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玩遊戲一定要笑著玩
岑知魚總覺得鞏夏蘭有些想一出是一出,從她耷拉著手指,想了好半天,想不出該說什麼這點看出。
「嗯……我掛過科。」
作為遊戲的發起人,鞏夏蘭也是第一個開始遊戲的。
不過顯然,她腦子沒轉過來。
她四處掃了一眼,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的手指是彎下去的,「你們沒一個人掛過科?我不信,做人要誠信!」
「……我們大一。」岑知魚無語道。
在場這些人除了鞏夏蘭都是大一的新生,別說掛科,首先就連掛科的條件都沒有。
「呃,其實我也沒掛過科,好了下一個。」鞏夏蘭擺擺手,略顯不自在地叉了快西瓜。
見鬼,這破社團怎麼全是大一的!
「啊?到我了嗎?」一直在想著該怎麼找機會把剛才那首歌給唱完的徐勝夏恍然發覺按照順序,鞏夏蘭之後就輪到了她。
「我吃過鼻屎。」
這應該都做過吧,誰小時候不會好奇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們都沒有?!」
「誰會吃那個啊。」鞏夏蘭拍了拍徐勝夏。
好樣的學妹,一來就自爆了個大的。
「你是摳了課桌底下的巧克力豆嗎?」陶理明顯有些不信,「這遊戲要是撒謊就沒意思了。」
徐勝夏獃獃地回應:「撒謊?沒有啊。」
而且課桌下的巧克力豆是什麼玩意?
「沒事的,人總有些怪癖,這沒什麼。」岑知魚堅定朝她點頭。
徐勝夏被這一番話語給說的一時啞然,看著眾人或驚訝,或調侃的神情,她說:「你們小時候難道沒有試過嗎?就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味道,呃……難道只有我會嗎?」
說到最後,她陡然提高了聲音,顯得難以置信。
「好了好了,輪到下一個人,沒事的,吃個水果,來。」鞏夏蘭可憐地拍了拍她肩膀,叉起一塊哈密瓜就往徐勝夏嘴裡送。
可憐的孩子,一來就自爆了個大的。
是有點社牛在身上的。
接下來輪到陳可,那個有些靦腆害羞的男生,他倒是說了個於這類遊戲而言中規中矩的話題,「我談過戀愛。」
「學弟,怎麼一來就開大。」鞏夏蘭鬱悶地彎下一根手指。
岑知魚看向陶理,發現對方几乎是和他同時彎下手指。
陶理似乎是有所察覺,抿了抿唇。
雖然他們已經分了,但談過就是談過,她才不會為了這點小破事撒謊呢。
鞏夏蘭驚愕地看著提出問題的陳可和岑知魚陶理等人,「你們才剛入學,就已經談戀愛了?」
她初戀都還是在大二莫名其妙談的。
陳可點了點頭。
陶理抿了抿唇。
謝謝,水泥封心,現在不想談戀愛。
「呃,還是說,你們早戀?」
她看岑知魚和陶理都不像有在談戀愛的樣子,刷朋友圈也刷不到他們秀恩愛,社團活動更是照來不誤。
寫劇本這種麻煩事隨隨便便就接下了。
在得到兩人一致的肯定回答后,她用浮誇的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被震撼到的內心。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得了不得了。
她高中的時候天天只想著學習,就為了考到這邊,結果人家早戀也照樣考到了這。
扎心了。
徐勝夏若有所思。
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得了的想法。
一直覺得兩位「大編劇」之間的氛圍不簡單,難不成……
而且她一直覺得這兩個人還挺適合湊到一塊當個cp來磕的,呃……不行,這種事不能跟本人說,不禮貌。
她目光如炬,偷偷看向兩人。
徐大偵探,認真辦案!
遊戲轉了一輪,其中陶理被岑知魚坑害,又彎了根手指,再加上別的積累,攏共彎下三根手指。
暫時全場最多。
她幽幽地看著岑知魚。
這人,要氣死她。
再一次輪到徐勝夏,看到「眉來眼去」的岑知魚和陶理二人,她其實蠻想說一個戀愛相關的話題。
但是,辦不到。
寡王就是這麼一回事。
(oo)
想了會兒,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想到個好辦法,「在場的人里,有我在意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鞏夏蘭:「?」
這是什麼?
自爆卡車?
岑知魚:「……」
陶理:「……」
他們腦海中同時出現一個聲音——啊?
玩這麼大?
就連陳可看徐勝夏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敬畏。
最後,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彎曲手指。
「啊……怎麼這樣。」徐勝夏失望。
我剛組的cp,還沒摳到一口糖,就be啦。
他們沒有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陶理想了想,還是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可以問個問題嗎?或許有些冒昧,要是不合適的話,不回答也是可以的。」
「什麼?」
「你那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誰啊?」
聞言,其他人也看了過去。
想聽,愛聽。
「我自己啊。」
陶理:「?」
如果情緒可以具象化,那麼在場眾人腦袋上一定頂著個問號。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
再一次輪到陳可,他還是沒有多想,又繼續提了個戀愛有關的話題,「我接過吻。」
岑知魚,陶理,鞏夏蘭彎下一根手指。
徐勝夏見狀,暗道一聲奈斯!
奈斯話題!
頭好癢,要長cp腦了。
陶理鬱悶地看了看其他人,發現就自己輸的最多,已經有四根手指是彎下去的了。
都怪岑知魚!
害我多輸了一次!
這遊戲的規則是發起話題的人不需要彎曲手指,也就是說,岑知魚完全可以利用這點針對她。
靠!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
終於又輪到陶理,她狡黠一笑,「我穿過女裝。」
聞言,在場的女性都彎了根手指下去,鞏夏蘭道,「這種沒多大意思也沒什麼懸念的就不用說……了?」
嗄?
起猛了,看見岑知魚也彎了手指。
等下,這位不是男生嗎?
難道說我記錯了?
啊?
不僅是她,徐勝夏和陳可等人也是懵的。
——大概十秒前。
岑知魚有些意外,陶理居然就說了個這麼普通的話題,普通到完全沒有遊戲效果。
嗯?
她看我幹什麼?
——別裝死,你也是穿過的!
——神經病,我怎麼可能穿女裝。
——高三,我家,自己想,裝失憶沒用哈。
高三,陶理家……艹!
經過這一提醒,他忽然想起某段被丟進大腦深處,層層加碼鎖起來的「恐怖」記憶。
當時的他和陶理打了個賭,賭注是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然後,他輸了。
於是,某一天,陶理神神秘秘地告訴他說家裡沒人,只有她一個人,叫他過去。
又神神秘秘地喊他進房間,然後神神秘秘地拉開衣櫃……讓他穿她的衣服!
甚至還拍了照!
想到這,岑知魚怒視回去。
——拉倒!我就穿了十分鐘。
——十分鐘也是穿,快點,遵守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