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志波空鶴

來到門口的兩人還未站定，只見月光下一道龐大的黑影飛沖而來，就在志波岩鷲急忙站定準備迎接衝擊的時候。

只見黑影足尖一點，『輕巧地』停在了麟神御身旁，「哼哼」地在他身邊輕輕聞了聞，輕輕蹭了兩下。

借著月光麟神御也看清了這傢伙的樣子，極具野性外表、脊背毛髮綁著的大蝴蝶結，犀利的眼神，再加上身上顯眼無比的四個大字「四輪驅動」，很難評，真的很難評，充滿後現代荒誕主義的風格，令人有些難以捉摸。

少時，隨著波妮而來的四名小弟各騎著一隻野豬跑了過來，看到自家大哥毫髮無損的樣子，奇道：「大哥，難得今天波妮姐沒把你撞飛，恭喜啊，你們感情終於更進一步ヽ(°▽°)ノ了！」

小弟們齊聲歡慶，一旁姿勢白擺，正準備迎接心愛的小波妮的志波岩鷲目睹了整個過程，努努嘴無話可說。

這頭名為波妮的野豬是志波岩鷲的大哥志波海燕留給他的，是他心裡的寶貝，見它對外人如此，他有些吃味。

突然其中一個身背圓盤鐘的小弟，背後突然響了起來。

志波岩鷲趕忙收拾好表情，躍上波妮的背上，偏頭向麟神御喊道：「趕緊上來抓緊了，別慢吞吞的！快走！」

聞言麟神御也跟著跳了上去，兩腿緊緊夾著波妮的脊背，重心放低，雙手抓住志波岩鷲腰部。

感到身後的人坐定，志波岩鷲輕喝一聲：「走！」

五人四豬就這麼在月光下，伴隨著『蹬蹬蹬蹬』的足踏聲，迅速地往郊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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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們先走一步。」

一路上沒有顛簸多久，越過流魂街西區的邊界，四名小弟跟志波岩鷲開口說道，隨即繼續前行。

只見志波岩鷲突然將波妮停到路邊一顆大樹旁，輕聲說道：「快到了，你等我下！」

然後翻身下豬從樹洞撈出了一個包裹，隨後繞到樹后『悉悉索索』換起了衣服。不多時，換了一頭白頭巾加一身淺金短披從樹后出來，去掉身上額外的裝飾，志波岩鷲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從猛漢變成了憨哥們，衣著檔次瞬間也不一樣，從街溜子跳到了富哥們。

面對麟神御略帶驚訝的目光，志波岩鷲也懶得解釋，哼聲道：「走吧，前面轉一下就到了。」

話音剛落不久，豬頭一轉，迎面而來的是不遠處一棟普通的日式平屋，不普通的是平屋兩側兩根高過屋頂的巨大石手臂，兩端石臂頂端連著一張巨幅橫旗「志波空鶴」，以及在銀白色月光映照下清晰可見的那根插入天際的大煙囪，這是作為流魂街首屈一指的煙火師——志波空鶴的標誌象徵。

「嗯……，標準的志波家風格。」

兩人下豬，麟神御近看這震撼人心的主題搭配，暗暗咽下心中的吐槽，沒有開口以示尊重。

『嘩啦——』，隨著一陣開門聲，一對雙胞胎大漢開門迎接。

「少爺，你回來啦——」兩人齊聲說道。

「嗯，金彥，銀彥，我回來了，大姐在家嗎。」

「在的，身後這位是你朋友嗎。」

「算是吧，找大姐有點事。」

應答幾句后，金彥就兩人往門裡帶。

「客人小心，進門就是向下的樓梯。」

「好的，謝謝。」

隨著樓梯走到底，來到一道門前。

「嗯，是岩鷲回來了嗎？好像還帶了位客人。」隔著門傳來一道英氣且御姐味十足的女聲。

「是的。」金彥趕忙回道。

「那還磨蹭什麼，趕緊開門，讓他們進來吧。」

「是。」金彥拉開雙門，待兩人進去后，又輕輕合上。

跟著志波岩鷲進入客廳，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頭系白巾，黑色長發分成兩束，身著鮮紅色短上衣，短衣中央印著志波家紋，下身圍著開衩的灰白色長裙，左臂上紋有「空」字刺青，衣著極其節約，胸懷巨大『正義』的性感御姐斜坐在褥墊之上。

雖有遺憾的是她右臂斷肢，但斷肢處裝著一具綁著一把短橫刀的義肢，但更添幾分豪邁。

「喲，岩鷲，這黑髮小鬼什麼人？」志波空鶴饒有興趣問道。

與志波岩鷲一同端坐在志波空鶴前。

「西流魂街的新人，這段時間一直在找我，說是有事相求志波家，看在大叔的面子上，我就帶回來了。」

志波岩鷲端正答道。

「喔，志波家，真有意思，好久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三個字了，小鬼你說吧。」

志波家作為「原五大貴族」名門之一，曾經也是培養過數位隊長級人物，以及無數席官，地位赫赫，雖現已沒落，但志波空鶴現仍是一位數得上的鬼道高手。久違的被挑起興趣的志波空鶴笑著看向麟神御，期待從他嘴裡說什麼花來。

面對志波空鶴的提問，麟神御迅速調整心態默默平復心情，儘可能用平靜及鄭重的語氣說道。

「西1區麟神御，有件難辦的事希望得到志波家主的幫助。」

「沒問題，說來聽聽，我對難搞的事情最感興趣了。」

「可能有些誤會，難的不是難度，而是這件事本身，我希望從您這裡得到一些完善的死神基礎知識，以便明年我能通過「真央靈術院」的考試，從而將來成為一名死神。」

麟神御直視著志波空鶴的雙眼，堂堂正正地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你這傢伙，說的什麼鬼話……你不是知道我是最痛恨死神的嗎！」一旁安靜聽著志波岩鷲瞬間暴怒，起身便要踹向麟神御。

「給我住手！」

瞬間志波空鶴一個爆栗便將志波岩鷲擊倒在地。

「哈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事情我大體上明白了，給你個機會，說服我！」

「我與西1區大部分的魂魄不是來自同一個現世，對我來說尸魂界是個階級異常的世界，割裂的現實令沒有力量的我產生彷徨迷惘，在得知死神的存在後，理想與現實撕裂帶來的痛苦化作動力，促成了現在此刻的我。」

「這段時間在流魂街追尋的過程中我明悟了一點：我可以不使用力量，但我不能沒有力量，所以我要抓住一切機會，實現自己的夢！」

「對不起，岩鷲大哥，你幫了我，我卻在你面前提出這樣的請求，辜負了你的好意，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的。」麟神御鄭重向志波岩鷲道了個歉，志波岩鷲是個善良且充滿義氣的傢伙，這次是利用了他，讓麟神御心有愧疚。

但他也明白志波岩鷲並不是真正仇恨死神，因為真正殺死他大哥的並不是朽木露琪亞，而是護廷十三隊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製造的實驗體，一頭有融合梅塔史塔西亞能力的虛，但麟神御無法直接說出，因為這源自他最大的秘密，很多事他無法解釋，所以他此刻只能做出這樣的承諾。

志波空鶴拿起身旁的煙袋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口中的白煙，煙霧繚繞之中她開口說道：

「不錯，聽起來還行，有點像那麼回事。怪不得自伱進門到現在，從你身上能感到你雖有幾份敬，卻沒有畏，膽子不小嘛。」

志波空鶴心中並沒有抗拒所有死神，厭憎的只是那幫害死大哥的死神。相對心理較為稚嫩的志波岩鷲來說，她知道事情大部分的真相。

但志波家被趕出瀞靈廷，使得她難以為志波海燕報仇，而找那頭虛也無異於大海撈針，況且作為志波家現任當家的她還肩負著重大的責任，以及這些年她最大的心愿：培養弟弟，培養志波岩鷲成為一個真正的漢子。

聽完麟神御的一番話后，對這黑髮小子有了幾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