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257章 巧取豪奪
第257章巧取豪奪
楊絨絨發現自己跑不掉,索性一屁股坐回床上。
她抱臂看着漸漸消失的文字,冷笑連連。
先是巧取豪奪,又是霸王硬上弓,後面還有囚禁和強制愛。
能寫出這種狗血故事的傢伙到底是有多麼惡俗啊?!
她左右看看,見床頭放着個小筐,框內裝着剪刀針線和一條綉了一半的帕子。她伸手從筐內拿出剪刀,藏進寬大的衣袖裏。
房門突然被一股力量從外面沖開,緊接着一陣陰風灌入屋內。
陰風撲面而來,楊絨絨下意識抬手擋了下。
等她陰風散去,她放下手,發現面前已經站了個滿身戾氣的黑衣男子。
楊絨絨仍是搖頭:「不行,我做不到,與其被人玷污,我寧肯與你一塊死,等到了陰曹地府,我們還能繼續做夫妻。」
沉酒覺得讓她看看祝爻現在那副窩囊樣子也好,這樣才能讓她認清現實,知道誰才是她值得依靠的男人。
不等楊絨絨鬆口氣,他又緊接着說道:「但我隨時都能宰了他,你若不想讓他死,就乖乖跟我走,以後做我的女人。」
沉酒顯然也想到那讓他反胃的一幕,面色越發陰沉。
楊絨絨眼眶變得通紅,淚珠掛在眼角要掉不掉,聲音裏帶着點兒哭腔。
楊絨絨見狀,像是被嚇到了般,大叫一聲,丟開了沾血的剪刀,撲在祝爻身上痛哭起來。
沉酒的修為高出素問太多了,他完全沒把這個小小的桃花妖放在眼裏,更不會相信她真能殺得了自己。
「我要見祝爻。」
「你冷靜點……」
祝爻確實很埋怨她,若非她胡說八道忽悠了他,他也不會真的相信沉酒好男風,更不會傻乎乎地送上門來被沉酒打成重傷。
他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祝爻,心想這樣也好,等祝爻一死,素問沒了夫君,以後她就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祝爻被關在石牢中,他傷得很重,渾身是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心裏就記掛着祝爻,他那麼沒用,根本就保護不了你,你就不能看看我嗎?我的修為比他高那麼多,你若跟了我,將來的日子要比現在好過千百倍!」
祝爻一驚。
大量鮮血從傷口噴湧出來,迅速染紅了衣擺。
他艱難地開口:「別、別晃了。」
聲音涼涼的,充滿了譏誚。
「夫君,夫君!」
楊絨絨淚眼朦朧,不住地搖頭:「不行,我心裏只有你,我不能背着你跟別的男人歡好。」
楊絨絨衝過去,抓住祝爻的肩膀瘋狂搖晃,哭着喚道。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此刻面對着素問,他張嘴就質問。
楊絨絨再度抓起剪刀,渾身顫抖,彷彿豁出去般顫聲道。
面對她的威脅,沉酒只覺得可笑。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惡狠狠地逼問道。
楊絨絨彷彿沒有注意到兩人間奇怪的氛圍,她專註地望着祝爻,目光中充滿柔情,但語氣卻很哀婉決絕:「夫君,既然逃不掉,我們就一塊死吧。」
可現在,看着她哀傷自責的愧疚模樣,他也不好再責怪她。
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別哭了,我不怪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離開這兒。」
楊絨絨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仍舊在追問:「你真的殺了祝爻?」
誰知下一刻他就聽到了沉酒的嗓音。
「若是我的夫君死了,我就殺了你給他陪葬。」
楊絨絨卻是心意已決,不等祝爻把話說完,她就從袖中掏出尖銳的剪刀,一下子就狠狠扎進了他腰腹處。
祝爻被晃得差點斷氣。
他雖然身陷囫圇,但並未完全沒有生機。
「還想跑呢?做夢吧。」
沉酒一看她這幅樣子,就忍不住心生憐惜,可有因為她的話而惱怒。
「你竟唆使祝爻來我面前胡說八道?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直接宰了他嗎?!」
眼看着素問朝自己走來,沉酒非但不躲,反而主動迎上前去,展開雙臂像是要趁機抱住她好好親熱一番。
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發現自己肚子上插著一把沾血的剪刀。
劇痛令他面色扭曲,他捂著傷口,搖晃着倒了下去。
祝爻渾身一僵。
他這才發現沉酒正站在牢房門口。
沉酒提醒:「剛才是你用剪刀捅了他。」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不想讓你跟別的男人親近,但現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你放心,就算你真的跟他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純潔無瑕的。」
男子雙眸陰鶩,面沉如水,正是蛇妖沉酒。
誰知楊絨絨卻忽然抬起頭,眼中充滿憤恨:「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
於是他一把挾制住素問,帶着她回到自己的洞府。
楊絨絨意猶未盡地停手。
她顫聲問道:「你殺了祝爻?」
沉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冷笑一聲:「憑什麼?」
沉酒磨了磨牙,氣得不行:「沒有,我留了他一命。」
她淚眼汪汪地看着祝爻,哽咽道:「夫君,是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於是他笑得越發大聲:「好啊,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我的榮幸,你快動手吧。」
他急忙勸道:「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先聽說我,你可以先假裝順從沉酒,讓他對你降低戒心,你再趁機助我逃離此地。」
楊絨絨卻不管這些,她瘋了般喊道:「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和夫君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就是始作俑者!你必須要幫我救活夫君!」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腹部傳來劇痛。
說完他還看了眼那把沾血的剪刀,示意她自己看看,此時兇器還在她身邊放着呢。
一看到沉酒,祝爻就想起自己先前撲上去強吻對方的情景,頓時又羞又惱,滿面通紅。
沉酒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祝爻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楊絨絨如同遭受巨大打擊,小臉變得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要昏過去。
這怎麼可能?
這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剪刀而已,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事情發展超乎沉酒的預料。
求生本能令他抬起手狠狠朝着素問的腦門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