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嘴饞了想吃人
陶理不說話了,被氣的。
知道岑知魚說話噎人,沒想到他隨時隨地都要噎一下。
很過分,非常過分,想用手去打。
看在他開車的份上,勉強原諒了。
看著沿途的風景,她心血來潮拍了張,也不知道該調成什麼模式才能拍出那種動靜模糊的效果。
她就隨手一拍,對準了掠過的車流,按下快門。
咔擦——
時間定格在相片里......
很好,不出所料,醜死了。
別人拍出來是動態模糊,她拍出來就是一整個漿糊,過年拿去粘對聯都沒人要那種。
根據那啥亂七八糟的顏值守恆定律,她拍照丑,所以她長的還是蠻好看的。
瞄了眼後視鏡,陶理要比岑知魚矮一些,此刻幾乎被他給整個擋住,彷彿是為了證明他確實是載了個人,陶理還剩下些邊邊角角露在外面。
外套是不常見的黑色外套,沒有太多的繁複花紋,用穿搭博主的話來講,這大概算是簡約風。
岑知魚忽然說:「陶理。」
「嗯?」正在向喻曉請教怎麼拍出好看的動態模糊效果的陶理用鼻音應了聲。
「問你個事。」
「問唄。」
陶理在相機的那一欄平時根本看都不看的功能區里,往右邊滑了過去,滑到最右邊,果然像喻曉說的那樣,那裡有個「專業」模式。
她得調些參數才能拍出效果來。
此刻一門心思放在相機上,時不時切回微信看著喻曉給出的數據費勁巴拉地慢慢調整。
還得根據當天的亮度來決定那個啥......快門速度還是哪個數據的大小,忘記叫啥了。
喻曉這次玩相機居然是認真的,沒有半途而廢,按照以往的經驗,那時候她還等著喻曉加入攝影協會之後過幾天跟她抱怨呢。
她都在考慮到時是要說那麼貴的相機都買了,為了相機不吃灰也要繼續玩下去,還是要說早放棄早享受,反正前面已經有過那麼多次三分鐘熱度了,也不差這一次。
嘶......她是不是暗戀攝影協會的哪個學長才這麼能堅持的?
說好的有喜歡的人要告訴我,這女小子不會隱瞞軍情吧。
好不容易調好以後,她舉著手機略微探出,對準了路上的車流。
聚焦,調整角度,按下快門,這次,一定能拍出好看的照片。
她是這麼認為的,直到,岑知魚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今天早上為什麼要親我?」
哈?
啥?
她手一抖,手機都差點掉下去,這個速度,掉下去就等於報廢,這對手機屏幕來說也是相當炸裂的。
她現在窮的叮噹響,可沒錢換手機。
還好她技高一籌,慌慌忙忙給接住了,躲開了錢包大出血的悲慘命運。
「你......你剛才說什麼?」
是錯覺吧,聽錯了吧。
這個話題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你親愛的前女友嘴饞了想吃人就吃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要我怎麼回答?
說我腦抽了?
萬一這個二缺讓我去開張精神疾病證明怎麼辦?
嘶......
岑知魚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怎麼回事,這種事情居然還要讓他問第二次。
他可是憋了好久好忍不住問出來的,這對一個前男友來說也是相當炸裂的事情。
「我說,你今天早上為什麼要......」
光是聽到開頭陶理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沒有幻聽,這傢伙居然真的這樣問了,她連忙打斷,「好了好了我聽到了不用再重複了!」
前男友問我為什麼要親他,這時候該怎麼回答,在線等,急,很急!
可惜現在不能裝死,不然她高低得發個帖好好問一問,集思廣益,集眾網友之力得出一個好的回答再複製粘貼給岑知魚。
可惜不能,她現在在人家車上,等會岑知魚給她丟下去了怎麼辦。
直接上當天的新聞頭條。
「哈嘍?」岑知魚見她久久沒有回話,嘗試喚醒。
「嗯?」
岑知魚:「......」
一開始的那一點點不好意思已經被消耗殆盡了,不就是問第三次嘛,也就幾句話組成的一個句子,「你今天早上......」
陶理:「好我聽到了,可以暫停了。」
果然他們兩個只要一說話,什麼奇奇怪怪的氛圍都蕩然無存,她甚至已經開始覺得一開始腦抽了想到的那個回答完全可以用上了,想到就做,於是她說:
「我說我嘴饞了想吃人,你信嗎?」
「......?」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他覺得自己現在都不用說話,後腦勺上可能都已經憑空冒出來三個問號告訴陶理他現在的內心想法了。
「你是不是在罵我?」
「有這回事?」
「有,你肯定在想我是不是有病。」
「那確實是有點。」
「我靠!岑知魚,說什麼你都應是吧?」
雖說坐車的時候不能打司機,但她輕輕用手肘碰一下不過分吧。
「等會要是摔了你全責。」
陶理不動了。
好的,此話題終結。
安全。
真要讓她回答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不知說出來的回答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某種程度上是很脆弱的。
因為一句話,可以成為情侶,也可以因為一些日積月累下來的微小矛盾,老死不相往來。
......雖然現在又往來了,但那是因為外在因素。
她覺得自己和岑知魚目前的關係還是挺好的,比沒談戀愛之前還要好點,目前並不想去破壞。
花城的一隻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就有可能讓遙遠的海上颳起一陣颶風。
她不知道這個颶風是好是壞,也不知道最終會造成什麼影響。
結束了自己那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張拍了還沒看的照片。
照片......
手抖又給拍糊了!!
......
回到兩人一貓租住的出租屋裡,陶理利落的脫下高跟鞋,順便踢了兩腳。
這東西真難穿,以後再也不穿了。
「你什麼時候買的高跟鞋?」岑知魚疑惑道。
印象里,已經沒見陶理穿過吧,鞋架上也沒見過這雙鞋。
「前不久。」陶理拎著鞋子給塞到鞋架上,這東西最後只能是吃灰的命了,她仰起頭,面向岑知魚說:「你要不?就穿過一次,九九新,原味的,還沒洗過呢。」
岑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