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生稚子

第一章 初生稚子

在漫天繁星的夜空里,幾顆美麗的流星劃過天際,似火球般的流星只能在空中留下那點點緩慢恢復平靜的痕迹,它們永遠便在天地間永遠消亡。

星空下是一個巨大的島嶼,也可以說是一片面積狹小的大陸,哪怕是夜裡,島嶼上依舊熱鬧非凡,時常傳出陣陣的獸吼聲,而在這此時,一縷微弱的奇怪符號在空中時隱時現,如同傳說中的鬼火一般,隨風飄到島嶼的高空,也許下一刻就熄滅似的。

一隻飛鳥從遠方飛回島嶼,當它飛過鬼火的剎那,鬼火緩緩附在它的羽翼上,慢慢融入它的體內,而它似乎並沒有察覺身上多了一縷鬼火,繼續飛回它的巢穴。

離淵,從未想過死亡距離他如此的近,剛剛離開學校踏入社會,由簡單的上學變為上班,就為了一個簡單的夢而離開了繁華的都市生活,步入未知的世界,有人說生命僅有一次,失去了便永遠消失,也有人說死亡不過是離開了這個世界,走向未知的世界,更多的人情願相信有天堂,地獄,轉世輪迴的說法。

無論離淵相信什麼,事實上死了的人是沒有任何知覺的,思維也隨著身體消亡,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更沒有轉世輪迴,死亡就如空氣一般消散,留下的屍體也在自然界的調節下成為新的資源供給新的物種,作為一個唯物論的信仰者,離淵很相信科學,也認為任何東西都能在科學的手段中解析出來。

失去了生命是否會讓我們以新的存在方式存活於現實呢?沒有人知道,就算能夠以新的方式存活於現實,也不是離淵這樣的小人物能夠做到的,偉大的科學家將他們的成果留在人間,那是他們新的存在方式,偉大的思想家將他們的思想結晶寫入書本,傳承下去,這就是他們新的存在方式,當然無數人們都在遺留許多東西,新的存在方式或許就是活在人們的jing神世界里。

離淵簡單的一生就在膽大一次中結束了,之所以簡單是因為樂於平凡的生活,在安逸平和的年代里,許許多多的人都無法實現夢想,但更多的人卻是被現實的海水冷冷熄滅。

意識漸漸模糊,久違的記憶如泉一般湧現,離淵是幸福的,同時也是不幸的,可惜哪怕再多的回憶就挽回不了逝去的生命,哪怕再多的牽挂也回不來明朗的世界,哪怕再多的悔恨也難以回到昨天。

至少離淵離開的時候,他克服了恐懼,踏出了冒險的第一步,對於一個從小就被教育這不行,那不行,這可怕,那恐怖的人來說,平靜的生活,將他的鋒芒菱角悄悄磨平,什麼危險的事都不想去參與,如同機器部件一般聽從別人的安排,默默無聞的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能夠在這世間生存就足夠了,畢竟能夠在競爭力十分強大的現代來說生存不易!

離淵就這樣憑藉著模糊的意識不斷想著想著,直到什麼都想不起,而得到的結論便是死亡如同沒有做夢的睡覺,曾經耳熟的一句話此刻似乎格外清晰,別擔心沒睡夠,死後自會長眠!

不知過了多久,離淵緩緩清醒過來,模糊的記憶也在緩緩復甦著,但是此刻卻是本能的進行著一些動作,餓了就吃,渴了就喝,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也是對生的渴望!

不知道這樣的本能進行了多久,彷彿無數歲月,又像僅僅幾天而已,離淵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只是他睜開雙眼的剎那,看見的是懸崖峭壁,似乎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回到墜落山崖以前一般。

「上次出了一點事故,這次應該沒問題吧?」離淵心道,這是一個十分刺激和冒險的遊戲活動,地點是山崖,山崖下是江海,遊戲項目是玩家攜帶羽翼模仿鳥類飛翔,體驗鳥兒在空中ziyou自在翱翔的感覺。

除了交錢外,一切道具都由主辦方包,安全措施十分到位,數年中基本上沒出過什麼意外,可惜,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萬事都無絕對,離淵就這麼悲催的趕上了意外,如果去買彩票有這運氣也不愁沒資金搞自己喜歡的事了。

離淵雙目能清晰看見山崖下的一切,這山崖似乎變矮了許多,至少第一次跳崖的時候,他妹辦法看清山崖下的事物,而現在卻能夠清晰看見,唯一的解釋便是山崖變矮的,他暗暗嘆道:「沒想到還可以再來次,這次得自己交錢才行,朋友請客運氣似乎有點差!」

「不知道父母,哥哥嫂子,妹妹妹夫們過得怎麼樣,都幾年沒回家了!」離淵有點落寞道,自從上了大學就沒回過幾次家,哪怕回去也是匆匆而過,大學畢業后又是到外地工作,忙碌的工作外就是陪朋友同事玩樂,時常跑網吧玩遊戲的節奏!

「現在成家是不是有點早了?」離淵自言自語,因為回到家,家人基本上都催他相親找女友,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那個心思,也許太年輕,也許一個吃飯全家幸福才是他的理想,最重要的還因為事業和金錢的原因!

離淵有些茫然的看著山崖下的海水,滿腦子都是房子,車子,水電費,電話費,網費,各類保險,還有遊戲花銷,生活花銷……每個月都是神聖的月光一族。

也許金錢並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也是時常出現金錢至上,盲目拜金主義的原因,為了金錢,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離淵也曾是一個有夢想有追求的年輕人,可是再多的夢想和追求,如果無法經過現在的批準是無法實現的,還有就是人口太多資源過少,為了實現目標競爭力空前強大!

一聲輕鳴傳來,只見一隻揮動巨大翅膀的鷹從遠方飛來,離淵可以清晰的看見這隻鷹是朝他這裡飛來的,連忙往後退,不慎摔了一跤,直接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完了,完了,這裡怎麼會有鷹呢?人都哪去了?」離淵倒下的最後念頭,在現在的都市裡,大多數物種都滅絕了,剩下的大半估計都在動物園裡養著,突然出現一隻陌生而威武的鷹,如果是野生的,那麼它能夠在這樣的環境里生存,需要多強的生存能力?

離淵再次醒來的時候,左右一看,當初驚呆了,因為他發現他面前正站著一隻雄鷹,高大威武,最鬱悶的是這鷹比他人還要高。

「這裡是……?」離淵好奇的看了下周圍無奈嘆息,這是一個巢穴,有許多枯木,他看得出來,這是鷹的巢穴,還有四隻幼鷹正在啃食,其中一隻要比其他三隻小很多,可是他們都是同一批出生的。

「我怎麼到這裡的?」離淵迷茫了,他無法想象一個人類可以進入鷹的巢穴,好吧,鷹比他還大,這說得過去,可是要說這老鷹放心讓他陪同幼鷹在巢穴里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有點餓了,有什麼可以吃的?」離淵看著看周圍暗想道,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吃的,要說有的話,唯有一團腐肉,這是人吃的么?

「飢不擇食,我吃……」離淵呆了半天無奈道,不然他真不知道吃什麼,從這山崖跳下去還不作死,還有就是周圍都是森林,沒有人煙,他跳下去有幸不死也很難找到食物,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那個力氣!

漫步走過去,雙手準備拿起食物,離淵最終還是放下了,默默走到一旁坐著,老鷹似乎有事,輕鳴了幾聲,便飛了出去,剩下的四隻幼鷹直接將腐肉搶著吃。

「原來我已經不是人類了!」離淵苦笑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這裡了,原因是他現在是一隻鷹,剛才的那隻鷹似乎就是他的父親了。

「如果是夢該多好,醒來就行了,可是這並不是夢!」待又一隻鷹飛回來的時候,離淵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

回憶起本能所做的事,他是破殼而出的,平時以為的山珍海味不過是一些腐蝕爛肉罷了,可是這終究是他的食物,如果不吃就等著餓死。

「小四,怎麼了?」雌鷹輕鳴了幾聲,離淵發覺他能夠聽懂母親的話,不過小四這名字似乎有點難以接受。

「餓了……」離淵尷尬張了張鷹口,也許是本能,讓他能夠表達出所要表達的意思。

「吃吧!」雌鷹將剛帶回來的一小塊鮮血分過離淵,這肉似乎剛從獵物身上取出來的,還保留這少許未乾的血跡。

「小一,小二,小三,小五你們都來吃吧!」雌鷹將食物分給了另外四隻幼鷹,離淵有些鬱悶的接受了小四這名字,沒辦法,父母取得名字太好了!

「生肉……管他的,先填飽肚子再說!」離淵十分艱難的說服了自己,一時還不適應當前的生活,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僅靠本能的小傢伙了,他的意識完全蘇醒了過來。

不久,剛才出去的雄鷹回來的,這隻雄鷹也就是離淵的父親,只不過它似乎受傷了,進入巢穴后,離淵的母親就迅速將他安置好,然後帶著孩子們去另外一個家。

「鷹,不是食物鏈的頂端么?是什麼天敵將雄鷹擊傷的?」離淵暗暗將雄鷹的狀態記了下來,看來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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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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