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鼠再現2

黑老鼠再現2

「感覺你今天氣色不是很好。」莽莽問道。她坐在旁邊,眼神卻一直往看著未。

「是,我昨晚沒有睡好。」未說到,但是他並沒有提黑老鼠的事,畢竟,誰會真的拒絕一個追隨者,只是他有些在意罷了。

「我看你走得越來越流暢了。」莽莽說到。「希望你永遠這樣。」

「嗯?你這話又在說什麼!」未不解,自從比賽過後,莽莽的確比以前更加細緻了。對力量的把控也更強了。

「沒什麼。就是字面上的。希望你不被人看出端倪。」莽莽微笑著說到,她的眉毛卻不自覺湊到了一起。

「原來是這樣嗎?你怎麼神神叨叨的。」未沒有深究,只是他比較隨緣。「你的遊戲比賽!快!」

「哦哦。我看看。還有十五秒。」

「穩住,我守著左邊入口。」

……

「未,最愛你了。」

未從夢中,不,應該是那片廣闊的星空里逃離。他又想起了黑老鼠。一雙撲閃撲閃的眼眸,和一身稀稀拉拉臟污不堪的皮毛。

「我該怎麼辦,讓你離開我。」未想道,他其實覺得自己已經慢慢接受這樣的結果了,反正只是在睡夢中。

「不會的,我們是永遠的追隨者,直到死亡。」

未想,黑老鼠的死,也沒什麼的。

模糊的身影又漸漸冒了出來。未揮手,一直往前扒拉,可還是看不清樣貌,只有一幅殘影。

「是誰?」

藍色的火焰自身體而下,一瞬之間被點燃,連同一片的黑老鼠。

他冷汗連連,恐懼感蔓延至全身。他似乎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語。

—藍火怎麼會燒到他?

他是誰!我是誰!

黑老鼠終於不在是黑影,他的眼眸如此亮眼,皮毛也是如此順滑,和人類豢養的寵物一般無二。

「嗨,終於能看到你了,我的追隨者。」黑老鼠說著,接著無數個黑老鼠涌了上來。他們沒有了那噁心的樣子,未便沒有那麼抵觸。

可還是…

「為什麼進入我的體內!」

「未的身體很舒服,未自己都不知道。」

「你們不出來嗎?我不喜歡東西在我的身體內。」

「我們會出來的,但是現在不可以。」黑老鼠有些歡快的說到。但未發覺從始至終只有那支靠他很近的黑老鼠說話。

「其他的了,怎麼不說。」

「我們不會。只有我這個獨立體才可以。」

「你們…或者說只有你能夠接受語言信息。」

「未聰明極了,最愛未了。」

未捂著臉,想著何時才能醒過來。自己等下還得吃飯了。

(快醒啊)未內心喊道。快點把這個傢伙丟走。

「未,未。」莽莽敲了好一陣,裡面似乎沒人應答。不是說好了去吃飯嗎?不好,不會是其他人…莽莽將門鎖直接踹開,逼仄的環境里莽莽終於摸到了開關,燈光亮起。未的臉格外可怖,臉夾上都是汗水,連床都濡濕了。

「未!」莽莽能感受到未的身體似乎有黏糊糊的東西,包裹著他的身體。「這是什麼東西!」

「火焰。」莽莽往未的身上招呼,的確遇到火那些粘液就變薄了,但還不夠。

「火焰!」莽莽終於在未的臉上流出了一塊呼吸的地方。

而這時,未卻驚跳一般坐起來。他的臉上還殘留著冷汗,但似乎他也習以為常,只是淡定的摸了一把。倒是看到莽莽之後,眼睛有一瞬間的驚恐。

「你怎麼了?」莽莽問道,順便將門直接關緊。

門外五十米,探聽者卻無法在聽取任何聲音。

「看來是被察覺了嗎?是我小看了。情報局的人都是難惹的存在。」那人將身影影沒在街道中,隨著風沙離開了。

「無事。」未弱弱道。

「消失了…」莽莽說道。

「什麼消失了?」未問道,難道莽莽看見黑老鼠了。他的身體無法看出任何異常,只是汗漬將整個人變得粘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洗個澡了。

「沒…沒什麼!」莽莽看了一眼門鎖,算了,等下叫個師傅修一下吧。

「莽莽,莽莽,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去洗個澡。」

「哦,行!你弄好了就去吃飯吧,我都餓死了。」

未走到門邊:「原來是門鎖壞了。」吧嗒一聲,門鎖連著門板一同傾斜。

「不,莽莽,你是把門拆了。」未想著,自己換一身衣服就行了。

「莽莽,莽莽,你在外面嗎?」真是的,未拿起微型手機準備打電話。「怎麼一會就離開了。也不說去哪?」

「喔,那個人,看到了嗎?」出租屋外,一群裝束奇特的人在旁邊抽著煙,煙頭在地上已經鋪滿了一層。

「大哥,再來根!」

「去你的。得干正活了。」抽煙的人把自己的披風往後一甩直接搭在電線樁上面的線上。將煙頭直接摔下,用皮鞋摁滅。

「這個好小子!我倒是等到那女的離開了。她往那邊走了。」

「好像是對面那棟房子,不遠,但是是我們下手的時機,別錯過了。」

「快,動手。」

未往樓上走去,剛走到樓上,便看見好幾個人站在上面,每個人都有著煙霧繚繞。

「光膀子的幾人,今天挺冷的。」他往前走,那幾人卻沒有讓路,只是將出口堵死了。

「麻煩讓一下,我要去吃飯了。」

「抱歉,你看這你有說不讓人在這站一會嗎。」

「嗯?」

一來三個人已經往前撲過來,兩人在外面觀察敵情,還有三人將網鋪開。

「這是來抓我的,我沒有惹事吧。」未心想。「難道是人販子?」

「這個職業應該活不久吧!」未見三人已經過來一個閃身直接越過,叫他們撲了個空,另外撒網的三人,那網根本不結實,未的罩袍帶的小刀直接把繩子割得七零八碎,緊接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煩請你們帶點結實的東西,抓人也不至於派這麼垃圾的人來吧,不當人很久了吧。浪費我時間。」

未不想追究到底是誰派來的了,這已經不重要了。自從不符合生長階段之後,議論,調查便一直充斥在他身邊,就連自己畢業也沒有逃過。

「真把我當小孩子了么。」未撇撇嘴。罩袍內自己確時是小孩子的樣子,自己再上藍谷那支那時,就一直沒有再生長了。他以為自己是個小個子,可是不僅是身體,還有聲音,還有骨骼,都是小孩子。

「研究我的人還不夠格。」未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莽莽指了很多次路,卻總也不對。似乎在繞彎。

「你到底在哪?你說個具體位置就行了。」

「啊,這。未,我在垃圾箱發現了一隻小鸚鵡。」

「什麼(.)你在垃圾堆。」

「對—的。」莽莽想著這個鸚鵡很漂亮就是生病了。

不一會,莽莽就過來了。還帶著那支臭烘烘的小鸚鵡。

「喂,你別總是把這些東西到我這裡呀,你剛才是不是把我門弄壞了。」

「嗯,我找了鎖匠,他等下來的。」

「什麼,鎖匠。」未逐漸暴躁,我那是門,你得換件新的。「是門,整棟門。」

「門也壞了,那不關我事。你這個地方東西都破破爛爛的,怎麼能把這件事扣在我頭上。」

「哼!」

「那這個鸚鵡也不關我事。」

「行吧。我自己也可以。」

「等一下…我救,你得把門賠我。」

「好,門鎖。」莽莽又笑道。未真的和小孩子一樣,逗幾下就發火了。

「是很漂亮的鸚鵡,還有點生氣。」未將鸚鵡整個捧在手心,瑩瑩白光逐漸變成白色的光團,在不斷的變小,壓縮,直到鑽進小鸚鵡的身體。

「厲害啊,未。」莽莽心想,但也帶著疑惑。這是不是你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的原因了,你的異能量。莽莽又將眉頭擠在一起。她又想起了畢業那幾天,那幾個人精。

「莽莽,你是不是曾和未一個班級。」

「啊…對。」

「我們這都很好奇你的這位同學。」

「是,可是我們不熟,我都沒見過他。」

「你想進情報局嗎,說來,想憑藉你父親的關係。情報局可不收關係戶,你父親多大的貢獻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尤其是你—劣跡班班的人。」

莽莽嘆口氣,她望著未,看見未專心致志的奉獻自己的能量,便越覺得自己可恥了。

「終於,它眨眼了。」未欣慰道。

「未,真的很厲害啊。」莽莽應和著說道。

「啊這,感謝你天天請我吃飯。」未說到。自己的房門還沒有著落,不可以招惹她。

萬一把地下室弄塌了,誰還肯給自己租房子。

「不客氣。這個鸚鵡我看著很像那天你看的那隻誒。」

「就是那隻,錯不了的。」未斬釘截鐵的說到,她們把它扔了。

「人之常情,這個鸚鵡沒你活不了。」

「也是,白撿了。」稀疏的羽毛,病態瘦弱的身體。

就和黑老鼠原來的身體一樣,只不過自己對於鳥類沒那麼反感,黑老鼠嘞,黑老鼠只有惡寒。

想到此,未的身體又不自覺顫抖起來。

它們還在自己的身體內,到底在哪裡。

「修門,修門,專業修門匠。」

房外傳來吆喝身,莽莽起身,她去看看是不是自己請的修鎖的人來了。

街道上,一位拿著巨大木牌的鬍子邋茬的中年人,蹲在電樁下面。

上面還飄著一件不知名的黑色皮夾克。

「修門了,修門了。」

「原來不是。」莽莽正要離開。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一股拳風直接往自己的後腦襲來。

「小姑娘,警惕性這麼強。」

迎接他的是莽莽揮出的對拳。一拳招呼在臉上,一拳直接放在肚幾眼上。

「抱歉,你說的小姑娘不存在。這裡只有一位異能者。」

那人往後退了數步,將拳的力道卸了半分才往前立住。

「咳,好像他們沒對我說這小孩的力氣這麼大啊。要不是我退得快。果然自己得認真一點了。」邋遢大叔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扭得咔咔作響。

「喂,大叔,你是來抓人的嗎?」

「你也是嗎,小孩。」

「切,小孩,你是不是不會算數,小孩!你算個毛線。」

「我,的確是來抓人的。但是抓他的不止你我吧。很多人都看著了。」喀貝拉怎麼會把這個人的價值遺忘了。

「勸你不要動這個歪心思。」莽莽說到。這個動靜等下未肯定會出來的。

消息只是在信息頁面無法看到,但是卻流入了有心人之手。

他們就像蒼蠅一樣難纏。

明明……

「莽莽,爸爸對你說,有時候,我們不能太過貪心,能夠有亘古的生命,這就違背了時間的相對論,沒有任何事物都是永恆的。」

「可是,我們只是想活得長久一點,並沒有永生的想法。」莽莽反駁道。

「不,你還沒發現,去情報局吧,莽莽,那裡你會找到答案。」

「爸,你把我排進去就行了。」

「不,你要自己去。」

自己去,自己爭取,收到情報局老狐狸的刁難,爸爸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媽媽也在一旁觀望,她從來沒正眼瞧過我。

「小姑娘,怎麼還走神了,這可不是課堂,我可不是老師。」

砰!

一陣巨大的狂風卷著烏雲直傾斜而下,將莽莽捲入中心。

「當然,我也不傷害你,只不過嗎,人我得帶走。」

邋遢大叔說到。自信滿滿的往裡面走去。

未穿著罩袍,帶著鸚鵡往上走去。

「這個地方怎麼那麼多沙塵。莽莽。」

「誒,你是不是叫未。」

「你誰啊!」未想不到今天是第幾次有人找他了。他也沒想搭理他。

「我在找一個人。」

「誰啊!」

「未。」

「這裡沒有那個人。」

邋遢大叔看著帶入龍捲的莽莽,和這個高大的男子,想著。「那個小孩可能已經逃離了。真的是,消息都有代溝。」

邋遢大叔還想再戰,想著,自己也只是出於任務,沒必要大動干戈。

「行,你們狡猾的很。調虎離山。」

未翻了個白眼,但是帶著面具,大叔看不到他的樣子。只是眼睛直鉤鉤的盯著大叔離開。

莽莽在風沙之中依舊是在思考,到底以後怎麼收場。那份文件引發的問題。

等到風沙漸小,未完好無損的站在她的面前,莽莽回過神來。

「未,那個人了?」

「他啊,他不認識我,直接走了。」

「這樣啊。他應該會回來的。」

「那個大叔很強,我打不過他。」莽莽說到。

「沒關係,打不過就跑,跑到傳送空洞。」

「你跑不過的。」

「也沒關係,跑不過,就被抓好啦。反正他們想看的就是那些玩意。」

「你真的是笨蛋啊。」

莽莽氣極了,這個人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真的是還要自己上心,自己排除危險。

未走回去,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濕冷的地下室讓他覺得自己是該換個地方了。

「喂,有人嗎?我是來修門鎖的。」

隨著一聲叫嚷,接著便是門板墜地的聲音。

「我想,你應該要換門了。」鎖匠抖了抖自己的身體,輕手輕腳的離開。

人家修不了,應該是不算騙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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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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