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坐忘秋水道衍化

天月，研究起自己悟得。小黃在一旁陪著他，動來動去，吸引他的注意力。雖然不太明白天月在做什麼，不過待在他身邊，感到高興，這就足夠了。

「由淺入深，那些大道理，我不能懂，但是從能直接感受和接觸到的東西出發，也是一種循大存，這就夠了。」

「汪汪汪！」小黃表示認同。

...

經過前段時間的摸索，天月發現，自己對符籙和陣法有天生的親切感，接觸起來，很是得心應手，世人謂之，天賦。至於其他的，在通過有限材料的摸索中，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天賦。

「這世上，有的東西，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強求不得，既如此，我走這符籙和陣法一道便可，其他的，莫要強求。」

「既然都是道，符籙和陣法和符籙，理應可以結合的。是了，如果在符籙上添繪陣法，在陣法上增添符籙，效果如何？再者，以大存規則為基，改變那些符、陣，效果又如何？」

說做就做，天月摸索起來。先是照著那些書上記載的基礎符、陣入手，慢慢的在符籙上增添兩儀陣法、五行陣法、八卦陣法這類容易的，以增添符籙驅動速度、變化和威能。在陣法上增添符籙，以符布陣，以達奇效。在配合自己的理解，一番操作下來，效果也佳。

不過，畢竟手上的材料，也就這一點點，許多東西，由於材料限制，也止步於剛接觸階段。

...

三月後，天月坐在自己建成的有些醜陋的屋子裡，研究起陰陽體來，小黃在一旁當癩皮狗。如今他已經比以前大多了，毛髮開始變得金黃，不看那清澈且愚蠢的眼神的話，還有幾分帥氣。

「我的身體，正如萬萬不能暴露了。人心難防，與其這般，倒不如自己用的好。天生一體，是福是禍且先不論，至少，是一種力量。」

打坐，內視自身，於識海之中，得見自己。調動體內靈氣，運轉周身，得見身體，青色靈動，木靈生息。半解陰陽，控制著，身後兩儀胎記轉動，陰陽雙魚活，於身遊動，魚帶漣漪，得只見己身，半黑半白。

『就是這種感覺，小時候我的身體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半黑，一半白。那時候，可把爹娘嚇壞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可以看到一些怪東西。街坊鄰居有些老人是知道我這情況的，雖然沒有明面上說，不過暗地裡也有不少閑言碎語，說是不吉利。』

『吉也好，凶也罷。如今，我要強大自己，保護好自己。為觀世之萬相鋪路。得見萬千，才不枉此生走一遭。』

感受著，身體很是舒暢，那陰陽雙魚，像是真的活過來了一般，體內的木靈氣在雙魚遊動下，也漸漸地融了進去，體內的氣，變成了黑白二色。

陰陽雙魚伴著靈力，在體內遊動，每過一周天，只覺堵塞了許久的身體得以通暢，身體里的某些東西，像是被打開了一般。

「這雙魚遊動，實在玄妙，我的身體，就像是一池塘，供他們嬉戲。只是，只有魚和池，沒有草蟲蓮雨，豈不是成了死池。」

「是了，不僅要有草木蟲魚，還要有蓮花盛開，清風細雨，要有一切池塘之物。這池塘，不僅要進，也要泄，不然遲早會堵塞的。正如我們修行，不僅是奪天地，也要補天地，如此，才是平衡之理。至於對否，只是我一人之見，我信便可。」

只見天月儲物戒靈光一閃，飛出五塊下品五行靈石，按照五行方位，分佈在周圍。一點點的吸收靈石的靈氣，靈氣入體，轉化陰陽二氣。陰陽二氣在身體內流動，幻化出各種與池塘相關之物。蓮花、水草、蟲魚、淤泥、雨露、風霜、清風、閑陽...，儼然一符蓮池模樣。同時，身體里不斷地釋放陰陽二氣，將陰陽二氣歸於天地間。

這般動作下來，他和那些靈石，靜靜的立在哪裡。一旁的小傢伙看著，只見他的身體，隨著陰陽二氣的吞吐納散，其上黑白，逐漸的流轉起來，好似那陰陽流轉。漸漸的，黑白糅合，整個身體不再是半黑半白，而是黑白融合，生灰，身體，灰了起來。那流動的陰陽二氣，也變成了灰色。周圍的一切，跟著灰濛濛了起來。

『我是我，借蓮池悟道。』

悟境·坐忘秋水。

只見天月身體，一陣灰色的氣迸發，灰氣縈繞在他周圍，顯化成一蓮池，池中，生出一朵朵形態各異的灰色蓮花。這蓮池，不斷演化著，春去秋來，夏過冬至，開開敗敗，生生滅滅，似在演化一方天地，講解一悟道法。天月坐身其中，細細的感受著。

好久好久，於其中有所得。

只見其雙目一閉，體內及周圍的灰氣隨他心意所動。蓮池開始變動，不單單是蓮池模樣了，而在在演化一過程，此過程，為他所悟，是為道之衍化。

第一階段：無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復歸於虛無。虛無，一切皆沒有意義。是為無極。

第二階段：太易。太易未見炁也。陰陽未變，恢漠太虛，無光無象，無形無名，寂兮寥兮。是為太易。

第三階段：太初。元炁始萌，謂之太初。太初之始而未見形也，此炁，是為先天一炁或稱原始先天太乙祖炁。是為太初。

第四階段：太始。太始，形之始。自一而生形，雖有形而未有質。是為太始。

第五階段：太素。太素者，質之始也。形而有質，而未成體。是為太素。

第六階段：太極。太極元炁，涵三為一，炁形質混為一體，陰陽不分。是為太極。

無極生太極，經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五個階段，是為先天五太。

五太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生。

萬物過後，大崩壞開始，萬物潰敗，直至寂滅，重歸虛無。

繼而無極生太極……往複循環。

『無、有、炁、形、質、混沌、萬物、崩壞、寂滅、無……循環往複，是為道之衍化。』

小傢伙在一旁看著，看到灰濛濛的一片，有幾分著急的在一旁等待著。

遲遲不見天月醒來，小傢伙越發的著急了，在哪裡叫叫叫，可是，還是沒有反應。跑來跑去，各種引起注意，還是沒有反應。小傢伙急了，跑到天月身前碰碰他，還是沒有反應。

好久好久，小傢伙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了。好在天月買了一大堆丟在倉庫里。儲物戒里也有，小傢伙也有靈力，可以驅動儲物戒，自己找吃的。再者，也是通了靈，雖然還小，不過狩獵小型野獸也是能夠做到的。總之，已經沒有以前那般，被迫餓著的情況了。

吃飽之後，小傢伙每日便守在天月周圍。只見他還是這副模樣，那灰濛濛的，一直在，不解為何，只知道他還活著，就夠了。

道法萬千終一悟，至規平衡現一身。

質有道心萬般存，萬存萬在皆大意。

坐忘秋水存無存，身心歸道探存在。

借得平衡溯源我，悟得道本衍化之。

...

九九八一，陰陽至極。此時，天月身體已然變成了灰色，下丹田成一灰色蓮池模樣，蓮池之中，蓮花紮根生長，花開九朵，顯大存之理。

『這就是我悟的道，真假不論，我信便好。』

天月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小傢伙。小傢伙守在他旁邊，比以前更大了些，只是，也更瘦了。看一眼，雙眼一酸，很是欣慰。

小黃的感知，很是靈敏，天月一動，他便動了起來。

「小傢伙！」

「汪汪汪！」

小傢伙一把撲到天月懷裡，在那裡輕輕的撞他，似乎是又高興又生氣的。天月抱著他雙眼晶瑩了幾分。

「這麼久過去了，這世間願意陪我的，目前，就只有你了。」

「汪汪汪！」

...

接下來的日子，重複著以修鍊提升修為，摸索陰陽體本能，探究符籙和陣法為主，閑暇之時，啃書、學醫術、養葯人、消化記憶、摸索秘籍、了解種種，幻想種種，練習種種這樣的生活。時不時帶著小黃四處走走看看，到凡人的世界去買點東西回來，給這山水增物增色。在日常行為之中，嘗試著，將大存之理融入其中。

一人一犬，爬高山峻岭，觀碧天閑雲，望群鳥空山；路青木蒼林，觸花開花謝，碰草木生長；過潺潺溪流，聆魚蟲輕語，聽水石共鳴；走繁街鬧巷，品人間煙火，嘗人間滋味；趟清幽郊野，嗅過清風清香，聞過細雨酸愁；所經之處，淺以大存規則應之。攜陰陽改五行，顧三才兼四象，順六合照七星，應八卦分九宮，以證道。

春風四度，山水有間。

一夢仙途，不問歸期。

世間一最，相伴長情。

逍遙長生，大存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