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論交筆友的可靠性

12論交筆友的可靠性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綜名著]了不起的歐葉妮12論交筆友的可靠性)正文,敬請欣賞!「親愛的巴納德,您上次來信時說有位朋友想要問我,怎麼抵抗生活的逼仄無趣?在這個問題所嘗到的一切苦難與甘美,雖然年歲尚且不夠,但對於身在索繆的一棟即將腐朽的小公館里的我來說,卻也有自己的話要說。」

清晨,當第一抹微光從窗台上照射過來時,羽毛筆的筆尖也正「沙沙」地在一張白紙上流暢地書寫著,穿著純白睡衣的少女寫下這一行字,筆尖流瀉而出的紫羅蘭色墨水已經有些淡了,少女停下筆,抬起頭出神地朝外面看了一會兒,微風吹起有些陳舊,但卻整潔乾淨的酒紅色窗帘的一角,帶來微醺的五月鈴蘭氣息。

朦朧的晨光,怡人的氣候,這些都是上帝賜予法蘭西人民的絕妙禮物,讓自己即使身處喧嘩的鬧市,卻也像是在芬芳四溢的原野上奔跑過一樣,只不過一年的時間,個子就「蹭蹭」往上長,成為了一個優雅端莊的小淑女的歐葉妮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手裡的羽毛筆蘸了蘸墨水瓶里的自製墨水,就要接著往下寫,而燦爛的金色陽光投下斑駁光點,也正好落在了她的筆尖上,彷彿一隻神聖的上帝的手,指引著她在紙上寫出光明的。

「我的朋友,對於金錢的追求,雖然只是我的一個小小愛好,但你也可以將它視作在沼澤里掙扎的人寄望於遠處的微光,或是瑣屑之樂。」

寫好信,歐葉妮熟練地將純白的信箋裝進信封,用昨晚省著沒燒完的蠟燭滴了火漆,接著拈起擱在枕頭邊刻著「e·g」的紋章,用力趁著火漆未乾時蓋了上去。

「小姐!小姐起床啦!!老爺還在等你分麵包!!」

剛剛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樓下的娜農就大聲喊了起來,少女黑線了一把,也提高嗓子清脆地回答:「好的!就來!!」

說著,她快速地換好衣服,仔細地把新寫好的信塞進裙子里,匆匆忙忙地打開門跑了下去。

「媽媽,今天還去教會嗎?」歐葉妮洗好手,熟練地把桌上的麵包分成四份,又在缺了個口子的瓷酒杯里斟滿了今年佃戶送過來的上等葡萄酒,托著經常干這些活兒的福,除了白嫩如花朵的臉蛋以外,她的身子骨壓根就不像個嬌貴的小姐,反而結實矯健,靈敏得像父親昨天浪費了幾顆子彈才打到的兔子。

「去!怎麼不去!!」老箍桶匠笑咪咪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咱們家過年就這個習俗,全家人歡歡喜喜的一起吃早飯,然後你和我可敬的葛朗台太太一起去教堂,來,好孩子,把你的小金庫拿出來讓爸爸鑒賞鑒賞!」

「是的,父親!」這已經是少女第十六次這麼回答了,她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手腳利落地站起身,一歲時自己還裝什麼都不懂,可是,從兩歲時起,葛朗台先生在過年時說的台詞就沒變過。

不過……她得意地從房間抽屜里翻出那個小錢袋,自己現在可不再需要這些啦!!

記得當年自己業餘修習金融,印象最深刻的第一課就是「要有一隻會生金蛋的鵝」,而最初這袋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是雞肋的金幣,也完成了它的使命——成為了一隻會生金蛋的鵝,替她攢回了第一桶金。

驗收完金子,葛朗台先生紅光滿面地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興高采烈地給了女兒一枚金幣,就去巡視自己的產業去了,歐葉妮和娜農收拾了一番東西,也繫上斗篷走出了家門。

「當——當——」

隔著好幾條街,她就聽見了教堂的鐘聲,索繆這所小城中的人口並不特別多,有些急促的鐘聲一下下在耳膜鼓噪,就像砸在人們心上,像今天這樣神聖的日子,出門的人也不是特別多,寥寥無幾的幾個平民都低著頭,加快了腳步趕路。

「唉,都是打仗鬧的!」這樣蕭瑟的景象,就連大個子女僕娜農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嘆。

「聽說又要開始打仗了,」心底仁慈的葛朗台太太挨近了自己的女兒,憂心忡忡,「你父親他倒是不擔心,而且好像一天比一天高興,可憐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

歐葉妮沉默著拍拍母親的肩膀,比起什麼都不知道,信息來源全靠上教堂的時候,和太太們口耳相傳,道聽途說的葛朗台太太,自己可算是要靈通得多,她不僅知道今年要打仗了,而且還明白如今法蘭西的形勢不容樂觀。

艾倫捎回來的信里說,拿破崙在俄法戰爭中吃了敗仗,卻還是給法國四處樹敵,好幾個國家——匈牙利、俄羅斯、大不列顛與愛爾蘭聯合王國等等都在商討著組成反法同盟,要來一場狠的呢!

為什麼有些男人們那麼喜歡折騰?就不能像葛朗台老爹一樣,每天以賺完世界上所有人的錢為己任不好嘛!!

「歐葉妮小姐!」正在沉思著,忽然,少女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她抬起頭,正對上一張溫柔和氣的年輕臉蛋。

「莫莉!」她驚喜地叫了一聲,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挽著母親的手臂一起走到了教堂外邊,而站在自己面前友善地打著招呼的年輕女士,正是去年已經正式訂了婚的巴納德家的小姐——莫莉。

「看哪!那個就是巴納德家的,他們家之前不是葛朗台家的佃戶么?」一位穿著淡綠色衣服的太太用扇子遮住嘴巴,轉身驚訝地和身旁另一位胖胖的女士攀談起來。

胖夫人緊張地朝這邊瞥了一眼:「噓!小點兒聲,聽說是他們家的長子艾倫在外面受到了貴人老爺的賞識,現在正在巴黎做大生意呢!!」

「難怪,我看莫莉巴納德一點都不像是以前的樣子了,簡直就像個大小姐!」綠衣服太太羨慕地點點頭,卻被同伴無情地嘲笑了。

「人家可不就是個大小姐,據說,現在巴納德一家的身家,可是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就已經到了……」胖夫人緊張兮兮地舉起五根手指,「這個數!!」

「啊!!」「真的?!」「上帝啊!」

好幾聲驚嘆聲此起彼伏,歐葉妮和莫莉面面相覷,不由得同時會心地笑了,歐葉妮親昵地貼了貼她的臉,鬆開挽住母親的手。

「媽媽,我和莫莉一起坐!」

「好的,歐葉妮。」葛朗台夫人慈祥地說。

少女挽起莫莉的手,仔細打量著她那色澤紅潤的臉蛋,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朝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離開了那座灰暗的小公館,歐葉妮覺得連自己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歐葉妮小姐,這是這次給您的信!」莫莉謹慎地看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她們,連忙從準備好的暗袋裡掏出兄長從巴黎帶過來的信,厚厚的一沓信紙將牛皮信封塞得鼓鼓囊囊的,歐葉妮捏了捏信封,知道這裡面寫滿了公司的事務,而且還附帶著一封特別的,艾倫按照自己的要求特地找來的一位在世界各地環遊的筆友的來信。

「莫莉,」她微笑著將自己早上剛剛寫好的信遞了過去,「聽說你要訂婚啦?」

一瞬間,莫莉有些蒼白的膚色馬上染上了一層動人的紅暈,不過,現在的她可比以前大方得多,她眨眨眼睛,「沒錯,所以到我結婚的時候,歐葉妮小姐,您可是要大出血啦!!」

兩個少女相視而笑,手拉著手轉身走回了教堂。

「夕陽西沉,求主與我同居;黑暗漸深,求主與我同居……」

唱詩班的美妙歌聲響起,歐葉妮挺直腰桿坐在下面,一面為自己的童年好友的幸福而感到誠摯的快樂,一面又為自己在巴黎新開的香水店的生意慘淡而發愁,畢竟,艾倫再怎麼能幹也是個男人,而且之前一直做的是投機生意,在怎樣揣測女性客人的心理上,卻總是有些欠缺。

「渺小浮生,飄向生涯盡處;歡娛好景,轉瞬都成過去……」

領唱孩童的甜美聲音洗滌著人們在戰亂中憂慮不堪的心,人人都為法蘭西的未來憂慮,而歐葉妮卻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好幾年要熬。

不得不說,艾倫·巴納德真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自己只不過教他做了第一筆投機生意,他就眼光毒辣地找准了機會,接二連三地發了幾筆橫財,而且趁著戰亂時期,各種物價飛漲的機會,開起了糧食公司和日用品公司。

不過,他的精力畢竟始終有限,而自己又礙於各種壓力,只能偷偷摸摸地和莫莉暗中來往,通過書信了解情況,這個年頭,信息簡直是不發達極了,吃過好幾次虧囤錯商品虧了錢之後,歐葉妮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化名艾貝納先生,讓艾倫給她找一個遠離法國戰爭,卻又可以遊歷歐洲各地的人物,兩人以艾倫為中轉點開始通信,對方提供一切她需要的信息,好讓她牢牢把握住商機,而且為了絕對保密,自己並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信息。

孩子們齊聲合唱起來:「有主降祥,仇敵何需畏懼?淚不辛酸,病痛也無足慮……」

不過……為什麼自己卻要在一定程度上充當對方的摯友、夥伴以及人生導師??這一步是怎麼發展來的?!

這不科學!!

「唉……」一想到這裡,她就禁不住嘆了一口氣,那小子一定不超過二十五歲,整天迷惘這迷惘那的找不到方向,照自己這樣的,只要有錢就夠了啊!!哪能給人當什麼燈塔!不怕誤人子弟么!!

不過,既然對方不反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總之,還是先攢好私房錢再說吧!!

少女隨著人群,從教堂的木凳子上站起身,偷偷地伸展了一下軀幹。

「示我寶架.雙眸垂閉之時,照徹昏幽,指我直上天衢;

陰翳飛逝,欣看天光破曙,無論天上人間,懇求同居。」

在離她好幾個城市之遙的馬賽一間小公寓內,有一個黑髮的英俊青年,正哼完讚美詩的最後一句,走出房門準備向父親道別。

「下一次出海回來,就應該會收到艾貝納的回信了吧。」埃德蒙信心滿滿地自言自語,望向遠方初升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人家不算沒有感情基礎啦,交了很多年的筆友什麼的…………

可惡!我一定要研究出沒有榜單推文的辦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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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名著]了不起的歐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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