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時間,把握不住的存在

第二十二章:時間,把握不住的存在

時間就這麼流逝著,轉眼便來到了四天後。

這天上午,大家照常來到湖邊進行訓練,明明前幾天還是一群普通人,現在有的卻可以上天入地、力大無窮,這種變化之快讓人感到很不真實。

執事(乂)告知我們,由於我們並非是一朝一夕修鍊所成,所以境界上來說,會極其不穩;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去熟悉新的自己,不斷精進自己目前所擁有的,去完善就好,切勿好高騖遠。

有人曾詢問過,如果放著不管,在未來那無盡的歲月長河中,我們是否最終依然會修鍊成為神,乂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可當問道,既如此,為何還要拔苗助長的時候,乂卻沒有再回復;至於,大家為何稱乂為執事。

大人,他覺得太隆重。

老師,他又覺得不習慣。

最後仔細想想,既然是這次任務的執行者,那便叫他執事好了,對於這個稱謂,乂倒是也沒反對。

這些天,大家的修行進程都挺不錯的,除了一個人,那便是阿閃;或許是心中有太多的疑慮,對於修行上一些不懂的事情,他也不問,總是喜歡一個人待著,獨自練習。

就自己在那試著舉一下頑石,試著跑跑步,與跳遠,雖然能夠雙臂舉起三噸左右的堅石,跳遠也可以一跳五丈遠,這些比著普通人確實已經算是強大,但,朝其他人的方向看去,別人所練習的,所領悟的,阿閃與之比較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或許更甚。

或許在他心裡,自己依然還是曾經那個自己,看似站在人群中,卻永遠想要獨自一人。

再看其他人的動向。

目前,女夷已經站在那裡超過一整天了,隨著時間流逝,她的周圍,只是過了一晚的時間,便草木凋零;而她,閉上眼睛,就這麼靜靜的佇立在原地,像是在祈禱;起初,止齊發覺不對勁,想要做些什麼,但被心音攔了下來,給出的理由,是此時,她正處於一個關鍵時期,要止齊耐心等待;說是這麼說,但止齊可始終放不下心來,就這麼,一直守在這裡。

忽然,一種非常微小,不同尋常的氣息在匯聚。

「天有異象,難道?」說話間,戰斧看向女夷的位置。

止齊:「地底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匯聚。」看著周圍的異象,止齊不免得更加擔心了起來。

此時,女夷的周遭,地表之上竟萌發出許多嫩芽,生長極快,不一會,那一片便春意濃濃、生機盎然;難以想象,剛剛不久前,還是一小片的荒蕪之處。

緊接著,伴隨一陣微風拂過,從她身邊地面,不斷湧出綠色光芒,一小團、一小團的,好看極了,慢慢的,多的似乎都可以把她整個包裹住了,正當眾人目不轉睛的時候。。。

突然,一道衝天的光柱,瞬間,直接讓離得近的止齊,戰斧兩人遭了殃,直接被震飛;只是衝擊,就已十分恐怖,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

「我的魚呢???」還在烤魚的乂,只是轉頭拿調料罐的功夫,釣來的魚,面前的火堆,都消失不見了,就連手上的,都只剩下了一根棍子,要不說木的不結實呢。

——「我,我怎麼忘了這茬。」當乂看到那衝天的光束,才猛地反應過來,只是可惜了剛剛烤好的魚,心裡吐槽,下次不能再用木的。。。

由於天生異象,雲層聚集,遮天蔽日,正是因此,那光束才顯得格外耀眼。

光芒看上去,猶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綠,像極了夜晚閃耀的螢火蟲,在風的帶領下,起舞、盤旋。而那光束的中心,則是一位頭髮飄散,雙手合攏,猶如西方宗教古典當中禱告的聖女,聖潔而又那麼不可侵犯,光芒不斷攀升,光束不斷擴散。。。

當光芒消散,地面便極為迅速的生長出一顆蒼天大樹,大概接近百丈,然而,除了粗壯的主幹,枝葉卻不過了了。

而女夷呢?此刻,再看去,已然變化不少,不論從是外表還是給人的氣質,臉上也褪去了不少青澀,緊接著,女夷緩緩睜開了眼睛,就在這瞬間,數以萬計的枝葉同時顯現,如同漫天的煙花,一同綻放,無比絢爛。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無不感嘆,真的好美,並且,此時,女夷的身旁還出現了一道,顏色偏松石綠的光,形態像風一樣,似乎還有著自我意思,在女夷的身邊不停移動,像在觀察。

「看起來,成功了。」說話間,止齊已經躍至身邊,還沒等對方開口回應。

——「嗯?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漂亮了。」只是側影。

——「怎麼,原來的我不好看嗎?」說著,轉過身來,盯著面前的少年;真是犯規啊,這一瞬間,看著眼前的少女,他竟看出了神;此刻更像是被噎住了一樣,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答覆。

突然,止齊轉身看向湖泊,神情也瞬間嚴肅了起來,就連原本盤腿懸坐於空中的老萬,在感受到某些變化的同時,也停止了凝神。

這時,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出現了旋渦,並且,越來越大;止齊與老萬來到湖邊,靜靜的看著湖面的變化,面對止齊這突然的離開,女夷也是不免在心中「生氣」,吐槽。

「能讓他們幾人都瞬間嚴肅起來,藍龍他究竟是領悟到了什麼?」高格的眼神看向旋渦,這般感慨道。

對於此刻,湖面的旋渦,大家都或多或少可以感應到,湖水中蘊含的靈氣在急速向那旋渦之下匯聚;此時,戰斧也重踏地面躍至湖邊,他凝視旋渦並感應。。。

——「來了。」

忽然,旋渦消失了,肉眼可見的,湖面重新平靜了下來;然而,在戰斧話語結束的瞬間,身後早已待命的二人,直接發起了攻擊;不知是什麼時候,湖面上方,半空處,突然驚現出一道身姿。

而止齊,則是重踏地面,直奔那人而去,同時間,從止齊的身邊掠過去幾塊巨石,速度之快,像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利刃,把風切開了一樣,徑直向那空中的身影攻去;然而,那人只是身體稍稍移動幾下,便輕鬆寫意的躲開。

然而,襲來的巨石,對方視線被遮擋的時間,止齊已至身前,奈何在速度上,還是略遜一籌,被其閃過;但此時,下方湖邊處,老萬單手緊扣,剛才被那人躲過,已至其身後的巨石竟然穩穩的停在半空,紋絲不動,同時,同樣至其身後的止齊也以巨石為平台踏板,沉膝,發力,爆足,爆發力之大,巨石瞬間破碎,速度非常之快,加上距離並不遠,這一擊,對方看似,避無可避。

正當即將命中之時,只見得那身影手指輕輕一挑,在其腳下湖泊,便破水而出,一條整體由水構成的巨龍,體長接近千米,便是在止齊即將打中的瞬間,將其吞下;或許止齊這一擊的速度,已經非常快了,但,面對藍龍這一擊,還不夠。

突然,巨龍瞬間消散,化為水落下,而脫險之後的止齊,也只能搖頭表示無奈。

「藍龍,你變得更強了,謝謝留手。」聽見止齊這麼說的藍龍,也是朝對方打趣道,他可要趕緊加把勁了,畢竟,現在的女夷,可是把他遠遠的甩開了一大截,一聊這個,止齊就更無奈了;隨後,二人回到地面,老萬、戰斧與高格三人也聚了過來,幾人愉快地聊著天,戰斧聊到剛剛的切磋,並表示,剛才就算自己也上,結局想必也不會改變多少。

另一邊,女夷此刻,正與心情,心音她們呆在一起,彼此悠閑的聊聊天,喝茶,時不時看看遠處的美景,和那青山秀水,可能是太累了,沒過多久,女夷突然有些昏昏沉沉的,緊接著,倒在了心情腿上,睡了過去;明明前一秒還坐著,那時,少女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疲態,這孩子,真的很堅強。

心情倒是也喜歡這孩子,面對女夷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倒也不出意外。「看來,還是累著了。」

——「姐姐,我當時也是這樣嗎?」心音看著眼前突然倒下的女夷,聯想到那日的情況,自己突然沒了意識,想必,就是這樣了。

——「嗯,只不過啊,你更調皮,睡覺起來也不老實。」聽見姐姐這麼認真的講出來,心情也是一瞬間羞紅了臉,當另一邊的迪爾給出無聲的肯定后,羞恥感更強了。

說話間,男生幾人朝這邊走了過來,但當走近看到正在熟睡的女夷,止齊只是看了一眼,便獨自一人,默默地先行離開,接著,跟原來一樣,隨便找個地方,大樹下面,帽子一蓋,睡起了午覺。

後面,可能是打擾的太久了,女夷身旁的那一縷光,從男生們來之後就很活躍,好像在催促他們離開;沒辦法,總不能打擾別人休息不是?

之後,眾人有的接著修鍊,有的則是休息、聊天;這期間,當藍龍向高格詢問,怎麼都不見阿閃的時候,高格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可能,對方喜歡獨處之類的;隨後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轉眼便到了黃昏,天邊泛著紅暈,今天的修行時間結束了,大家都已陸續離開返回住處,此時,每個人都已經有了很大變化,而這原本很遠的路程,現在,大家都可以很快很輕鬆的趕回去;而阿閃,竟然還是習慣性的走路回去,走在這黃昏下的林間小路上,這一路上邊走邊想,不停地回想,當時自己看到的景象,身體瞬間消散的景象,那時候。。。

殊不知幾秒之後,就差點被掉落下來的樹枝打到了頭,然而,身體像是擁有自我意識一樣,竟然會躲避,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錯愕,就這麼站在原地,觀察著自己。

「還在感到疑惑嗎?」乂突然從阿閃的後面走來,並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問道,阿閃也是突然心頭一緊,畢竟,這悄無聲息的靠近,讓他竟絲毫沒有察覺到,但強大的心理素質還是讓他保持了鎮定。

其實,並非是乂刻意悄無聲息的接近,只是,這孩子,想事情太過出神罷了。

阿閃視角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到乂,也是從遇見到現在第一次,一對一被乂問話,儘管是面對著,如同老師一般角色的乂,阿閃除了微笑以示回應,並沒有想要詢問什麼的意思。

乂見他沒有開口,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了。

——「想的東西太多,可是會讓疑問佔滿本來的生活啊,別愣著了,一起走走吧。」隨即便走在前面;此時的阿閃面對著乂還是心理有些抵觸,以至於一同行走的兩人,卻只有一人在欣賞沿途的風景。

【他能為我解答嗎?我到底成為了什麼?那時所看到的到底是什麼?現在的我還是原來的我嗎。。。。。。】這些疑問像是此刻,阿閃心中的魔咒,雖然走在路上,阿閃並沒有說些什麼,從臉上似乎也看不出像是有心事的樣子,但他心裡卻有很多的雜念。(有時候一心二用往往會成為最後的分身乏術)

在乂的印象里,阿閃似乎就喜歡一個人獨處,為人小心,謹慎;在大家的印象里,他為人很隨和,不過,卻給人一種切勿接近的感覺。

「這幾天,大家都或多或少問了我一些關於自身,或是修鍊上面的問題,可是,我很奇怪,一直沒看到你的身影。」走在前面的乂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說話並看向了阿閃。

此刻的阿閃,心思雖不在,但面對乂突然的詢問,身體、言語卻很自然的做出了回應,並且言語間表示自己挺好的,心中也並沒有什麼不明了的事情,相信對於自己目前所擁有的力量,會一天比一天更加熟練的,說話微笑間倒是讓人分不清,話的真假。

究竟是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明明他年紀不大,但卻擁有著,這張很多大人都未曾磨礪出的精緻「面龐」,悲傷,不甘,憤怒,嫉妒。。。太多太多,但只要他想,臉上掛著的永遠都是微笑,可惜,眼睛騙不了人。

或許,他永遠都不會對人敞開心扉;或許,真正的他,早已支離破碎;又或許,他的命運在另一個世界,早已註定淪落塵埃。

乂也深知,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打開他的枷鎖,畢竟,那是心,可能,數個紀元之後,他會遇到,那個可以令他重塑的人。。。然而,乂現在要做的,便是「利用」他,現在的他,給人看到的性格上,處事上,都不是原來的他。

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乂在心裡這樣吐槽著,對於阿閃,現在這個虛假的他與曾經不知經歷過何種痛苦的他,雖是兩個人,卻又都無比可憐,明明有著苦痛的記憶,卻依然想著善待世界,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累嗎?其實,哪怕阿閃自私一點都是好的,但,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了,奈何,記憶就擺在那裡,忘不掉。

此刻,乂的心裡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法,只見他看向了阿閃的眼睛,還真是很空洞啊;下一刻,一種微妙的錯覺,阿閃感覺自己似乎是少了些什麼。

突然,乂猛地開口,一邊說一邊指向黃昏,告訴阿閃那便是他,當時他所見的光亮,他所感受到的熾熱也是它。

「很複雜嗎?你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普通人,如果現在,還是因為害怕從而疑惑的止步不前,就算解答出所有的問題,那也只是徒增因為害怕,想要後退的借口罷了。」乂此時的口吻有些嚴肅;驚奇,根本來不及思考對方為何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也來不及杜撰謊言,阿閃想開口,話已經到了嘴邊,想要否認,想要解釋。。。

「因為見證過災難,感受過絕望,體會過痛苦,受到過折磨,所以,覺得一切變得灰暗,哪怕是到了現在;謹慎,封閉,可這些都是原來的你所擁有的,現在經歷過烈陽重塑的你,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顛沛流離,並假裝成熟的青年了。」

如果是曾今的他,乂不會多說些什麼。(畢竟,每個人所經歷的痛苦,豈是別人隨便就可以感同身受的,尤其是勸他輕易放下。)

然而,不知為何,這一次,阿閃的心中,那股烏雲消失了,天變晴了;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身體好像不是那麼累了,精神也不是那麼疲憊了,而且,記憶中的一些事情,也不會纏著他了。

聽到乂所說的話語,現在的他,居然試著去看清那黃昏的太陽,夕陽映射下,他的眼淚不斷地從臉頰兩側滑落,遠處的夕陽,是那麼美,終於,他笑了。

心中有所感慨,明明前腳還只是一個因為家鄉不在而逃難的人,現在,似乎成了一位了不起的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我在害怕什麼。。。我又在過多的思考什麼,回想別人所修行的,再看看自己所做的,挺失敗的。。。心中這般想著,又重新審視起這幅身軀。

——「新的自己嗎?」

「年輕人,把自己放在大人的身份上,想的,就是會莫名其妙的多,少年,就該要有少年的樣子。」乂看見阿閃的心比以往突然開明多了,便又重新向前走去。

此刻,還在原地的阿閃似乎是有些開朗過頭了,明明周圍都還是原來的事物,沒有變,然而此刻,再看看它們,卻都有了新的感慨;乂已經走出去很遠了,看著前方乂的背影,加上剛才的解惑,讓他脫口而出,大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依舊是那個答案,緊接著,乂示意對方趕緊跟上,再磨蹭,天就黑了。

「老師,等等我。」阿閃聽到,也是趕忙小跑跟上,此時的他對於身旁的人倒是大大咧咧,隨性了不少。

——「老師?」這群孩子平時大多都叫乂執事,老師這一稱謂,雖說有些不習慣。

——「算了,叫什麼都好,隨你。」剩餘的時間,一路上,阿閃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聊天當中時不時問一些宇宙里的事物,不知不覺中夕陽也已經完全沉下,時間像流星,劃過的痕迹很長,消失卻很快,等二人回到住處時,已經是九點多了。

大廳內,大家基本都在娛樂,看到執事與阿閃二人,這個點才回來,起初有人上前詢問,不過很快便被心情打斷了聊天聲,並且端出了備好的飯菜。

接著,乂讓大家該玩啥玩啥,對於兩人這麼晚回來,發生了什麼,他則並沒有多說,只是不急不躁的吃著,剛剛端上來的飯菜,當然,也給阿閃準備了一份;至於阿閃怎麼跟大夥講這期間的經過,乂並未阻攔。

聊天時,高格還打趣道:「看來,你的狀態調整好了,找個時間,我們好好過兩招。」對此,阿閃也表示了贊同。

另一邊,心音眼裡,姐姐的情緒似乎在乂和阿閃回來之後,有了一絲的波動,但她並不清楚原因,只知道,姐姐似乎有些不高興。於是乎,還在壁爐旁品嘗著咖啡的她表示,屋子有點太「悶」了,起身便邀請亓耳一起合奏一首,對方欣然同意。

接著,今天便在明月的升起以及心音和亓耳的共同演奏下,慢慢落下帷幕。

深夜裡,眾人都早已進入了夢鄉,而此刻,心情的房間還亮著燈光,此刻的房間內,心音已經熟睡,而只有心情所在的方寸之地,一盞檯燈還有著光亮。

乂則是坐在椅子上,仰望那夜空的明月。

「今天的月亮挺圓的,不來看看嗎?」乂饒有興趣地向那美人提出邀請。

——「你對那孩子似乎很上心?」說著,來到身邊心情遞來了牛奶。

——「是嗎?」乂的表情有些冷淡,隨後又補充道:「我只是看那小傢伙的進度,太慢罷了。」

「真的~只是這樣?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嗎?嗯~?」加上說話時,身體前傾,兩人距離慢慢靠近,這一問,倒是讓乂慌張了不少,心情總是能讓他不淡定。

【當時的情況,阿閃的感覺沒有錯,乂用了最為柔和的一種手段,他封閉了阿閃曾經的記憶,當然,並不是直接讓他遺忘,而是做到讓痛苦的記憶不再去糾纏,只要他不去強想;以及,將一具身體的兩個人格徹底剝離開,當然,掌控身體的是那個虛假的他。】

【虛假的他,不會執著於過去,不會再因為記憶的糾纏而痛苦,更不會封閉自己,但對於原本的他,這些都是虛假的。】

【因為時間,所以,他採取了手段,他利用阿閃自我形成的保護人格;也是因為時間,他堅信,未來,總有一天,阿閃可以遇到,那個令他重塑的人;哪怕,到時候,他會埋怨自己。】

【一個人,憑什麼只用三言兩語,就輕易談讓別人放下,放下過去。】

——「肯定沒有,畢竟他以後會成為(降一)國度的主神之一,我只是覺得如果一直這麼慢,以後會很麻煩的。」正當乂還在辯解的時候,此時,心情慢慢的從後面抱住了他,而此刻,乂也馬上安靜了下來。

——「無論你做了什麼,無論你將要做些什麼,無論到時,你怎樣抉擇,我都會陪著你。」說話聲很輕,卻很暖人;哪怕對於阿閃的事情,乂什麼也沒跟別人講,但心情什麼都明白;此刻,她抱著他,而他,神情看上去,似乎還是嚴肅,但卻流露出些許溫柔,與幾分欣喜。

——「馨,謝謝你」隨後又漫不經心了起來,並要心情趕緊休息,畢竟,夜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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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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