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斷臂

第33章 斷臂

第33章斷臂

掌柜的一下子怒了,一拍桌子,生氣的看着尹航,「小姑娘,我勸你安分點,賭局既然已經開始了,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

「我們說了不玩了,你憑什麼攔人?」尹航有些着急了,她可不想再在這地方耗錢了,得趕緊拉着卿念離開。

要是讓三哥知道她帶着卿念來這種地方賭錢,怕是她可吃不到什麼好處了。

見掌柜的和尹航又爭執起來,卿念拉住尹航的手臂,順着椅子把手將人按坐到椅子上,「別着急,既然要玩就得好好玩。」

說着卿念將手中的骰子推到對面的人手中,這把該對方了。

「好,姑娘好氣魄。」掌柜的高興極了,心想這次來錢了,他已經想好了拿着這筆錢好好的將賭坊翻新一下。

來大錢了。

竹筒在對方手中晃動,骰子與竹筒撞擊的聲音在屋內響徹,卿念閉起眼睛去聽骰子的聲響,不消一會,對方將竹筒倒扣在桌上。

「姑娘,請吧。」對方看着卿念閉眼聽聲的模樣,這招他見多了,要是能輕易讓她贏下賭局那他這麼多年豈不是白乾了。

他們這賭坊能長久的開下去,手上沒幾把刷子,那怎麼行。

「卿念,你可有把握?」尹航有些擔心的看着卿念說道。

她看出來了,這裏面的行行道道也太深了,這就是賭場,想讓你贏就能贏,想讓你輸就必須得輸。

「放心吧,這點還難不住我。」卿念笑着晃動了一下胳膊,她好久沒這麼玩了,今天可以好好的瀟灑一會。

「我賭,五六六,大。」卿念看着對方想了想,幽幽的開口說道。

「好。」對方伸手按住竹筒,在眾人沒看到的情況下,輕輕晃動了手中的骰子,就在他準備打開之際,卻被卿念按住了動作。

「且慢。」

「怎麼?姑娘這是打算更改嗎?」掌柜的看着卿念問道,他倒是不慌她改不改,反正不管改不改結局都一樣。

「改!怎麼不改,我賭六六六,大。」卿念拉着對方的胳膊晃動了一下,隨後抬起雙手推開竹筒,裏面的點數立刻展現在眾人面前。

「六六六,大!」旁邊的看客激動的喊著。

卿念勾起笑容看着她們,想給她玩老千,老娘可是她們的祖宗。

「不過是贏了一把,再來。」掌柜的看着卿念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搖骰之人。

怎麼回事?怎麼沒有按照規矩辦事。

搖骰之人也是有些疑惑,明明他剛剛已經做了手腳了,怎麼會這樣。

可能是僥倖贏了,這一把她可贏不了了。

」再來。」不等對方開口,卿念先一步的開口說道。

一連着三四把賭下來,卿念已經輸的什麼都不剩了,但她絲毫不慌張,手上轉動着骰子半眯起眼來看着對方,「接着來。」

這話可把掌柜的說樂了,他倒是巴不得卿念接着賭呢,他好多賺點錢,但如今看着卿念賭的輸的差不多了,有些提醒道,「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啊,你帶過來的銀子可沒多少了,要是再賭下去可能得光着從賭坊出去了。」

說着周圍的人也笑了出來,更有甚至露出了奸色的笑容。

「再來一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卿念看着掌柜的堅定的說道。

她自有她的算計。

他用他的張良計,她用她的過雲梯。

這最後到底是她光着從賭坊出去,還是拿着銀子從賭坊出去還不一定呢。

尹航坐在一旁腦門子全是汗,她沒想到卿念玩這麼大,心裏那叫一個悔啊,她就不該帶卿念來這。

「別賭了,再賭下去真就要出事了。」尹航有些難為的看着卿念說道。

她意識到好像闖禍了,但還來得及收拾。

「你坐着就好。」卿念伸手將她按在椅子上,褪去了身上的長袍,一件華美的袍子就這樣褪了下來。

卿念抬手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衣袍,「我這件衣服單就是做工就花了三個月,運過來又花了一個月,單就是這一隻袖子就得要一百倆,現在我將它作為賭注壓上了。」

掌柜的看着這衣服眼睛都亮了,他是個識貨的,這衣服不管是從材質還是做工都是上等的貨色,要是當了得不少錢。

就在卿念將身上的袍子給褪下來的時候,一件純白色的披風落到了她的身上,卿念扭頭看去,一位英俊的貴公子正看着她。

「姑娘,多穿點莫凍著。」男子看着卿念笑的十分溫柔,連帶着披風都帶有淡淡的花香。

卿念回他一個笑容,將身上的袍子給拿了下來,隨後遞給袍子的主人,「你我並不相識,這袍子還是還給您吧。」

「如今見過面了不就認識了?姑娘還是披着吧。」隨後靠近卿念幾步,在她耳邊說道,「我可是賭了姑娘能贏哦。」

卿念有些不悅的後退了幾步,和面前這個人保持了些距離,看向別處說道,「公子還是莫要那我開玩笑了,袍子拿回去吧。」

說着扭頭看向掌柜的,抬了下手,看着他說道,「掌柜的開始吧。「

「好,開賭!」

說着竹筒再次被晃動了起來,這次眾人都團聚了過來,甚至有為卿念能不能贏下這把賭局而開了一個新賭局。

見卿念身材十分窈窕,有些人看着卿念眼色有些迷糊,互相笑看了一眼,有些輕浮的看向卿念。

尹航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起身走到卿念身邊替她擋住了那些人的目光。

這次卿念是把全部身價都給壓上了,尹航站在旁邊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心裏有些嘀咕,她是不是做錯了,就不該找卿念借錢。

但如今事情也發生了她也沒辦法,只祈求卿念能夠好好的將錢贏回來。

比起尹航的擔心,卿念顯得淡定很多,這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隨着竹筒搖晃的停下,卿念看着對方的就開口說道,「五五五,大。」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伸手按住竹筒,看着卿念說道,「難道不再想一想?」

說話的空隙,竹筒內的骰子被輕輕撥動。

【】

還想玩這一招,卿念心裏有些鄙視這些小伎倆,玩過一次就算了,竟然還敢來,那就沒怪她了。

「開吧。」

「好,爽快。」

就當掌柜的以為這次又能贏了的時候,不想打開的點數正是五五六。

這一局,卿念贏麻了。

「小十七,拿銀子。」卿念拍了拍手,將剛剛褪下的衣裳重新穿上,隨後抓着一把銀子遞給掌柜的。

「這些銀子應該夠贖回玉佩了吧?」

掌柜的看着銀子猶豫了一會,隨手伸手接過銀子,心裏有些奇怪,怎麼會失誤了呢。

眼見着卿念要取了玉佩,他的計劃要泡湯了,這怎麼能允許。

「願賭服輸,這銀子你可以拿走,但是玉佩嘛」掌柜的看着卿念有些為難,隨後話語一轉,「要是想贖回玉佩,這些銀子得加倍。」

「你什麼意思啊?這些銀子還不夠買一塊玉佩?」尹航有些怒了,看着面前這白花花的銀子,要不是那塊玉佩實在是不能丟了,她都能重新去打造一塊新的了。

「姑娘若是不想要,也可以不贖。」掌柜的無所謂的擺擺手,他倒是無所謂,反正怎麼樣都不虧。

卿念是看出來了,這就是不打算給她們輕易的帶着玉佩離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隨後扯下頭上的一枚金簪遞給掌柜的,「加上這枚簪子,夠了嗎?」

掌柜的還想說些什麼被卿念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可別在她面前得寸進尺了,這已經過分了。

眼神的威壓,卿念是越發用的出神入化了,看着掌柜的猶猶豫豫的模樣,她有些忍不住了。

抬手將手中的金簪塞到掌柜的手中,懶的再去啰嗦,「若是這枚簪子再不夠贖回玉佩,我就要動用別的辦法了。」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掌柜的看了出來,也不再多啰嗦什麼,揮了揮手看着手下的人,「帶她們去倉庫取玉佩。」

「是,客人這邊請。」

掌柜的對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他沒拿到該有的錢自然沒那麼容易就放過她倆。

雖然面前這兩位看着衣着華麗,不是尋常人家,但他這個賭坊背後的勢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

入了他的廟對少得掏出一點東西,既然賭不贏,那就用別的法子。

尹航瞪了一眼掌柜的,心裏想着,他給她等著,早晚有一天把這賬給報了。

白衣男子看着卿念拉着尹航離開了,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他是瞧出掌柜的小把戲了。

看樣子美人今晚要遭殃了。

隨後也跟着走了上去。

卿念剛走到屋內,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人剛剛踏入屋內身後的門就突然關上了,一道迷煙立刻將兩人籠罩。

「不好,快屏息。」

但卿念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尹航已經因為吸入煙霧而慢慢的昏迷過去了。

無奈,卿念拔過頭上的簪子,死死的握着手裏,用簪刃劃破手掌的疼痛來提醒自己得清醒著。

在屋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卿念先一步洋裝暈倒在地,袖中的匕首蓄勢待發。

她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爺平日也會教她一些武學之道,如今看來正是用的時候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平安帶着尹航出去。

進來的幾個人先是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且屋內的兩人已經暈倒了,這才放心大膽的合上門走了進去。

但兩人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其中一人彎下腰去出手指放在尹航鼻尖探了探。

「怎麼樣?」

「放心吧,暈過去了沒死。」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扯過腰間的繩子就準備將卿念和尹航給綁起來,不想這個時候,卿念睜開了雙眼,拔出匕首快速的對着其中一人就砍去。

被砍之人沒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胳膊已經先一步離開了身體,鮮血四溢,嚇的兩人尖叫出聲。

「臭娘們,竟然敢暗算我們。」沒被砍之人見同夥被砍去了手臂,氣不打一處來,對着卿念就抬手手掌準備打去。

就在巴掌要落到卿念的臉上的時候,房間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白衣男子一腳將面前之人給踹飛,看着兩人說道,「還不快滾?」

白衣男子看着地上斷了的手臂,又扭頭看了看卿念,瞧着她的樣子有些被嚇到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收拾了手中的匕首。

白衣男子看着卿念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手掌,看着她說道,「姑娘好氣魄,這種情況下竟然敢拔刀,若是一般的姑娘怕是早就嚇傻了。」

卿念深吸一口氣,她是被嚇到了,但是現在有外人在場,她得保持淡定。

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對着白衣男子點點頭,「多謝剛剛的幫助。」

說完伸手去扶起地上的尹航,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小十七,醒醒。」

見尹航沒有絲毫想要醒來的模樣,卿念有些着急了,從袖中掏出一個小鼻壺,對着尹航的鼻子揮了揮,一股清香立刻傳入尹航的鼻中。

「姑娘竟然懂葯?」白衣男子略帶驚訝的看着卿念,見她手法嫻熟的救治著尹航,心中的好感不免有些直線上升。

他倒是對面前這個姑娘起了好感,有趣,有趣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久病自成醫,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卿念倒是淡定,也顧不上身上還有些血跡,將尹航扶著躺到榻上,見她呼吸平穩了,這才放下心來。

若是尹航在賭坊出了什麼事情,怕是今日誰都別好過了。

白衣男子走到卿念身邊,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尹航,「這位姑娘看着不像是平常的貴女啊,兩位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啊?」

卿念扭頭看向他,出門在外身份不能輕易被人知曉,且她們這樣的人本不該出現在賭坊。

隨意的含糊的編了一個身份,看着地上斷了的手臂,心裏還是有些慌張。

白衣男子看出卿念的擔憂,笑着說道,「放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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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福晉她卷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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