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七樓

第七章 七樓

nbsp;「乾淨的很!趕快開門!」白久吐出一縷青煙,顯得有點不耐煩。

「沙子」這個詞是他們的行話,以防有人跟蹤。

謹慎小心是沒錯,但每次來這裡,小胡都要問上一句,問多了換成誰都會顯得很不耐煩。

而小胡見白久有點不耐煩了,便立刻拉開了鏤空的鐵門,嘴裡也不免說上一句:「白哥,今天老大沒叫你來啊!你來幹什麼啊?」

白久顯然對小胡的問題有意見,他走了進來,用手裡的香煙指在小胡的臉面前氣憤地說道:「難道我沒有進出「鐵屋」的ziyou嗎?」

「別生氣啊白哥!你跟我一個看門的較不上什麼真!」小胡的話語中不免夾雜著譏諷的意思,這也難怪誰讓白久現在不得寵呢!

而白久也不想跟自家兄弟多鬥嘴,提著西裝袋子就走進了「鐵屋」中。

「鐵屋」是趙傳給自己「窩點」取的名字,意味著堅不可摧,不過能給自己窩點取名字的人,這種人大多為自戀。

不過鐵屋內部可不像名字一樣,內部則顯得不是那麼強勢,剛進入鐵屋你會經過一條只能三人並肩行走的短程走廊,而走廊的盡頭是一尊成年人大小的銅質彌勒佛像,前面還擺著有幾根燃香的香壇。

一般都是拜關二老爺,可趙傳就不拜,他信佛,最崇尚彌勒佛,所以花重金打造了這尊彌勒佛。

白久來到佛像前,他不信佛,但是他必須拜佛,他把西裝袋子讓身旁的小胡拿著,自己在香壇上專門盛香的筒子里抽出三根香,點燃后,三鞠躬,插進了香壇中。

小胡見白久拜完,便把他的西裝袋子遞給了他,白久接過袋子,就向彌勒佛左側的通道拐了過去,而彌勒佛右側只有一面白牆。

拐過這個彎,走兩步,面前的一切只能用別有洞天來形容,只見有三百平方的房間里擺放著十幾張紅木的辦公桌,前後都坐著人,桌后是自家兄弟,桌前就是來「改善生活」的,而且每張桌子都用隔離板隔開,省得吵到其他人「工作」。

三百平方雖然不大,但擺十幾張桌子足矣了,當然這麼多人來借貸一定會有麻煩發生,所以這裡富於的地方都擺著沙發和玻璃圓桌,供自己人管事休息用,困了的話這裡的牆后還有三個房間,每個房間能睡八個人,保安系統還是很高的。

但這還只是六樓,七樓和這裡完全不一樣,而且七樓和六樓的業務也有很大不同,如果說六樓專門借貸的話,那麼七樓就是收還款的地方,自然七樓也是個金錢重地。

只見六樓的一側有一條鋪著紅毯的樓梯,現在這棟樓也就只有這條樓梯能通往七樓了,所以七樓是這裡最安全的地方,不過也是最危險的地方,萬一jing察沖了進來,想跑也跑不掉。

白久叼著煙沒有在六樓多停留,就走上了鋪著紅毯的樓梯,上了一會兒,又是一道鐵門,白久三長兩短地敲了敲鐵門。

突然鐵門上打開了一個長方形只能透出一對眼睛的縫隙,門內的眼睛看了看白久,鐵門就「嘩」得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瘦高,長相大眾化,眼睛卻很大的男人出現在了白久面前,他看到白久就扭過了頭,沖屋內喊道:「白哥來了!」

白久掐滅了沒剩多少的香煙,悶著頭走了進來,這裡和六樓比起來要小了很多,只有一百平米大小,而且牆上只有四道門,四個房間。

不過這裡的環境要比樓下好了很多,木製的地板,琉璃大燈,一整套皮質沙發前一台液晶大背投正播放著某台的綜藝節目。

如果坐在沙發上喝著面前組合茶几上的鐵觀音,看著電視應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可現在這件事情此刻正被一個人享受著。

只見沙發上一個短髮,鼻子塌塌,眼睛小小,第一眼給人一種很不順眼的男人,穿著一件短袖花襯衣,脖子上戴著一條半根小拇指粗的金鏈子,此刻正翹著二郎腿,依靠在沙發上,抿著手中瓷杯里的鐵觀音,看都不看白久一眼。

白久微微側著臉,咂了一下舌頭,說道:「趙彬你很自在嘛!」

趙彬似乎沒有想理會白久的意思,嘬了一小口茶,悠閑自得地對電視機旁兩名穿著黑衣服戴墨鏡的肌肉男說道:「你們倆個也坐下休息會兒,喝杯茶嘛!」

白久心裡跟明鏡一樣,趙彬這是故意忽略自己啊!

他苦笑著,既然別人不搭理自己,自己也懶得去搭理人家,於是白久扭過身子就向趙傳的房間走了過去。

而倚在沙發上的趙彬見白久要去大哥的房間,立刻直起了身子,沖白久的後背笑眯眯地說道:「喲!小白來了啊!剛買的鐵觀音,過來喝一杯。」

白久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扭過了身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自己喝吧!我找傳哥有點事。」說完,白久又扭過了身子。

可白久這樣做完全就是不給趙彬面子啊!

頓時趙彬放下了手中的瓷杯,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煙點燃了起來,並大聲地說道:「瘦猴!」

話音剛落,只見之前給白久開門的男人,一下子衝到了白久的身後,趁白久不注意,兩隻手一下子鎖住了白久的脖子,而且瘦猴身子還不斷向後退,白久也只能跟著向後退。

突然的襲擊讓白久措手不及,他不知道瘦猴為什麼要突然襲擊他,可是當他被瘦猴按在沙發上的時候,他一切都明白了,瘦猴是趙彬的跟班,而趙彬一定是看自己剛才沒給他面子而生氣了,現在估計是想教訓自己呢!

白久想著,只見趙彬叼著煙坐在了被瘦猴按在沙發上的白久身旁,他剛坐下就笑眯眯地用手拍了拍白久的臉,說道:「叫彬哥。」

說實話,趙彬比白久小了兩歲,白久得意的時候,趙彬還只是個在六樓開門的小混混呢!

可謂真是風水輪流轉,越轉越倒數啊!

白久低沉地悶哼了一聲,上挑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趙彬說道:「趙彬,當年我可沒有這樣對付過你。」

「呵呵!當年?還提當年,今非昔比啦!小白!」趙彬笑容中帶著壞意,而且他還把手指之間夾著的香煙,慢慢靠近了白久還算帥氣的臉龐。

趙彬這是想給白久臉上留下一道「烙印」,換成其他人一定會掙扎,反抗,可是令人驚訝的是白久卻沒有這些舉動,他眼中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趙彬壞笑著的臉龐。

香煙燃燒著的煙頭,雖然距離白久的臉頰還有一段距離,可是此刻白久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燙意,他咬著牙,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突然趙傳房間的房門「啪」得一聲打開了,一位留著板栗sè沙宣,身穿黑sè無袖蕾絲連衣裙,腳踩一雙紅sè高跟鞋的女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白久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這個女人,她的身材很高挑,胸部隆起的剛剛好,加上她這一身著裝,該凹的凹該凸的凸,把她的身材突顯的淋漓盡致,可這個女人不僅身材好,臉蛋也算一流。

白皙又光澤的皮膚,完全沒有白膚不康的感覺,而且那對新月般的眉毛下一雙如同琥珀的大眼睛好似能奪人魂魄。

高挺的鼻,凹下去的人中,再加上她那波浪的唇型,親上去一定很過癮。

這個女人無不讓看到她的男人感嘆:人怎麼能長成這樣!潘金蓮也不過如此嘛!

可似乎白久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首先不是欣賞她的美,而是躲避她的美。

他低下了頭,還使勁向下伸,臉上的表情還顯得很難看,好似不敢看這個女人一樣。

而當這個女人看著眼前的一幕時,臉頰上的肌肉先抽動了一下,人在生氣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會不自覺的抽動,可這個女人似乎要保持笑容,她淡淡地對電視機旁站著的兩名彪形大漢說道:「還不快去阻止。」

這兩個彪形大漢不說話,只行動,三下五除二的把瘦猴和趙彬給制服了。

彪形大漢從趙彬的咯吱窩向上用胳膊勒住了他的兩條胳膊,瘦猴也同趙彬一樣。

可被制服的趙彬似乎還不老實,他壞笑著沖這個美女說道:「吳敏,你這麼做可是會把我們東南兩區的關係給搞壞哦!」

吳敏聽完淡淡地笑了起來,撩了一下自己一側的頭髮,雙手抱臂走到了趙彬跟前,眼神猶如捕食的獵鷹一樣看著趙彬說道:「你們東區是什麼?你們又是什麼?二流而已,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厲害,你們跟本不值得一提。」

說完,吳敏看了一眼趴在沙發上沒站起來的白久,她用纖長的手指,指了指像灘爛泥一樣的白久,繼續沖趙彬說道:「如果兩年前,傳哥一直用他,我相信你們現如今會是一流的,不過可惜了!」吳敏手指不再指著白久,而是挑在了趙彬的咽喉之上,「至於你嘛,根本不如他!」

吳敏加大了音量,面露凶sè,挑在趙彬喉嚨之上的手指,奮力向上劃去,尖銳的指甲上沾染了一絲紅sè。

只見趙彬的咽喉處一直延伸到下巴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印子,火辣辣地疼痛感頓時席捲了他的全身,他痛的大吼起來:「你媽的,吳敏!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說完,趙彬剛想抬腿踹面前的吳敏,而就在此刻趙傳房間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趙彬!想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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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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