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哪吒的吃屎試煉有些駭人聽聞，但是通過這件事，也讓鄧嬋玉這邊獲得了更多信息。
前世記憶有，但都是碎片化的，即使現在把碎片的每一個細節都回想起來，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但那點碎片是有價值的。
前世的，今生的，自己知道的，自己猜到的，諸多條件融合到一起，此時她對這個壺公就有了一個初步了解，這位名聲不算響亮，但是他涉及到華夏道教的一個重要人物，那就是費長房。
傳說費長房也是遇到壺公，之後各種考驗，最後在吃屎的那一關被攔住。
說起修道，那絕對是一個費錢的職業，窮人即使認字，也沒有修道的條件。
費長房受過良好的教育，家中是當地的高門大戶，你讓他吃屎？開玩笑呢！
壺公說費長房浪費了大好機緣，無法成就仙道，只能延壽數百年，之後飄然而去。
費長房雖然沒成就仙道，但是得到了壺公的傳承，平日裏役使鬼怪、治病消災、測算吉凶、日行千里，是除了神仙外，道教系統里能力很全面的一個道人。
費長房活着的時候仙緣不足，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四處降妖除魔，死後轉世，這次仙緣終於夠了，他轉世后就是八仙之一的韓湘子。
鄧嬋玉看向這位壺公的眼神全是探究，想看看這位的根腳，壺公不為所動，你隨便看。
「壺公成道於天皇年間？」
伏羲投入人族算是洪荒的一個標誌性節點，這裏面不光有昊天天庭建立和人族崛起等事件，也是古仙和現代仙人的一個分界點。
壺公很隨意地擺手：「上仙恕罪，小老兒老邁昏聵，實在是記不住具體年月。」
鄧嬋玉不了解法寶修行的過程，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應該和仙人們這邊有共通之處。
單純說這個葫蘆，說這個壺公，似乎也是平平無奇，就是普通的後天靈寶，然後還有什麼？這樣的法寶鄧嬋玉隨隨便便就能煉製出來，不過仙人有機緣，有各種寶物的加持，法寶化形而出的生靈也有自己的路，這是天道早早就規定好了的。
具體這個壺公得到了什麼機緣？她還真不知道，但是通過觀察，大致能猜到一些東西。
她感嘆道：「壺公真是好機緣啊。」
「呵呵，算不上機緣，不過是天生的勞碌命罷了。」
「那也很不錯了，教化眾生，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善舉。」
碧霄拽了拽鄧嬋玉的袖子，那意思是你們在說什麼秘密，快告訴我！
鄧嬋玉遲疑了一下，她心裏大概明白，但是不知道具體該怎麼措辭。
壺公倒是不介意談這件事，他說道：「小老兒在化形之後，迷茫了很久，之後意外吞噬了一處空間。」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葫蘆：「之後就和我這老夥計干起了現在的營生，貽笑方家，實是慚愧。」
碧霄還是沒太明白，鄧嬋玉就給她解釋：「這位壺公應該吸收了一處專門負責試煉的獨特空間。」
「還有這樣的空間呀？這種空間的存在意義是什麼啊？」碧霄臉龐上有些驚訝，這種空間莫非針對的就是自己這種學渣？
她忍不住看了壺公一眼，幸好這處空間被吞噬了，要是被自家大姐知道，那還不得天天逼着自己去試煉啊，此時她就希望壺公與天地同壽，活得時間越久越好，千萬別被自家大姐發現
鄧嬋玉笑而不語，她猜測這處空間原本的意義應該很深遠。
在洪荒原本的規劃中，應該是女媧當創世女神，然後這處奇特空間用來給眾生傳道，現在女媧躺平，鴻鈞傳道天下，這處空間失去了意義，就變成了天道系統內的一串無效數據，最後的部分被壺公吞噬，和他本體的葫蘆融為一體，專門服務於散仙。
她忍不住掐指推算，原本是不在意的，就當做飯後出來遛彎，可算著算著，心頭浮現一片陰霾，她忍不住看向壺公。
「為何我會算出如此等級的戾氣，公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
壺公坦然說道：「眾生平等，小老兒不走天道，不循人道，眼中無有善惡。」
話音未落，更多的戾氣憑空出現，從天穹之上，從大地深處，無邊恨意充斥在四周，一陣腥風吹過，聞起來就讓人作嘔的氣味由遠及近地慢慢走來。
碧霄躍躍欲試，鄧嬋玉倒是很淡定。
戾氣確實很強，強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但就這東西還嚇不住她，她的戰鬥能力遠遠高過真實境界。
「阿玉，你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嗎？」
「應該是四凶吧，渾沌只會出現在洪荒世界的邊緣地帶，由天之四靈對付，所以肯定不是渾沌，檮杌我見過，窮奇窮奇不說也罷，剩下的就是還有點龍族血脈的饕餮，來的應該是饕餮。」
鄧嬋玉無視了即將降臨的饕餮，這些凶獸的最大特點就是無法殺死，粘上就跟狗皮膏藥一樣，不死不休，但通過窮奇就能看出來，四凶真實的戰鬥能力也就那麼回事，對她一點威脅都沒有。
她看向壺公：「公到底做了何事，能引來饕餮？還產生這麼大的業力？」
遲疑了十餘息的時間，壺公也有點擔憂，他又思索了一陣，這才緩緩開口：「一年前，小老兒見到了一位年輕的女仙，二八年華，容貌極美，她找到小老兒，想要試煉，小老兒答應了她，之後那位女仙破關而出，按照約定，拿走了一份機緣。」
鄧嬋玉袖子中的右手不斷推算，之前她什麼都沒算出來，此時得到「一年前」「年輕女仙」等線索后，推算進度大幅度加快，最終得到了答案。
她來到南海這邊原以為是散步，即使饕餮即將降臨也沒有讓她動容，但是現在真是有點驚訝了。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還活着？我明明看着雲霄把她殺了啊！」
這裏面還有我姐姐的事？碧霄立刻看了過來。
「是誰？阿玉，是誰還活着？」
鄧嬋玉一字一句地說道：「彩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