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鬼出籠

?姜芳出了院門繞過後花園，漸漸冷清的四周變得熱鬧了起來，不時就會看到三三兩兩的丫鬟僕人給她行禮，本來從心裡上講她今天是不想出來來的，數年來過慣了深居簡出的生活一見到熱鬧的場面還有些不太習慣，後來想來想去著次市家中長輩過大壽作為長孫媳婦如若不來又失禮儀左右一衡量便做出了出門拜壽的決定，哪怕是現在她已經沒有被王家人當成媳婦對待，但作為從小飽讀詩書的世家小姐有些禮節還是不能廢棄的。

同時還早早的就讓管家姜達出來幫忙招呼客人，今天王家大宴賓客時間不過巳時剛到就已經來了不少人，府中各個小院、花園人們三五成群的圍成一團聊著趣事、攀這交情，很快一路與女眷打著招呼的姜芳便來到府中主廳，這主廳是府中最大的高台建築，正座大廳雕樑畫棟、飛檐斗拱氣派非凡，廳堂內整齊分層次的擺放著數百張几案，可同時容納上千人用餐。

做為下一代家主的繼承人今日的主角之一的王文一身華麗的儒袍、頭戴綸巾、意氣風發的穿梭於人群中高談闊論好不得意，當姜芳到達之時只見他正面色潮紅的和一個四十來歲矮胖的男人說笑著，姜芳以前見過此人好像是邯鄲長史，一向酒色無度的王文著兩年沒有可夫人的管束連續又納了幾房小妾，如今看上去視乎臉色比之以前又蒼白了許多。

不過雖然正如流連於幾個小妾中身體壞了些但也不是一無所獲，最少著幾年她的妾室又給他生了兩女一子，最小的女兒剛滿月，另外兩個都快三歲了。看著意氣風發的王文姜芳不禁搖頭嘆息了一聲，自從當年搬出正屋之後數年來二人幾乎就沒有見過面夫妻之名幾乎名存實亡，唯一作為紐帶的或許就是兩個未與他見過面的孩子，只不過可悲的是在孩子們心中根本不知道父親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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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姜芳從後堂走出的一瞬間一身華麗打扮體態婀娜的她便蓋過了在場所有女賓的風頭一下成了全場焦點，特別是身為人母的姜芳退去了少女的青澀，增添了不少嫵媚更是連許久沒有見過她的王文都看的呆住了。直到姜芳踏著碎步走到王文面前一禮叫了聲「夫君」方才讓他覺醒。

「怎麼才出來」看著美麗動人的嬌妻王文心裡略微有些懊悔，自己這後院就藏著傾國美人自己還到處去找實在暴殄天物，不過當著客人的面還是多人擺出下一家之主的模樣。

「院子有事，所以」姜芳心中雖然不太情願，但還在唯唯諾諾的小聲的說道

「好了、好了，汝快到偏廳去幫母親招呼客人」王文看到滿屋的男人都盯著這裡趕緊揮了揮手讓妻子離去，不過心中卻在盤算晚上怎樣才能找機會與這許久未見的妻子歡好。

「諾」姜芳再次施禮也沒有多待答應了一聲便朝偏廳而去

「郭長史、郭長史」看著妻子走開王文這才回頭看著旁邊的男子說道、

「哦，失禮、失禮、、、、」眼睛都定直了的郭長史依依不捨的看著美人消失的地方尷尬的說道「大公子，剛才的女子是你小妾」

「咳咳、、、、」看著脖子本來就短的郭長史那伸直的脖子王文咳嗽了一聲有些不悅的說道「哦對了剛忘了介紹，剛才那是我正妻，天水姜家嫡長女」

「哦，原來是大公子的夫人，瞧我這記性當年公子大婚在下不是也來參加了嘛」一聽完王文介紹郭長史不禁大失所望如若是平常姬妾或許他還能一親芳澤，可這正妻而且還是出身世家的女子他是萬萬不敢亂打主意的，如今見剛才的表現得罪了王文趕緊補救般的說道「對了大公子剛才我們說到今年舉孝廉之事，本來我是推薦公子的可是我們太守、好像已有人選很難辦了，不過放心別人的事情為兄可以不管但是大公子交代的事情一定辦妥、大公子就等著好消息吧」

「哈哈、、、那就多謝郭兄的，事成之後王某定有重謝、、、」一聽剛剛還有些推脫的郭長史一允諾自己舉孝廉之事王文也將剛才的不悅拋之腦後了，趕緊殷勤的笑道

「好說、、、、哈哈哈、、、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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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伏案而書的姜麟將手中的的木簽扔進練習書寫的沙盤中揉了揉發脹的手臂對姜麒說道「不寫了，哥我們去玩吧、、、、、」

「有什麼好玩的，著院子里我們那裡沒玩過」姜麒也扔掉木簽揉揉發酸的胳膊

「哎，就是啊，可惜阿母又不讓我們出去」姜麟兒撐著下巴回道

「對了，妹妹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外面好像比以往熱鬧、、」姜麒起身向外眺望著說道。

「好像還真是的」說著姜麟兒眼睛一轉笑著盯著哥哥狡詐道「哥哥不是答應要待憐兒出去玩的嗎，不如就今天吧，正好阿母不在、、、」

「嗯、、、、好，不過出去后都要聽我的，而且不能待太長時間，必須在阿母知道之前回來、、、」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姜麒一時也安奈不足好動的性子了只略微思索了下便乾脆的答應了

「嗯、、、、、憐兒一切都聽哥哥的」玩心一起姜麟還那裡顧得著其他趕緊拚命的點頭答應

兩兄妹這一拍即合一招呼便悄悄的走到門口偷偷看看院中有沒有人，而他們那忙了一早上的翠姨已安排好他們在房中學習寫字后便回到房中想歇歇，而她這個唯一的大人一休息睡便給兩個孩子偷跑出去提供了絕佳機會。

兩兄妹先溜到院門口試圖正大光明的出去，不過那把門的鐵將軍給他們製造了麻煩，但這卻難不倒姜麒，姜麒拉著妹妹來到院角看著三丈多高的院牆他先熟練的搬來兩個園中平時休息的石凳、石桌，那四五十斤的石桌、凳對於能開三石弓的姜麒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待把幾個石桌、凳疊放在牆邊壘好見高度差不多接著又搖了搖很穩當，便趕緊後退數步一個加速跳上壘砌的石桌接著一個借力，凌空一躍便攀到了牆頭。

「哥哥等等我、、、」下面的姜麟兒看著哥哥已經爬上了牆焦急的喊道

「噓，小聲點，快上凳子，我拉你上來」姜麒低聲說道，姜麟看著即將獲得自由也怕不的其他一提裙擺便朝石凳跑去費了半天勁才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的站了上去。

「快跳起了把手給我」姜麒一手攀牆倒著伸手說道，爬上凳子的姜麟兒看著哥哥的手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也不害怕用力一跳便穩穩的抓住了哥哥伸出的手，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被甩到了牆頭之上。

「哇，好高啊，哥我怕」上了牆頭的姜麟兒這才有些害怕緊緊的拉著哥哥的手就是不放

「怕什麼，有哥哥喃，閉上眼睛」姜麒把妹妹扶好，接著解下腰帶拴在腳踝上翻身再次吊在牆邊再次說道「小心點沿著哥哥的身子爬下去」

「恩，哥小心點啊、、」接著姜麟小心翼翼的抓著哥哥身體以及腰帶組成的梯子慢慢滑到了地面，知道看著妹妹安全落地，姜麒這才騎到牆上整理了下沒有腰帶束縛差點掉了的褲子，接著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跳了下去。

「哥，你沒事吧」姜麟兒趕緊上前給哥哥拍下身上的灰塵接著興奮的說道「現在我們去那裡」

「上次哥哥出來也沒有看清道路，不如我們就沿著熱鬧的聲音玩如何，不過可要注意不要讓阿母看到了不然就慘了」同樣不知去那裡的姜麒回答。

「可我們又不知道阿母在那裡如何小心、、、、」姜麟兒擔心的問道。

「恩，那哥在前邊探路，你跟緊我就是了」姜麒想想「不過我們先離開這裡要是翠姨醒來我們就玩不成了」

「恩，對、、、、」姜麟兒擔心的看看牆頭吐了吐舌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