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心中的糾結
「李將軍。我來看你了。」病房的門敲了敲，卻見是城南守將郭勝。
「郭將軍，你來了。謝謝你的看望。」炳說道。
「呵呵，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晉陞得這麼快？」郭勝笑嘻嘻的說道。
「哦，看來你又陞官了哦，現在是什麼職位？」炳說道。
「呵呵，沒什麼，不就是禁軍校尉嘛。」郭勝說道，臉上不乏一點得意。
炳此時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聲，因為原本王爺說好讓他當任禁軍校尉的，沒想到卻被郭勝給搶去了。炳陰沉著臉說道：「這樣啊，那就恭喜郭校尉了！」
這個郭勝瞥了炳一眼，心中暗笑，接著說道：「李將軍也不錯嘛，升任王爺的直屬部——暗訪營。」
炳微微眯了眯眼說道：「哦？當真如此？」
「當然，當然，以後就得李將軍多多關照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是時候告退了。」郭勝說道。
「好，郭校尉慢走。」炳說道。
郭勝擺了擺手，便離開了這裡。看著郭勝的背影，炳冷冷地哼了一聲。
出院之後，炳果然進入了暗訪營，不出他的所料，他成為了一名密探，天天負責的就是出訪秘密收集城中的消息。而收集消息嘛，當然是最簡單的趴在屋頂偷聽每家每戶的談話了。最奇怪的在於，他竟然被分配到監控我們的這間房子。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有人故意所為。
連續幾晚監控的時候都沒有見到我們在屋裡，炳也覺得有些鬱悶。終於有一天回程的時候發覺到一個問題，就是想起我們都被抓進大牢里了。
在第二天，他便用自己的權力把我們都放了出來。這下他可以順利地監控我們了。這時候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就被他收集到眾多的不忠之言。
「這個王爺還真是混蛋……」我說道。
「第一千零二十八句。」炳認真地記錄著。
「話說炳現在怎麼樣了。」彬再次談到這個問題。一時間，屋內四下無聲。
「結束。」炳下意識地說道。他已經習以為常了，每次談到炳就是我們談話結束的時候。
一周后的交差，他第一次來到了，那個秘密的相約點來把所收集到的信息交給聯絡的人。
在陰暗的深巷裡，一個披著黑色大布，外表像信徒的人物在等待著他。走過去，同時說道：「萬里河山萬里紅。」卻見那個人物拿出了一副字，打開，上面寫道：「四方英豪應王府。」炳心想道：不知道是那個傻瓜想的對子。
炳來到了那人物的跟前，遞給了他所收集的資料。那人物連臉都拿布遮住了，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長什麼樣。卻見他背過身去，觀看著炳遞過來的資料。就在這時，炳在想著王爺的那句話：「領導都是從基層做起的，你先去暗訪營當個探子，當熟悉了運作，我就會把整個暗訪營交給你負責。
「呵呵，哈哈，太有趣了！」就當炳想著自己的事的時候，竟然從身旁那個人物那裡傳來女孩子清脆的笑聲。
炳馬上退後了幾步，大喝道：「什麼人！」心中暗想：怎麼這個聲音這麼熟悉！
那人物甩開了披在身上的黑布，一個亮麗動人的身影，帶著陣陣的香氣，不是公主又是誰？之間她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是我，怎麼了？」
炳一看之下，馬上大吼道：「怎麼是你！簡直荒唐！」
她說道：「怎麼，不能是我？」她踱步到了他的跟前，又說道：「我就是你的上頭，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向我報告，明白沒有。」
「你！」炳瞪著她，接著說道：「王爺開什麼玩笑！這太離譜了。」
「哦？」她盯著炳的雙眼，使得炳渾身不自然起來。當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她又笑著說道：「看來你被你同伴耳濡目染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竟然在我面前說起來了？」
「什麼同伴？別冤枉我！公主，我和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多次為難我呢？」炳說道。
「無冤無仇？你在我腹部刺的那一下，難道不是結了仇嗎？幸好我躲開了，只受到了皮外傷，要不然你認為我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她說道。
「那是你逼我的。」炳不服輸地瞪著她的雙眼。
「哦？我記得除了威脅你弄傷你脖子，在上邊留了點印記外，在你刺傷我之前，我都沒有傷你分毫哦？」她狡黠地說道。
「這，要不是我……」炳想反駁但被她制止了。
「沒有必要解釋了，要是我想殺你，我早就一招之內把你弄死。平時我都是點到即止，沒想到你這次這麼狠。呵呵，你落到這個境地怪不得別人，反而應該慶幸你的人頭還在脖子上。」
她說著拍了拍炳的肩膀，隨後便拿著那些資料走了，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句話：「好好乾吧。不過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你有更好的出路，我看你學習醫術的時候這麼認真，你應該能成為真正的醫師的。但選擇在你，你自己好好看吧。」
炳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她的漸漸遠去的背景，他輕聲說道：「我已經沒有退後的路，更沒有選擇的路，我已經不屬於自己。」忽然之間，一種家的溫暖由心而發，蔓延到整個身軀，然後由消散不見了。
他奇怪的想到：明明沒有家，從沒有過，怎麼會有家的感覺？
炳往回走，又來到了那個他幾乎日夜監視的屋子屋頂上，這次他沒有準備用記錄本記錄一切大逆不道的言語，而是輕輕扒開幾塊瓷瓦，往裡面觀望，與別的時候不同的是，他發現這次我們屋子裡多了一個新玩意，一個鐵支架支撐著一個鐵圓框。
而我們四個人則在屋裡光著身子在爭奪著一個橡皮製造的球，似乎存在著什麼規律，傳來的是我陣陣的失望嘆氣聲。
「原，你連這個球也進不了啊？我已經沒有怎麼干擾你的了。」彬在我身旁炫耀道。
「哎，知道你厲害了。我是好久沒有玩才下降得這麼快的。」我狡辯道。
「嘿嘿，我們也是好久沒玩啊。」鋒說道。
「以後健身就有地方了，早起跑步會被人說成遊手好閒沒事做。現在在家裡運動應該沒有人說什麼了吧？」旋說道。
「對啊，以後不用再拿那個王爺來出氣了。」我說道。
炳下意識要寫什麼，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荒謬，不由地笑了笑。他在靜靜地看著那個古怪的東西，忽然想起某人飛起騰空扣籃的畫面。「扣籃還是艾弗遜厲害。」他不由地說道。很快他也驚訝自己在說什麼。
深夜的住處里，炳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他的腦子感到很是脹痛，好像有些什麼要衝出來似的。
（我的目標，我的使命，我的未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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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炳的腦袋裡想的東西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混雜過。
我看你也很辛苦了，不如先休息下吧。一個聲音從腦子裡想起。
「誰？」炳說道，其實他聽出是誰的聲音，但是卻不敢相信。
「睡吧。」她說道。
漸漸地屋內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