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論得寸進尺是女人的專利

21論得寸進尺是女人的專利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綜名著]了不起的歐葉妮21論得寸進尺是女人的專利)正文,敬請欣賞!歐葉妮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絲緞的羽絨枕頭高高墊起,少女躺在大大而柔軟的床中間,映襯得身形越發嬌弱,她燒得厲害,棕栗色的捲髮一縷一縷黏在額頭邊,嘴唇泛著妖異的嫣紅,伴隨著輕微的痙攣,而且在昏睡中持續地,低低地發出誰也聽不懂的夢囈。

父親和伯父一起匆匆出門叫醫生了,夏爾手足無措地守在少女的床前,看著僕從們不斷穿梭在卧室和大廳里,端來鎏金銅盆里的水,抱來冬天最厚最暖和的被子。少年依稀記得這樣的場景之前也發生過,那還是他小時候,美麗的母親突然病重卧床不起,沒過多久就永遠地離開了自己和父親。

雖然樣貌和靈魂都完全不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孤獨無依地躺在那兒的少女突然和印象中那個模糊的影子重疊起來,然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中有什麼正在開始萌芽。

夏爾的父親與母親是一對非常幸福美滿的夫妻,他們因為愛情而結合,雖然紀堯姆·葛朗台先生因為娶了身為貴族私生女的太太,而得不到半毛錢女方家庭的陪嫁,但不得不說,童年的夏爾和一般巴黎上流社會的貴族少年們的生活還是很不一樣的。他母親是一位非常優雅,正直,充滿了慈愛的太太,她嚴格按照真正的貴族守則那樣教育自己的孩子,不過因為死得太早,才讓他墮入了紙醉金迷的虛榮的深淵。

巴黎的生活實在是太過浮誇,美少年整天和那些貴族朋友們一起打獵、跳舞、追逐女人,母親在童年時在他心中埋下的那顆天真的、純金的種子已經漸漸越來越虛弱,如果再過幾年,更加熟悉人與人之間虛偽關係的少年,就該將童年時母親埋在自己心中的那顆種子完全遺忘殆盡,可是今天,他這位卧病在床的堂姐居然將那屬於純真少年的良知重新喚了起來。

夏爾獃獃地看著歐葉妮的臉,少女翳動著唇瓣,彷彿在痛苦地喘息,她那小巧的鼻翼上還有幾顆淡淡的小雀斑,頰邊的紅暈艷麗得讓人無法忽視,少年無意識地上前幾步,伸出手扯開自己系得太緊的領口,就連那精緻的小羊羔皮馬甲上的寶石紐扣被崩開了也沒發覺。

這一刻,安奈特太太也被他拋到了腦後,全心全意只有這病弱少女的身影,他腦海深處,父親握著母親的手,倒在床頭喃喃低語的畫面再一次閃現出來,夏爾顫抖著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堂姐那雙白皙的小手。

「啊………」忽然,少女低低地喘出一口氣,眼睛微微睜開來,灰色的瞳仁中閃爍著點點流光,她高高蹙起眉頭,看清楚面前的堂弟,臉上閃現出一絲意外,嘴唇試著張開來。

少年一愣,立刻撲了過去,關切地趴在她的床前:「什麼?堂姐,您要什麼?」

歐葉妮鍥而不捨:「「我的……生意……」

「…………」

夏爾突然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他小心地捋了捋歐葉妮的頭髮,把沾滿汗水的幾縷撥到腦後。

都燒成這樣了,還……

他想起自己那位伯父神氣活現的樣子,終於相信,世界上是有血緣這個東西的存在了。

當兩位年逾五十的葛朗台先生帶著提著金屬箱子的醫生,一起匆匆趕到府邸的時候,夏爾正站在離床邊很遠的門邊。向來注重形象,就連被風吹動了髮型都會花半個小時重新打理的年輕人,居然身上還是穿著那身缺了一粒扣子的馬甲,他垂著頭,白皙俊美的臉龐都掩藏在門柱投下的陰影下面,看不清表情。

經過一番查探后,嘴唇上留著兩撇小鬍子的醫生診斷歐葉妮為重度感冒,並聲明:如果繼續這樣燒下去,會有轉換成肺炎的可能性,所以必須要靜養觀察很長一段時間。

「什麼?!」最先跳起來的就是老箍桶匠,巴黎的公債告一段落,他急著回索繆處理那一大片白樺林剛剛長成的木材,他搓著手,在女兒的房間里焦急地踱來踱去,地毯都差點被他磨出一個洞來。

「哥哥,請您不要太擔憂了,歐葉妮她一定會好起來的。」看著躺在床上少女那張慘白中帶著不正常紅暈的臉,紀堯姆·葛朗台先生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他上前一步安慰兄長,「只要讓她好好休息……」

「休息!」葛朗台暴躁地揮了揮手,「可是我哪來那麼多時間去休息!索繆還有多少人等著我去開飯呢!」

「…………」銀行家頓時卡了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這個哥哥向來一意孤行,聽不進別人的勸告。

老箍桶匠轉過身,看著自己尚在昏迷中的女兒,狠狠一咬牙:「這孩子,身體一直不錯,就算現在跟著上馬車走,也不會有事的!」

醫生簡直驚呆了:「不,先生,您不能這樣……」

這時,一直倚在門口不吭聲的少年也抬起頭來,震驚地注視著自己的伯父,老葛朗台發揮了自己在生意場上的強硬做派,當然,他心裡也並不是不擔憂唯一的寶貝女兒,但是此刻,顯然還是那片已經伐好,等待自己吩咐裝車的木材在他心中佔了上風。

他惡狠狠地瞪著歐葉妮的臉,就像瞪著一大堆黃澄澄的金幣:「按照本來的決定,今天下午我就帶她回索繆!」

「先生,您……」醫生的兩撇小鬍子都扭曲得不對稱了,他並不熟悉葛朗台先生的本性,還打算試圖勸阻老箍桶匠改變主意。

突然,一直倚在門上不吭聲的少年抬起了頭,他注視著床上的歐葉妮,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就像大海一樣清澈,散發出就連自己也未曾發現過的柔情。

葛朗台剛剛放下胳膊,準備踏出房門,忽然,一個斯文俊秀的身影攔住了他。

「夏爾?」他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深吸一口氣:「伯父,請讓堂姐留下來,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我是稀里糊塗就跳進坑的夏爾的分割線————————

「前調:綠木蘭葉、紫羅蘭葉、香橙;中調:玫瑰精油、紫天芥花…………」

房門並沒有關,皮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並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少年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玻璃杯子,裡面盛著淡檸檬色的藥水走進來,他向來在家裡也打扮得像是去參加宴會一樣,為了防止朋友們來找自己時,見到他不夠光彩照人的一面。不過最近幾天,為了照顧堂姐歐葉妮,他已經很久沒有刻意裝扮過了,沒有精力打理的漂亮栗色捲髮頑皮地翹起一縷,映襯著白皙秀美的臉蛋,看起來更加親切活潑。

還沒靠近床邊,他就聽到幾聲細微的低喃從相反的方向傳來,那裡正是書桌的方向。

歐葉妮置若罔聞,皺起眉頭咬著羽毛筆的筆桿,苦苦思索:「后調:檀香木,還有,還有……

「堂姐!」他恨得牙痒痒地,大踏步走了過去,用力將杯子往桌上一頓,檸檬色的藥水高高濺起,有幾滴灑到了攤放在桌子上的紙面。

「啊!!我的資料!!」少女猛地站起身來,順手從身邊的少年身上摸出一塊手帕,撲到桌上拚命吸著紙上的藥水。

夏爾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堂姐上下其手地摸了一遍,不由得臉色爆紅,這可憐的少年,雖然他的美貌傾倒了不少人,可是,被這樣對待他還是頭一次。

不過,當他看到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裙,脫掉拖鞋蹲在法蘭絨沙發椅上的歐葉妮時,剛才升起的一絲羞赧完完全全化作了滿腔的憤怒。

「堂姐!你又不穿衣服!!」

一聲巨大的咆哮從歐葉妮的卧室里爆發出來,站在外邊的男僕互相對視一眼,聳了聳肩,對這句充滿歧義的怒吼表示理解。

雖然平常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在腦海中聯想起一副香艷的畫面,更別提在這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巴黎,但無奈自家少爺的這位堂姐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令人無法誤會得起來。

「等一會,等一會!!」大病初癒的少女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此刻她兩隻眼珠都黏在面前那幾張白紙上,連匆匆一瞥都沒有分給自己這位美少年堂弟。

夏爾才不管那些,他上前一步,用力從桌上抽走了那幾張紙,轉身就走。

「等等!等等!!」歐葉妮這才趕緊乖乖地從沙發椅上跳下來,套上暖和的絨毛拖鞋,她見自己堂弟一臉鐵青地轉過頭來,這才撓撓頭,左顧右盼了一下。

「喔!」她終於發現了自己最該關注的東西——那個盛著藥水的玻璃瓶。

歐葉妮端起藥水,一口氣「咕嚕咕嚕」灌了下去,一抹嘴巴,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小狗一樣充滿了希冀地望著對面的美少年堂弟。

「…………」夏爾左手插在褲口袋裡,捏著自己剛剛從聖奇奧大街買回來的糖果,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

都怪達特森這個混蛋,說什麼女人都怕苦,需要男人的耐心呵護,明明自家的堂姐她,什、么、都、不、怕!

不過……這個論斷好像也是錯誤的,因為就算是雌獅,也會有自己忌憚的東西,比如現在——

「親愛的堂弟,我知道錯了!」歐葉妮以一種平常人難以做到的速度,飛快地衝到了床上用厚厚的被子捂住自己,她怯怯地從絲緞被子中探出一個頭,用一種比宮廷藝人還要諂媚的調子對自己說:「你一定不能不帶我去今天晚上的舞會!!」

「………當然,堂姐。」少年抬頭望著彩繪玻璃天花板,覺得最近這幾天,自己過得比往常的一年還要疲累。

作者有話要說:夏爾其實一開始也沒那麼壞的,每個人對於原著都有不同的看法,巴交的看法是,夏爾在母親去世后,跟在安奈特夫人身邊過了好幾年鬼混的日子,學會了很多勢利眼的生活方式,巴交想,要是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人陪伴在他身邊的話,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呢?

怒指┏(゜゜)=?!!

你們都不來包養巴交的專欄!!傷心得快要死掉了!!快來給我打一針!!

巴交の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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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名著]了不起的歐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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