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靠頂的時候。他可以看到陽光透過井蓋口的光線,有些刺眼,還有從上面滴落的污水。未用力推了推,井蓋已經用螺絲固定,封得死死的,那麼自己是從哪進來的。

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手臂的確被刮傷了。

正當他疑惑時,一個深淵巨口朝他襲來,未鬆開扶梯,直直的往井下面跳去。剛才那個東西是要吃了他。是鼻眼蟲,果然,他不該放鬆警惕的,要是自己慢一步,肯定就在那個怪物的口中了。

未拿出來那個面具,雖然平時面具看起來沒什麼,但是在昏暗的地下,面具上有淺淺的細絲紋路。

未將面具對著那些鼻眼蟲,下水道突然沸騰起來了。

「wu..wa..wu..ao...」

一陣又一陣的驚叫聲。

連那隻想要吃他的鼻眼蟲瞬時萎了下來,掉在了地上,變成了一灘爛泥水。

未拿著面具,往反方向跑,原先的鼻眼蟲直接變成了巨大的一面牆。黑色的一堵牆直接將未攔起來了。

不斷發出哀嚎。

未停下腳步,將面具有往上舉,鼻眼蟲沒有躲開,而是將未手中的面具一併撞掉。撞掉之後,鼻眼蟲便如以前一樣往他身上鑽。

「走開」未扒拉著,鼻眼蟲像是牛皮糖一樣。

然後一直鼻眼蟲張開大口。未當時絕望極了。這裡的怪獸這麼多,他剛才在想什麼來著?在想什麼都不重要了。他閉上眼睛,只感受到一股溫熱,他在鼻眼蟲的胃腔里。

但是它的胃腔里怎麼這麼寬廣,裡面有堆積的垃圾,只是沒有任何的臭味了。他在垃圾堆中走著,發現了一枚發卡,金屬的髮夾。這是那個女生的嗎?他拿起來,征征的望了許久。

真的好巧啊!怎麼這麼準確就看到了?此時,未卻只想到了這個。

未東轉西轉,直接把這個地方逛了個遍。上面黑黑的,有著螺旋一般的漩渦,還有星芒,未猜測可能是鼻眼蟲的眼睛。

外面,鼻眼蟲已經亂作一團,紛紛跳進水溝去撈白色面具,白色面具外面像抹了一層蜜蠟,污漬都附不上去。鼻眼蟲害怕白色面具,只能一鼓作氣利用周圍的工具進行打撈。

「biu~」

它們在慶祝這次的勝利,然而他們還是離白色面具遠遠的,由群裡面最大的鼻眼蟲拿著。

未在鼻眼蟲的肚子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看到一縷陽光照進來時,他的雙手撐著在鼻眼蟲的嘴巴裡面,鼻眼蟲就像是一個外套。他爬出來,不,是被鼻眼蟲噴出來。

臉著地,雙手直接擦掉了一層皮,可能是他的臉厚吧,一點事也沒有。傷口不一會也結疤了。

未裝作沒看見自己身體的異樣,他的面具被他們弄不見了,另一隻鼻眼蟲又哼哼吃吃的跑過來將簍子的握柄遞過去。未拿起來,白色面具還是一塵不染,就像白色飛絮中的人一樣。

未搖搖頭,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是怎麼到下水道里去了。又是怎麼受傷了。

他靠在樹旁,對這群外來的生物多了一絲好奇。多了一份信任。但也不全是,未拿著那個金屬髮夾,一出來撥通了伊的電話,她現在在幹嘛了。會不會擔心我。

嘟聲過後,伊接過電話,說到。「未,你怎麼打電話了。」

沒事,沒事。

他知道伊大人向來不關心這個問題。他也沒說什麼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現在他不知道潘達去了哪裡,孫江又去了哪裡,如果他們父母問起來的話,自己該如何解釋。

「喂,孫江在嗎?」

「喂,潘達在嗎?」

「不在,他上學去了。」他們的父母回答道。

「在學校,未,你在哪?」

未匆匆掛掉,慢悠悠的走著。

他走進教室,莽莽一臉疑惑的望著他,眉心皺著能夾死一隻蒼蠅。

「你去哪了?快遲到了。」

「你寫消息給我。」莽莽知道課堂上不太好講話,但是可以發消息。

(潘達他們不知道去哪了?)

(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莽莽問道。她昨天睡了半天,又找潘學長尋遊戲的玩法。

(這個事情說不清楚。)

未心想,自己就不該這樣回來的。至少得給巡檢司打個電話。

「嘟嘟~」

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嘟嘟~」

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喂,潘達在哪?」

「回學校了。未,你去學校了嗎?潘達說是在你家睡,可惜你們不同路。」

「是嘛!他給你打電話了。」

「他們老師打的電話啊!怎麼了,他手機沒電了。」

「哦哦。」未說出這句話是都帶著顫音。他們回學校了。怎麼手機都沒電了。

嚇死他了。

潘達在浮空島小隊的宿舍硬擠了一晚。那個大腦袋的確很厲害,但是不禁打。而且臉上全是缺陷,小隊出一拳,綠頭就大叫,投降喊疼。

他除了很會偽裝也沒什麼了吧。

校長也已經聽了他說的事情,那個人害金教授,而且還傷害他們,這是萬萬不可能被饒恕的。

「那個人有消息了嗎。」潘達問道。

校長一臉嚴肅。

「同學,這裡有個不好的消息。這個人是傳送空洞的監理人,是金教授引薦的。而且,這個人根本沒有相關證明,她就是想憑空過來的。沒有任何資料。」

「不是—不是—這怎麼可能。每個人的身份都在喀貝拉雲庫里啊。不然的話她怎麼吃,怎麼住,怎麼去各地。」潘達反問到,但是昨晚上的事也可以說明這個人的能力不凡,光是那個怪頭就讓他們恐懼。那麼去哪也不過只是她的想法。

「你得承認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比你更厲害,當你見到它們時,要麼你更加強大,要麼就安安穩穩的。」

「校長會處理嗎?」

「嗯,這件事不簡單,這個人已經作為重要逃犯了。而且傳送空洞的項目也要停止了,可能要延後一周。但是放寬心,還沒有那麼壞。」

「孫江,未了?」

「放心,他們都在。」

「我不會說出去,還有你們的父母。切記保密。」

「嗯,謝謝校長。」潘達跑了出去,他得去看看孫江。

但是校長還是望向了木桌上的微型手機。

木屋還是老樣子,壁爐,搖椅,矮床,龍頭拐杖,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固定的地方,小休躺在搖椅上,眼睛一閉,等待著歸來中的大頭娃娃。

「休!休!」綠毛頭鼻青臉腫,小休也不理他,只是閉著眼睛休息。昨天的一晚傷到她了。雖然沒有從前嚴重,但是也得要時間恢復。

「怎麼樣了?」

「可以了。」綠毛頭這樣說到。

到現在他們都不會知道你曾在傳送空洞做過的事。

小休滿意的笑了笑。

「那就回裡面去吧,你在外面帶得時間夠了。」

綠毛頭不情不願的一頭鑽進了法陣之中。

只要他們不管傳送空洞就行了。

但是囚銘不可能不管。

第二天大早,囚銘敲響了伊的家門。未早早的去了學校。他像往常一樣叫著小黑出來。

小黑也十分配合的跟了出來。

囚銘幻化成一隻貓,貓吃魚,也吃海鮮,但是囚銘本身是不怕的。他帶著小黑在中心城的街頭巷子里穿梭,直奔藍谷那支。

大鎚最快還有一天,但是囚銘沒有時間耽擱了。

如果不快點解決,他不敢想象將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畢竟,那個法師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個法師帶著異於常人的癲狂,不露聲色的癲狂,如果自己不耍小聰明跟她正面硬剛,他鐵定會輸。

老師可能有能力與她戰鬥的能力。囚銘想著,人已經落在了未所在的窗戶上。

「白貓!」未不清楚是不是原先那隻,但是自己最近看到白色的貓的幾率很大。有在菜市場,在傳送空洞旁邊,又在街道的房沿上。

他從置物器掏出了一點吃的。想著,也許不會吃吧。結果真是,自己手舉了半天也沒見那隻貓靠近一點。連聞一下都沒有。真是一直高傲的貓。

囚銘見未好好的,也就離開了。他還得到這一片清理鼻眼蟲。他們又開始遷移了。大致的方向就是這附近。

藍色的火焰在地下開出了花。

「胡屾,胡屾。」胡屾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順便將自己滾成了一個糰子。

「江江,你回來了。」他說得極慢,剛剛睡醒的他還有些迷糊。

「你怎麼才回來!」這是他的第二句話。

「最近好冷啊。」他看了好久,才說出第三句話。

「冷嗎?」孫江看著自己還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袖和胡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有點。不冷嗎?」

冷色調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孫江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出去了。

胡屾在床上窩了一會,也跟著出去了。他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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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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