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停下!

唉,停下!

「未,我總是做噩夢,夢到一張臉。」毛毛睜大著眼說到。

「毛毛,你說這個幹什麼?」未摸著它的頭,它一定是受到驚嚇了。格尼說過毛毛和它的任何一位都有著共同的聯繫。這股聯繫會讓他們規避危險,同時也會體會那種感覺。

未看著封閉的洞口,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是有責任在的,調動起自身的力量,然後了?然後把黑洞的生物消滅精光。未瞳孔一縮,他好像忽略了什麼。

——毛毛,別亂想了。

未全身滲了一層冷汗,將衣服浸濕,他口裡念念有詞,像是在說什麼。但眼球還是不停的胡亂旋轉著。

「未未,你在說什麼了?你怎麼了?」毛毛趴在他身上,而未已經神志不清。

「未!!」

囚銘抱過他,摸著他的鼻息,很正常,呼吸平緩,只是渾身濕漉漉的。怎麼了?囚銘將他放在沙發上,宙士也在一旁他們看了看。

「沒什麼問題,暈了而已。」

「暈了。」囚銘有點不可思議,就只是暈了嗎?

「囚前士,的確是了。你別太擔心。看來囚前士比我們更關注他呀。」

「那還用說,還沒見過讓他天天在嘴邊念叨的了。囚前士不得了啊。」

宙士哈哈哈笑著。囚銘倒是沒太多反應,他拂過未的臉頰,那塊黑斑似乎小了些。他眼花了。

「真的是感人的一幕啊,我太想流淚了。」宙士說著,翻看了睡前的禱詞,這是他們平常都要完成的儀式。

「靈魂的深處被束縛,身體也會被束縛。我永遠以最純潔的靈魂來敬畏今天,憧憬明天。」然後念叨完,再合上書。只不過宙士入睡極快,幾乎是讀完書的一瞬間便往旁邊一倒,直挺挺睡了過去。讓囚銘大為震驚。

「宙士,你們不要在我這睡啊!」

「還是去外面睡吧。」囚銘心裡默念完,沒有負罪感的,便一手拉著一個扔了出去,今天晚上肯定不會下雨。

囚銘變成了水母狀,躺在水床上,那處水床便變幻成一窪水,然後飄向遠處,飄到水池,水池的水又繼續的漂,飄向河流,最後囚銘醒來的時候看見不知道到了哪個地方。淅瀝瀝的雨拍打他的臉頰,他感覺更有勁了。一陣吐槽道:「這些宙士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嫌折騰。」

「格尼,你說未怎麼會暈倒,我給你分享噩夢時卻沒有事!」

格尼懶得理它,毛毛總是在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不就是一個夢嗎,怎麼這麼害怕。是因為以前沒做過夢?

而熱源附近那滴龍血因為吸收了能量而越發跳動,精力充沛。格尼眯著眼睛,他能從火光中看出那滴血正在凝成龍形。

「是個漂亮的小傢伙。不過活不久。」格尼自說自慰道。這滴血怕是只能凝成樣了吧。接下來就是問出龍的埋葬地,並且完成龍的遺願。

格尼其實有些不想做,他老早就想出去了。只是沒有找到好的方式。不像毛毛,沒事就到處跑,回來又一身的傷。

他倒是有些想回以前的老家看看了。那邊和現在有什麼不同,他也不記得了。

「我在哪?」未悠悠轉醒,他揉了一下眼睛,眼睛確酸脹酸脹的。剛才怎麼了。不過是毛毛在自己腦中放一段畫面而已。怎麼自己就暈了。

「未!你醒了。」

「宙士,我剛才怎麼了。」

「你太累了,要好些休息。有什麼事情就跟我們說,當然,要跟囚前士說啊。跟你學院請假了,你晚一點過去不要緊。」宙士說完便離開了。他們回去時倒是很開心的樣子。似乎自己也沒大礙,未便又往學院走去。他知道自己得加緊點了,他還得學習咒法。

每天的時間就是兩點一線,學院教室內學習魔法書的內容,或者是到前面的斗獸場看如何利用寵物進行比賽,或者是去林地追捕奇行種作為自己的寵物。儘管學習魔法學的內容極為枯燥,像是再看一本天文書,但未還是勉強跟上了。語言的多元化是他跟不上進度的原因。

半個月後。

「每天都靠他們跟我翻譯了。」未想著。看著繁複難懂的文字。

一段咒文:會有更好的效果。

未若無其事的念了出來:「卡婭穆提沃科茵。」和原先念的兩段咒語比起來,他接觸新的咒語花費的時間更多。練了七八遍,終於能夠把咒語完整的念出來,其中的語音轉音都格外拗口,未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再試一遍!未說到。伸出自己的手,手中的銀絲花聽到了他的召喚,花紋亮起,轉而又念動另一段移動咒。

空中噼啪作響,伴隨著小火花。

「嗯!」未意識到自己還沒能完全掌控這個法術,而這個法術正在失控。

「啊!」石子突然彈跳,往未的身上快速的飛過。未用雙手護助臉,石子從他的身上穿過。

渾身像個篩子。未看見手上的銀絲花光暗了下去,而石子也沒有在飛速旋轉,而是不斷的和牆壁摩擦,砸出一個個窟窿眼。

「發生了什麼?」斗獸場內一片歡呼,但還是察覺到學院教室內發生了爆炸。

「哪個學生沒掌控好法術失控了。」

「前士,你別看了,快去處理一下吧!」

眾學生叫嚷著,歡笑著看著比賽。他不好不去,摸著鬍子一臉鬱悶。

「三元,幫我看著比賽。」

「好的前士,你快去吧。」

學生趕忙催促自己快去,前士往斗獸場看了兩眼,便匆匆往教室趕,他想著一定要是迅兔贏啊,自己投了錢。

「都這個時間點了,誰還在教室!!」他大聲叫嚷著,想著也沒啥大事。前士將門破開,門後面全訂著小石子,密密麻麻的。而教室的桌椅毀的七七八八。煙塵中,他透過窗戶的光亮,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未。

「哎呀!!!怎麼弄成這樣!!」前士慌慌張張探了一下未的鼻息。「哦,還活著。」

他馬不停蹄的往治療所趕,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這個傢伙就保不住了。

「喂,喂,你還好嗎?能聽到我講話嗎?」前士一路跑,一路喊著,但是未除了軟塌塌趴在他背上,沒有一點反應。

「還是軟的就好。」前士剛才跟他封住了血口,等一下就看治療師們了。

「大革前士。」未虛弱說到。自己剛才沒有保護好,那些石子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當他發動法咒,那些石子便向自己四面八方飛去,而且速度極快自己躲避不及。但是他說不出來。

「未,哦,還好,你能說話。」大革慢慢放下他。看著治療所他們也忙來忙去的。

「被自己的法咒傷了,這件事我們也是第一次聽。看一下情況,全身被灌孔,我的天吶,大革前士,你怎麼看管你班上的學生,弄成這副樣子。」治療師諷刺說到。

大革沒有計較,因為自己也計較不起來。治療師是自己的妻子。他湊到跟前,祈求到:「曼殊,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也是一時疏忽,你快點看看這孩子,我心都提起來了。」

「天堯,你來看看。」

「是,曼殊前士。」天堯是個剛來的小姑娘,頭上扎著六條小辮。每條辮子上都帶著蝴蝶結。

大革闔上眼,心靈傳聲道:「你怎麼叫她,看著不靠譜。」

「比你靠譜,你就放心吧。天堯可是從巴班部奇學院出來的優等生。」

「曼殊前士,基礎處理已經完成。我將他身上的石子全部去除。只是……」天堯愣了愣,接著說道:「這個小孩的生命力極其頑強,我剛處理好這些小石塊,它的身體恢復就快了很多。」天堯想著,這是件好事,不然後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

天堯說完趕忙記錄下來,生怕自己錯過,而旁邊的治療師和曼革夫妻也見證了未的恢復。

「真是了不起。大革,你這個班的學生很不一樣。」

「嗯。」大革點點頭,他望向曼殊,可是曼殊說完便去拿葯去了。他知道這可能多此一舉。

「嗨,小朋友。」天堯打著招呼,微微一笑。

「佳妮姐姐?」未有些睜不開眼,但還是聞到一股藥味。

「在叫誰了!小傢伙。」天堯懟著眼望著臉。

「你是誰。」未只覺得旁邊總是有人在旁邊說話,還拿著辮子不停的敲打自己。他忽然想起,自己來這邊有半年了,而喀貝拉那個地方沒有人記得自己。

周圍的布置似乎是誰的房間,裡面被塞滿了花朵,一束小窗半開著,和煦的風吹來暖意。

「我是你的救命稻草。」天堯笑著看了看他,轉身說到:「你在這睡了一天了,看來你也沒事了,等下記得辦出院手續,要交錢的。」

未在空間置物器掏了掏,只有十個卡文幣。而魔法星幣則被自己放在床腳。他想著,這個貨幣是不會流通的吧。而天堯客氣的拿下,說到:「這就當是你的醫藥費了。」

「唉,停下,這個…那個」未看見那人蹦跳著跑出房間,腦子瞬間清醒。這一點也不像醫生,倒像個玩鬧的惡作劇。他扯著自己的身體,可是身體被束縛住。

門後面那人嬉笑說到:「等會還給你。」

「曼殊前士,姨夫的學生從哪裡來的。我摸了摸他的骨齡,才十多歲。但是很怪異,他應該不會這麼大點。」

「天堯,你這個機靈鬼,等一下你姨夫走了之後,我再跟你說。你不要到處說。」

天堯點點頭。把未給的卡文幣拿出來,說到:「我剛才騙那個小孩,他就把這個給我了。我說可以,當是看病費用了。哈哈哈。」天堯沒覺得什麼不妥,但曼殊還是說到:「這些物品還是還給那個人好,我們不會接受外來星人的東西的,這是魔法星不成文的規矩。」

「哦,我知道了,我會還給他的。你說,那個小孩是什麼身份。」

……

「啊,不是,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我的未來交給一個十幾歲的小孩。」

「不,是魔法星的未來。」曼殊前士說完,眼含淚光,她擦了擦眼角。

「可憐你的外公外婆當初要是沒有黑洞之眼,他們也不會離去。」

「姨母,你別傷心了。都過去幾百年了,現在不是控制的好好的嗎。」天堯沒有見過自己的外公外婆,但是有畫像,每次忌日,母親姨母總會拿來紀念一番。往複如此,她也看悶了。

怎麼能不傷心,曼殊望著已經長大的天堯想到,每一次都是刻骨銘心的痛啊。而距今空洞開啟已經過了五六百年。她覺得每一次空洞之戰都是巨大的損耗。

大革前士處理完之後,回到斗獸場,三元正在結券台。

「三元,怎麼樣了!?」大革摸著鬍子,一臉幽深道。

「前士,還可以。原先迅兔贏了前兩場,但總歸缺陷太多,最後兩場坎坎過了。還可以,這是贏金。」

「哎呀,看來我還是有眼光的。那個迅兔一般,但是它的魔法師還是厲害的,用迅兔補充了自己不足。」

「是的,前士。你下次不能選擇鬼松嘛,他一直都是第一。」

「選他,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就想有點刺激。」

「是的,你的錢包也空了吧。」三元懟到。但是他拿了鬼松的贏金。足足比前士高了一倍。鬼松現在已經確定了,投錢所賺的比金也減少了份額。

「上次見他,他還說自己不會再參加了。」

「這樣嗎,還是斗獸場膩了。」大革摸著鬍子,但是與激動不同,他只是輕撫鬍子的表面。拍著三元的背說到:「你得好好跟我學學,看我每次都是富貴險中求。哈哈哈。」

三元汗顏。不停說著:「是的。是的。」

今萊和巴渝的命運似乎有著分不開的宿命感,他們也分到了同一間教室。而負責他們這個班級是有著極為嚴格的火辣教師「香茅」。

「老前士,活了一千年還沒有夠到宙士的門檻。真的笑死個人。」香茅走進教室都是顫顫巍巍的,步履蹣跚。不像那些老怪物,依舊是來去自如。

「哈哈,老夫自當如此。畢竟,我這麼大年紀還是培養出了三位宙士,不知道我這個名號可值當否!!」香茅說的中氣十足。:「學魔法,更重要的是對魔法的解讀,所以解讀越深,才能融會貫通,不停的發揮不一樣的力量,就像我,雖然是草系魔法師,卻使用火系的魔法。」

接著,這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將教室密閉,不見一絲光亮,接著往四周升起微小的火光。

「好燙。」每一個觸及的魔法師都能感受到小小火光的威力。

「哈哈,還有。」香茅說完,那些火光又變成了一個奇行種,光源。直接把教室照得透亮。

「這個有什麼,我也可以。」巴渝喊道。

「看來這位可愛的學生也想試試。」香茅盯著巴渝。

巴渝感到不安,自己頂撞了老師。「不…不,我並不想。」

香茅笑著說道,一臉慈祥:「未來是屬於你們的,不要怕,年輕人。」

巴渝結果魔法書,向眾人展示自己的魔法控制力。雖然無法將火光分細,但也是不斷的分散,直接把一個火球分成上百的小火光。

「嗯!看起來不錯。我不知道班上有沒有叫未的學生啊!」香茅剛一問出來,巴渝便接道:「他去格蘭納斯了。」

香茅臉都變色了,明明他們這些傢伙說好了,自己帶他的,他也想見見他呀。

「唉,那行。終究是錯過了。還有誰嗎?」

今萊結果火球,不斷轉換,火球散為千束火光,直接把教室重新照亮。

「嗯,魔法運用和理解力不錯。」但香茅也只是淺淺表揚一番。眾人都在嘗試。而火系法師能夠將火光分離得心應手。

「停下,停下,輝綺。我看到了。」

——什麼,輝綺也在這!今萊看著後面一頭紅髮的麻雀臉。自己碰到勁敵了。

魔法星八大家族。傳統系別:土系突勒,水系百仇,火系魔羊,風系乾,木系生。伴生系別:雷系青岩,冰系恆均。還有最特別的系別:主掌葬送的牽絲。

輝綺是火系魔羊家族,全名魔羊輝綺。而自己屬於土系一族,全名突勒今萊。巴渝是水系的龐支,全名百仇巴渝。而卡修則是木系,全名卡修生。

輝綺曾經燒毀了自己心愛的禮物。自己也砍下他庭外的血龍樹作為賠償。互相結怨。

「嗨,好久不見,今萊。」

今萊不想理他,他本就不想惹麻煩,只想安穩的把學院的學制修滿。然後安心畢業。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見他。

「哎呀,哎呀,別這麼生分,我們父親母親還是有些親的。」輝綺說道,眼神不斷的挑釁。似乎看透今萊不想理他,便轉變話語說到:「看來上課被我搶了風頭,現在正在氣惱吧!」

「你說什麼。」

「我說…」

巴渝往旁邊一站,自動退出了戰場,他哼著小調,他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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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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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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