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漆黑的房間里，光線透過了窗戶的縫隙照射進去。

「無用，你還在恨我嗎？」一個威嚴的男聲從黑暗裡傳來，不過語氣里多少有些無奈。

「沒有。」被稱為無用的男人的語氣平淡的有些怕人，那穿透黑暗房間的一絲光線剛好照在了他漆黑的有如深潭一樣的眼睛上。

「唉！」深長的嘆息，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面前的男人，「你母親她……」

「這是司馬家破凰所帶來的命運，我從小就知道。」說話的男人，或者說是司馬無用依然是一種平淡的語氣。

「罷了，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威嚴的男聲開始轉移話題。

「什麼。」

「最近你經常去家族的藏書禁地，是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威嚴的男聲好奇的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了多少？」

「不多。」

「你說話總是愛打對摺。你說地不多至少也有七八分了。」

「大概吧。」

「你看完以後有什麼想法嗎？」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想以後一定會有地。」

「你真地要去相信那種虛無縹緲地存在嗎？」

「至少總比待在這個世界要好地多……而且。我需要雲體風身和斗仙地力量。」

「為什麼你會知道術的存在？！」男聲先前的淡定自若片刻間蕩然無存。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你總是刻意的避免我知道術的存在。」

「那種力量不應該存在於人世……自從先祖仲達被殺之後，司馬家就明令禁止了術的修習，只是在記載術曾經的存在過，你應該知道的。」男聲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聲音里竟是有些害怕的意味。

「我知道，但是就憑藉破凰那種不成熟的技巧是無法發揮破凰所帶來的力量的。」

「你為什麼需要破凰的力量？」

「毀滅司馬世家。」

「果然如此，你心中還是在恨我嗎？」男聲此刻說的是如此無力。

「沒有，我只是覺得司馬世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尤其是沒有天命克制的時候。」

「無用……你……」

「父親，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退了，或者說你想現在殺了我。」司馬無用的語氣有些冷漠。

眼見男人不打算說什麼，司馬無用起身離開了房間，「嗒……嗒……嗒……」的腳步聲在房間里顯得如此突兀，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男人的心口上。

終於，司馬無用走出了房間，房間里傳來了聲嘆息，隨後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坐在電腦面前的司馬無用手裡捧著一本黑色的古籍，眼睛卻盯著屏幕出神，俊美的臉龐在屏幕藍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妖異。

說是古籍，其實不如說是手札來的更為合適，只有薄薄的幾頁，封面被一個大大的紅色「禁」字佔據了，經過歲月的洗禮，字跡顯得有些班駁。

翻開手札，用同樣的紅色字跡寫著：司馬家族後裔不得翻閱，如若違背，驅逐出司馬世家。

每次看到這裡，司馬無用的嘴角就會不自覺的撇撇，既然都不給看，那還寫了幹什麼。

再往後翻，裡面很隱晦的描繪出了一個神奇的空間，在裡面，只要能活下來，就可以得到任何東西，力量，權勢，財富。

「還是不行嗎？」司馬無用看著毫無反應的屏幕，喃喃自語道。

又等了一會兒，就在司馬無用要關機的時候，屏幕上突然彈出了一句話「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看到這裡，司馬無用的嘴角揚起的一個不明顯的弧度，隨後點擊了ＹＥＳ……下一秒，司馬無用失去了意識。

「少爺，我可以進來嗎？」一個女聲從門外傳來。

「少爺？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隨著聲音，一個少女推門而入。

「少爺……」少女小聲的叫道，但是房間里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那本黑色的手札掉在地上，電腦屏幕發出的亮光有些滲人。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