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山巔山外兩重天！

這楊望！

死性不改！

說著說著又開始搞對立，就跟前世微博上那些三句話不離男女對立的渣滓一樣，見縫插針，實在有一套。

「鷹王！」

田靖眉頭一掀，正待呵斥。

這時——

「鷹王休要挑撥大師兄與陛下感情！」一聲喝縱身起，劍光搖曳卻是陳澤到來，他沖燕皇建立，又沖楊望呵斥：「大師兄敬重陛下氣吞山河、布武天下的雄才大略，值此大爭之世，我等大燕武人當擰成一股繩，山海界何等廣袤，鷹王又何必要在意朝廷、江湖之別！」

論劍五七最後一日！

『劍君』陳澤到來！

「劍君說的是。」楊望被陳澤訓斥，居然賠笑，這不是他的性子。

但這其實就是他的性子。

陳澤是閻闖師弟，關係親密。

閻闖助力蝠王證道恩重如山。

楊望作為黑鷹教一份子，對形同黑鷹教榮譽教主的閻闖的師弟自然不會敵視，他剛才只是惡習難改說的順口，並無惡意。

對陳澤，他願意親近不願交惡。

「劍君來了！」

「自去年蒼山證道之後，劍君還是第一次回蒼山吧？」

「劍君——」

……

陳澤到來，許多宗師主動問好。

這些人跟楊望不同，楊望對陳澤特殊，完全是因為陳澤跟閻闖關係好，但其他宗師更多還是因為陳澤本身——

雙手劍！

三頭六臂！

陳澤戰力可不低，他甚至在去年，在證道后不久，劍斬老牌宗師申公屠，一戰成名，驚天動地，被排在《天榜》第二十位，勝過在場大半宗師。

陳澤能殺申公屠，在場宗師中的一半他也能殺。

面對這樣的高手這樣的殺才，實沒必要得罪。

你好我好！

其樂融融，如此最好。

「劍君——」燕皇看向陳澤。

陳澤忙道：「不敢當！」

陳澤對燕皇也有敬重，不是因為他的皇位，而是對他經營大燕、力挽狂瀾的敬重，而且去年論劍他能證道，最根本是大師兄的指點，但是燕皇拿出的『煙雨碑』也至關重要，陳澤承情。

故此，在閻闖酸棗山講武回歸檀谷境坐鎮之後，陳澤第一時間趕來蒼山為燕皇捧場。

他懂感恩。

燕皇臉上笑意愈發親善，他指著下方擂台：「這小姑娘跟你一樣使的都是雙手劍，可有興趣收下當個徒弟？」

陳澤往下看，看到十二座擂台中丑字型大小擂台上果然有一位武功輕靈飄逸，於婀娜嫵媚中擊敵制勝，使得正是『雙手劍』。

這是陳澤第一次碰到另一個善使雙手劍而且能使不同劍法的武人，『雙首鶩』不算，陳澤眼前一亮，確實第一次萌生出收徒的想法。

但是想想大師兄，再想想自己，陳澤搖頭：「我自身尚且懵懂，更不善授徒，就不要誤人子弟了！」

陳澤拿自己跟閻闖比，他這輩子都別想收徒弟。

畢竟論授徒，誰能比得上閻闖？

「可惜了。」燕皇笑笑。

陳澤有心報答燕皇，又實在喜愛下方這個跟他一樣使『雙手劍』的小姑娘，於是笑道：「待過幾日師兄過來，或許他會有興趣指點這小姑娘幾句，師兄最愛才。」

閻闖要來？

四周宗師一聽全都振奮！

之前看著陳澤一個人來，還以為這就是閻闖的代表，陳澤來，閻闖就不來了。

正失望呢！

沒想到過幾日閻闖也要來！

那可太好。

這位『先天師』在蒼山論劍這樣的場合能忍住不講武、不指指點點？

那不可能！

一旦指點。

一旦講武。

他們這些宗師多多少少也能跟著受益。

「能教出陳澤、羅奇等人。」

「去一趟黑鷹境就能讓年近甲子的尉遲秉證道。」

「這位先天師到底有多少本事！？」

眾人好奇。

全都期待。

「哦？」就連燕皇也有些期待：「檀谷王何時來？」

「師兄正在閉關悟法，說是論劍結束之前肯定過來，具體哪日，這不清楚。」陳澤搖搖頭，大師兄一回去先指點檀谷王城中一位位先天，緊接著就閉關，陳澤第一個來蒼山，羅奇等人得了閻闖指點有所收穫，還在潛修消化中，但後續幾日也會陸續抵達。

畢竟這些人都在第一屆論劍中崛起、揚名，在第一屆論劍中結識，蒼山，論劍，對他們有特殊意義。

往後第三第四第五屆更多屆不好說，但這第二屆，一個個還是會來看一看，緬懷一二。

陳澤先到。

果然。

不久。

羅奇第二個到來：「陛下，諸位前輩，羅奇初證先天剛剛鞏固，來遲也，還望恕罪。」

羅奇到來。

風華正茂。

一掃當初證道失敗、半年沉淪的落魄與絕望，此時羅奇新晉先天，年不滿三十，意氣風發，好一位青年宗師，讓眾人全都眼前一亮。

羅奇沖眾人見禮，再看向棋石峰頂，看那十二座擂台，一時恍如隔世。

去年今日。

曾幾何時，他也在那十二座擂台上拼搏，但他不是第一批次，甚至當初尚未稱絕，在第一屆論劍中的頂級天驕中，羅奇太不起眼，雖最終拿下十二強之一，但綜合評定只是四檔一等，跟當時十二強中普遍的二檔三檔差距太大。

大起大落！

他從第一屆論劍初始的《潛龍榜》第四再到論劍結束后雖躋身十二強卻連《人榜》前十都擠不進去，落差不小。

直到檀谷境打虎地小西山中遭遇獸群，羅奇頓悟，第一次觸摸到先天門檻，這又是『大起』。

可惜被熊王打斷，往後大半年不但再摸不到先天甚至反而越行越遠，簡直絕望，實在灰敗，這又是『大落』。

幾番大起大落，羅奇心境磨鍊。

他沉下心來，聽從閻闖建議在洪海中修鍊，在海浪中修鍊，等到閻闖為他量身定製的《碧海潮生曲》一出，浪奔浪流，洪波湧起，羅奇終於再度崛起，成功證道，自此成為第一屆論劍中第七位證道天驕。

此時。

攜先天修為歸來，再臨蒼山，羅奇說不出的感慨，特別是看到下方一個個熟悉面孔——

彭法年、班仙佛、荊寶、王格、傅雲展、馬紅娘。

劉馨、郭溪、諸葛真、蔡如安、遲高、郜昌義、施青柯、沈霞。

這都是曾經在首屆蒼山論劍中較量過，又在檀谷境中共同奮鬥過的。

可此時——

他在天上，跳出山外。

這些人雖在山巔卻仍在山中。

一時感慨。

一時唏噓。

又無比慶幸。

羅奇心情複雜。

一旁，燕皇對羅奇的到來同樣表示欣喜，他笑容親善，指著下方擂台跟羅奇說話：「看那酉字型大小擂台，台上那人人稱『白衣神耳』，名喚古力，同樣精通音律，琴瑟、簫笛無不精通，據說他有一雙『神耳』，天下間無論什麼曲子給他聽上一遍他就能彈奏。」

「『白衣神耳』古力！」羅奇其實聽過這人，古力當初跟他還有班仙佛等人同列第一期《潛龍榜》上，班仙佛排在第二，羅奇排在第四，古力則排在第五，這可不算什麼『新秀』，也是老邦菜，只是古力沒參加第一屆論劍，第二屆才來，這才被視作『新秀』，好似比羅奇等人憑白矮了一輩。

「古力。」

「可惜了！」

羅奇看下方，見古力精通音律，屬實不差，讓人驚艷，卻又不免惋惜。

「是啊！」

「可惜了！」

田靖理解羅奇的意思，這古力如果第一屆就參加論劍，在當時的氛圍下，又有閻闖指點，說不定到了第二屆論劍時，證道先天的天驕也有他的一席。

但古力當時沒來。

此時再來，晚了一年，少了資源，最重要的是少了閻闖，僅僅差了一屆差了一年，可最終成就卻有可能天差地別。

時也命也！

太可惜！

燕皇笑道：「有沒有興趣收個徒弟？」

又讓人收徒弟！

眾宗師都笑。

要說陳澤收玉生煙，這很合理，陳澤足夠強，能壓住玉生煙。

可羅奇？

雖然證道雖是宗師，但畢竟根基太淺，不算突出，古力跟他的差距就只有一個是先天一個不是而已，難以讓人信服。

羅奇當然也有自知之明：「古力在音律方面的造詣遠勝於我，豈敢為師？」

收徒？

收不了一點點！

換位思考，其實羅奇最清楚，比如陳澤、王正一、司徒菲、丁香、應繼峰等人陸續證道，這些人要是腆著臉要來收他為徒，羅奇心裡一定罵開了。

哪怕閻闖！

羅奇掙扎良久，證道失敗後足足大半年才認清現實，才去找的閻闖，才算是對這位同期卻先走一步的天驕低了頭。

他自己尚且如此，當然可以預料古力的態度。

收徒？

拜師？

太扯淡！

陳澤不收玉生煙。

羅奇更不談收古力。

這兩位新晉先天心裡都有數，他們年不滿三十就證道，根本不著急收徒弟，大可以先努力拚搏百年，看看能不能搏一個戰神回來。

至於收徒，完全可以等百年後成不了戰神再考慮。

現在，不急。

並非人人都是閻闖那樣好為人師的。

燕皇見這兩人都沒收徒的心思，他看向在場其他宗師：「這些位天驕，諸位可有心儀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