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東方芸的試煉
一轉眼，五年匆匆而過，皉玪再次來到了人宗……
想到五年前把東方芸扔在這裡挨五年的打，那個蘿莉應該恨死自己了吧？
「見過玉真人……」看門弟子恭敬地說道。
皉玪愣了愣：「嗯？你們能認識我？」
那看門弟子點了點頭：「宗主說以後見到玉真人如見一代掌門。」
皉玪想到了姬崇山，隨即點了點頭，他應該沒有把自己是「零代老祖」的事情說出去，要不然那些看門弟子應該就直接跪下來了……
隨即一個閃身來到了宗主府邸，路過演武場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蘿莉站在上面目露凶光，不停控制著飛劍進行攻擊，對手是一名元嬰五階的人宗弟子，應該是五千年前用鎖靈棺橫渡末法的人。
皉玪沒有多看，隨即走進了掌門府邸，裡面姬崇山正在皺著眉頭看一部經書，絲毫沒有意識到皉玪的到來。
「何處不解？」皉玪輕聲地問道，剛剛靜步走到了姬崇山身側看了看他讀得那部經書，是一部名叫《界域禮集》，作者那一欄寫著輪迴道人，姬崇山當然不知道輪迴道人是誰，甚至於他師父軒轅都不知道輪迴道人是誰，在他們眼裡皉玪在世人眼中的身份僅是玉真人。
這《界域禮集》是皉玪在伏羲飛升后不久所著，雖說是禮集，但是實際講的是規則，在皉玪的眼裡規則也是一種禮，只不過是一種強硬的禮。所謂禮，所謂規則，不過是撕破臉之前保留的最後一層窗戶紙，異常脆弱，又異常牢固，只看你怎麼對它。
姬崇山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不知不覺就來了個人，只是看著《界域禮集》沉默了許久，便指著其中的一段道：「這段寫輪迴因果不過是歲月的重置，時間則不屬於這個世界。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將時間與歲月劃分為兩個概念，而時間又不屬於這個世界，實是無法理解。」
「很好理解，歲月的意義是被時間賦予的，你可以理解歲月不過是一種概念在這個世界的描述，但是愚蠢的人類總認為時間的概念僅僅是作用在單個世界中的，而不是同時作用在多個維度上的，實是確實如此，所以說時間不屬於這個世界，正確的說法便是後面那句，這方世界是屬於空間和時間的。」皉玪輕聲解釋道。
看著《界域禮集》的姬崇山眼中瞬間露出光芒，晦澀難懂的語言經過解釋立刻通俗易懂了起來，不過也是在這一刻他意識到身邊來了一個人，隨即立刻扔下書退開準備好戰鬥：「什麼……啊？師爺？」
「人」字還未出口便滿嘴疑惑。
「師爺你來的時候怎麼也不說一聲，要是打起來了怎麼辦？」姬崇山長舒了一口氣。
皉玪站在原地笑了笑：「且放心，爾傷不到吾。」隨即彎腰撿起了地面上的《界域禮集》，然後發出了兩聲嘖嘖的感嘆，隨即插回了書架，然後又從書架裡面拿出了另一本書，上面的書名是《界禮概述》。
「先讀這本吧，《界域禮集》對你來說還是太難讀懂，先把這本《界禮概述》吃透了再去讀《界域禮集》，要不然一入門就同時接觸太多世界的『禮』對你來說簡直就像是冬蟲語夏草，瞎貓去逮耗子精，能讀懂才怪……」皉玪把《界禮概述》扔到了姬崇山的手裡。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師叔未來的媳婦如何了。」皉玪擺了擺手往門外走去。
姬崇山沒說什麼，只是跟在皉玪的後面：「師爺，只是不知這《界禮概述》和《界域禮集》的作者輪迴道人是何方高人，竟能寫出此等高深的經書。」
「不止這兩本，《界域禮集》之後的《禮法淺剖》，《禮法原理》，《禮法詳解》等等都是她寫的……」皉玪擺了擺手說道。
「嗯？不知師爺是如何知道這些書的？師父留下的藏書沒有啊……」姬崇山有點疑惑。
「他飛上去的時候帶走了吧……不過我這裡還有，要看的時候找我就行。」皉玪笑了笑。
姬崇山愣了一下：「只是感嘆著輪迴道人的大智慧啊……」
「呵……就是我……」皉玪擺了擺手說道。
留下了站住的姬崇山留在原地感受著風兒的喧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演武場上，東方芸身上的道袍早就破損不堪，但是還是能夠遮住身體的，所以也沒有什麼不得當，面前的那個對手已經在剛剛皉玪和姬崇山交談到來的功夫換掉了。
現在東方芸的境界是金丹三階，還是五年前的境界，但是實力已經有了恐怖的提升，現在她已經能夠力戰元嬰七階而不落下風，現在的對手是個元嬰二階的女子，過了不到一刻鐘就敗下陣來。
所有弟子都看到了姬崇山的到來，便沒有再補上人去與東方芸戰鬥，只是看著姬崇山與皉玪，東方芸顯然也意識到了變化，隨即扭頭便看到了站在姬崇山身前方的皉玪，一瞬間雙目血紅，淚水就要流出來。
「臭白玉！你把我扔在這裡五年不聞不問，現在回來幹什麼！？看我笑話么？」東方芸快要瘋了，這個傢伙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說，把她扔在這個鬼地方五年，五年來一口氣不帶喘的，就光顧著跟這幫瘋子打架了，一秒鐘的修鍊時間都沒有。
「你上來！我要揍你！臭白玉！」東方芸簡直恨透了皉玪了。
皉玪眯了眯眼：「東方芸，我敬你是班長，但是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帶你來這裡做什麼你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是不要妄想和司默儀喜結聯姻了！我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道心崩毀的話，你們兩個沒戲！我不同意！就算你東方家舉族而來也沒用！」
東方芸愣了愣：「你……你以為你是誰，能決定我的終身大事？」
「我是誰，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司默儀的師父，夠不夠格？」皉玪大聲的說道。
「你……你開什麼玩笑？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東方芸不信，隨即看向了姬崇山，希望在後者的眼裡看到否定。
「很抱歉，東方小姐，玉真人真的是司道友的師父。」姬崇山沒有暴露皉玪的身份，但是肯定了司默儀和皉玪的關係。
「這……」東方芸緩緩癱坐在了地上，她累了五年，戰了五年，也堅持著站了五年，從未坐下過，但是這一刻她真的累了，事情的發展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姬崇山，給她加三十五年，三十五年之後我再過來。」皉玪瞥了一眼東方芸，隨即遞給了姬崇山一個戒指，「每年給她一個月的時間修鍊，如果將來有東方家的人過來就讓他們進來，不過只限東方軒和東方默兩個人。」
說罷便一個傳送消失了蹤影，東方芸當然聽到了這些話了，眼中還是失神，但是慢慢恢復了起來，然後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姬崇山倒是很體諒地給了她一段恢復的時間。
東方芸向台下的姬崇山躬身行禮：「前輩可給在下一套完整的道服？」
姬崇山愣了一下，也沒有拒絕，隨即從旁邊一個女弟子那裡要來了一套道服，然後說：「到時候自己去管理堂領補償，道服我拿走了。」
隨即將那套到道服扔到了東方芸的手裡，旁邊那名女弟子也是心中一喜，如此去領補償領到的資源遠比一套道服來的值錢，多出來的相當於是白給了。
「謝過前輩。」東方芸再次行禮，隨即控土建起圍牆，更衣之後又散去了土牆，將之前那套殘破的道袍收進了戒指之中。
不過一會的功夫，便又有人上台對戰，又是七個五年的開端……
回到泰山住處，皉玪照例做了紅燒肉和燉魚湯用來照顧司啟的胃，隨即想了想，便將一些修鍊資源裝進了一個空的空間戒指中，然後一個傳送便消失在了住所，不一會就來到了京都東方家的大門口。
出現在東方家門口的一瞬間，門口的看門子弟就拱手行禮道：「見過玉真人。」
皉玪點點頭，當初末法時代之前她以玉真人自稱遊歷天下，常是這些超一流以及一流勢力的座上客，所以自然這些看門弟子和勢力高層也比較熟悉皉玪，到是中間層次那些弟子們卻是大多不認識皉玪，不過皉玪倒也不是來找他們的，所以認不認識也無妨。
走進宗門大殿旁邊的族老府邸，皉玪高聲問道：「默小子可在？」
府邸有隔音，所以也不怕外面的弟子聽見。
然後就看到東方默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是玉真人啊……是把那芸丫頭帶回來了么？」
「不是不是，我是來跟你們說一聲東方芸還要再訓練三十五年，讓你們別擔心了。」皉玪擺好桌椅茶具，隨即洗茶沖茶，然後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東方默坐下。
後者倒也是個知禮儀的人，隨即皺著眉頭坐了下來，接過皉玪遞過來的茶水，剛想要開口，卻被皉玪抬手打斷：「茶禮：茶前不語，雖然這次我是客，但是茶禮還是守一下吧。」
東方默只好點了點頭，飲下那杯茶，待皉玪再將茶水倒滿，才開口：「玉真人，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多加三十五年呢？」
「無他，有效果罷了，而且訓練效果很是顯著，所以想給她一些機緣罷了，我徒弟都沒有她這待遇，一待就是四十年，當初我也才給了他一個月的機會，現在我那徒弟在行走天下，沒準死了都不一定，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懷念現在芸丫頭的位置。」皉玪喝了一杯茶說道。
「嗯？不知玉真人可否告知芸丫頭現在在何處訓練？我等也好有個底。」東方默心中忐忑地說道，就怕皉玪守口如瓶。
「放心，是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在華夏僅次於我的府邸和青嵐宗。」皉玪笑了笑。
東方默眸子縮了縮：「莫非是……」
「不錯，崑崙人宗，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我已經和崇山知會過了，你和那軒小子去他們不會攔的。」皉玪點了點頭。
「可是，玉真人，你也知道，東方軒那小子是個十足的『芸控』，三十五年……我怕把他給憋瘋了……」東方默有些擔心。
皉玪瞥了一眼東方默：「不是跟你說過了可以去人宗看芸丫頭，大不了你就讓東方軒搬過去住不就行了？」
「啊？那我東方家誰來主持？」東方默大驚失色。
皉玪看了看東方默，不語，喝下一杯茶見東方默依舊沒反應：「難道你是個擺設？」
那老人這才反應過來：「可是……我已經老了……」
「合體修者年齡過萬歲，據我所知你的道齡才三千年不到，你跟我說你老了？別以為你把容貌調成一副老頭的模樣就能唬住我……」皉玪給兩人滿上茶淡淡的說道。
「哎……好吧……既然玉真人已經有了決定了，那我等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就聽玉真人的吧……」東方默點點頭。
「東方軒那邊如果不服的話就讓他來泰山找我，我揍他一頓，或者讓他去人宗，讓姬崇山揍一頓，反正沒什麼問題是揍一頓解決不了的……當然我指的是僅僅對軒小子……」皉玪擺擺手說道。
東方默點了點頭：「那便聽玉真人的了……」
隨即東方默喝下了杯中的茶水，皉玪收了茶具，就離開了，東方默的聲音在後面傳來：「玉真人，我送送您……」
皉玪擺了擺手：「不用，你且去忙你的事吧。」隨即一個傳送就消失了。
待東方默回到院落中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枚空間戒指，下面壓著一張紙，寫著東方默收。
東方默立刻大驚，這他怎麼敢收下，本來人家幫他們家的後輩訓練已經是拜託人家了，雖說自家人有些不高興，但是於情於理也是欠人家的，現在還收人家的禮，東方默想要還回去，但是紙的背面寫著：不收，便滅了東方家。。
東方默在這彪悍的勸收單面前沉默了，他不懷疑玉真人會幹不出這種事情……
最終只好將戒指收了起來，正好滋養一下宗門寶庫，隨即朝東南方的泰山方向一拜，縱使他看不見泰山，但是還是知道大體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