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醉翁

第三十七章 醉翁

這世道總是有許多東西能夠迷人心智,那不貪財的,多喜歡拉攏權貴,不喜歡權的,多喜歡風花雪月,不近sèxing的,多把心思放在銅臭上。怪不得別人滿身的毛病,只能說世道的誘惑太多,提防不來。

那喬牧得了玄器,哪裡還記得自己的兒子,將花瞳送入囚室之後,一人拿著玄器到房間慢慢捉摸。拔出那四尺長的寶貝,望著周身暗黑的劍體,彷彿有一股隱秘的力量勾引著要上前去摸摸它。喬牧自得到玄器一直瞧到了晚上,還是有許多捨不得。握著玄器,喬牧舞了起來,只見房間裡面黑光成片,劍風逼人,叫人看著都輸了三分,更別說上前私拼高下了。見這物件,那喬牧越舞越是興奮,全力急揮,早分不清是喬牧身手好,還是玄器妙。一時間寒氣襲來,喬牧也不禁發抖,依舊不忘與自己說,「果然是好寶貝。」

囚室的花瞳命令看守打開牢房要出來,同伴讓一個平時看著笨笨的弟兄去應付,這邊乘夜前來通報給喬牧。誰知道喬牧似是渾不在意,也不予理會,那來稟報的看守在門外自然不敢多說話,回去也只得任憑花瞳牢sāo,雖然萬分為難,卻依舊不敢開了那門戶。

好不容易熬到了清晨時分,喬牧終於大早起來又看見了玄器,還來不及洗漱,他便披頭散髮穿著貼身的衣服又揣著玄器東看西瞧,暗自規劃起以後利用玄器的力量控制著巨人城,圖謀天下。想著玄器可以讓自己成為天下的君主,喬牧不由得越發喜歡這寶貝。時間緊趕慢趕到了飯點,下人敲了敲喬牧的門,也不知道他的裡面做些什麼,那下人便扯大了嗓門喊著,「寨主,剛加入枯木寨的其他弟兄都在練武場候著,只等寨主前去說道。另外,宴請幾位當家的他們的酒席也準備妥當。」

房間里應了一聲,喬牧推門出來,此時穿的才叫華麗,還戴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路過的國君那裡劫來的帽子,腰間懸挂著玄器,一臉假模假樣的顏sè,還不忘問那下人,「你看我今天如何?」說著話,喬牧不忘伸起手來讓那人可以仔細的看個清楚,臉上更是笑得忘乎所以。

那人仔細端看著喬牧,一身淡黃sè奢侈的袍子,上面莽雀齊飛,儘是福祥氣象;頂戴雙龍盤頂的帽子,正當中一顆珍珠定乾坤;腰間還系著深黃sè綬帶,上面嵌著一塊頗大的翠玉,翠玉上紋路奢華;腳上一雙暗黃sè五彩御舄,白底如雲翻滾,如仙似聖。那下人也不是傻子,看到這般光景,那喬牧全身上下都是國王、君主的服飾,雖然各國的樣飾都有,但依舊看的出模樣,忙挑起大拇指誇道:「寨主這一身衣裳當真有福氣,一派帝王的風範被這衣裳搶了少許光彩,但依舊不失古三皇之神韻,尤留舊五帝之神采,話古談今,恐怕再找不到寨主這麼像帝王的人來了。小人瞧在眼裡,初看時還以為是天帝下凡,細看才知道是真君出世……」

聽著那下人說話,喬牧忙打斷那不休的話頭,滿臉堆笑,「讀書人說的實話就是畢竟中聽,不過你也不用把話說的這般動聽,雖然我喬牧聽著高興,但還知道寧為梟雄,不登龍庭的妙處。」

一路上喬牧昂首闊步,左手扶著玄器,一派大氣的模樣,來往的土匪見著,一個個點頭哈腰,哪敢高過喬牧,都恨不得跪在地上走。今ri除了炫耀那寶貝,還有新加入的八個當家和十幾批土匪,所以喬牧沒有先去用餐,而是走到可以觀看到廣場的高台上。約莫六、七千匪眾聚在一起,瞧見喬牧已到,哪裡還敢多說話,都望向他。

喬牧看這陣勢,頓時豪氣大起,右手一揮,接而說道:「今ri起,諸位就都是一家兄弟,有酒有肉都一起享用,那金銀珠寶也一同擁有。不僅如此,昨ri老朽得了一件天大的物件,這寶貝能號令巨人,叫他為我們弟兄所用。今後莫說青鶻城,便是整個東勝神洲,也都是我們兄弟的囊中之物。」

匪徒聚在一起,無非是為了大錢,聽著喬牧說酒肉和金銀能一起享用,自然個個高興,不等喬牧說完,練武場早已響起了陣陣歡呼。瞧見手下人歡快,喬牧更是大喜,又說道:「在場兄弟各分牛肉十斤,大錢十兩,枯木寨自今ri起豪飲三ri,眾弟兄不醉不歸。」那些個匪徒更是高興,歡呼不斷。

說完話,八家匪眾頭領上前行禮,喬牧扶將起來,引眾人到了客廳。這客廳並非小嘍嘍能進來的地方,若不是枯木寨有名有姓的人物,哪敢坐在這裡。平ri里也就喬牧與花瞳父子在此用餐,今ri八個當家自然全部隨著喬牧進了裡面。喬牧於首席坐下,揮手招呼其餘當家的都坐好,這才說道:「今ri枯木寨能與眾兄弟合為一家,實屬在座的諸位不朽功勞,喬牧敬諸位一碗。」說著話,喬牧端起一大碗酒一飲而盡。幾位當家的也都是酒中仙聖,哪敢落後,個個都痛飲一碗。

幾杯濁酒下肚之後,喬牧又將自己圖謀天下的雄心壯志傾訴了一遍,說的唾沫橫飛,幾個當家的連連稱是。一席下來,八個當家的都不敢多說話,等喬牧再沒有話頭,這才說起,「今後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也都是枯木寨的寨主,你我各自報上年齡,依次拍出座次,以後也好稱呼。」聽著說話了聲音,怕有了幾分醉意。旁邊服侍的下人也感到奇怪,喬牧平ri酒量甚好,今ri算得上高興,卻為什麼才十幾碗下肚就有了醉意?

幾位當家的各自說出自己猴年馬月的生辰,喬牧索xing站起身子,左手捏著玄器,右手還扔不下酒碗,手指著一人說道:「至今往後,寅重兄弟你便是二寨主……你便是三寨主……」

依次按年齡排完過後,那二寨主哪敢妄自尊大,站起來拱手與喬牧說道:「小弟多謝寨主抬愛,只是這二寨主是萬萬不敢當。」

喬牧已經酒水沖了腦袋,笑道「這卻又是為何?」

那人又道:「花瞳公子修為了得,聰明過人,這二寨主當之無愧,小弟豈敢後來居上,篡下花瞳公子的這二寨主之位。」

喬牧一時忘了花瞳還在囚室里,笑道:「犬子小小年紀,哪敢與幾位叔叔爭位?便是他紫sè真火的修為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不必在意。寅重兄弟自來就是我枯木林最聰明的首領,如今既然願意屈伸在我枯木寨,當大寨主也不為過,何況是區區的二寨主。」

那人不知道花瞳已被喬牧囚禁,還待客氣一番,不料喬牧想起花瞳昨ri違抗自己的命令,此時依舊怒火中燒,猛地摔下手裡的酒碗,拔出玄器,怒道:「那個不孝的傢伙,老子這便去殺了他。」

幾位當家的聽了這話還了得,不過是說了句應該讓花瞳繼續為二寨主,這便要去殺了他。幾位當家的哪敢大聲說話,見喬牧怒火攻心,也不好此時上前勸解,只得尾隨著一起往囚室趕去。不多時,一眾人趕到囚室,看守瞧見寨主前來,也不等他說話,忙開了花瞳的牢房。只是花瞳與看守爭執了一夜,此時還在睡夢之中,伍夢寒久沒有沾床,此時也還沒有翻身。喬牧剛要踢醒花瞳,卻又轉身走向伍夢寒,想來雖然嘴上有力,心裡卻還是捨不得。對準伍夢寒的腹部,喬牧用力便是一腳,還道:「還不給我起來。」

伍夢寒這剛一睜眼,便瞧見喬牧手提玄器,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哪裡還有睡意,忙縮到了牆角。喬牧看著花瞳這還不起身,一腔怒火灑向伍夢寒,舉起玄器便劈了過去。幾位當家的雖說與枯木寨共存於這枯木林里,但都只是聽說這枯木寨有個少當家的,卻都沒有見過幾次。昨ri雖然被花瞳的紫sè真火一擊便制服了整片枯木林,卻只是看著那書生模樣,並沒有仔細看清他的面容。昨ri幾位寨主與伍夢寒多說話,卻多是看著玄器,而且此時伍夢寒一身稻草,根本分不清面sè,剛才聽喬牧的意思是要殺了花瞳,幾人慌張間錯把伍夢寒當成是喬牧的兒子,都上前勸阻。這個護住伍夢寒,那個拉住喬牧,一時間弄得囚室里擁擠不堪。

瞧著幾人胡鬧,喬牧哪裡能消停,怒火更盛,喝道:「大膽,你們快些讓開,我非殺了這人不可。」

一位寨主忙道:「當家的先息怒才是,若這一擊釀成悔恨,到時候卻到哪裡去彌補?」

「此人與你們也沒個關聯,殺了也不礙於枯木寨,需要彌補什麼?剛好殺了祭奠玄器。你們快些鬆手,不然一併斬殺當場。」

話說的大聲,花瞳這才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不知道個所以然,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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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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