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老六

「什麼，你是大樹坡雷家村人，是比丘國觀山鎮雷家村人？！」1893的老頭激動地說道。

「你真是比丘國觀山鎮雷家村人？」1893老人激動地問道，「驅魔關附近觀山鎮雷家村？」

「是的，是驅魔關旁觀山鎮雷家莊的。」1895少年點頭道。

原來雷雨所處的時代，是蠻荒時代。

蠻荒時代廣泛分佈魔族、妖族和人族，三族之間保持微妙的平衡。尤以魔族最為強盛。源晶石是一種富含能量的靈石，這種能量極為狂暴，魔族可能是因為種族的原因，可以直接吸收源晶石的能量，但是也使得魔族極為的嗜殺，妖族可以通過族內密法轉化源晶石的能量，但是也只有妖族可以使用，人族只能靠獵殺魔族獲取魔晶再通過功法吸收這被魔族轉化過後的能量。但即使如此，源晶石對於人族也是極為重要，因為人族有一特殊的存在——煉晶師，煉晶師因為體內特有的金屬性真氣，可以催化並且煉化源晶石，使之成為一種可以被真氣催化產生爆炸的特殊炸藥，被用來作為源晶銃的子彈，以此對抗魔族。源晶銃，邊關將士為了對抗魔族研製的一種制式武器，利用真氣催動，發射出以源晶石為原料製作的子彈，子彈發射后碰撞到物體就會發生爆炸，殺傷力非常可觀

因此三族之間，還有各族內部為了源晶石彼此爭奪，殺人奪寶是常態。

這是個強者為尊，勝者通吃的森林法則的蠻荒時代。

所處地域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大海包圍着的幾塊大陸，其間星羅棋佈地分佈着大小不一的無數島嶼。

他們所處的這片大陸方圓上萬萬平方公里，由於魔族侵佔這片大陸百分之九十的領地，人族被擠在這片大陸的一個盆地里，這個盆地佔整個大陸百分之十的領地，分佈着人族神蛋國、水車國、比丘國、羅剎國、東秦國、西楚國、少晉國七個大小不一的國家。其中以神蛋國最為強大，國土面積佔了整個盆地一半以上。

人族廣泛分佈在七個國家的城鎮和鄉村，妖族佔據着七個國家的山林。

這片盆地由紫陽、青城、赤嶼、焦嶺四大宗門把持，四大宗結成聯盟，共同保衛和管理這七個國家，他們在每個城市都設有這四大宗門分部。

整個盆地人族居住地有六大關獈，從南數起，順時針方向分別望海關，御風關，翻過死亡沙海過去就是北極關，再往東北過去，就是黃昏關，黃昏關因其東方是廣袤的森林，人稱黃昏森林而得名，黃昏關南下是鎮鬼關，鎮鬼關南下就是驅魔關，驅魔關向西就是望海關。這樣就形成一個方圓一千萬平方里，周徑一萬四千里的七個國家。

比丘國地處這片盆地大陸西南一隅，西、北、東三面環山，南邊是大海。比丘國共有國力貧弱，國土偏小，是四戰之地，人族和妖族是這片土的原住民。

比丘國因為弱小，經常受到外族魔族，和鄰國羅剎國襲擾。

這個盛產源晶礦的礦廠位於比丘國東部邊陲，驅魔關和鎮鬼關之間深山之間，處於比丘國與魔族控制區的邊境上。礦上北上百里就是驅魔關，屬於觀山鎮的管轄區。

「多年來，終於見到家鄉的人。」1893老人激動地說。

「1893,你也是比丘國觀山鎮雷家莊人？」1895好奇地問道。

「是的。」老人感慨了一會兒，平靜下來之後，又道：「你是家鄉人，應知家鄉事。你聽說過雷老六嗎？」

「雷老六？我不知道，雷老六是誰。也沒聽說過雷老六的家人。」1895疑惑地說道。

「唉！」1893老人長嘆一聲，然後又是一陣長時間的咳嗽，「都走了，死絕了。了無牽掛了。」老人悻悻地說道。

「你小子的父母是誰？」良久，1893老人才問道。

「雲山雙鶩」雷雨弱弱地說。

「雲山雙鶩？！不知道，是驅魔關前的雲山！還雲山雙鶩，是什麼鬼名字，不知道。你說名字。」1893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家父諱名雷忠厚，排行老大，家母袁氏諱名久香。」少年小聲地說。

「還是沒有聽說過這兩人的名字。老夫自從三十年前，羅剎國勾結魔族大舉叩關，攻破驅魔關，打到觀山鎮雷家村時，莊子裏的人聞訊四下奔逃，沒逃走的庄民被屠戮一空，我跟家人衝散，一直沒有音信。我在家鄉沒法呆下去，就四處流落。在外漂泊三十年，準備落葉歸根，誰知被當成流民，抓到這裏來挖礦。都是以前陳穀子爛芝蔴的陳年舊事，後輩自然不曉得。」1893老人搖搖頭說道，「你知道你爺爺的名諱嗎？」

「我聽家父告訴過我爺爺的名諱。叫雷九根。」

「你爺爺是九根呀！」1893眼裏放光，興奮起來，說道：「我跟九根是最要好的玩伴。小時候還一起撒尿和泥呢。你是九根的孫子，真是有緣，想不到在這個鬼地方還能遇見故人的子嗣。」

「1893，你還見過我爺爺？！我都沒有見過爺爺的樣子。」

「你說什麼傻話，你不要叫我1893，好象我沒名字。你叫我雷老六，或者六爺爺吧。」

「六爺爺，你講九根爺爺的故事給我聽吧。」雷雨來了興趣，迫切地想了解自己先祖的事情。想弄清楚魔族為什麼追殺自己雙親。

「我跟你爺爺一個村子長大，自小玩在一塊，直到我十二歲那年，那時比丘國還由紫陽宗門掌控，紫陽宗門招收俗家弟子，我和你爺爺還有族裏八人去參加宗門測試。只有你爺爺九根有慧靈根，被紫陽宗門收錄。我和莊上其他七人只好回到莊子，從此與你爺爺就很難見到。後來，我二十歲那年，你爺爺回到莊裏，還帶了一個女人，就是你奶奶，她當時懷着孕，是個大肚子的孕婦。你奶奶生下一個男嬰，是你奶奶的大兒子，男嬰一周歲的時候，你爺爺回來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你奶奶為了活命，就改嫁給族裏另外一個男人，也生了一個男嬰，是你奶奶的小兒子。哦。。。我記起來，你奶奶大兒子叫雷忠厚，小兒子叫雷富貴，對吧？！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一時想不起來。當時，後來魔族聯合羅剎鬼攻打比丘國，你們是怎麼逃過一劫的？」雷老六問。

「小時候，聽我父親說過：奶奶得到魔族要打來的傳聞，提前舉家躲到一個更為偏遠的地方，藏了起來，才逃過一劫的。二年之後，又重新回到雷家莊，散落在外的村民也陸續回來了。」

「聽你這樣一說，我那口子不是死於戰亂，就是改嫁了，還把我的孩子也帶走了。哈~哈~」然後就是一陣急劇的咳嗽。

「原來我父親跟叔叔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少年心裏想。

「好啦，1895你自己叫什麼名字？」過了半響，雷老六站起來問道。

「雷雨。」1895答道。

「不好聽，不好記，文縐縐。你有沒有小名啥的？」雷老六站起來道。

「我父母和二叔都叫我小雨。」雷雨思慮了一小會，答道。

「得嘞，小雨，我們得幹活啦，先把這些源晶石收起來，繼續干吧。」說完，雷老六拿着鎬繼續挖著。

雷雨也忍着痛，在狹小的礦道繼續挖著，不知挖了多久，二人一無所獲。

這時，外邊響起叮噹聲。

「該下工了，小雨，我們出去吧。」雷老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