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

劍舞

毒妻歸來,劍舞

有人起鬨道:「聽聞檀杉茶樓的雲若冰姑娘色藝俱佳,何不請來助興?」

若萱輕啜杯中酒,臉上表情都隱在面紗后。冰@火!中文ai愨鵡琻

上官紫柔咬唇望了過來,若萱只作不知,她現在對自己來說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坐在一旁的五爺道:「老六,還把雲若冰姑娘藏着不成?」

四爺附和道:「若真要藏,就把雲若冰姑娘娶了作王妃,以後雲若冰的舞藝只有老六有福可看。睃」

場中幾許真,幾許假,風御麒目光灼灼地射向若萱。

若萱不想風御笙為難,站了起來,輕移蓮步,走到場中,靈動的眸轉過,廳里一時都寂靜下來:「若冰近來新創了劍舞,今日就以此助興,祝麒王爺和麒王妃恩愛到百頭!」

風御麒的心如刀刺過,上官紫柔望着若萱,嘴角泛起挑釁的笑鴝。

若萱款款地走到風御麒面前,跪了下來,他手緊扣在桌沿,望着她。

風御笙的心也提了起來,不知這個小女子玩什麼把戲,他何時見過她創了劍舞。

「麒王爺,小女子聽聞麒王是大梁的戰爭,一直敬仰有加,能否借麒王的劍一用?」

男子的劍就是命,一般不借他用。

他淡淡地一笑,從座位上站了出來,走到她面前,伸手扶她起來,伸手從腰間抽出軟劍。

廳中的人都吁了口氣,大家早就聽聞麒王爺對雲若冰不同,常去檀杉茶樓捧場,現在一見,麒王爺果真對這個雲若冰不同。

兩兩相望,上官紫柔錦袖下的手指甲掐入掌心。

他輕淡地笑,把劍遞給她:「利劍傷人,小心!」

她就是想用他的劍取他的命,他也不還手,就當還了欠了她的,從此,他再不想放手,兩不相欠,好好過。

「謝過王爺成全!」

她接過劍,一挽劍花,環視眾人,美眸所過,男子都被這樣一雙靈動的眸子所懾。女子心中都是一凜。

她淺笑:「我這劍舞平時都和白靈練,可巧今日沒帶來,可否再請王爺成全雲若冰挑一女子共舞?」

王府的女眷面面相覷,不知若萱玩什麼把戲。

風御麒已走回位置,坐了下來,淡淡地道:「姑娘不必客氣,一切都依姑娘。」

上官紫柔抬頭驚呼:「王爺!」

風御麒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上官紫柔縮回身子,咬唇,不敢發作。

若萱笑着掃過一眾王府的女眷,她的目光先落在上官紫柔身上。

上官紫柔抬眸,眼裏閃過一絲凌厲,若萱淡笑。

目光轉向虞美人和林美人,兩個美人對上她如明月的美眸都低了頭,身子顫了顫。

掃了一圈,若萱的目光定在了風御麒身後側的人——青紅。

青紅,若萱冷笑,現在成了風御麒近身侍候的丫環了嗎?

風御麒靠在椅上,慵懶地望着她,他並不喜看她這樣一副淡淡的樣子,沒有情緒,讓他越發的煩躁。

若萱長劍一指,風御麒頭微微側過,掠上青紅,蹙眉。

「王爺,雲若冰想用你的貼身丫環配舞,可好?」

風御麒揮揮手:「嗯!」

青紅邁進場中,對着雲若冰微微一福:「不知姑娘要奴婢如何配合?」

「很簡單,我舞劍,你跳舞。」若萱笑道。

聞言,風御笙滿臉黑線,不知這丫頭要玩什麼把戲。

風御麒淡淡地望了一眼青紅。

青紅蹙眉:「隨便奴婢跳什麼舞?」

「嗯。」若萱回答之時,劍已舞起,劍尖直指青紅,青紅冷笑,輕輕避開。

若萱邊舞,邊道:「可有音樂伴奏?」

風御麒拿出簫,笑道:「本王一

曲《平沙落雁》伴奏如何?」

若萱回頭淺笑:「如此甚好。」

兩人初識一曲《平沙落雁》,若萱記了一輩子,他呢?

她的劍有些亂,青紅都很輕巧地避開。

《平沙落雁》,調子輕快明朗,神韻風流不拘,好比秋雁橫江,波光明麗,江邊長沙如帶,飛雁時起時落,上下交鳴,彈到高妙之處,真如數十隻大雁同時鳴叫一般。

而若萱的劍配着曲調時快時慢,一側長袖善舞。

賓客聽得舒服,看得愜意,沉浸其中,渾然忘我,直待雁群飛散,孤雁哀鳴,一曲《平沙落雁》歸於沉寂。

若萱的劍也慢慢收攏,只見青紅身姿急速旋轉,沒有站穩,往若萱身上倒去。

若萱正是收劍姿勢,被青紅撞來,劍往自己直刺,在坐的賓客大駭。

眾人還在驚愕中,兩道身影急閃,一白一黑。

黑影離若萱更近,趨身過來,一掌拍飛青紅,伸手摟過若萱,長劍劃過她腹部,腥紅的血染滿他的手。

他目眥欲裂,拿過若萱手上的長劍,冷冷地掃過青紅:「該死。」

青紅看到他眼裏的殺氣,大驚,難道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為了一個長得像王妃的女子就要殺了自己嗎?

青紅往風御笙背後閃去,風御麒的劍沒有擲出去,轉而對李語道:「拉出去,杖斃。」

風御麒抱起若萱,往外面奔去。

李語上前,青紅對着風御麒的背影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也要殺我嗎?」

風御麒腳步立頓,沒有回頭,想起弈園的那一晚,原來入夢而來的不是若萱,而是青紅設的局,很好,他教會的人,最後來算計他。

他冷笑,暴戾無溫,青紅心如死灰,眼裏殘留一絲期望。

「關進地牢,讓她明白痴心妄想的後果。」

「不!」青紅凄厲的叫聲在廳里響起。

若萱撫著腹部,苦笑,他又有孩子了,可是她從來沒有這個福氣。

「王爺,她有你的孩子,饒過她吧,剛才是我自己不小心,和她無關。」

「別說話,和你無關,是她自己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動了不應該動的念想。」

他身形疾閃,風御笙飛奔過去,想截下他,他不能讓風御麒帶走若萱。

李辰長劍一挽,攔住風御笙的去路:「六爺,得罪了,請讓慕容笑醫治雲若冰姑娘。」

慕容笑身形從一旁掠過,跟進了清乾苑。

風御麒把若萱放進床里,低聲道:「忍着點!」

若萱痛得已神智不輕,軟軟地靠在他膝上,慕容笑嫻熟地給她包紮好。

「王爺,你的長劍是千年玄鐵所制,這傷口雖不深,但也得休養十天半個月的。」

「去把六爺打發走,養好傷前,她哪裏也不許去。」風御麒對李辰吩咐道。

風御麒剛點了若萱的睡穴,她此刻睡著了,眉頭緊蹙,想必很痛。

他把她抱進懷裏,輕輕蓋上被子:「本王不管你是若萱還是雲若冰,你只是本王心底的那個人,你逃不掉,只能是本王的妻子。」

他苦笑,上官紫柔千方百計算計著正妃之位,這宴會,她要辦,他就隨了她的意。

他不過是想藉此機會引若萱來王府,想看看她的反應而已。

她隱藏得極好,只是在側廳的疲憊又是為何?

她不怒,她並不怒上官紫柔成了正王妃,他苦笑,她在意什麼?她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現在她一點都不在意了。

「若萱,本王要如何?你才會回頭?本王倒真希望你是真的失憶了,這樣也許我們還能從頭來過。」

他守着她一晚上沒睡,天亮了,才放開她,在窗前站了一會,聽得她動靜,他才走到桌前坐下,翻動着文書。

她睜開眼,望了一眼

書桌,他正在低頭批文書,好似一晚上沒睡,就在桌前批了一晚上的文書。

她抬起身子,哎呦了一聲,才記起自己受傷的事情。

他已繞過桌子,疾速來到床前,聲音里透露出緊張:「輕點,你受傷了。」

他拿了枕頭,墊高了,讓她靠着:「這幾天會比較疼,所以別亂動。」

她臉微紅,天已透亮,也就是說她昨晚是睡在他的床上的。

他明白她所想,淡淡地道:「你受傷較重,不宜搬動,所以本王讓六爺先回去了,等你傷好了,再送你回檀杉茶樓。」

「我不礙事,王爺幫我傳個話,讓白靈來接我。」

「哪也不許去。」他沉了臉,眼眸一片暗沉。

若萱撇開臉,這個死霸道王爺。

「我住這裏不方便,男女授受不親。」

風御麒冷笑,扳過她的臉:「昨晚,你已躺在我懷裏睡了一晚,若真的授受不親,本王今日就可娶你為妻。」

「好不要臉的一個王爺,趁火打劫。」若萱冷笑,「王爺,你昨日才封正妃,就來欺負良家女子,皇家果真如戲劇里演繹的那樣不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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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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