。
上面赫然印著她的兩個牙印,是真銀子不假了。
「小小小哥,你有什麼事叫婆子我做的?」
「這裡可是知府夫人的住處?」
「是的。」
「帶我去見夫人。」
「啊這,夫人已經睡下了。」
「嗯?」寧松將小刀,又擰上了婆子的脖子。
婆子嚇得身子一抖,「是是是,這便帶你去,你你你收起刀來,叫人看見了,你也有麻煩的。」
「不要你操心,就你們府上的護衛,十個八個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剛剛來過一回了,跟著你們知府大夫走了圈,現在是來見夫人的。你們府上的護衛,一個也沒有發現我。」
婆子心裡害怕極了,這究竟是什麼人啊?
她不得不帶著寧松,往知府夫人的卧房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