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爭

命運之爭

每個人的軌跡都不曾出現什麼變化。未還是照舊上學,他的成績名列前茅。只是隨著喀貝拉超能力的人增加,人們超能力數達到了85%,尤其是最近幾年增加更甚,未一直覺得喀貝拉搞錯了——數據統計錯誤。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剛上學來的學弟,那個學弟上學遲了一年,卻已經有了能力符號。

是否能夠在眾多佼佼者中脫穎而出,似乎變得格外困難。

後面的課程心不在焉,好幾次成績不如願。但是為什麼得上浮空島,他真的沒想過。如果不去那,自己會怎樣,去那會怎樣。這是所有同學都期待的。如此,便在腦海里有了印象——我會去浮空島的夢幻泡影。

似乎從上學那會開始他便沒和媽媽好好在一起了。她每天早早出去準備了。自己也是早早上學,唯一還能回家吃晚飯。

「未。」今天和孫江一起約了到市中心看潘達。自從他走後,已經過去了很久。潘達看到時還難受了一小會。潘達說,「我看朋友都是憑自己的心。你們是我朋友只能說我看上你們了。」

孫江一直說潘達是個膽小鬼,和別人話都不肯說。只有自己收作業還催那麼句。不然能成朋友嗎?

未有點傷心。只是笑起來還是可可愛愛的模樣,看著很開心。他內心卻是像麻繩一樣怎麼也解不開。

「未。」潘達叫道。因為孫江曾經到市中心玩,所以恰好碰見潘達。不然的話,以後見面就很難了。那個時候爸爸媽媽牽著自己的手,孫江就背著個小黑包,旁邊站著是他的父母。

「潘達。」他應著。這或許有些尷尬。他只在內心覺得。特別尷尬。好在自己臉皮靠得住。

「等下去哪玩。這市中心好玩的地方很多。」潘達說這,在這邊住得久了,也輕車熟路。介紹起來一點都不費力。

「未,你媽怎麼不帶你到這邊玩。你一直待在那有什麼意思。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了!」潘達道。他倒是有時打個電話。他一直找話,怎麼樣才能說起來。可是他始終沒有繼續說下去。

維拉城,藍白莊園。

「小黑!」踏入莊園門的那一刻,小黑就衝出來了。他現在長得又高又壯。黑色毛髮緊貼著身體,又短又密。「今天帶你在這到處溜溜!」

夕陽裹挾著白雲,白鳥飛向過落日。在這維拉城還有一個箇舊式小區,金茂小區。他從沒去過,如果能去的話,就帶著它去一次。小黑走路不是用腿,而是用鼻子。他的黑鼻子緊緊貼著地面,一動一動的,活像箇舊的吸塵器。他家的屋裡就有一台。聲音轟隆隆的。

有時候他還對來往的其他人齜牙咧嘴。小黑對自己格外依賴。他只是一個不會說話格外靈性的小狗子(大狗)。你叫他去哪,它就去哪。指令也是聽一遍就會。

他曾聽同學提過金茂小區。那裡很黑,白天就像黑夜一樣。那邊的人都有一張大嘴巴,嘴巴里是鋒利的牙齒,那些人習慣了黑暗,所以只在黑夜出沒。白天那邊靜得出奇。沒有一個人走動。還有,就是監管隊從來不管。所以去那要小心,他們還說,那裡死了個小孩,有許久了。

他傍晚站在金茂小區外門口,就能感覺到裡面的冷風吹得他心裡直哆嗦。他也不想害怕。自從他長大,他的膽子越發的小了。就連大水母的到來也會讓他左思右想。小黑倒是上躥下跳,跑到巷內。那巷子黑得不見前方的路。他喚著「小黑,小黑,出來!」小黑就像跑進了無底洞一般,沒了影。他本就黑,這會到是與這黑融到了一起。

「小黑!」聲音大了幾分。未想進去。但是他沒帶照明石。他發誓,以後不論什麼情況都將他帶著。經過試探,他才抬腳走了幾步,撞到了軟乎乎的東西,他一激靈,渾身都發顫。那個軟乎乎的東西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天真一般看著他。

「呼~原來你在這!」小黑也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這麼害怕。據他的摸索,這條巷子中住的人很少。不出十個。剛才就碰到一個。那個人還踹了他。等以後看見了——就狠狠的咬。

很快,巷子里的燈光傳了出來。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出來了。他喚著小黑,快點走。小黑呼啦一聲就消失了。未找到了一個角落,將自己藏起來。等來人出來,他才驚呼「杜哥哥!」他怎麼來著了,還在這地方!

杜科也是準備到處走走,可不知何時跑來一條狗。那狗黑黢黢的,簡直嚇了他一跳。他踢了一腳,那狗灰溜溜的跑開了。今天出門還是收穫頗多。但是工作還得繼續,他必須熟悉這邊的情況。他剛才看見一個小影子跑開了,不知是誰?出了巷子,他左右看著,倒是沒見人。估計跑遠了。沒有再想,便想著到這個寧靜之地到處跑跑。

等他邁著步子,準備跑時。見到角落處的人影動了。一個頭露出來,大喊「杜哥哥。」

杜科停下腳步。剛才有人叫他「杜哥哥。」腦子恍惚了下,感覺那聲音有點印象。他還沒想到那人是誰。

未激動一時,差點絆腳。「杜哥哥,你怎麼在這?是來玩嗎?」

只是一張特別的臉,讓他一生也忘不掉。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你這,你怎麼在這。」那個小娃娃長高了許多,身體也結實了。這些年過得肯定不錯,至少早離開禁區了。

「杜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未問道。他還留著他送的那套衣服,好好的保存著。只是沒想到,杜哥哥竟然住在這裡。這個地方可不好!

「這是當然。你叫做未,是吧!」杜科有點激動,原來自己真的送過一個人,差點他就以為自己瘋了。遠處剛好小黑跑過來,他躲了一陣,可還沒見未出來,他便自己看看。沒想到竟和別人說話,還是踹他的人。

「那隻狗,是你的。」杜科想附近也沒別的狗了,應該是這隻。

「嗯。原本是別人的,後來送給我了。」未撇著嘴,小黑剛才在巷子里走了遭。怎麼沒有叫。向來他看見陌生人會叫的。

「哦。」似乎是誰的狗並不重要。

小黑髮了瘋的跑。等一下一定得咬他一口。未沒想到小黑比以前跑得起勁,估計沒看見自己。

漸漸地,那隻狗近了,近了。一隻大嘴巴咧著,就連舌頭也要跑掉。「汪!」它便咬在了杜科的腿上。但他可不想真咬,萬一找著未麻煩就糟了!

未驚住了,小黑平常只是叫喚,怎麼今天——就要咬人了。還是杜哥哥!「杜哥哥!——小黑」他忙趕著,想把小黑扒拉下來。

「等等。別擔心。」杜科剛才也嚇了一跳。這狗還真是記仇。不過卻不壞,咬的輕,只是牙齒勾住了褲子。他自己又記起當年的事情。

這似乎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事,我們還會再見一面。

杜科蹲下去,那隻狗和他眼對著眼。他近看出,這狗子心虛了。這狗子低著頭,將牙齒漏出來,聲音威脅著。「你是未的狗,好有靈性!」心虛的樣子有模有樣的。

小黑嚇了他,也就夠了。只是那個人蹲了下來。他可不敢這麼看別人。未是習慣了。但是別人看的話他就害羞!

「小黑認識你!!」

「是啊!剛才我在巷子里走,前面正好看見什麼。我一看,竟是條大黑狗。這條巷本來就黑。我嚇了嚇他。」

「怪不得,他一上來就咬你。哈哈!」

小黑耷拉著耳朵,看來未將他忘了。他走在兩人的身後。眼睛左右的轉著,路邊的花壇總會吸引他探個究竟。

杜科一路目送到了莊園里。

囚銘最近幾日累得很。他一直在追查著漂流星人的線索。最早的或許就是程大叔所說的羊皮卷了。這羊皮卷自己早看過了。但十大星球的人都認為這有什麼寶藏或未解之謎。

羊皮卷的文字是魔法文,這是魔法星的文字。他倒是很好奇,是哪位魔法使將這個卷扔在了這裡。裡面是兩個字,硬生生寫了一頁,還用了不同的形式。寫這個羊皮卷的人倒是閑得很。

—空洞。

空洞,他已經好久沒回家了。難道自己得去一趟了嗎?

後來,他又發現了些不同尋常的氣息。但是這裡的特殊人太多了。他都無法斷定是不是特殊的異變。這還需要時間。

他記得最近治安不太好,果然,就他說的。好歹自己莊上搭了一條人命。

囚銘無奈的躺在沙發上,安慰自己到「這真是我們要找的人嗎。倒是養的那隻狗活潑討喜。哎!說起來,那隻狗怎麼有點怪了?的確,我應該沒有感覺錯。」他還是知道不同的。只是有些不想動了。

「奈佑。你在哪,快來!」不遠的奈佑聽到了老闆的心靈傳聲。他放下手中的手帕。此刻,他正在屋裡擦一些物件。這是平日里無聊時擺弄的。

老友好久都沒用能力了。今天這時——他搖搖頭,決定看看那不爭氣的顛人到底有啥事,什麼非要當面說。

「奈佑,最近得添人手了。你發個貼,消息……」

「就這?」我服了你了,你直接說能吃了虧了。我還真是東奔西跑,忙裡忙外。如果不是自己脾氣好,你還能好好的跟我在這邊說話。

「就這!」他其實準備說別的。後面想還是等等吧。他不能干涉太多。所以他是抱著閑聊的日子來看這件事的。慢慢的,等到時機成熟時,他在做順水推舟的人情。

莊園裡面,一切都是悶悶的,很熱。

囚銘從藍白調的房間里走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大光明的在自己家走。這說得像他是賊似的。從大會結束到他回來,已是正午。那些人都在忙著午飯吧。他想著,便走進去廚房看看。

奈佑沒有在廚房,他在整理著老友的餐具(飯盆)。女傭(葉忱)在洗碗,伊在烤蛋糕,還有幾個人在切菜,「咚咚咚」的聲音接連不覺。那邊人早把飯煮好了,拿著本書在看。他們都沒發現這裡來了個人。倒是煮飯的看到個人影,順便瞥了眼,他還以為是奈管家到了。只是他發現自己不認識。他認為自己在這裡待得時間短了些,不認識也沒啥大驚小怪的,便繼續看書。

葉忱洗得差不多了,理了下額頭的碎毛。以免擋著眼睛。周圍的人還在忙活著,她很滿意。每次自己都做得又快又好。她也發現了新人。只是她心下一陣唏噓。或許是莊園里新招的人吧。這人長得倒是喜氣。抽身從他旁邊掠過。

切菜的人也看到了。自然而言想到是新來的了。便招呼著「誒!什麼時候來的。這麼快就到了。」

囚銘在這裡,他不想讀心,這是尊重。但是他看出來了,這裡的人都以為他是幫工。前面那一位,就是未的媽媽——他稱為伊大人。真是奇怪,自己的媽媽叫什麼大人。

小黑聞著肉味跑進來了。他今天得幫媽媽「偷」一塊肉。他跑進來,搖著尾巴,切菜的人認識他。他盡量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頭不斷往地下看,沒有,便抬著頭,無辜的看這切肉的夥計,再低頭,再抬頭,循環好多次。切菜的人每次都會好心分一塊肉給他。而且,他不吃生肉。切菜人笑道「小黑,你怎麼又來了。」他盡量把又字托得老長,顯出他的無奈,接著歡歡喜喜的把一大坨肉扔給他。小黑跳著拿嘴叼住。拚命的搖尾巴,切菜人只是開心,想摸摸他的頭。小黑不讓摸,便飛著跑了。

囚銘看著,這狗和討吃的人當時像極了。如果他是水母,變作狗,也不是不可。難道漂流星的人能變作狗嗎?或許真的可以。他又聞到那種不一樣的氣味,(不一樣指的是在狗的身上聞到了別的味道,不屬於動物本身的氣味,而且很重。)而那種味道和某些喀貝拉中的人一模一樣。

新來的人似乎在想著什麼。她不知道想什麼。但是看自己家的狗倒是看了許久。這狗長得不錯,什麼東西都要好的吃,她還記得禁區那邊曾經有一隻狗,毛都脫了,每天在髒水池喝水,吃腐肉,何時這般過!算了,想這麼多也是無用。倒是有個活能給他了。

「等一下,」囚銘想著,這邊的事也看得差不多,沒給他太多驚訝。他還是得看看那隻黑狗的。他其實準備走了。但是未的媽媽叫了他,自己當時就轉過頭去,特別激動。囚銘轉過身,接過拖把。

「這邊的事還沒忙完,他們沒工夫聊天。倒是葉姐每次都先做完,你要是不舒服找她幫你。我們這的老闆對食物要求很高,你多擔待點。歐,對了。這邊剛好有個空的位置,你來剛好。」

他差一點就臉黑了。囚銘真的只差一點。可是他沒說什麼,接過拖把就忙活。汗珠像不要錢一樣滴。

切菜人看著就知道小伙力氣不錯。「不錯嘛,這的人都不錯,老闆也好。好好乾啊。就是吃的多。」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拖得不是地,而是他們,他要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拖走。他很快就拖完了,來回不過幾分鐘。

放下拖把之後,他的內心就再也不能平靜了。他氣沖沖的跑到小黑屋。轉眼間,化作水母不知往何處跑去了。等到奈佑端著一大盤吃得進來時,裡面空無一人。「他這是怎麼了?吃飯不在!」

「你別問了。」囚銘傳聲道。

水母先生正在陽台上吹冷風。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喀貝拉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喀貝拉
上一章下一章

命運之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