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平妻?
「怎麼樣?」
面對這樣的父親,陸綰綰心頭是替原主不值的。
面對庶妹和柳姨娘這樣心思惡毒的人,她又豈是心慈手軟之人?
於是義正言辭的說道:「爹爹,就按照之前你要懲罰我一樣,送她去道觀悔過吧。」
陸言:「你……」
陸綰綰:「爹爹難道捨不得?」總歸是陸羽婷是他女兒,自己不是嗎?
「你何必這樣趕盡殺絕?」陸言痛心疾首的樣子。
「要不然爹爹覺得我要如何大度才能如了你們的意?」
陸羽婷道:「姐姐,這事真是冤枉我和姨娘了,只要姐姐能消氣,不如就罰我禁足一月好嗎?往後,我就是病死了,也再不會去請這些道士了。」
說罷,陸羽婷嗚嗚的哭了起來。
陸綰綰都氣笑了。
這時,帝隱是站不住了,他的時間也還是很寶貴的,於是說道:「看來陸將軍很是為難,孰是孰非是非難分,」他頓了一下,對著隱一道:「不如,讓京兆尹來查一查這樁人證物證具在的案子吧。」
讓京兆尹來處理這個案子,那將軍府就是真的出名了。
陸言經的一頭冷汗。
原先,他是看柳姨娘和陸羽婷兩個很順眼,也很寵著她們,但這兩日,這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做一些事情來讓他煩悶。
也是這兩日,他才發現,柳姨娘不是他映像里那樣什麼都不會的小百花。
連同婷兒,好像都學會了撒謊。
今日惹出這等禍事來,還讓帝隱在這裡看笑話,盯著他處理家事。
真真是丟人現眼。
越是想,就越是氣。
怒火中燒的也好,迫不得已的也好,當即就讓下人將老虎凳給抬了出來。
「柳姨娘身懷有孕,罰禁足一月!」
柳姨娘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看著老虎凳,於是求情道:「若將軍還是生氣,不如就讓我這個當姨娘的替婷兒受罰吧,左右婷兒是冤枉的。」
陸言喝斥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李道長說的話言猶在耳,指不定真是柳姨娘串鐸婷兒去做這等誣陷陸綰綰的事。
他讓王嫲嫲將柳姨娘帶走,隨即讓人將陸羽婷給綁上了老虎凳。
「綰綰,今日我再罰她三十鞭子,你可滿意?」陸言看著陸綰綰問。
陸綰綰冷哼一聲,「暫且這樣吧。」
陸言深呼吸一口氣,隨手指了一個下人,「你來行刑。」
那下人看了半響,這會兒被點名,多少有些戰戰兢兢的,他拿著鞭子看向陸言,這是要真的打,還是假的打?
陸言也不看他,「行刑吧。」
「將軍……」
沈烈畢竟是喜歡陸羽婷的,這要是打的身上都是疤,那他還娶回家做什麼?
陸言看向沈烈,「公子,今日讓你見笑了。」
沈烈道:「婷兒不能打。」說著,看向了帝隱,「攝政王,這件事您能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暫且不管?」
帝隱冷哼一聲,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公子,受委屈的可是陸大小姐。」
沈烈心口沉悶,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帝隱會這般護著陸綰綰。
他看向陸綰綰,只見陸綰綰一臉你奈我何的模樣。
除此之外,那張白皙的吹彈可破一樣的臉,水靈的大眼睛,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
這樣的長相,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要不是和婷兒先有了些情分,他怎麼可能想退婚。
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要救婷兒於水火,又有些捨不得這樣的美人。
沈烈開口道:「綰綰,只要你饒了婷兒這一次,我就不會和你退婚,我依然十里紅妝,八抬大轎將你娶進國公府,好嗎?」
陸綰綰好似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沈公子,難道那天我說的話你還沒有聽明白?」
提起那天的事情,沈烈就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他說要退婚,陸將軍的態度好像是不願意退婚的,如此,沈烈又有了幾分自信。
他說道:「之前的事我不與你計較,只要你今日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沈烈說到做到,絕不退婚,大不了,」他看了一眼被綁在老虎凳上苦兮兮看他的陸羽婷,「大不了我娶你們為平妻。」
「平妻?」
聽見沈烈這番話,一向自持穩重的帝隱是坐不住,他冷視著沈烈問,「沈公子好大的口氣,竟敢肖想陸大小姐做你的平妻?」那還看他答應不答應呢!
這樣幽默風趣,本事還不小的漂亮姑娘,這個沈烈居然這樣侮辱。
帝隱是忍不住,這個沈烈還真是豬油蒙了心,誤把珍珠當魚目。
帝隱身上的氣場過於強大。
沈烈一時有些拿捏不準。
最後只得冷哼一聲,問陸言,「陸將軍,看來本公子和陸綰綰的婚事必須退才行。」
陸言一陣腦瓜疼。
樁樁件件都擠到今天,他暫且安撫沈烈,「此事不急,我們以後再說。」
沈烈準備再說什麼,最後也只是努努嘴,算了。
今日,只要帝隱一句話,他就算是說破天也沒有用,這個陸綰綰真的是油鹽不進,他都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了,她竟然無動於衷。
等回頭退了婚事,看她還有沒有人要!
陸綰綰哎呀哎呀的長嘆一聲,看著滿院子看戲的人,對陸言說道:「爹,讓人行刑吧,我這還著急去吃飯呢,大家都空著肚子呢。」
「陸綰綰!」陸羽婷再也忍不住大聲喊起來,「你就這麼容不下我這個庶妹嗎?」
陸綰綰冷笑一聲,「是,我氣量小,容不下你。」
隨即一雙冷眸看向陸言,「爹,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陸言張嘴結舌,看到她很失望的樣子,心口也有一瞬的不適,這個女人自小沒有養在身邊。
感情上肯定不如陸羽婷。
但,始終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陸言再不拖延,直接對那拿著鞭子的下人道:「動手,不得留情。」
不得留情?
陸羽婷慌了,「爹爹,爹爹難道你真的要打死我嗎?爹爹,我上次的傷都還沒有好完。」
陸羽婷一邊哭,一邊求情。
但,陸言卻背著手,不去看她,甚至都不想聽她說下去,對著帝隱道:「王爺,請到會客廳喝杯茶水吧。」
帝隱看到那下人用力的揮動鞭子,陸羽婷被打的驚叫連連,這才挪步,「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