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兒女雙全

第二章 兒女雙全

時光如梭,轉眼幾度春秋。當年金戈鐵馬,轉頭一切空。

中平三年大朝,隨著三府皆未提姜麒之罪.不久赦免聖旨傳至姜府,一切回歸平靜。雖未官復原職,然轉任太子太傅、列侯之爵赫然在列。

車騎將軍,位比三公、秩萬石,太子太傅,位同比九卿、秩中兩千石。聽及聖旨,姜麒算連降三級,可比之當初皆傳夷三族,以出乎很多人意料。

而且太子太傅還是未來之帝師,當聖旨下達之時,久居朝堂之人便以明白,傳言所實,皇帝是在磨鍊姜麒,此子乃是留給兒子之國士,再次飛黃騰達,那是早晚之時。

既如此,當初見風使舵之人,風向立轉,乘著姜麒有疾在身,各自藥材、名醫紛紛而至。

或許是京城權貴金石所致,又或許是皇宮太醫功勞,反正令張讓不爽的事情發生了,半年後姜麒恢復如初。

然讓眾人側目,當姜麒痊癒之時,易陽侯府匾額之上,多出了兩個綬囊。這時朝廷方才知,姜麒掛官而去。

不過此時,朝廷四處叛亂不止,三公輪換,趙忠受車騎將軍。誰還有精力去管一個遠離朝堂許久的小子。

掛官而去,姜麒封劍存甲,帶著管家姜達一家,又接來扈從典韋老母、幼子。隨在邙山一幽靜之所,修建草廬避世清修。每日道袍傍身,讀書、焚琴、練武,也是逍遙。

寒來暑往,一晃就是三載余。而其中最大收穫,莫過於如今開始啟蒙之長子『瑞』。

「阿父……」隨著姜麒將手中書簡放下,方才跪坐之幼童有模有樣的施禮道。

「瑞兒!今日讀書許久,可累?」目光下移,看著學禮數日,已然有度之子,姜麒笑著道。

「孩兒不累,只是想阿母、阿姐了。」聽及問話,小姜瑞抬起頭眨著明亮眼眸,有些怯怯的說道。

「時辰以不早,那瑞兒先休息、休息,午後再來,為父教習爾書寫。」見兒子怯怯中帶著渴望的眼神,姜麒淡淡一笑道。

他很奇怪,自從兒子出生他便在身側,可奇怪兒子就是對自己不太親近,反而還有些害怕的感覺。。

「諾」對於父親的應諾,本就是孩童,姜瑞自然開心,當即有些急切的施禮就走。

「披好衣服,小心著涼!」待兒子起身,似有重負般快速跑開,姜麒又不免嘆息著提醒道。

說來姜麒不但對兒子不太親自己不滿,如今看著其身那厚厚的裘皮也是搖頭嘆息,他姜麒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長子,不但性格不像自己活躍好動,就連身體也是羸弱不堪。不說指望將來子承父業,如今就是稍不留意,也會傷風吃藥,著都開春許久,還厚衣、竹炭不改。

或許就是外甥像舅吧,著姜瑞那份沉悶、文弱都隨了舅父荀攸。

嘆息完畢,吹滅燭火之後,姜麒起身拉開了草廬遮蔽之門,當即一掃陰彌。哪怕幼子就坐在迴廊之側,然姜麒卻被一道身影吸引。

「停止操練!」當聽到開門之聲,場中巡視教習之兩個身影同時轉身,隨後幼者一舉長臂,厲聲道。

聽及命令,場中練習之幼子紛紛收勢,同時轉身回望、單膝下跪,同聲道:「弟子見過師傅!」

眾子跪拜,姜麒邁步而出。唯那方才最引人矚目之童,轉身間並未下跪,一笑反而斜提木劍,直衝而去。

幼子來的突然,姜麒尚未接近台階,木劍一致胸口,然姜麒何人,如若此刻被幼子所傷,他還有何臉面提當年。更何況,經過數載沉澱進步,以自成一派的姜麒。

只見姜麒輕抬手臂,不過兩指一彈,輕描淡寫間。那以到胸口的劍身,便被彈開,隨後反指為爪,一把抓住幼童手腕,一拖一拉,以將幼子抱入懷中。

轉眼之間,投鼠忌器,幼童連連掙扎,隨後見無法掙脫,無可奈何間,一轉面目,當即一張冷酷俊臉變得楚楚可憐,隨後更是撒起姣來:「疼、疼、、爹爹欺負洛兒!」

「哈哈哈!著可是洛兒當先攻擊阿父的,可怪不得阿父啊!天天如此調皮,那還有女兒之樣!」

不錯,此刻與姜麒打鬧之孩童,並非男兒身,她便是姜麒長女,姜洛。

而說來也怪,姜麒在感嘆兒子文弱之時,也不得不言造化弄人,又或許說該嘆虎父無犬女,哪怕女兒姜洛是早產,然身子卻隨了姜麒。

在其祖母眼中,更是姜麒幼時的一個翻版。如今不過六歲,可高挑的身姿卻像個七八歲的孩子,當然不但身材高挑,那份聰慧也是與姜麒一般無二。可謂學啥都快,武藝更是一點即通。

就著眼下一同學藝的師兄弟,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上下皆稱其為幼麒麟也。

而著姜洛也不像姜瑞般不親姜麒,自從當年姜麒回京,著姜洛真正詮釋了小棉襖,天天黏糊著,是惹得女主人荀芯都笑言嫉妒。

也正因為女兒的聰慧、惹人愛,姜麒時常感嘆,姜洛為何不是男兒身。

或許是潛意識然,當女兒啟蒙之後,姜麒不顧母親、妻子反對,並未教及女兒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反而是讀書認禮、弓馬刀槍。活脫脫的就是按照兒子的標準培養。

事實也證明,越來越亂的天下,刀槍傍身可安命,軟弱兒女漂泊離。

也是隨了父親的性,本性好動的姜洛愛上了刀劍,如今更是整日男兒打扮、豪氣干雲。

「洛兒才不要當女兒,洛兒要和爹爹一般,跨馬揚鞭,做姜家大將軍。」被父親笑罵,姜洛不以為然,一翹小嘴道。

「哈哈哈!那好,等我家洛兒成了大將軍,阿父就可以嬉戲山林,做個閑家翁了。」不管是否是孩童之言,姜麒任然很高興的笑言道。

「那爹爹可說好了,以後大娘逼著孩兒繡花、學琴之時,爹爹要告訴大娘,洛兒可是要做將軍之人,可不能不學無術。」見父親高興,姜洛眼睛一轉,要求道。

很顯然,沒想女兒在此處等著他,姜麒心中罵了句鬼機靈,當即並未至可否,隨即放開女兒,笑道:「那以後洛兒就跟著弟弟,同阿父讀書好了。」

見父親沒上當,姜洛對著一旁偷偷看自己的弟弟一個鬼臉后,道:「啊!那算了,讀書可是二弟的事情,洛兒好不容易熬到小弟啟蒙,每日才能只讀兩個時辰書,比之讀書,洛兒還不如和師弟們去泡藥水、洗筋伐骨。」

這些年,對女兒重武培養,以讓其不喜文,姜麒清楚。不過雖溺愛,然適當之時,還是教育道:「那洛兒以後就不要抱怨了,你大娘也是為了你好,我姜家兒女自然要能文能武、琴棋書畫皆能了。」

「哦!知道了爹爹,洛兒也沒說什麼。」聽及說教,姜洛也是不敢犟嘴,趕緊挽著父親道。

「好了,好了,都多大了還如此。」對於女兒的撒嬌之言,姜麒很是受用,隨後摸摸頭,抬頭看到任還單膝跪地之眾子朗聲道:「都起來吧!時辰不早了,今日暫且練之此,午後休息一個時辰,再練習弓馬!」

「諾!!!」師傅的話便是聖旨,一個個方才跪的筆直的孩子,隨即起身施禮后慢慢退去。

看著三三兩兩消失於迴廊的弟子,姜麒又是一陣感慨,看著他們,他彷彿又回到了幼時山中,與童飛、趙雲一起學藝的日子。

這些年來,他姜麒除了隱居不問世事、結婚生子,乾的最有意義的,莫過於收了這些個弟子,人數不少,除去女兒有十二個,多為子弟兵遺孤、忠良之後。

其中便包括典韋之子典滿、管家姜達二子姜意、已故利劍統領姜仁叔,過繼兄長之子姜義勇……

他們中雖然資質不一,然姜麒卻皆細心教導,教文授武,竭盡所能將之培養成才。手下兩個監督典韋、大弟子姜成,更是一絲不苟的執行著自己的職責,如有懶惰,該打就打、該罰就罰。

而這些孩子也算爭氣,哪怕經常被姜洛帶著搗亂,然該學的卻是努力著。

也是姜麒的悉心,感恩的十二人、連同大弟子姜成,后被世人稱十三太保。忠誠一直護衛並執行著使命。

至於著大弟子姜成,經過著姜麒數年教習,又和典韋的朝夕相處,哪怕資質不高,也通過自己的刻苦,於半年前出師。

手中一根八尺熟銅棍,雖未繼承師傅姜麒之槍、戟,然對上典韋也是七八十個回合不敗。再加上繼承父親姜達的壯碩,十六便如熊羆般健壯。再歷練幾年,當為姜家軍猛將兄。

不過,著也要他有歷練的機會。作為姜麒弟子,早已打上烙印,這些年連姜麒都是歸隱山林,要不是西河近年發生了南匈奴叛亂,又出了個白波谷黃巾。恐怕朝廷都快忘記有他著一號人了,更何況是家奴出身的姜成。

要說,如今想出人頭地,或許還是該跟著外戚大將軍何進了,要知道如今何苗都因平滎陽,封了車騎將軍、濟陽侯。

再加上何皇后、皇長子,哪怕何進與何苗數來不和,但怎麼也掩飾不了,何進之勢力當朝第一,哪怕十常侍也不及也。

就說新軍八校尉,哪怕建軍初皇帝是想收回軍權,可看看八校尉中袁紹、曹操、淳于瓊、鮑鴻四席都是何進的人,再加上個小黃門蹇碩、中常侍曹節女婿馮芳,皇帝也就能指望諫議大夫夏牟和光祿大夫趙融,根本抑制不住何進之勢力。

可以想象,如若皇帝劉宏此刻出現意外,哪怕他喜歡幼子,又讓太后侄兒董重做驃騎將軍建立勢力,可有何進在,皇帝之位就是長子劉辯的,哪怕就是下詔,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只是怕什麼來什麼,早被酒色掏空的劉宏,剛慶祝完平定叛亂,便感染風寒病倒了,而這一病還是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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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漢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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