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嘶！」

虛空的棍子又一次擦著司馬無用的發稍而過。

「不錯！」自從開始訓練的十天以來，虛空第一次發出了讚揚之語。

「你現在用了幾分力？」司馬無用淡然的問道。

「八分，但是已經奈何不得你了，你的小周天之境離圓滿只有一步之差，今天一戰，你必然可以擎致圓滿。」虛空說著，整個人的氣勢徒然一變。

「終於想要出全力了嗎？」司馬無用閉上了眼睛，只靠著氣來感知虛空的動作。

兩人只是靜對著，都在等待著對方出現破綻。

靜立多時的兩人，虛空首先發難，左腳向前微挪了一步，右腳用力踏地，手中的長棍似槍，向著司馬無用的眉心點了過去。

司馬無用不閃不避，迎著虛空的長棍直衝而上，就在虛空的長棍將要點中眉心之際，司馬無用微微偏頭，左手撥開了長棍，右手向著虛空的胸口印了過去。

「你太天真啦！！」虛空的左手微微前伸，正好處在了司馬無用的手必經之地的下方。

「發勁！！」

兩人同時大聲地喊到。虛空地氣勁先一部透體而出形成氣柱。而司馬無用隨後發出地氣勁被虛空地氣勁帶向空中。

「這是……」司馬無用喃喃道。

「分心！」虛空悶哼一聲。右手地長棍向著死馬無用地頭打了過去。

幾乎是下意識地本能。就在虛空地長棍將要打到司馬無用頭地時候。司馬無用閃電般地抬起了左手。

「咔！」

長棍應聲而裂。斷成兩截。

「硬氣功！」虛空立刻放開了只剩半截的長棍，右手握拳，向著司馬無用就打了過去。

司馬無用毫不相讓，右拳立刻打回了過去。

「砰！」

兩人毫無技巧的硬碰，激起了一層層氣的旋渦，引得四下一陣異動。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硬拼，最純粹的能量衝撞，司馬無用的心裡升起一絲明悟。

循環不息，生生往反，是為小周天圓滿之境。

心中明悟一起，從逆督脈，任脈，尾閭，夾脊，玉枕，三丹田，上下鵲橋同時湧出一股氣，貫穿全身，彷若大河一般奔騰不息。

「虛空！」將雲體風身術運到極至，全身的氣都匯聚一起。

「司馬無用！」

就在兩人的拳頭即將碰撞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傳到了兩人的耳邊：「住手！」兩人中間橫出了一個身影，拳頭擊在了身影的身上，渾厚的氣勁彷彿泥牛入海，這種全力一拳卻打在空處的感覺讓司馬無用難受不已。

橫在兩人中間的身影赫然就是仲達。

仲達受了司馬無用和虛空的全力一擊，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眼睛還不停的掃視著司馬無用，看的司馬無用渾身不自在。

過了片刻，消耗完的氣再次充盈了身體，這讓司馬無用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很好，很完美的小周天。」仲達再次開口說道，眼角還掃了一眼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虛空。

「來破凰殿見我！」說著，仲達的身影開始漸漸的消散。

「這是……大周天圓滿之境！！」司馬無用在也無法壓制心中的驚駭。

「當你越變越強的時候，你就會更深刻的體會到仲達的恐怖，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和仲達比肩。」

「龍之子。」司馬無用強行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先祖仲達已經恐怖如斯，那麼當初殺了先祖的龍之子又會有怎麼樣的實力。

虛空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無用道：「快去吧！不要讓仲達失去耐心。」

司馬無用點了點頭，向著破凰殿急行而去。

就在司馬無用的身影消失的時候，虛空才喃喃道：「也許，你會成為第二個。」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有我司馬一族才有的破凰之相。」仲達坐在大殿之上，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但是眼裡卻全無笑意。

司馬無用突然跪了下來，「司馬家第３４９代繼承人拜見先祖。」

不由得他不跪，司馬仲達，破凰司馬世家的第一帶家主。

司馬世家向來分為嫡系和旁支兩家。嫡系，從來只有一個人，就是每百年誕生的破凰之子。

「哦～我司馬世家源起戰國，傳至我也不過才４９代……」說道這裡，仲達的語氣突然轉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冒充我司馬家傳人？！」

「我和龍之子來自同樣的地方。」感受到仲達語氣里的殺意，司馬無用連忙說道。

（這麼說應該沒錯吧……）

「哦～擁有破凰之相的人居然可以創造自己的命運。」仲達說著，走下來站到了司馬無用的面前。

司馬無用低著頭，不敢去看仲達的目光。

「我相信你，除了司馬世家的血脈以外沒有人可以擁有破凰之相。」仲達頓了頓道：「你來是為了什麼？」

「完美的雲體風身術。」感覺到仲達身上的殺意盡退，司馬無用道。

「你不是已經學會了嗎？」仲達好奇的看著司馬無用。

「什麼？！」

「雲體風身術的精義是什麼？」仲達反問道。

「激發人體所有的潛在能力，並加以運用。」

「不錯，只要踏足小周天圓滿之境，就可以在不傷害身體的情況下激發潛能，並用出十二成的力量。」

「那大周天之境呢？」

「大周天之境，突破自身的限制，用自己的氣與天地之氣合為一體，其中強者更是可引動天災劫禍，大周天之境的要旨，意在無限二字。」

「無限？」

「你要走的路還長呢……」仲達的面上難得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但是笑容一閃即逝，「現在，我要在你心中種下破凰之種，引導你的力量。」

「這……」司馬無用面露難色。

「哼！難道他龍之子可以擺脫破凰的控制，身為破凰傳人的你沒有這樣的自信嗎？！」

「是，我知道了。」

說罷，仲達手指點在了司馬無用的眉心，傳來一聲低沉的鳳鳴。

司馬無用的雙眼陷入了迷茫當中，仲達則揮手離開了破凰殿。

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眼前這個瘦小的身影，司馬無用的心裡一陣悸動。

（當年，我第一次覺醒了破凰的力量……）

一陣敲門聲傳來，門外傳來了那個只有小時侯才聽過的聲音。

「無用，你在裡面嗎？」

「我在。」縮小版的無用很自然的回答道。

門開了，走進來一位身著素服的女人，普通的面龐卻閃爍著母親特有的光輝。

「媽媽……」小無用的話沒說完，已經被心中湧起的瘋狂殺意沖昏了理智。

僅存的一點靈智不斷的告戒著自己不可以，身體因為兩個意識的衝突而蜷縮成一團。

「無用……你沒事吧！」女人看見司馬無用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連忙衝上去抱起了自己的兒子。

（跑啊！！！！快走啊！！！！！跑啊！！！！！！）

司馬無用不斷的在心裡瘋狂的喊道，但是嘴裡卻一點沒有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再看一次……）

只見小無用的手顫抖著貼上了女人的胸口，用稚嫩的聲音喊道：「破……凰！」

隨後，一聲清脆的鳳鳴，女人就這麼軟軟的倒了下去，而小無用卻昏了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司馬無用的心裡喃喃道，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此時，身處破凰殿的司馬無用爆發出震天的喊聲，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籠罩了司馬無用，等司馬無用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主神空間之內。

望著廣場遠處深邃的黑暗，司馬無用喃喃的說道：「我是……破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