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過一劫

?王文先從建婦中接過襁褓中的女兒仔細看了看，雖然他從心底里覺得此刻兩個孩子的出身並不和適宜，可當懷抱著嚎啕大哭的女兒看著她那還未張開如同巴掌般幼小的臉時多少還是有些欣喜，畢竟血脈相連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王文抱著女兒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沒覺得女兒與別的嬰孩有半點異樣，又見女兒哭鬧不停趕緊交給了剛才的建婦，心中有些惱怒的狠狠再次瞪了瞪方才告知的下人，接著從另一個建婦懷中接過兒子同時打定主意要是兒子也一樣正常定要給那嚼舌根的下人些顏色看看。

只是王文在怨恨下人回報不實的同時有沒有想過作為一個父親他這個出發點有沒有問題，試問天底下有那個父親不是盼著自己的子女健康，而哪有像他一般的期盼著兒女生的怪異，或許是上天早已註定王文他們父子今生有緣無份，當他剛接哭的嗓子都啞了的兒子之時，懷中的嬰兒奇迹般的不哭了而是瞪著雙特別明亮的眼睛望著他，按理說剛出生的嬰兒臉龐都沒有張開眼睛也多少都有些睜不開，眼瞳也應該是一片漆黑才對，但此子卻不盡然他不但眼睛明亮清澈而且五官分明根本就不像剛剛出生的嬰兒，就在王文看到兒子臉龐正疑惑間突然與兒子眼神相碰不禁生出了下恐懼，不為別的當看到兒子明亮如清泉的眼睛時頓時覺得一道寒光閃過後心不禁一涼竟生出些許害怕，特別是當看清楚那雙清晰的眼眸盡頭的眼瞳居然是兩兩並連的雙瞳后不自覺的驚呼道：「父親、、、看、、、，著、、孩子有、有四隻眼睛」。

「什麼、、、」王密被兒子這一驚呼也嚇了一跳湊過來一看，心中不禁咯噔一聲暗叫一聲壞了：「那府中的謠言是真的了、、、、」

「父親這、、、這如何是好」說著王文同時略帶恐懼的趕緊將兒子扔給下人什麼惹來什麼災禍

王密低頭沉思片刻一道厲聲悄然爬上沒事，再次看了看一對嬰孩后狠狠的說道：「既然如此、、、、此二子定不能留、、、、來人將此子扔入井中溺死」。

「什麼，我的兒啊，你們要做什麼、、、」姜芳在妹妹的攙扶剛走之門口就聽到要將自己的兒女淹死的對話，慘叫一聲差點昏倒。

「此子是不詳人，我王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絕對不能被他連累，此禍根不能留在我王家」王密根本不為所動一臉決絕的說道，說著揮手便讓下人趕緊去處理掉孩子。

「我看誰敢、、、、達叔、、快把孩子搶過來」旁邊的姜霞憤怒的吼道，面對王家的冷漠她再也忍不住了。

「諾、、、」門外不遠處早就按捺不住的姜達一個應諾，呼啦一聲招呼著其他家將一同沖了上前搶奪孩子，這些家將皆世代在姜家為仆、世受恩德如今有人要傷害他們小少爺那還了得個個是奮勇爭先『啪啪、、』之間幾個想上前阻止的王家家丁便被撂倒在地，而且這些家將下手毫不留情幾個可憐的家丁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是下不得地了，當先衝出去的姜達根本不管那些阻擋的下人直衝抱著孩子的兩個建婦而去，建婦雖然十分強健但始終是女人根本不是身懷武藝的姜達對手，一交上手姜達不過輕輕一拉、一推便輕巧的就從那抱著孩子的建婦手中接過孩子。

奪過孩子姜達理也不理狼狽的倒在地下，爬不起來的倆個建婦，大踏步的從王密兩父子走進屋中來到兩個小姐旁邊穩穩將孩子遞個自家小姐，姜芳、姜霞姐妹分別接過孩子姜芳更是將哭鬧不停的女兒緊緊的摟著彷彿自己一鬆手孩子就會離開自己一樣，懷著孩子彷佛感受到母親的愛護一般馬上停止了哭泣。

「誰要敢對我家小少爺、小小姐不利，我讓他活不過今晚」姜達冷冷從王家父子臉上掃過不待任何錶情的說道。

說完姜達冷哼了一聲便帶著收拾完王家家丁的另外幾個家將並排跨刀而立擋住寢房，護衛起屋中幾個家主來，無疑姜達的這一手玩的很漂亮一些將在場的說有人都鎮住了，瞬間的氣氛使得小院中的空氣彷彿一下降到了零點讓人有些透不過起來。

被姜達這麼一鬧王密差點沒背過氣來，憤怒的直叫：「反了，都反了、、、、、、」

「哼、、、、有你們這樣做父親、祖父的嗎、、、、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們卻要將自己親子溺死、、、、、你們還是人嗎、、、當初我是瞎了眼才會嫁進你們王家」此刻傷心欲絕的姜芳摟著女兒一時間傷心往事全被勾引了起來傷心的說著「好、、、既然你們說我這孩兒是妖孽會對王家不利，那好從今天起孩子就不是你們王家子弟，他們都姓姜、、、做我姜家的人可以了吧，、、、如果真的要克，就克我姜家好了、、、、」

「濺人、、、你這麼說何意，有這樣跟父親大人說的嗎、、、」被姜女這樣指著鼻子罵，王文也有些抹不開面子出言道

「哈哈哈、、、好你個王文你還好意思出聲、、，你那點小心思當我不知，你不就是想納妾嗎，我隨你意就是、、、、」進過今天這事姜芳也徹底看清了王家老少也不再留情面冷冷的倡言道「今天你們誰要敢動我孩兒，就從小婦人屍體上走過去、、、、雖然我以出嫁從夫，但要是想傷害我姜家人你們還得掂量一下」

「你、、、、、」王文沒想到一直賢良淑德的妻子竟然如說話，想衝過去教訓下可看著門神一般的姜家家將有無能為力，只被氣的直哆嗦顫抖一時不能言語。

就在這小院中兩撥人僵持不下之際，小院的迴廊此一名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在兩名丫鬟的簇擁下走到近前，先是看了看氣的不輕的兩父子再看了看髮髻散亂面色慘白卻如同受傷的母虎般護著襁褓中孩子的姜女才說道：「好了、、、有什麼話進屋談，現在如此鬧騰像什麼話，傳出去丟臉的是誰、、、」

說完婦人帶頭走向了院中的偏廳，王密甩了甩衣袖扶手后也走了過去，別人說的話王密可以不聽但天生耳光子軟的他對於自家夫人趙氏的話那可是言聽計從，此刻既然夫人來了他也好找個台階下下，省得在下人面前丟人，等人都到齊了王文關上廳門問道「見過母親大人、、、、」

王氏定了王文一眼后說道：「事情經過都聽下人講了，但老爺想過沒有孩子怎麼說也是我王家後人，現在不過都是猜測而已，怎可草率決定對吧、、」說完趙氏還不忘微笑的看了看一臉緊張的姜女

「夫人意思是、、、、」王密被這麼一說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同時也感覺剛才的決定好像是有些草率了

「不如我們取一個折中之法、、、、」趙氏看著姜女接著說道「孩子先可讓姜姬帶著，但不可帶出門讓外人知曉，對外可說孩子出生不久便夭折，等孩子將來長大了如若和正常人一樣再認主歸宗如何、、、、」

「著確是個折中之法」王密捻須說道「姜姬覺得如何、、、、」

見公婆如此說焦躁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姜芳也沒理會旁邊妹妹拉扯堅定的說道：「只有不為難我這苦命孩兒，怎樣都好、、、、、」

「好，繼然如此那便定了，這倆日老夫讓子平給收拾個清靜的院落待你坐完月子便搬過去，記住在孩子沒有認主歸宗前如若惹上什麼麻煩都於我王家沒有關係，他們都你姜家子侄、、、、」王密拍案決定道。

「媳婦知道、、、、」得到承諾姜芳也不再向剛才那般僵硬起身行禮道

「好了，你剛剛生完孩子身體不適就無需多禮了趕緊回去歇著吧，早日調理好身子不要落下什麼病了、、」趙氏上前扶起姜芳和顏悅色的安慰道

「多謝母親大人、、那媳婦告退了、、、」

「去吧、、小心點、、、、、、」一邊說著還攙扶著姜芳走出偏廳，趙氏那慈愛的面容和藹的表情如若不清楚的的為人一定會覺得她是個天底下最好的婆婆，唯有知根知底王密在心中盤算著潑辣的媳婦為何如此故作姿態。

待姜芳離開偏廳從新關上房門后剛回坐，王文急不可耐的上前對著母親問道：「母親大人，您可曾看過來孩子、、、他、、」

「夠了、、、」趙氏也不再掩飾『啪』的一聲拍在身前的矮几上，厲聲打斷兒子的話冷冷的說道「那你覺得該如何，那道是將孩子溺死、、、、」

見母親發火王文趕緊跪下吞吞吐吐的說道：「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可、、、」

「起來吧，大好男兒怎麼一天到晚唯唯諾諾的」趙氏有些不悅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兒子說道「你以為按照剛才的情形真動起手來能辦成事情嗎，哼、、、姜姬這個賤婦仗著有家人撐腰就無法無天了，真當我王家一無是處，她不是心疼兒女嗎，如今讓他們留下了不是更好嗎，想來姜姬為了自己兒女什麼苦都可以忍受吧、、」

王文看著一臉厲聲更剛剛和藹慈悲判若兩人的母親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哦、、、孩兒明白母親大人的意思了，既然這孩子是姜家子弟我王家就沒有必要幫著養護是吧、、、」

「孺子可教也、、、」趙氏與王密相視一眼露出慧心的笑容，為一族之主者皆要有一顆狠毒的心，如今見兒子能薄刮的對待親子，心中反倒是安定了不少，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也因為此使得王家從此永遠的失去了崛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