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山雨欲來
?「少爺、、、、你沒、沒事吧」剛剛跟著醫師出去抓藥的姜達一回來便看到幾個鼻青臉腫的下人正忙著收拾七零八落的前院，趕忙一問結果嚇了個半死，急急忙忙的提著藥包就朝廳房跑。可這進去他原本的擔心的心卻變得疑惑，原本按照他的想法以為依照自己少爺的脾氣面對那些地痞肯定會暴走，可事情全恰恰相反。
回到客廳的姜麒早已恢復正常，很快出去打發那些地痞的張飛、童飛嬉笑著進來，直呼不過癮稱那些人連一招都抵不過就都滾蛋了，姜麒笑讓兩兄弟入座並表示感謝。
接著拿起清洗乾淨的茶具悠閑的煮起茶來，看著姜麒悠閑的燒水、洗茶、、、、就連高聲說話的張飛都變得安靜，這一刻大家才感受到什麼叫高深、脫俗，而趙雲、童飛更覺得又回到了山中草廬，至於太史慈、張飛、關羽感覺到更多的是震驚。
特別是太史慈如果不是看見姜麒那殺人如麻的手段，他絕對不會與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聯繫起來，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匆忙回來的姜達。
「麒能有何事，達叔葯抓好了否、、」姜麒慢慢的將茶水分入茶盅里抬頭回道。
「少爺、已經好了，這就送去煎，聽說剛才有人搗亂，可成、、、、、」
「區區小賊能奈吾何，達叔又不是不知麒的能來，達叔不必擔心了，來葯交給麒去煎藥，麻煩達叔招呼下眾兄弟、、、、、」姜麒說著上前接過姜達手上提著的藥包，接著又對兄弟們施禮離開。
看著姜麒那充滿自信的安慰和穩健的動作，姜達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老了，特別是又看到這滿屋的年輕少傑尤為感嘆時光過得太快。
其實離開的姜麒並沒有姜達的那家穩健，畢竟他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年，只是那兒時的經歷讓他比別人更懂得衝動帶來的後果，也更加珍惜眼前的親情、友情。
之所以今天忍了他並不是怕了來人，只不過在沒有了解對方的前提下還不易惹下死仇，而且隱約間他也感覺到了今天之事的不同尋常，要是對方有自知之名的話還可暫時不問，如若逼急了他姜麒也不是好惹的，哪怕血濺五步也定會保護眼前的生活。
當然對於一個自認為天下大可去得的井中之蛙，被張飛揍成熊羆的高平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兩眼漆黑的他帶著一瘸一拐的手下怒罵的朝城中走去，滿心想著怎麼報仇的他沒有發現不遠處的閣樓上有一個人正笑著看著他們這群出醜的傢伙。
那人長著肚滿長肥，看上去年紀並不大卻有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慘白面相，在這人四周還圍著幾個跟班，看到主人在笑都趕緊獻媚的附和著，而他便是整件事的使舵涌者王斌。
「能讓號稱『冀州小霸王』的高少出醜的人看來有些能來，不會讓我猜中了就是他吧」王斌端著肥胖的肚子慢慢的走回桌位有些擔心的自言自語說道。
看著王斌入座一旁伺候的酒娘知趣的滿上酒盅，這是一個僕人打扮的年輕男子推門進來恭敬的說道「少爺打聽清楚了、、、、」
「哦，有何來歷、、」王斌故作儒雅的問道，並動作優雅的飲完杯中之物，只不過這看是優雅的動作配上他的滿身肥肉就有些不敢恭維了。
「根據幫他們找房子的駔儈店李掌柜說，房子是晌午由姜家管家達去找的，用的是上好的馬蹄金，當時李掌柜就好奇的問了一下，聽姜家管家說是他們家什麼少爺回來了，李管家還好奇的問了下他家那來的少爺，可能是那老管家心情比較好無比炫耀的說他家少爺是家中長子只是幼時被得道高人收為弟子一直在山中學習，今天剛回來還帶回幾個結義兄弟、、、、、、」就在這下人滔滔不絕說著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他家主人現在已是一臉蒼白，拿著杯子的手還在不停顫抖。
「原來真的是他、、、」半響王斌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看著自己主人臉色有點不對這下人趕緊關切的問道。
王斌沒有好氣的橫的毫無眼色的下人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那殺神回來了這些可熱鬧了、、、哈哈哈，姜家孽種，今天我們是狹路相逢啊，到底是你的不幸還是我的、、、、、、、、」
「少爺、少爺、、、、、」看著有些癲狂的少爺，一群跟班都慌張了起來，連連招呼都不見其驚醒。
還好並不多時王斌也就醒過來，只是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們有些手足無措：「馬、馬、馬上回回府，召集、召集所有護院、、」
不等王斌說完賣乖的跟班接話道：「少爺放心就那幾個小子，要不了一刻小的就讓其俯首帖耳的」
只是這個自認為貼心的跟班等來的並不是主子的獎勵然而是『啪啪啪』三個響亮的大耳光，王斌那粗如小碗的胳臂以及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打得那不長眼的傢伙生生轉了三圈。
「汝個渾人知道個什，那人啟示可以輕易惹得的，今天我們要借刀殺人」想起幾年前的那次王斌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白毛汗冒了一腦袋。
「那少、少爺現在該如何」不知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爺現在為何如此忌憚那院子中人但也不敢再問。
「現在馬上回府讓護院全部戒備」王斌還是有些怯生生的說道，雖然剛才要報仇的話說的硬氣，但幼時的兩次被打心裡還是多少有些陰影的，這不一想到姜麒的手段王斌不禁有些眩暈，同時也從仇恨中醒悟過來心想應該還是要想好一條退路才行。
「少爺其實不必如此慌張，今日那些小子打了高天師侄兒，天師不會就如此了事的」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跟班眯著三角眼說道。
「不錯我們要兩手準備」任然報仇心不死的王斌揮手叫過來人唧唧呱呱的說了幾句，聽完那長著一雙三角眼的傢伙獻媚的笑了笑按吩咐快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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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的月亮終於掙脫烏雲的束縛升上屬於他的夜空喧鬧了一天的街道安靜了下來轉眼便到了宵禁時刻，如今已是時值四月中旬，初夏的時節萬物早已復甦，隨著淡淡清風傳入淡淡草香。
小院中姜麒放下已經空掉的葯碗，看著床榻上呼吸正常的母親心裡陷入深深地自責中，就是自己當初的一時衝動才給母親、妹妹帶來如今的苦楚，輕輕的為母親擦去額頭上的細汗，盡讓他發現還不到四旬的母親眼角居然出現了歲月的痕迹，那兩道淺淺的痕迹就彷彿尖刀一下捅入了姜麒的胸口，平時練功如何辛苦都不會皺下眉頭的他眼角滑下晶瑩的淚光，世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
自醒事以來他只記得唯一的一次哭泣就是在當年自刎之時，如今軟弱的一面又在一次的出現，不過這又算的了什麼面對自己的母親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還是卑賤的草民在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都可放下心中的防備，今晚那個敢與豺狼肉搏、生撕烈虎在面對數萬大軍都談笑風生的姜麒在母親塌前哭的像個小孩。
星輝交替，早已忘記安穩是何物的姜麒昨天哭了半天也發泄完了，回到房中一晚上都睡的很安逸，等醒過來的時候天早已大亮，這剛睜開眼睛入眼處便是妹妹姜麟兒正雙手撐著她那精緻的鵝蛋臉，泛著晶瑩的大眼睛滿臉陶醉的看著他，見此姜麒不免幸福的一笑遙想當年在家中妹妹每天早上最愛做的不就是這樣嗎，不過這簡單的幸福去消失了十年之久。
經過一天的安穩休息姜麟兒那還有些菜色的臉已經比昨天好多了，可能擦了些胭脂的原因雙頰泛著粉色，身上散發的淡淡女兒香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可惜了、、、、、」姜麒便揉搓了迷離的雙瞳目一臉惋惜的說道。
「哥哥，怎麼了」正滿心歡喜欣賞著哥哥俊美臉龐的姜麟兒，沒有哥哥剛一醒來就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趕緊問道。
「哎，造化弄人啊，為何造物主製造出如此禍國殃民的美人，卻成為了我妹妹、、、、」姜麒滿臉委屈的拍拍妹妹的小肩膀說道。
「哥哥為何如此一說，憐兒不好嗎」姜麟兒滿臉委屈的樣子問道。
「不是不好，不過一想到如此冰雪聰明的妹妹將來要嫁人，實在太可惜了，如若不是吾妹那豈不是、呵呵、、、」這一說完姜麒哈哈一笑不等姜麟兒發作趕緊退開。
「好啊，哥哥還是如此可惡，又欺負憐兒」姜麟兒嘟著小嘴可愛的無與倫比的說道。
「好了，不說笑了，等為兄看下母親情況如何了」姜麒收起笑容趕緊朝隔壁房間走去。
回到母親塌前換下替他守了半夜的翠姨，姜麒搭上脈門開始為母親仔細診斷，雖然他只不過是半吊子醫師但把脈還是會一點的，看著哥哥如此認真姜麟兒也不再說笑趕緊打來一盆水為母親清洗肌膚。
半響姜麒收回手皺著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一臉倦容的翠姨關切的問道：「少爺、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還好已經穩定了，早上可以吃些流食，之後再服藥，晚上再為母親用一次針再看情況，不過母親身子太虛弱還得麻煩翠姨買些進補的葯膳來為母親調理，如若好的話半個月就可以下地了」
「少爺放心吧，這是就交給奴婢了、、、」
「那阿母還有危險嗎」聽到哥哥話姜麟兒為母親蓋好被子小聲問道。
「放心有哥哥在，阿母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姜麒報以堅毅的微笑，同時用無比自信的目光回應道。
看到哥哥的笑臉姜麟兒心中的大石平穩落地，在哥哥回來的那一刻她就堅信有哥哥在任何事情都不再是問題。
心中放輕鬆的姜麒拿起梳妝台上的一把木梳走到哥哥身後輕輕的為哥哥梳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同時邊問道：「哥哥是何事習得如此高明的醫術」。
「憐兒忘了，當初不就是吾師救活哥哥的嘛、、、、」
「哦，對啊，當年城中群醫束手無策也的虧那仙人救得哥哥性命，看憐兒笨的，既然仙人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哥哥做了他的弟子當然也名師出高徒了，看來以後哥哥可以看醫館了哦」
「哥哥才回來憐兒就幫哥哥找好了事情啊，不過區區醫館也太大材小用了，吾師乃是丹鼎一派執牛耳者，要知道教個徒弟出來卻只能開醫館那非把他氣死不可，再說哥哥也志不在此，所以也只不過學了些皮毛而已，倒是以哥哥過目不忘的本領將師傅所做經典都記了下來，憐兒要是想學空閑下來到可專研」姜麒知道妹妹也是一個聰慧之人如果將醫術傳授給她傍身也好。
「著會不會不太好，必定憐兒是女兒之身」雖然很想學但姜麟兒還是首先考慮是否給哥哥帶來麻煩。
「著有什麼，既然師傅將他所學傳授與哥哥，哥哥就有權利轉授與人，只不過小妹如若在傳授給別人的時候一定要看來這人人品是否合適，必定庸醫殺人不用刀，切記、、、、」
「嗯」姜麟兒點頭應諾笑著說道「那憐兒以後不就是哥哥徒弟了，那要不要行拜師禮啊」
「著當然是必須的，不過要看憐兒表現時候合格，麒可不想收個敗壞師門的徒弟，如若蠢笨可是要逐出師門的哦」姜麒也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