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悟飯的力量

悟飯和沙魯冷冷對峙。

沙魯的笑容愈發殘忍，情緒激動之下氣息甚至有些無法控制地混亂；悟飯同樣極不平靜，新仇舊恨都在這一戰，但還是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吁吁……」一口氣把氣息提升到最大，悟飯可不敢留手。

「嚯哦？」沙魯冷笑一聲，「看起來倒也真有些實力！」倒是不捨得一下子打死了。

悟飯眼神如刀，氣勢凌厲地揮拳出手，小小個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火痕轟向沙魯。

幸好身上穿的都是魔法造物，否則光是與空氣摩擦就能把衣服點燃。

「砰！」沙魯抬手格擋，卻沒能完全擋住悟飯的拳勁，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左偏轉。悟飯抓住這一瞬間提膝，將沙魯如炮彈一樣擊飛。手中光芒連連閃動，竟在瞬間甩出三顆讓貝吉塔直吸冷氣的強力氣彈。

滾滾濃煙遮蔽視線，悟飯可不認為沙魯會這樣弱。

「真是小看你了啊，」沙魯的氣息沒有任何變化，仍是那般強橫，「不過只是這樣的話，也沒看出來你比孫悟空強，只能說是差不多吧。」

「……其實我也這樣覺得，」悟飯並沒有否認沙魯的說法，「但現在大概知道爸爸的意思了！」

悟飯再次擺出架勢，為了這一天修鍊了如此之久，只是完美髮揮怎麼行？

「歘！」氣息再次提升，並不存在的狂風吹得滿頭金髮不斷起伏，悟飯開始嘗試著放開一直壓抑著的情緒，整個人彷彿都橫向膨脹了些許。他或許不知道超級賽亞人的極限在哪裡，但對如何超限發揮自己的實力卻有著獨特的理解。

「唰！」

「好快！」

「砰！轟~」沙魯只覺得眼前一晃，悟飯居然毫無徵兆地當著他的面消失。腦海中只來得及想到這兩個字就眼前一黑，被悟飯從天而降的肘擊狠狠砸落地面，激起無數煙塵。

「這是……」沙魯從被砸出來的深坑裡站起，嘴角流出粉色鮮血，「你的氣息怎麼又提升了這麼多？」

悟飯沒有說話，兩世為人積攢的怒意快要衝破理智，要不是憋著一口氣，他都沒法控制住自己。

「轟！」兩隻手臂交擊，沙魯冷著臉擋住悟飯的又一次攻擊。

「可惡，你以為我就這點實力嗎？看我……」

「咚！」悟飯沒搭理沙魯，強力的飛膝打斷他的話。

「喂喂喂，」沙魯的氣息瞬間暴漲，有些怒意地抬腿大力一腳踹飛悟飯，「不要打斷我說……」

「切！」悟飯在空中旋轉幾周卸掉沙魯的力道，懶得聽他再繼續說話，扯起一陣音爆聲再次飛沖而起。

「……你給我適可而止吧！」沙魯不想再慢慢玩下去，「簡直是得意忘形！」

連話都不讓說還怎麼秀出自己的優越感？

沙魯背後鞘翅扇動，以更快的速度和悟飯相向而去，迅速靠近。

「去死！」右手四指併攏，黑色的鋒利指爪如刀般划向悟飯前胸，悟飯鼓盪氣息如風暴中蹁躚的海燕一般側身躲過，快要和沙魯錯身而過的時候突兀抬腿如鞭甩向沙魯正臉，沙魯抬手穩穩格擋，正要開口嘲諷，就見悟飯手中光芒亮起，一個足有排球大小的能量彈徑直往他嘴裡塞。

「轟~」沙魯翻身躲過，腹部用力瞬間卷腹，而後雙腿彈出，順著悟飯前沖的方向加一把力將他蹬上高空。

「唰！」沙魯轉身落地，抬頭向上追擊，卻見本該緩緩墜落的悟飯竟是在瞬間反應過來，扭轉身體自上而下猛然加速。

悟飯緊握右拳，渾身力量緩緩積蓄，這樣的正面對撞以沙魯的驕傲不可能會躲開。

恍惚中沙魯似乎看見悟飯右拳整個膨脹了一圈，皮膚有些漲紅。

「可惡的傢伙！」沙魯心下暗罵，擺出同樣的姿勢加速向上。

「咚~」

只是一瞬間，兩道身影從不可見的急速變為靜止較力，最單純的肉體力量對撞，竟是產生絲毫不亞於龜波對撞的衝擊波。

沉悶的聲音如一柄大鎚敲在每個人心中，讓人難受地想吐。

「唔~」暴怒之下的悟飯實力終究還是稍弱於沙魯，此時臉上泛紅，口鼻中控制不住地湧出鮮血。

「哈哈哈~」沙魯同樣不好受，但他的生命力強大到完全可以無視這些小小創傷，「看來還是我比較強！」

悟飯右手微顫，喘息拉開和沙魯的距離。

「太過冷靜的狀態對追求超越的賽亞人來說並不是好事。」悟飯嘗試著放開憤怒，用全部的體力得出結論。

「完美」狀態下所追求的「靜」與賽亞人本性相悖，如果說原本超越超級賽亞人的難度是100，那麼由悟空提出並完善的這種狀態則在無意中將難度拉滿，翻了不知多少倍。

或者說，「完美」是真的完美，只是不適合突破。

「怎麼站著不動？這是認輸的意思嗎？」

「不是，」悟飯笑著看向沙魯，「我想到了該怎麼打敗你。」

「哦？」沙魯已經見識過了悟飯的全部實力，自然不肯相信。

「你也消耗很大吧？」悟飯身上氣息瞬間收縮，竟是直接退出了超級賽亞人的狀態。

「問這個幹什麼？你接觸變身又是什麼意思？」

「爸爸，麻煩扔兩顆仙豆過來。」應該還有三包仙豆。

「接著。」悟空毫不遲疑地扔出兩顆到悟飯手裡。

「喏，你也來一顆，等下別說我欺負人。」悟飯轉手就甩出一顆給沙魯，不怪他太自信，實在是他心中壓抑住的怒意無人能想象，是連特南克斯都遠不及他。

「別說話！」身後克林等人被悟飯的舉動嚇得一愣一愣的，還是悟空抬手打斷他們準備阻止的話。

悟空對悟飯的信任甚至比悟飯自己更多。

「……」沙魯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覺得心底有些發憷，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仙豆放進嘴裡有些恍惚地吞進肚子。

「準備好了嗎沙魯？」悟飯乾脆利落地嚼碎仙豆，咽了下去，瞬間恢復精力。

「呃……喂，你……你先等等。」沙魯被悟飯這輕鬆的態度嚇得不輕，吞了口吐沫閉眼將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

仙豆沒毒啊？他憑什麼？

「轟~」

「我不知道你裝神弄鬼是要幹什麼，」爆發出全部的力量，沙魯的自信總算回來，「不過，我一定會殺死你！讓你嘗遍所有折磨。」

他可真會唬人……

「是嗎？在那之前，你先感受一下我心中的痛苦吧！」

「歘~」金色氣息從未如此刺眼過，悟飯的氣息瞬間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