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功成身退

「真是偉大的理想，霍夫曼先生，平靜的生活實在不應該被打攪。」

聽完奧古斯都的演講之後，弗瑞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他只是用自己僅剩的獨眼注視著奧古斯都，彷彿想要從奧古斯都的眼中看出些什麼。

然而奧古斯都的眼中只有平靜，奧古斯都並沒有撒謊，通過之前和芭芭拉·摩爾斯的對峙，他也知道自己糟糕的演技並不能瞞過這些經驗豐富的特工，奧古斯都所說的的確是完完全全的真話，他只是沒將全部的真話全部說出而已。

沃特公司不法超人類的血與骨，將鑄就奧古斯都·馮·霍夫曼的成王之路。

奧古斯都的確想要平靜的生活，作為完全的青銅與火之王的平靜的生活。

凝視了奧古斯都許久之後，弗瑞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馬洛里局長，二人彷彿實現約定好似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什麼，而後馬洛里局長轉過頭來向奧古斯都問道：

「霍夫曼先生，既然您想要恢復自己平靜的生活，又對沃特超人類的存在如此痛恨，您願意成為我所建立的黑袍糾察隊的下一任隊長嗎？」

看著這兩個老奸巨猾的情報頭子，奧古斯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事實上，我不願意，而且弗瑞局長，我主動向神盾局提供了大量關於沃特集團超人類違反聯邦法律的資料，我現在申請加入神盾局證人保護計劃。」

雖然對於沃特公司七人組的血與骨無比地垂涎，但是現在的奧古斯都畢竟只有著C級混血種的體質和精神，答應加入黑袍糾察隊雖然能夠給他帶來一定的幫助，但這幫助的收益在帶來的風險面前卻不值一提。

奧古斯都絕對不會成為神盾局與中情局的馬前卒。

「真是可惜，我原本以為您寧願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向我們提供情報，必定是心中懷著正義，甘願為正義獻身的勇敢之人呢。」

馬洛里局長攤了攤手，似是無奈地道。

「那您只好接受自己的錯誤了。」

奧古斯都毫不吃這一招激將法，對這位頭腦似乎一直不清醒的中情局局長毫不客氣地道。

「好吧，霍夫曼，既然您不願意加入馬洛里局長的黑袍糾察隊，那麼我會將您加入證人保護計劃之中的，摩爾斯特工，帶霍夫曼先生去找梅特工，她會負責對於加入證人保護計劃的證人的登記工作。」

「是。」

芭芭拉應道，而後便帶著奧古斯都離開了神盾局局長辦公室。

而既然已經確定了神盾局對於沃特公司超人類的敵對態度，甚至還加上了中央情報局的參與，奧古斯都此次前來神盾局的目的已經基本完成，自然也就沒有了留在這裡的打算，毫不猶疑地便跟著芭芭拉·摩爾斯離開了神盾局局長辦公室。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不是嗎？他彷彿只想要讓我們清楚沃特國際公司的超人類對社會造成的危害，而卻一點行動都不願意去做。」

眼見著奧古斯都離開，馬洛里忍不住對一旁的弗瑞吐槽道。

「葛瑞絲，清醒一點，霍夫曼先生只是一名美里堅公民，他冒著被沃特公司發現的風險給我們提供情報已經算是盡了自己的社會責任感了，他又不領中央情報局的活動津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手下那幫和沃特超人類不共戴天的傢伙的。」

尼克·弗瑞將雙手從褲兜之中抽出，拿起筆繼續寫起了自己面前的檔案。

奧古斯都·馮·霍夫曼，待列入復仇者計劃候選者。

「你們這裡每一道門都得刷卡才能進入的嗎？」

一路上跟著芭芭拉·摩爾斯走過了四五扇需要刷證件才能通過的玻璃門，奧古斯都不禁吐槽道。

「這是神盾局的分級制度，只有等級達到了進入的要求的特工才能夠進入該區域活動，我們畢竟是致力於防範全球地面、外星、甚至超自然威脅的全球性特工組織，我們的保密性是世界一流的。」

芭芭拉·摩爾斯轉過身來看著奧古斯都笑道。

「那作為一名四級特工，你可以進入的區域還挺多的。」

奧古斯都撇了撇嘴，跟著芭芭拉到了一片活像是普通辦公室一樣擺滿了電腦和文件，不同的工作人員坐在各自的小隔間里埋頭工作的區域，一個看上去稍有些疲態的華裔女性正在這裡等待著芭芭拉與奧古斯都。

梅琳達·梅特工，行動組的王牌特工，在一年後的巴林島事件后，會因為保護隊友槍殺異人族小女孩而留下心理陰影，退出行動組徹底轉為文書工作。

奧古斯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裡見到她，但當梅琳達轉過身，奧古斯都看到她有些蒼白的臉色的時候，大概有了猜測。

受傷不給假，轉文書工作也要壓榨人家，弗瑞，真有你的嗷。

「奧古斯都·馮·霍夫曼，於2007年8月12日14：36申請神盾局證人保護計劃，把這幾張表填了，神盾局會為你重新安排新的身份，新的居住地點，你會在一個完全不會被牽扯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並得到神盾局的保護，我還有著其他的工作，填完之後放到15號位置的桌子上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們會為你處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物品那就填在第三張表格的第十三個問題里，我們會安排人員為你去取，並且會在檢測後送到你的手上，有問題嗎？」

梅特工將一摞表格遞到了奧古斯都的手中，而後迅速地說道，儘管是在做文書工作，但是她的行事風格仍然充滿了戰鬥學院的特工風格。

「完全沒有問題。」

奧古斯都接過手中的表格，回答道。

「很好。」

梅特工利索地轉身離去，她的手中還有著其餘的文書，似乎的確如她所說的一樣十分忙碌。

「奇怪，你在梅琳達的面前倒是聽話得很嘛。」

一旁的芭芭拉有些奇怪地道。

「哎，就算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申請也是逃不出這一大摞表格呀。」

奧古斯都看著自己面前的好似一本小說一般的厚的表格，臉上流露出了芭芭拉從未見過的為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