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自己拚命努力去追尋才是最重要的

笑然家。

笑然同學眉毛旁邊粘兩個創可貼坐在擺滿菜肴的木桌前，中間是一大缸做好的熱氣騰騰的米飯。「再來一碗！」黃舸用木鏟給他盛上，笑然馬上「乒乒乓乓」扒動米飯。

「哎——我說，」黃舸兩手支著下巴，很鄙視的看他，「你——」

「再來一碗！」笑然抬起頭沒等他說完。

給他加米后，黃舸接著問。「哎——我」「再來一碗！」笑然嘴角掛著米粒向他喊。

「噗—」黃舸沒好氣的剷出米，放在他碗里。「我說——」「再來一碗！」笑然喊。

「都給你！」黃舸把木盆推到他跟前。笑然沒客氣，拿著鏟子開吃。

「。。。」黃舸在一旁，見怪不怪。

桌上一掃而光后，笑然肚子漲成氣球。靠著椅背打嗝，「飽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看向一旁昏昏yu睡的黃舸。黃舸沒理他，回想起從前…

7歲那年，周瑾剛來到卡特鎮。第一堂課。笑然就站起身雙手按在桌面：「老師！人能不能和鳥一樣飛！？我的夢想是像鳥一樣飛！」

課堂啞然。。。同學和周瑾：「。。。」

「哈哈哈……」隨即哄堂大笑，捧腹笑踢翻板凳笑前仰後合笑。

人總是習慣取笑別人的夢想，因為自己小時候也曾有過這樣的夢。跌跌碰碰很多年過去，夢就散了，回想到從前有夢想的自己是多麼可笑的事情，所以就取笑這樣的人，帶有自嘲和無奈的心酸。真正笑的，或許是曾經輕易放棄的自己。

周瑾看著笑然，那種滿是期待的眼神。停頓幾秒，閉上眼，張開：「可以。」靜靜的聲音。在教室里卻很清晰，瞬間安靜了下來，「我的老師就可以飛。」

黃舸和予佳那個時候就坐第一排，他問旁邊的予佳：「人明明不會飛老師怎麼說人會飛？」

「你傻呀，」予佳雙手攤開，「夢想是否無聊並不是別人來決定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夢想，自己拚命努力去追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從那以後，笑然就一直嘗試著用各種辦法去飛。頭摔肩摔屁股摔，助骨肱骨小指骨骨折，十米五十百米高度不定，水面叢林水泥地，均和笑然同學一一親密接觸。然後創造了奇迹——他居然沒死。

「謝謝你對我們家然然的關照，這孩子太讓人cāo心。」離開笑然家時，他的媽媽，一位中年和睦婦女，拿出一盒點心，「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哪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謝謝阿姨的招待！」黃舸鞠躬道別。

走過街角時，迎面飛來一個紙飛機。「呃，」黃舸抓住。「踏踏踏…」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小男孩跑出來。緊接著是另外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大哥哥，飛機給我好嗎，」一個瘦弱的男孩走上前問，「那我用來比賽的。」

「啊，這樣，」正準備給他的黃舸發覺到飛機翼的一行字，「咦？」拆開。呆住。

「喂，你幹嘛拆開啊！」聽到小孩的喊聲，黃舸緩過神來。「這盒點心給你，給哥哥換下好不好？」「你！」男孩來不及拒絕，旁邊的女孩搶先一步上前，「謝謝黃舸哥哥。」向旁邊男孩使了個眼sè，「好了別說了。」鎮子不大所以一個學校的學生儘管不同年紀也很熟悉。

「快點讓佳知道這件事才行！」黃舸抓住飛機拆開的卡片大步向前跑。卡片邊緣殘次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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