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一次質問，也是最後一次

此刻，在一旁坐著喝下午茶的心音，也是表示，既然安排已下達，那麼各位，就到時再見了，然後就先行離開了。

緊接著，藍龍表示要去看看難民情況，便徑直走出門去，同樣，老萬也是一言不發，直接離開了；此時屋內只剩下高格以及阿閃二人，這期間，阿閃聊到了老萬去往極北之地的事情，想要向高格詢問，而高格對此毫不知情。

「現在仔細想來，如果今日沒有心音的幫助，憑我，根本攔不住藍龍，真到那時，衝突的擴大在所難免。」高格此時，對於剛剛不久前發生的災難，仍然心有餘悸。

一通分析下來，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老萬應當是知道些什麼，所以，高格打算去找他問個清楚，畢竟，如果他希望和平，那麼想必今日的事他也不會希望再發生，聊罷，高格便準備動身。

阿閃：「現在想來，風持國老將軍的死，極北之地，救援計劃，這一件一件，他都在其中，卻又好似置身其外。」阿閃分析道，這個人，不簡單。

對於這些，高格自然清楚，可，無論真相是否是他們推測的那樣，對於懲治此次災難的發起者，必須是人類本身，而不是他們自己，畢竟，他們要做的，只是帶領；至於風持國老將軍的死。

——「語言有時，就像一顆種子，一旦在心底埋下，便有可能生根發芽，所以，如果只是猜測，那便爛在肚裡。」高格說完，便走了。

【但願，這一次，是個好消息】阿閃望著那天空上遠去的身影，此刻的情況以及眾人的嚴肅，彷彿又讓他回到了那個緊迫的時期，或許一切都會在那一天塵埃落地吧。

另一邊，馬家屋內，伴隨著房門被猛地一下的推開，馬雄似乎也早已恭候多時了，此刻的臉上盡顯平靜，房子內的窗戶是關閉的，加上帘子被拉上，整個屋子幽暗的像極了一座牢房；推門而入的老萬，面對著，這昔日尊崇的父親，此刻卻儘是質疑，不停地質問，為什麼。

老萬：「父親！為何要犧牲掉那成千上萬的無辜民眾，難道只是因為需要一個借口，還是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原本就算在計劃內？」對此，馬雄沒有回復。

——「難道，只有戰爭這一條路可以走嗎？」

——「父親，曾經戰時，您是我最為尊敬的人，帶兵上陣，保家衛國，身負無上榮耀。」

——「可現在，您做的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您的一己私慾嗎？」

——「戰爭帶給您的，或許是世界殘酷一面，可同樣也把您永遠的留在了那一面。」

——「父親。。。」聲音逐漸哽咽，哪怕是到了這一刻，他的心中，也不願真的相信，他多麼希望他的父親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可。

突然，沉默許久的父親終於開口了：「成王敗寇，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沒想到事到如今，你依然還是這麼軟弱，從現在開始，我沒有你這個兒子！」這話語像一把利劍，只是它不刺身，聽如此，老萬低頭閉上了雙眼，空氣中，卻有一滴眼淚飄落。

緊接著便是跪地一叩、二叩、三叩，隨後轉身便離開了，這當中並無任何話語，不過老萬的臉頰上，卻如同被切割一般，有了一道淚痕。

直到兒子離開，他的表情也依舊冷漠。

馬雄【禮纖，我真的做錯了嗎？】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隨後趕來的高格所探聽到，只是當老萬走出門后，他並沒有刻意躲避。

而後者在遇到時也只是沉默，沒有語言，隨後，高格便跟隨老萬來到了一處靜僻的地方，這裡有著長亭、石桌，當二人坐下后不久，老萬便自顧自的講起了，曾今。

曾經的他自己，現在想來太過於自我，那是他父親所給予的自傲，但說到底，他也希望交到朋友；對此，命運還是比較仁慈的，讓他遇到了大夥，也是從那時開始，自己開始改觀，心底好像多了一分原本就存在的仁慈。。。

他也說不清楚，這種做法究竟是不是對的，但當得知災難降臨的時候，他感到的憤恨。

「我多麼希望不是他，不是他。。。」老萬似乎並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說到底，那是他的父親，但，也是災難發生的始作俑者之一。

老萬：「想必，你來，是要問我，關於我所熟知的計劃吧。」面對著身邊的高格，並不想讓對方過多看到自己的糗樣，連問的語氣也是平靜許多。

——「是啊，本來確實是有很多想問的，不過現在，不需要了。」此刻的高格則是一臉坦然，二人就這麼似有似無的聊著。

高格：「或許，現在，你應該去一個地方。」

聽到這話，老萬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因為，有個地方，他確實該去一趟；對此，高格也很樂意陪同一起前往。

不久，兩人便來到了目的地——一座墓園，很快，便看到了三位熟悉的身影，也是在此時，老萬徑直的，向那中央附近的地帶走去，那是風遲國老將軍的墓碑，所在的地方，而在這裡已經站了三位，女夷，止齊以及阿閃。

起初，雙方都沒有多說些什麼，突然，一旁的止齊說出了最新掌握的消息，總結起來，那便是，已經查出了本次事件幕後的多個大人物，而其中，安裝在游輪上面的炸藥，查出的背後指使者，不言而喻。（由於本次事件造成的後果以及影響十分嚴重，所以，在第一時間，各國對比態度便達成一致。）

像是宣判死刑一般，明面上，雖是講給女夷聽，但其實，就是刻意對著老萬無情的複述，反觀後者，沒有反駁，而是跪在了遲國老將軍的墓前，這一跪，也許是為求得原諒，或許，也是老萬可以為他父親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禛鳴小時候，持國伯伯還抱過他，在他少年時，教他練武，教他學識，待他如子，於情於理，理應一跪。）

女夷：「我父親，其實是自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其實父親他，身患癌症許久，而我作為女兒，卻一直不知道。」

——「至於他，就交給人民來裁決吧。」明明，就還有一些時日；明明，還可以再見女兒最後一眼；可最終，他卻選擇了自殺。。。女夷的話語，也算是對眼前男人的最後一絲溫柔，而老萬也深知，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謝謝。」這一聲，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刻老萬的心，重新獲得了他可以感受到的寧靜。

事後，晚上，一處公園的涼亭處。

「明明我們前腳才到，緊接著，你們就來了，說，你是不是偷偷去看了未來，所以才，不然，怎麼會這麼巧。」阿閃很想迫切的知道，連詢問的語氣都有些調侃的意思。

「真沒有，對於你們在那，我也不確定啊，畢竟。。。嗯~不過可能。。。（hen）或許吧~。」聽完後者的答覆，這可把一旁的阿閃給聽不明白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高格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一樣，竟有些走神，阿閃看到對方，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高興事的樣子，也就沒再繼續追問，畢竟，也沒必要追究那麼多，為何會這麼巧合，或許，真的就像答案那樣，安排？意外？甚至是那所謂的註定？因為種種，促成了所發生的事。

【畢竟生活，有時就是會充滿種種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