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第一桶金

072 第一桶金

無視他的拒絕,夏玲玲不放棄道,「對錯自在人心,您說呢,張管事?呃,蕭公子來了,此事你知我知,我找蕭公子有事,告辭!」

看到蕭紫陽,夏玲玲把那張紙丟給張管事,然後朝蕭紫陽走去,張管事拈著薄薄的一張紙,再瞧瞧和蕭紫陽說笑著朝後院走去的人,轉身朝樓梯走去。冰@火!中文

兩人來到後院蕭紫陽經常抄書房間,室內清潔簡單,僅僅一桌一椅,桌上放著文房四寶和鎮紙。

「公子請坐!」蕭紫陽把唯一的位置讓給夏玲玲。

「不用,幾句話而已,費不了多少時間。」一站一坐,一高一矮,講話太有距離感,「我也不拐彎抹角,就直說了。」

夏玲玲把從書鋪帶來的幾本書,包括他手抄的那兩本,擺在桌上,「公子的手抄書頁面整潔、字體工整,我很喜歡,所以前來請公子抄書,每兩頁一文錢,蕭公子意下如何?」

兩頁一文?乍聞之下,蕭紫陽錯愕不已,好高的價格!「公子說笑了,在下受不起。」

蕭紫陽是個踏實的人,一份勞動一份收穫,不屬於自己的部分,或者高於自身價值的,他分文不取。

蕭紫陽在全書閣抄一本百頁厚的書也就二三十文,她開出這麼高的價格,他不為所動,讓她有點意外。

「沒說笑,我很認真。」夏玲玲把書攤開,點著上面的書名,「我和朋友合開的書鋪,專賣此類書籍。」

《湘西情》、《東廂記》、《小窗幽事》等等,看清上面的書名,蕭紫陽微微蹙眉,「閣下還是請回吧!」這些都是才子佳人的書,專賣給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以他不得不懷疑他想借他的名字搞噓頭,哄抬價格,賺取利潤。

「蕭公子莫急,請聽我說完。」瞧出他眼底毫不掩飾的反感,夏玲玲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這些書是從附近各個縣城搜集而來,著實費了不少時間、金錢和精力,加上都是單本,高價售出絕非難事,但這樣的話只能獲得一次利潤,不符合我長久獲利的初衷,可如果要大量印刷,投入的成本太高,所以思索一番后,才決定請人抄書。」

這番話,夏玲玲說的冠冕堂皇,毫無愧疚之色,蕭紫陽也信了八/九分,「可是,公子為何找上我?」

「我說過,你的頁面整潔,字體工整。」說著她笑了,「我想全書閣的管事也認同這一點。」

的確如此,和他一起抄書的幾個同窗,字跡太過潦草的,都被張管事打發走了,可是,他還是有顧慮。

「放心,不會打出蕭公子的名號。」夏玲玲保證著,言下之意,要是別人認出來是別人的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蕭紫陽心動了,來年春試,上京需要不少盤纏,他要是接下差事,就能多攢些錢,「只是,公子給的條件太好,在下受之不恭!」

真有原則!這樣的人很頑固,卻頑固的令夏玲玲心生欽佩。

夏玲玲擺擺手,說:「這是應得的,比起印刷投入的本錢,你幫我省了不少錢,那個,要是你過意不去的話,就勤奮些,多抄幾本書吧!」

這樣的理由,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蕭紫陽沒再猶豫,終於點頭接下這差事。

不過,他真的失禮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對方姓啥名啥,「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夏......」她差點說出真名字,想到自己是男裝,想到顧長歡警告她不許做出有損王府名譽的事,她話音一轉,道,「夏公子,稱我夏公子就好,蕭公子把書抄好送到紅袖添香書鋪,會有人付錢。」

報過地址,夏玲玲沒多做打擾,和蕭公子就此別過。

穿過後院,她推門走進書齋,剛走了兩步,就被張海叫住,「公子,我家掌柜有請!」

夏玲玲頷首一笑,跟著張海來到三樓最偏僻的房間,推門請她進去后,張海闔上門。

室內臨窗的位置是一矮榻,榻上擺著方桌,上面布著黑白棋子,黑衣男子跪坐其上,垂下的黑髮遮住半張臉,手執白子定格在空中,動也不動,宛若一尊雕像。

男子不開口,夏玲玲也不說話,雙手負在身後,看到牆壁上掛著的鯉魚戲蓮圖,輕聲的走過去。16y8x。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有一盞茶時間,又或許是一炷香時間,棋子落盤的清脆聲響起,夏玲玲轉身看過去,明鏡堂也正好偏頭,不期然的,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或許看清了她的臉,但夏玲玲確定自己只看到對方的眼睛。

明鏡堂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後執起一枚黑子,清冷的嗓音響起,「怎麼找到這裡的?」

夏玲玲答:「走來的。」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這樣的答案,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明鏡堂笑了,「下棋吧!」

「不會!」黑白子她會下,但只到初級水平,硬著頭皮上陣,不如直接拒絕。

「這次倒坦率!」手中的黑字落下,他慢慢端起窗台上茶杯,優雅的品嘗,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然後道:「你是蕭紫陽的朋友?」

「認識。」加上今天,也才見過三次面,稱不上朋友。

「如果是他的朋友,倒是值得信任的。」

「此事無關他人,你知我知張管事知,僅此而已。」夏玲玲承認,她用了點小心思,張管事不信任他,她就故意和蕭紫陽說笑,裝作很熟稔的樣子,蕭紫陽是值得信任的,如果是他的朋友,或許能行些方便。

不過,這人看著不好糊弄,該是騙不過他的。

明鏡堂又問:「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本來還想還知道,可她這麼一問,夏玲玲的好奇心全部消失,知道太多沒好處,這點她懂的。

明鏡堂笑了,是那種不帶情緒的笑,只是那麼笑著,「你很聰明。」

夏玲玲不說話,一笑了之,而在看到他突然轉頭過來時,她也轉頭過去,繼續盯著鯉魚戲蓮圖看。

「說吧,你的條件?」

「價格視情況而定,月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夏玲玲停頓一下,繼續道:「付五百兩定金,現在就要。」

「好!」沒有猶豫,明鏡堂爽快答應,一擊掌,門從外面推開,張海進來。

夏玲玲沒做停留,視線看著地面往外走,「兩位,我在樓下等著。」

待他離開后,張海恭敬道:「主子,這人信的過嗎?」

明鏡堂淺笑,「信一次又何妨!」

半盞茶的功夫,張海從樓上下來,交給她五百兩銀票,拈著薄薄的,毫無重量的一張紙,夏玲玲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有點雀躍,終於有錢了;也有點緊張,這可是非法收入,萬一......算了,不想了,那書齋多年屹立不倒,定是有靠山,她只要關心有錢拿就好,其他的都靠邊閃吧!

******

一間用粉色綵綢裝飾的房間里,一穿嫩黃色衣衫的女子坐在古箏后,芊芊玉指輕輕撩撥著,偶爾抬眸瞧一眼坐在桌前飲酒的男人。

顧長歡悶不作聲的飲酒,心思全被昨晚發生的事佔據。

他是不是過分了?是不是不該開那樣的玩笑?

她氣的不輕,握著剪刀戳的那麼用力,紫檀木做的梳妝台都戳出大洞來。她整晚都沒睡著,不知有沒有補眠?這一天都快過去了,不知氣消了沒?

他今晚要不要回家住?唉,她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的,好吧,平時也沒過好臉色,永遠是冷冰冰的,即使笑,也是應付了事。

真是,還從沒這麼不招人待見過,他的男人自尊,有點受挫啊!

「咳咳......咳......」乍起的咳嗽聲,打斷顧長歡飄遠的深思,看綠袖只著一身黃色的單衣,他不悅的挑眉,「怎麼不加件衣服?」

夏玲玲也有黃色的衣服,不過自他叫她小雞仔后,她就沒再穿過了,她穿黃色挺好看的,以後都不穿的話,太可惜了。

「來了。」紅霞捧來一件白色的披風,輕聲勸道:「小姐,您的病還沒好,去床上躺著吧!」

攏一攏披風,她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又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咳的臉頰都紅了,「沒、沒事,我再坐會兒。」

紅霞撇撇嘴,來到桌前,上面放著一罐熬好的梨茶,現在還熱乎乎的,她倒出一碗遞給綠袖,「小姐,喝點梨茶吧。」

顧長歡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還是回去吧,看看她氣消沒,「紅霞,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本王回去了。」

「啊?」正在低頭喝梨茶的綠袖抬頭,錯愕不已的凝望他,「王爺,要回去了?」

視夏院不我。顧長歡點頭,「恩,時候不早了。」

「王爺吃過晚飯再走吧?」綠袖帶著祈求,柔聲詢問道,「最近生病,都沒時間陪王爺,王爺留下用飯好不好,就當綠袖賠罪了?」

「......」顧長歡猶豫了,要是答應留下,今晚就走不了了,可是......算了,管她生氣不生氣,他犯不著為她讓自己心煩。

就在他張口應下時,多福敲門進來,「王爺,老王妃派人找您,讓您趕緊回去。」

「什麼事?」娘很少派人找他的,莫非發生什麼事了?

多福搖頭,「小的不知。」

綠袖善解人意道,「許是家裡有事,王爺趕緊回去吧!」

「恩,你也快點把病養好,別再病懨懨的。」牽著她的手走到門口,顧長歡放開,然後頭也不會的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綠袖收回視線,然後來到窗前,不多時,他出現在樓下。

金色陽光中,他大步的離開,漸走漸遠......最後消失不見。

「小姐,看不到王爺了。」紅霞伸手去關窗戶,綠袖不讓,視線仍舊是痴痴的望著不知名的遠方,「讓我再看會兒。」

「小姐的病還沒好,不適宜吹風。」紅霞半推半拉的把人弄到床沿坐下,然後折回去關窗戶。

綠袖斜著身子靠床柱坐著,幽幽道,「紅霞,你說王爺喜歡我嗎?」

紅霞毫不遲疑的回答,「當然喜歡啊,這蒲城縣誰不知道小姐是王爺的人,那含煙也是王爺的人,可王爺卻讓她陪別的男人,可對小姐就不同了,只伺候王爺一個人。」

「那他為何不為我贖身?」她不想待在這裡,也希望他是那個可以託付的良人,可是......她一直等不到這一天。

「這......」紅霞語結,她私下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想不出答案,真不知王爺怎麼想的,「或許,還不到時候吧。」她如是回答。

好牽強的理由!綠袖虛笑著,收起腳到床上,拉著被子躺下。

她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想著只要他心裡有她,就別無所求了,可最近卻越發不安,總覺得要失去什麼。

紅霞關好窗戶,來到床前細心的幫她掖好被子,「要不,小姐找機會探探王爺的口風?」

「再說吧!」綠袖不願再提這個話題,輕嘆一聲,合上發澀的雙眼。

******

顧長樂找不到顧長歡,就找老王妃告狀,說讓她還錢的事,老王妃聽了很生氣,就下了通緝令,務必找到兒子,她要好好的教訓一番。

有人撐腰,顧長樂心頭的氣消了多半,想到大哥待會兒要挨訓,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出聲。

回房間的路上,雙胞胎攔住她的去路,「哇,母老虎,你還笑的出來啊!」

「找死!」顧長樂掄起拳頭,「不許叫母老虎,小心我揍你們。」

顧長喜道,「我們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這麼凶,不給你說了。」

「好心被雷親!」顧長慶搖著頭,拉著顧長喜就走。

「等等,把話說完。」兩人話說了一半,吊顧長樂的胃口,她追上去,張開胳膊攔住兩人的路,「快點說。」

顧長喜伸出手,「銀子,十兩!」

顧長樂道:「還有,幫我們解除禁足令。」

自兩人前些天和人打架,並把人打成重傷后,大哥就禁止兩人出門,中間兩人偷偷溜出去過,可惜運氣不好,每次鬧出事不說,還都被大哥逮到,回來之後加重責罰不說,禁足令還無限期延長。

可兩人在府里呆不住,又不敢找大哥,只能從顧長樂身上下手,爹和娘偏心,什麼都聽她的,然後大哥又聽爹娘的,只要她去找爹娘求情,事情一定能辦成。

「好。」顧長樂的答應的很爽快,解下荷包在兩人眼前晃,「快說。」

自由在望,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那天飯桌上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顧長樂,然後拿錢走人,片刻也不聽她的嘮叨。

「我才不要嫁人!」顧長樂抗拒,橫眉豎眼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可惡的大哥,太壞了,竟想把她早點攆出府,「可惡,我才不會讓你得逞。」

她氣呼呼跺著腳,在花廊里直打轉,想著有什麼辦法能不嫁人才好。

天蒙蒙黑時,夏玲玲帶著田卓陽踏進王府大門。

「喀喀喀.......」一進庭院,就聽到這聲響,夏玲玲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有人揮動斧頭在砍樹。

「長樂?」聽得累的呼哧呼哧的粗喘聲,正是顧長樂的聲響,夏玲玲走過去,「你幹嘛砍樹?」

「樹長大了,我要嫁人了。」顧長樂丟下斧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抬起袖子抹掉額頭的汗水,稍作休息后,繼續掄起斧頭砍。

夏玲玲不知道大戶人家生女兒種香樟樹的風俗,只是不了解『樹長大』和『嫁人』之間的聯繫,「什麼樹大要嫁人,天黑了,別砍了,吃晚飯去了。」

「不行,先把樹砍倒再吃飯!」看她不走,顧長樂揮手攆人,「大嫂,別管我了,你去吃飯吧。」

顧長歡也正好到家,聽到說話聲也走過來,看到顧長樂揮斧頭的驚人舉動后,趕緊奪走她的斧頭,「小心傷到!」

拿都拿不穩,在手裡亂晃蕩,太嚇人了!

「給我,我要砍樹,我不要嫁人!」顧長樂的想法很簡單,樹砍了,就不會有人來家裡提親了。

顧長歡把斧頭遞給多福,捉住她的胳膊,不悅的低叱,「胡鬧!」

顧長樂對他拳打腳踢,「臭大哥,壞大哥,我討厭你,我不要嫁人,不許你插手我的事......」

夏玲玲終於看明白,原來顧長歡要給長樂找婆家,惹長樂不高興了,不過嫁人和砍樹有什麼關係?

顧長歡拉著顧長樂,一行人吵吵鬧鬧的朝前廳走,老王爺和老王妃聽下人稟告說郡主在砍樹,也匆忙趕來。

「娘,我不要嫁人啦。」看到老王妃,顧長樂立即撲過去,趴在她懷裡哭訴,「娘,我不要嫁人,我要在家裡,永遠陪著爹娘。」

「胡鬧!」老王妃平時雖慣著她,在這件事上卻不退讓,「閨女大了,早晚要嫁人的,那能說不嫁就不嫁。」

顧長樂不明白男女之情,不明白什麼事少女懷春,只知道嫁人就要離開爹娘,和一群不認識的人生活在一起,「我不管,我不要嫁人,我要待在家裡。」

「樂樂還小,離嫁人還早著,著什麼急。」老王爺捨不得女兒離開,自是不願女兒過早找婆家。

聽到有人挺自己,顧長樂高興的撲過去,抱住老王爺的胳膊撒嬌,「還是爹對我最好,我最喜歡爹了。」

老王妃沒好氣的白老王爺一眼,「不嫁,難不成當老閨女啊?」

老王爺卻不以為然,「樂樂才十四,晚幾年再說吧。再說,我們樂樂可是郡主,將來搶著娶的人多的是,哪會嫁不出去!」

老王妃:「不行,你不能老慣著她。」

老王爺:「......」

兩人也不顧及有小輩在場,大聲爭吵起來,且越吵越凶,最後老王妃氣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要扔過去,眾人見狀況不對,趕緊勸阻。

三人把兩人拉開,夏玲玲和顧長樂摁著老王妃坐下,顧長歡拉著老王妃在另一邊的椅子坐下。

平時一個眼神掃過去,老王爺就識相的閉嘴不說話,今兒倒好,竟和她吵起來了,「臭老頭,敢和我頂嘴!」

「死老太婆,是你不講理。」老王爺也不服氣,哼哼唧唧的回過來。

「你還說。」

兩人加起一百多歲,小孩子一樣爭吵著,完全忘記了爭吵的初衷,只是不服對方不讓著自己,夏玲玲覺得有意思,也不勸了,就這麼旁觀者。

倒是顧長樂聽不下去了,指著顧長歡打斷兩人的話,「娘,大哥讓我還錢,你快說說他。」

立即的,兩人停止爭吵,齊齊的看著顧長歡。

「顧長歡,養你這麼大,是要你跟妹妹算賬要錢的嗎?」

「才支了三百兩,你就不高興了,逼著還錢,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

「還指望你將來給長樂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現在看來,不把人趕出門就不錯了。」

「夫人,兒子無情,老了肯定沒人養我們。」

「這個不孝子,我無顏面對顧家的列祖列宗啊。」

「......」

夫婦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顧長歡想解釋都插不話,只能無奈的低著頭聽數落,而顧長樂吐著舌頭沖顧長歡做鬼臉。

夏玲玲沒見過這仗勢,被吵吵的兩耳嗡嗡作響,頭也跟著疼起來。

晚飯後,顧長歡被留下來,繼續聽訓。

事不關己,溜之大吉。夏玲玲回到茗香院,享受難得的靜謐時光。

「天,腦袋要爆炸了!」夏玲玲窩在椅子里,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老王爺和老王妃剛吵的挺凶的,可吃晚飯時,老王爺卻主動給老王妃夾菜,老王妃沖他笑了笑,之後兩人就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看的出來,夫婦二人很恩愛。外面傳言老王爺懼內,沒男人氣概,可夏玲玲看的出來,老王爺是讓著老王妃。

因為愛,所以忍讓,所以包容吧!

顧長歡被念的狗血淋頭,好不容易爹娘都累了,這才放他回來,走進茗香院,接近卧室時,他腳步緩下來,不知她還有沒有為昨晚的事生氣?

「不用進來伺候,門外候著。」顧長歡吩咐過丫鬟,這才推門進去,卧房內,她躺在椅子上,頭微微後仰,雙手抬起,伸出大拇指摁著太陽穴慢慢的揉著。

聽到腳步聲,緊閉的雙眼拉開一條縫,看著剛小孩子一樣被爹娘的訓的顧長歡,她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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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商王妃,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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