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狠斗

第三十四章 狠斗

這邊花瞳雖然是紫sè真火的修為,但被青鶻城捕吏韜烈和賊商頭領杜玉霄圍斗,一時間難以舒展,被二人斗的步步後退,無奈之下只能游斗,不能豪爭。再看那邊,十幾個捕吏們個個勇猛,杜玉霄的同夥也不示弱,與枯木寨的匪眾斗在一起,那些刀斧手雖然都受了些訓練,較之那些賊商自然不在話下,然而那些捕吏都是青鶻城最優良的jing銳,相比起來井然有序,絲毫撿不到便宜,倒讓捕吏與賊商佔盡優勢。

眼看著這般情況,花瞳頓時引真火自周身燒將開來,一時間雖擋住韜烈與杜玉霄的攻勢。未能維持多久,杜玉霄瞧准花瞳那一片真火之中有幾處薄弱,舉起軟劍便往致命之處斜刺將出去。不料這是花瞳故意賣的破綻,只等杜玉霄近身,紫sè真火頓時大起,籠罩住了杜玉霄的周身。

慌忙間退到一旁,杜玉霄胸口的衣物盡數燒毀,剛要退出來,花瞳的鋼刀已經向杜玉霄砍了過來,正罩住了其門面,叫杜玉霄一時再沒有了退路。看著這一擊,那杜玉霄情知再沒有了回天之術,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輩子沒有做過幾件好事,如今倒為了些商人喪命在這幾次平安過往的枯木林里。有些人在兩種時候都會想起最重要的人,一是大醉之後,便會情不自禁的思念那個自己最在乎、最愛的人,另一個便是這種轉訓便會喪命的時刻。然而杜玉霄並沒有想起誰,也許是因為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最重要的人,想著這幾天的事,還真想謝謝一下那個敢信任自己的人。杜玉霄行東走西,雖說人際處理的了得,但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人和自己一樣,堪稱人面獸心,才在稱兄道弟,轉眼便會不知道誰是誰。

雖說杜玉霄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不情願的幫了不少忙,韜烈也不多想,忙舉起鋼刀往花瞳刀口上掠去,上前便要挑開花瞳的鋼刀,「這邊才是要你命的人物。」

韜烈這話只想引來花瞳,果然瞧見花瞳只在片刻間便使刀往自己削來。韜烈不敢怠慢,側頭避開,不等再動,花瞳又引出真火擊了出來。眼看著紫sè真火大盛,如同暗空里的巨龍那一擊,叫世間的萬物在劫難逃,韜烈慌忙間運起一團青sè真火,卻哪裡抵擋的住,頃刻便化作煙霧,消散在被晶樹耀的通明的枯木林里。韜烈眼看著沒有了辦法,卻在這個時刻,杜玉霄撿起從自己衣服里散落在焦土上的滅炎針撲向花瞳。這一擊若能成功,那花瞳雖然可以自己取出,但能片刻控制住他的真火,也可以扭轉局面。

花瞳聽到動靜,哪裡會讓杜玉霄得逞,抬手舞著真火便往杜玉霄擊來,杜玉霄一個側身避開,腳下踢土借著力直直的往花瞳躍來,還不忘大喝一聲,徒增氣勢。花瞳瞧著緊急,拉回逼得韜烈沒了退路的鋼刀,一個斜劈便想止住杜玉霄。看著杜玉霄舉手便要取下,花瞳哪裡會讓他得勢,調轉刀頭,直刺向杜玉霄的腹上。那杜玉霄竟也不避讓,又喝了一聲,死命攥住花瞳手裡的鋼刀,舉起石針便往花瞳眉心刺去。這一擊異常迅速,而且常人也不會如此冒死一擊,花瞳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反應。

石針雖正中花瞳眉心,刀卻也貫穿了杜玉霄的小腹,那杜玉霄雙手抱住花瞳手裡的鋼刀,看著韜烈還沒有驚醒過來,怕也是被杜玉霄這一擊弄的糊塗,含血大喝:「快些動手。」

韜烈不敢怠慢,舉刀引出真火,青sè的火焰被風吹得呼呼作響,勢急力足,刀正往花瞳肩頭滑落,若一擊得手,非得劈落花瞳的半邊身體。那花瞳一腳踹開沒有了力氣的杜玉霄,慌忙間舉刀正接下了韜烈的一擊,卻又見韜烈周身火光四起,此時自己的真火已被石針制住,不能發作,不敢正面對接,便退開一步。正在花瞳要拔出滅炎石針時,韜烈又跟上前,連劈十幾刀,逼得花瞳不敢顧及其他,只是硬接。

那邊杜玉霄的夥計見杜玉霄裸露著上身躺在一邊,周身都是血漬,氣息已逐漸薄弱,一個個緊咬牙關,向花瞳撲了過來。花瞳雖然體內的真火被滅炎石針壓制,刀上的功夫確實了得,才避開韜烈的斬擊,橫削豎劈,將那幾個賊商砍翻在地,一時間與四、五人斗在一起,也能得心應手。那些夥計雖然也有些真火的修為,卻還來不及發作便被劈在地上還妄自送了xing命。韜烈看著這般情況,上前幾腳便踢開僅剩的杜玉霄兩個夥伴,怒道:「廢物,只知道上前送命。」不敢讓花瞳輕鬆,跳上前就是一陣猛斗,夾雜著真火陣陣襲來。

花瞳這才想到,自己使不出真火是那石針給制住,而韜烈攻勢太猛,又有真火輔助,自己當然落了下風。在來的時候,不是也得到幾隻那石針,這便使出來才行。這邊剛接下韜烈的一刀,花瞳忙退,見韜烈一刀削將過來,計算好了速度與程度,花瞳將胸前的口袋湊了上前,腹上被劃出一道口子,石針滑落下來。好一個花瞳,一個翻身探出左手便抄起了飄落的石針,右手攜鋼刀盪開韜烈的又一擊,順勢上前,遞出石針直刺向韜烈眉頭。

那韜烈畢竟是有經驗的老手,哪裡會讓花瞳這一擊得手,雖然手上功夫自己不輸給花瞳,但有真火的輔助勝算更足。挺身側仰閃過,韜烈揮刀自下往上便削了過來,正封住了花瞳石針的來路。不想花瞳一笑,左手陡然收了回去,拔出眉心的滅炎石針,一股紫sè真火從刀上蔓延開來,擊得杜玉霄那兩個還準備上前此時正待在一邊伺機的同夥毫無反擊之力,各自退開十幾步,再不敢有報仇的念頭。哪裡有韜烈思前想後的時間,藉機上前,舉起手裡的鋼刀便砍,奈何花瞳的炎火神獸飛落,韜烈又忙後退,近不了花瞳身邊一丈內。

這邊花瞳恢復了真火的輔助,氣焰更是旺盛,右手舉著大刀,左手暗藏著滅炎石針,瞧準時機,連劈帶刺擊向那韜烈。誰知韜烈也不後退,一團青sè的真火升起,舉起大刀拼了過來,二人各自避開兵刃的力道,紫sè真火逼得青sè的火焰化成煙霧,卻見那還在瘋狂燃起的紫sè真火也就在這瞬間便滅了聲息。

煙霧被枯木林里的微風卷的無影無蹤,太陽光終於灑在了每個人身上,幾十個枯木寨的刀斧手被那些捕吏清理的只剩十幾人還在抵抗,杜玉霄被那兩個同夥扶到一旁,氣息已越來越弱,看來再難生存。韜烈與花瞳站在不遠處,各自的左手也都指向對方的眉心,滅炎石針也都刺在了對方的眉心上。

叮——一聲響,二人又對上了一刀,自然沒有時間歇息,二人也不顧眉間的石針,使出力氣便要使對方敗下陣來。刀與刀乒乒乓乓的戰個不休,火星四濺,這一個使出全身力氣要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那一個使出平生所學便想來個魚死網破。

捕吏們與刀斧手的爭鬥也不歇手,雙方都是誓死相戰。杜玉霄的夥計見花瞳與韜烈如同著了魔一般,這個咬牙猛擊,那個切齒狠劈,也不敢上前。瞧見捕吏那邊還能幫的上忙,二人便上前斗開刀斧手,只得將杜玉霄被傷的仇泄在這邊,二人舞刀儘力,駭的那些刀斧手節節後退,一時間倒也斗個持平,死傷不多。

「莫要再打了,我正想著去枯木寨一趟,便隨你過去。」伍夢寒站在十丈之外,手裡握著玄器,似是和花瞳說話。

花瞳已經斗的不知天昏地暗,與韜烈的身上都被削出了十幾道口子,血漬滴在臉上,惹的眼睛都紅的不像樣子,哪裡還聽到伍夢寒的說話。見眾人都不理會,伍夢寒摸岀鐵環,一陣煙霧化開,鐵鷲一聲怒吼,震得整個枯木林飛鳥四起,走獸奔逃。眾人被這聲響驚的遲疑片刻,才停了手,朝伍夢寒望去。

「你們這群莽夫,只知道蠻力爭鬥。」說著話,伍夢寒收起鐵環,徑直往枯木寨方向走去。

眾人不明所以,也都歇了手腳,看著伍夢寒手持玄器,花瞳已不願再斗,退開一步,追上了伍夢寒。見少寨主已走,那些刀斧手哪裡還有心思再打,也都各自退出戰團,隨著花瞳去了。捕吏們見韜烈因為幾天沒有合眼,又是激烈的幾番打鬥,此時身體不支,攤在地上,忙上前來扶,還不忘問韜烈道:「好不容易逃出來,怎麼又回去了?」

韜烈坐起身子,卻沒有回答那些捕吏的話,往杜玉霄那邊走了過去。杜玉霄因流血不止,已沒有了脈搏和氣息,韜烈看著他嘴角竟還留有笑意的杜玉霄,自己也笑出了聲來,片刻后說道:「把杜玉霄埋了,回城之後一定要好好睡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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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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