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如果這時抱一下,會有什麼感觸呢?
看著小朋友們驚訝的眼神,陶理得意極了。
看你們還問不問,一天到晚問那些有的沒的,小朋友就給我好好學習!
「原來老師真的有男朋友。」
「好厲害。」
「......」
一幫小朋友嘀嘀咕咕,最後或是跟著家長,或是上了公交,紛紛回了家。
畢竟老師的男朋友再新奇也比不過家裡的電視機。
岑知魚:「???」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他有些恍惚。
什麼?他這是誤入了什麼和陶理從高中到大學的純愛世界線嗎?
真的有這種世界線嗎?
兩手扶住岑知魚,陶理跨步上了車,調侃道:「怎麼了男朋友?走啊。」
「呃,哦。」
電車不是自行車,沒有不能載人的顧慮,所以雖然心中疑惑重重,岑知魚還是擰動了車把。
路邊的景物在流逝,街邊的綠化由芒果樹換成了另一種不知名的高大樹木,陶理安靜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她久久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岑知魚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成了你的......男朋友?」
「因為小朋友們問我有沒有男朋友。」陶理隨意道。
「哈?」
陶理這一個電話說的不明不白,雖然有表達出一種「很急,你快點來。」的意思,但具體是什麼並沒有說清。
他覺得這大冷天的自己還能過來,某種意義上,是真愛了。
「哈什麼哈,有問題嗎?」陶理以一副不可拒絕的姿態說,「反正他們又不認識你,而且除了你,我難道還能叫別人嗎?」
她又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找人假扮情侶的的類型......而且仔細一想,如果真的要找個人假扮情侶的話,符合條件的也就岑知魚。
不過這話是不能跟岑知魚說的。
簡單的說,有與沒有之間她選擇了有。
兩邊都都一半一半的概率,她選擇哪一個都不奇怪嘛,總不能選「與」吧。
岑知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憋出來一句:「挺奇妙的。」
「有我這種大美女倒貼你就偷著樂吧。」陶理捋了下頭髮,剛才只是稍微探了下頭就被迎面而來的風吹亂了整個髮型。
差點沒吃進去兩根。
「重新定義倒貼。」
「那就是不否認大美女嘍。」
兩人說著沒意義的話,氛圍平和。
耳邊呼過的風聲好似一首特殊的樂曲,陶理撩了下頭髮,眼前是岑知魚寬厚的背影。
似曾相識。
類似的情景發生在什麼時候呢?
應該是高三。
沒有電動小綿羊,取而代之的是一輛黑色的自行車,他們那並沒有自行車不能載人的說法,岑知魚慢悠悠蹬著,她坐在後面,也是這樣閑聊,說著無意義的話。
不過那時是夏天,很熱。
她那時是什麼心情呢?
過去這麼久,僅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那時應該是有抱上去,可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情,有沒有說過一些特殊的話。
是一時衝動,會抱上去是身體自己的想法,還是蓄謀已久,在那樣的情景下鼓起了勇氣
陶理緩緩抬手。
如果在這裡抱上去,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會感到喜悅嗎?
岑知魚會是什麼反應?會和當初一樣嗎?
她覺得,一定是這肆虐的冷風讓她變得不清醒,身體竟然自己行動了起來。
當陶理開始沉默,不再說話后,岑知魚也沒有繼續尋找話題,由於是第一次開這輛車載人,他還不是很習慣,此時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方路況與兩側的後視鏡上。
「嗯?」
忽然之間,好似有什麼攀上他的腰。
錯覺?不,不是錯覺,那是真切的觸感。
他微低下頭,正看見一雙柔荑將他環抱。
那是切實存在的,屬於女孩子的手,是陶理纖細的手。
是常理而言,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那的......手。
當意識到這一點后,岑知魚腰身一緊,不可避免緊繃起來。
車駛過,風吹過,景物在流逝,這些都沒能繼續留存在岑知魚眼中。
「......你幹嘛呢?」為了自己的行駛安全,岑知魚決定還是提醒她一下。
「嗯?」
感受到觸感的些微變化,陶理下意識捏了捏。
硬硬的。
很暖和。
「好玩嗎?」
抿了抿唇,陶理說:「......還行。」
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后,陶理也沒法保持鎮定,不可避免慌張起來。
不過她嘴雖然親起來是軟的,但說起話還是硬的。
「......」
這句還行搞得岑知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很快,陶理便挪開了手,老實擺放在自己腿上,老老實實。
這一刻岑知魚覺得,氣氛似乎改變了。
就好像撲面而來的不再是冷風,花城的十一月提前吹起了暖風般——荒誕。
眼前已經隱約可見他們租住的公寓,陶理看著自己那雙手,那雙方才內心還未決定好時就已擅自行動的手。
她抿了抿唇,那時的想法並沒能回憶起,可這次似乎有了不同的感觸。
有感到喜悅嗎?
有和沒有,這次她不知該作何選擇。
......
......
咔噠——
推開正門,二人一前一後,僅差了半步。
「喵嗚——」
嗯?
岑知魚顧不上換鞋,連忙跑了過去。
剛才橘貓的那聲只聽語氣都能聽出急促、威脅的意思。
而有【貓言貓語】的他知道那聲貓叫翻譯過來是「站住!別跑!咬死你!」,很兇。
難道家裡進賊了?
顧不得是靠,岑知魚趕忙過去查看。
「怎麼了怎麼了?」聽不懂貓話的陶理一頭霧水。
「沒有其他人,還好還好。」岑知魚鬆了口氣。
雖然房子里沒有放現金,陶理估計也沒放,但兩台電腦,陶理的樂器,還有他們的身份證銀行卡等重要證件可都放在這。
既然沒遭賊,那上帝叫什麼?
「......」
於是他看到一隻橘貓在追著自己的尾巴跑,邊跑還邊罵罵咧咧,搞得周圍落了不少貓毛。
「喵嗚?」
橘貓抽了抽耳朵,察覺到岑知魚過來,上帝立馬安靜下來,朝著他乖巧地叫了聲。
「......算了。」
他早該知道貓這種生物都是蛇精病的。
岑知魚給它在高處綁了個逗貓棒,讓它可以自己逗自己玩,別一天到晚禍害自己的尾巴了,那一地的毛髮看著都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